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火車上

「你們所有作業都沒寫？！」卡爾拍著那些空白的羊皮紙，無語道，「珀西還有韋斯萊夫人沒找你們麻煩？」

弗雷德解釋道：「我們這個暑假過得太過充實。」

「非常充實。」喬治補充說，「很多小事情也就被我們忘記了。」

暑假作業可不是什麼小事，不過對於弗雷德和喬治來說，可能確實是小事。

尤其是和他們的宏圖大計相比。

卡爾又看向李·喬丹，不等他開口，李·喬丹搶先說道：「卡爾，大部分我都寫完了，我就剩一點點······」

確實，如果不考慮他那些糊弄鬼的內容，李·喬丹完成了大部分作業，只剩下一小部分最難的沒有動筆。

卡爾可以保證斯內普要是看到李·喬丹的作業，一定欣喜若狂，開開心心給格蘭芬多扣個十分。

「現在，我們去找塞德里克。你們拿我和他還有李的作業對照着改改，不許有一模一樣的！」

卡爾第一次覺得有個模範生還是挺好的。

他們沿着走廊一路朝車頭尋去，看到有人的車廂就探頭進去望望。

「哈！安吉利娜！」

在某個車廂，見到安吉利娜坐在裏邊，李·喬丹立刻興沖沖跑進去和她們打招呼。

安吉利娜和艾麗婭正和其他學院的女孩子聊著天，她好奇地望着幾個人：「你們又想惹什麼事？」

「額。」李·喬丹笑眯眯說道，「我們在找塞德里克呢。」

「噢。」

「你暑假作業寫完了嗎？」

「寫完了。」

「那不如借······」李·喬丹還沒說完，反應過來的喬治就將他拖了出去。

弗雷德擺擺手，一邊陪着笑，一邊倒著退出車廂：「我們還有事，你們繼續，繼續。」

在場其他姑娘都捂住嘴笑着看他們胡鬧。

「弗雷德！你是不是······」安吉利娜還沒說完，弗雷德已經將門關上。

「為什麼不讓我說完？」李·喬丹抱怨道。

「因為你太傻！」

弗雷德關上門，立刻推著李·喬丹往前走。

「這種事怎麼能讓安吉利娜知道，她一定會笑話我們一學期的！」

卡爾在旁邊贊同地點點頭。

又經過幾個車廂，卡爾不算意外地意外發現，羅恩竟然已經和哈利·波特坐在一個車廂里。

他們進去的時候，兩人都沉默地望向車窗外。

見到卡爾等人，哈利·波特和羅恩都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

弗雷德和喬治先沖羅恩打聲招呼，接着對哈利說道：「還沒做自我介紹吧？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這是羅恩，我們的弟弟。」

「你們好。」

卡爾也主動介紹道：「我叫卡爾，卡爾·圖裏努斯，這位是李·喬丹。」

「之前，真是謝謝。」哈利還是有些緊張。

卡爾笑了笑。

李·喬丹對於能見到哈利·波特相當激動。

他好奇地打量着眼前這個小男孩，時不時目光就從哈利的額頭掃過去。

不過早就注意到他動靜的卡爾攔住了他。

「那麼一會見。」卡爾擺擺手，「我們得去找個朋友。」

「再見。」哈利和羅恩齊聲說道。

四人大搖大擺朝着火車前邊走去，留下的羅恩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真是哈利·波特。」

