迷霧

【親，這裡建議您用幼崽使用的文字呢，簡單，通俗易懂。】

秦始皇聽到系統的話，總覺得系統和小楚然是一夥的。也許系統綁定的是自己，管理系統的人是小楚然。

【未成年人無法做監護人，無法管理系統。】

秦始皇不相信系統，系統總是站在小楚然那邊。

「這樣的字很好寫的。」小楚然道，「普通人也能學，那些人可以上學，讀書，再參加考試。」

小楚然知道的太多了！

這就是秦始皇的想法。

一個幼崽根本就沒有必要知道這麼多，這些知識就應該讓他知道。

【系統可提供幼崽的文字體系，讓宿主感受到幼崽的魅力。照顧幼崽，宿主將獲得更多的獎勵。】

「你是天上的仙女，那就聽你的。」秦始皇道，「不好用，就送你上天去。」

「可以飛起來嗎？」小楚然歪頭，一點都沒有被秦始皇威脅道。

「一點人話都聽不懂。」秦始皇揉著小楚然的頭。

小楚然已經聽到系統的話，系統真的是……做的對。像她這樣的人，不可能認識每一個字，特別是那些生僻字，她就更加不認識。一些詞語的意思、讀音，她也有可能弄錯。

對於不認識的字，她向來就是讀一邊。

若是讓她說文字，確實可能誤人子弟。

「哦，那是不是你變成豬，我就能聽得懂了？」小楚然鼓起腮幫子，「要不，你就變一下。」

今天又是想要扔掉女兒的一天呢！

而當蒙面女子知道秦始皇帶著小楚然出宮，她沒有衝過去。表面上，秦始皇身邊的人不多，但是暗中的護衛一定不少。如果他們衝過去，那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秦始皇竟然沒有殺了這個孩子！

蒙面女子眼睛微微眯著，那孩子還真的是命不該絕。

小楚然就應該死，楚國其他人才應該活著。

小楚然不知道外頭還有人想著她快點去死，她摩拳擦掌，想著自己能做什麼。

每次看到秦始皇，再聽到系統說的話，小楚然就想自己怎麼就沒有金手指，她就只擁有後世學到的一些知識。而系統知道的比她多，不過系統沒有隨隨便便給秦始皇獎勵，系統沒說。

當秦始皇聽系統說能教導小楚然的文字體系之後，他就在系統是不是也知道水泥那些，為什麼系統不肯說？為什麼他就非得從小楚然的嘴巴里知道這些東西？

如果小楚然知道秦始皇的想法，她一定會說系統是想讓他們兩個人都感覺到憋屈。也許系統就是一個人的靈魂，喜歡幸災樂禍。

「告訴他們，是什麼。」秦始皇道，「光你一個人認識這些字無用。」

當朝臣知道秦始皇打算推行小楚然說的文字之後，那些人一個個都想反對，他們當然不喜歡讓更多人學習文字。文字，向來都是士族階級學的，尋常百姓讀書的人少。

當官的人基本都是要推薦，有的是那些當官的人推，有的是地方很出名的人物。當然，武將有上戰場一點一點打拚上來的。

秦始皇不是一個蠢笨的人，他聽小楚然說考試，又說要考考那些到她身邊的人，考上了才能留下來。秦始皇就想著那麼他是不是也能給那些學子一個機會，讓學子參加科考。

武則天：科舉考試，選拔天下優秀人才，不愧是政哥。

乾隆：你不叫我們哥，怎麼就他哥？

武則天：你在後世。

隋煬帝：朕在你之前。

武則天：只知尋花問柳的廢物。

……

武則天打賞了科舉取士之法。

秦始皇就覺得這個打賞還有點用，至少不是打賞什麼蜜餞、糖塊。即便後世的糖塊等物都比較甜、比較好吃，他對那些吃食還是不怎麼感興趣，能給這個時代帶來大變化的，不是這些吃食，如果是鹽之類的東西，或許還可以。

朝堂上，反對秦始皇的人多。

「此文字一出，怕是我們都成了不識字的人。」有人這麼說。

「本就要改，一統文字，就用此文字。」秦始皇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他手握大權，根本就不怕這些大臣反對。

大臣想要反對就反對，秦始皇不阻止那些人反對，那些人也不敢隨隨便便就撞柱子。

一個心中有韜略的帝王，哪裡可能隨隨便便就被這些人給威脅到。

秦始皇想要做的事情太多，反對他的人也特別多。但也有支持秦始皇的人，蒙恬等人就是堅持支持秦始皇。

李斯是得秦始皇重用，位居丞相。

「科舉取士，普通學子也能參加科考，這不是亂套了嗎？」有人湊到李斯的身邊，「那些人能懂得什麼，知道的不過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沒有大胸懷。」