哈利點點頭。

不提後邊他們逐漸成為朋友的事情，卡爾帶着李·喬丹等人終於在中間車廂找到了塞德里克。

他正和赫奇帕奇的朋友們玩著噼啪爆炸牌，見到卡爾等人他立刻高興地站起來，順手將手中的牌扔進了牌堆當中。

「捉對！」他旁邊的朋友哈哈笑了，伴隨一聲噼啪的爆炸聲。

「你們怎麼過來了？」

「來找你。」卡爾當先說道，他可不敢讓弗雷德等人開口。「你的暑假作業拿來給我。」

如果是弗雷德或者喬治開口，塞德里克說不定還會有些遲疑，他可不是一個喜歡讓別人抄作業的傢伙。

不過卡爾的話，他毫不猶豫從行禮中找出了自己的作業。

「謝謝，我想對對看，尤其是魔法史，我沒什麼參考書。」卡爾說着掏出自己的魔杖。

塞德里克卻絲毫不在意：「小事，對了，卡爾，我聽說你選了十二門課？」

卡爾將原來的作業還給塞德里克：「是，你呢？」

「我只選了我感興趣的，神奇動物和古代魔文，家裏邊建議我不要選太多的課程。」塞德里克說，「卡爾，十二門課相當辛苦，而且大多都沒有必要。」

「當然，很多優秀的學生都會將十二門課視為挑戰。」似乎是擔心冒犯到卡爾，塞德里克補充道，「只是非常累。」

「也許。」卡爾對珀西曾經那快累死的模樣記憶猶新，「不過我學的蠻快的，應該還好，待會見。」

卡爾等人匆匆趕回車廂，立刻開始忙碌起來。

卡爾將複印來的作業分成幾份，魔葯和變形通通交給李·喬丹，讓他速速把自己的作業改好。

他可不想李·喬丹因為那兩份糊弄的作業，被斯內普和麥格盯上。

草藥和天文這兩門最簡單，李·喬丹的勉強能用，卡爾把三份合格的作業都交給弗雷德和喬治，讓他們兩個做個好裁縫。

他自己則開始忙碌起魔法史的部分，他倒不需要抄塞德里克的作業——塞德里克作為純血巫師學生的佼佼者，他的視角可以為卡爾提供極大的幫助。

至少卡爾知道該怎麼去看待這段歷史，不然該怎麼寫？寫異端審判背後天主教和領主的權利鬥爭嗎？

大概十二點半的時候，銷售員來了，卡爾買了好些零食，和幾人分著吃了。

一邊吃，一邊寫，偶爾聊上幾句，窗外飛馳而過的農田越來越少，不知不覺窗外已經是鬱鬱蔥蔥，沉浸在補作業當中的眾人卻絲毫沒有在意。

「你們看到納威的蟾蜍了嗎？」

一個小女孩打開門，突然尖叫道：「天哪！你們在做什麼？！」

弗雷德和喬治下意識將桌上的作業收攏進懷裏，李·喬丹則被這聲尖叫嚇得手一抖，一大團墨跡滴到他的魔葯課作業上，急得他直接跳起來。

「我的作業！！！」

他的悲鳴讓被打斷思路卡爾更加不耐：「閉嘴，李，把作業拿過來！」

一把搶過李·喬丹手中的羊皮紙，卡爾掏出魔杖：「墨跡消失！」那團墨跡立刻消失不見蹤影，當然一起消失的還有下邊李·喬丹辛辛苦苦寫上去的字。

「下邊的字！」李·喬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卡爾。

卡爾翻個白眼：「這總好過你重抄一份吧，自己想辦法補上！」

他望向門口站着的兩個人：「赫敏小姐，我們這隻有一隻蜘蛛，可沒有什麼蟾蜍。」他指了指門外：「現在，我們還有事，請離開吧。」

她身後的圓臉男孩害怕地拉起赫敏的衣袖。

「你們竟然······卡爾，我沒想到！」赫敏卻大聲呵斥道，「你也會抄作業！！可恥！！！我要像老師們舉報！！！！！」

「不，我們只是在借鑒別人的思路，然後加以改進。」弗雷德已經重新將作業鋪好，一本正經解釋道。

他問卡爾：「你們認識？新生？」

「在買書的時候，他們和我一路，路上聊了幾句，她和我一樣，家裏人都是麻瓜。」卡爾將幾份草藥作業檢出來，「就像弗雷德說的，我們不是抄，實際上我們都完成了，只是在比對，瞧瞧能不能有所改進。」

「不信你看。」

卡爾可不想賭個萬一，萬一赫敏真的將這件事情告訴麥格教授，他們幾個可就慘了，吃個禁閉都是輕的。

赫敏掃了一眼，發現幾份作業的內容完全不一樣。

還好她壓根看不懂，要不然她就能發現李·喬丹是怎麼糊弄的。

「好吧。」赫敏說，「對了，你使用的是魔法？是高年級才會的魔法嗎？哪本書上有？我能學嗎？這個魔法用來修改作業的錯誤真方便。對了，剛剛我在那邊也看到一個人，他念着什麼雛菊，甜奶油，但是什麼都沒發生，那真的是魔法嗎？」

她一口氣好似連珠炮般說了許多話。

弗雷德和喬治聽到最後羅恩想要刷魔法，忍不住哈哈笑出來。

那個魔法他們也試過，從來沒有成功過。他們都在私下猜測，這個變形術能生效本質是依靠卡爾強大的魔力。

至於咒語大概是騙羅恩玩的，他們在課本上可沒看到過類似的魔咒。

卡爾聽着一個頭兩個大，當時在對角巷赫敏就是這麼說話的，現在還是一點都沒變。

他只好一個個回答：「這些都是魔法，等你到五年級變形術就會學到，你現在學不會，將來不好說，這挺難的。羅恩只是水平不夠。不信，你看。」

消失咒本就挺難的，而且卡爾還是讓東西的部分消失，一般五年級學生可做不到這點。

這也是卡爾變形術的最高水平了。

他掏出魔杖沖還在笑的弗雷德說道：「雛菊、甜奶油和陽光，把這個傻乎乎的孩子變黃。」

「弗雷德！」喬治看向弗雷德的頭髮，好奇地摸了摸那金黃的頭髮。

弗雷德也驚喜看向車窗：「嘿，卡爾，能不能變成其他顏色，我早想染髮了。」

「就是這麼簡單。」無視玩鬧的弗雷德等人，卡爾對赫敏說道，「羅恩只是不太適合這個咒語，所以還沒學會。」

「那麼。」赫敏好奇看向那被魔法變色的頭髮，一邊評估一邊問道，「有什麼魔法可以幫助我們找到納威的蟾蜍嗎？」

「沒有。」卡爾想了想，「如果車上只有一隻蟾蜍的話，那麼確實有辦法，但是這車上肯定不止一隻蟾蜍。」

如果只有一隻蟾蜍，他完全可以使用飛來咒，但是在火車上使用飛來咒······他可不想在自己車廂製造一場蟾蜍雨。

赫敏嘆口氣：「好吧，我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她帶着納威走了。

「我不喜歡她。她有點，」李·喬丹是個老實人，最後只是委婉說道，「······讓人不舒服。」

弗雷德和喬治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至少是個熱心腸。」卡爾嘆口氣。

「是幫助還是彰顯自己？」李·喬丹說，「如果她是純血的話，她一定是個斯萊特林。」

「她是麻瓜出身。」

弗雷德忽然說道：「要不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李·喬丹好奇問道。

「賭一賭她和哈利·波特分別進哪個學院？」弗雷德掏出兩個加隆，「猜對一個，就贏一個加隆，怎麼樣？」

「好。」李·喬丹連忙點頭。「我猜她去拉文克勞。」

「嘿！這樣就沒意思了。」弗雷德嘟噥道，「我也想猜她去拉文克勞。」

「她這麼怪，一定會去拉文克勞。」喬治也說道，「看來這個賭約不成立，我還想賺一筆呢。」

卡爾似笑非笑看着他們幾個：「要不我賭個其他的。」

他掏出三個金加隆：「我覺得她會去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弗雷德和喬治想了想，齊齊搖頭，「成交！」

「那麼，哈利波特。」李·喬丹掏出兩個加隆，「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弗雷德說。

喬治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格蘭芬多。」

他們都期待地看向卡爾，想看看卡爾會不會選個別的學院。

卡爾反倒好奇了：「為什麼你們都覺得哈利·波特會去格蘭芬多呢？」

弗雷德說：「他打敗了神秘人啊！」

「他是救世主呀。」喬治說。

「這樣的人難道會缺乏勇氣？」李·喬丹可不信。「而且剛剛我們也看到了，哈利·波特怎麼看也不像個怪人。」

不是怪人肯定不會去拉文克勞，打敗了神秘人肯定不會去壞種遍地的斯萊特林。

雖然看起來挺內向，很像是赫奇帕奇的學生，但就憑他的功績，所有人都覺得他不會去平平無奇的赫奇帕奇。

那麼只有格蘭芬多了。

卡爾點點頭：「那就沒意思了，我也覺得是格蘭芬多。」

他之前倒是沒這麼想過，不過卡爾知道哈利·波特去格蘭芬多是確定的。

一方面，他的父母都是格蘭芬多，所以他大概率是格蘭芬多，另一方面，他知道哈利·波特和赫敏，羅恩是朋友，赫敏一心想進最好的學院：「格蘭芬多」，韋斯萊一家全是格蘭芬多，那麼哈利·波特肯定也是格蘭芬多。

不過既然大家意見一致，這個賭約就不能成立了。

「那麼就賭那位赫敏同學了？」李·喬丹收回一個金幣，好奇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她會進格蘭芬多。」

「額。」卡爾想了想，問道，「你們不覺得她和珀西很像嗎？有一點······」卡爾斟酌了一會，說道：「自以為是。」

弗雷德和喬治想了想，同時贊同地點點頭。

李·喬丹之所以覺得赫敏會讓人不舒服，正是因為這點。

「珀西都能進格蘭芬多。」弗雷德撇撇嘴。「他確實該進拉文克勞的。」

喬治說：「看來那位赫敏同學真的有機會。」

「希望她不會和珀西一樣。」弗雷德衷心說道，「上幾年學，最後也沒幾個朋友。」

珀西在格蘭芬多的人緣確實挺差的，他的嘴是個大問題，總是帶着指導、命令的意味。

很多時候明明他是好心，可他一張嘴，好心就成壞事。

這也是卡爾之前告誡他，希望他改進的地方。

「希望吧。」

卡爾也很好奇，她這樣是怎麼和羅恩，哈利交上朋友的。

總不能是英雄救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