李斯協助秦始皇一統天下，他知道秦始皇不可能在同一天下就沒有動作。六國餘孽都等著捲土重來，那些貴族餘孽還招攬不少普通人，那些老百姓很容易被忽悠。

如果老百姓家出了讀書人，他們能趕考當官，這又給了老百姓一條出路。

那些老百姓哪裡關心當皇帝到人是誰，他們關心的是他們的切身利益。

科舉取士必然會影響世族的利益，可秦始皇大權在握，誰敢不服。

若是秦始皇就只是一個剛剛登基的稚子，或許其他人還能阻止秦始皇，讓秦始皇必須順著他們的想法。

「商君變法，可還記得？」李斯問。

商君變法使秦國強大，可是商君的結局不算好，他觸動了那些貴族的利益。新一任的秦王前幾年好像是不怎麼管事，但實際上，新的秦王還是繼續使用商君變法的內容，這也是秦國越發強大的原因。

變法，總是容易得罪人。

新法和舊法之間有衝突，就看上位者站在誰那邊。即便上位者暫時做出妥協，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李斯沒有說更多的話，他邁出步子就離開。

秦始皇是一個動作非常快的人，他隨即找來了人，讓他們推廣新的文字。同時發布公告，學習新文字的人可以參加科考，從小地方一路考上來，童生，秀才，舉人，進士……文武都可考。

朝廷還建立專門的新文字學習之地，讓更多的人學習新的文字。

對那些牙牙學語還沒有認字的小孩子而言，他們不用換一個文字體系。對於那些十幾歲的年輕人，他們多多少少有些頭疼，只覺得自己之前學的文字都白學了，那些老者是最為不開心的。

特別是一些執拗的老者，他們就認為秦始皇這是要滅了六國的文化。

有個別老者企圖用自己的死威脅秦始皇，他們本就有很多學生，他們希望他們的死，能讓他們的學生反抗。

秦始皇才不管這些人是死是活，死了就死了，這些年打仗死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差這麼一點。

「他們不願參與科考，那就讓其他人來。」秦始皇冷笑。

「讓出名額，正好給其他人。」小楚然接著道。

小楚然不想待在秦始皇的身邊，他看那些竹簡都還喜歡讓她待著。她想去大院子看那些人造紙，秦始皇也是讓她說說法子，讓人先研究一下，他們隔幾天過去一次。

一個小小的孩子，哪裡懂得那麼多。

秦始皇認為自己任由小楚然胡鬧，那已經是最大的容忍。

「天底下每天都死很多人，他們算什麼。」小楚然道，「我父王連王室貴族都敢殺，怕他們做什麼，天底下想讀書人多！」

「小公主有遠見。」蒙恬贊同小楚然說的話，小公主跟陛下說話的氣勢很相似，要說他們兩個人不是父女，他還不相信。

「少數人服從大多數。」小楚然道，「過幾天，紙張就出來了，大家都可以用。很方便的，薄薄的。」

到時候，大家要帶一本書就容易很多，而不需要帶笨重的竹簡。知識文化也就不是少數人的特權，很多都能學習，百姓們知道他們有新的出路，他們就能更加安心。

戰亂時代，很多人想靠著軍功陞官，對於很多普通人家，這就是唯一的一條路。和平年代，秦始皇剛剛統一六國，也不算是多和平，但在一些老百姓的眼裡，他們就可能少了唯一的一條出路。

「印刷術，那是唰唰唰的。」小楚然道，「很快的。」

小楚然早就讓人刻字了，活字印刷術，那可是需要很多文字模板的。到時候，拼一下，湊一湊，印刷起來就快。

她不怕自己表現得多麼不同，她是秦始皇的命根子，不要怕。

「……」蒙恬聽道這話，他沒有說話，一個小孩子說的話，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蒙恬按照秦始皇的吩咐派兵去那個大院子，至於那些人在做什麼，到了什麼進度，他也就是如實回稟秦始皇。只不過他是一個武將，不是很懂得那些東西，不是他不認識字，而是認識字也不一定知道。

「biubiubiu，知道吧。」小楚然比劃，「飛快飛快的。」

快，贊同我！

小楚然盯著蒙恬，彷彿他不誇獎她一句，她還要繼續說下去。

「是，飛快。」蒙恬順著小楚然說話。

秦始皇瞥了一眼蒙恬，蒙恬身上的肅殺之氣大，那些小公主和小公子都不喜歡跟蒙恬多接觸。倒是那些長大一些的公子，他們想讓蒙恬支持他們，他們才努力靠近蒙恬。

像小楚然這麼小的孩子，就沒有幾個不怕蒙恬的。

扶蘇等人都想知道大院子里的那些人在做什麼，他們頂多就是知道裡面的人有採買一些東西，至於那些東西用來做什麼，那就不清楚了。

此時，趙高正坐在李斯的面前，他原本覺得小公主不是一個威脅，可秦始皇最近到哪裡都帶著小公主，反而讓人看不明白。

「迷霧繚繞啊。」趙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