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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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禪院家的祖傳術式沒錯吧?」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黑犬額頭上有足玉的紋樣而白犬額頭有返玉紋樣的話......」五條悟微微翹起了唇角,似乎已經看到了禪院家那些老爺子精彩紛呈的面色。

「可以確定是『十影』沒錯。」

先前得知伏黑惠也在長谷川茜的攻略名單上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這個孩子或許有着什麼無可比擬的天賦,而且極有可能繼承了禪院家的祖傳術式,所以現在從唐橋實栗口中得知這一情報也僅僅是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不過五條悟還是覺得很有趣。

一個先天零咒力被排擠出家族的男人,不僅讓身為六眼的他栽了個大跟頭,還生出了禪院家心心念念的「十影」。

天與暴君。

五條悟心中默念那個所謂的「系統」給這個男人貼上的標籤,還真是意外的貼切呢。

唐橋實栗也有些唏噓。

本來以為人家是無父無母的小可憐,沒想到卻是一個還沒成長起來的大魔王。

「那禪院家應該會把他接回去吧?」

以那些人的作風伏黑惠如果不願意的話也會被強行綁回去。

五條悟搖了搖頭。

「那傢伙臨死前把自己兒子送我了。」

唐瓊實栗:?!

「我兒子跟你未婚妻有點關係,以後就隨你處置吧。」

五條悟對着她挑了挑眉,面上露出一點似有若無的狡黠笑意,「這是他的原話。」

這種事他居然現在才說出來!

唐橋實栗瞪了他一眼,輕聲嘀咕道:「話雖如此,禪院家應該不會輕易放棄的吧。」

五條悟眼神閃爍了幾下,慢吞吞伸了個懶腰,「的確,所以還得找個時間跟那家的老爺子好好聊一聊呢。」

一看他就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唐橋實栗無奈地搖了搖頭,將翻開的雜誌蓋在臉上,遮住正午有些刺目的陽光,安靜地趴在桌子上補眠。

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衣服。

她半睜了下眼睛,還沒看清楚是誰,就又歪頭睡了過去,「謝謝......」

好像聽到有人輕輕在她耳邊笑了一聲。

*

這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而又漫長,往年三月櫻花就開了,現在都已經四月了,樹上才只能看到淺淺的新綠。

荒木明被臨時調往其他地區了。

這意味着唐橋實栗需要自己寫任務報告了。

因為這個原因剛結束任務的唐橋實栗有一點點的惆悵,這種惆悵在看到兩個不良少年不懷好意地擋在她面前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喂,你是哪個學校的?東京有哪家學校是這樣的校服嗎?」

其中一個將頭髮染成黃色的長臉少年一邊說着一邊要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唐橋實栗嘆了一口氣,躲掉那隻不安分的手,思考自己待會動手要用多大的力道才不至於把人弄殘。

別看她在東京校里是體術墊底的存在,但依靠咒力強化之後的身體收拾這些虛張聲勢的不良少年還是易如反掌的。

看了一眼前後,這個小巷好像沒什麼人經過,附近也沒什麼攝像頭的樣子。

既然如此......

那就揍得他們兩個星期下不了床好了。

唐橋實栗愉快地做下這個決定,正打算動手,有一個小孩子忽然沖了過來。

然後一個飛踢把身高是他兩倍的小黃毛砸到了牆壁上。

唐橋實栗好像聽到了骨頭移位的聲音,黃毛看起來有些頭暈眼花,許久都沒能站起來。剩下的那個則像是看煞星一樣盯着那個孩子,雙腿害怕的顫慄起來,求饒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男孩一拳砸在肚子上,不多久嘴角就滲出了血液。

黑髮小孩目光不屑,半晌才從嘴裏吐出兩個冰冷的字,「渣滓。」

唐橋實栗肅然起敬。

現在的小學生已經這麼了不得了嗎?

「喂,沒人告訴過你女孩子一個人走在這種地方很危險嗎?」

唐橋實栗誠實地搖了搖頭,目光有些新奇地看着這個將黑髮理成寸頭的孩子。

剛剛男孩的眼神里還明明白白寫着「笨蛋」兩個字,不知道腦補了什麼,忽然又變得憐憫起來。

「那你要去哪?我可以保護你。」小男孩嫌棄地看了一眼地上爬不起來的兩個少年,「像這樣的傢伙附近有很多。」

唐橋實栗一邊走一邊低頭看向他,「所以那些人也都被你揍過嗎?」

男孩平靜地點了點頭,完全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甚至有些無趣。

她又問了問這個孩子多大了。

「七歲。」

唐橋實栗「哇」了一聲,「像你這個年紀,能把咒力用得這麼好真的不多見吶。」

她是真心實意地在誇讚,生活在一個身邊人九成以上都是咒術師的環境裏,唐橋實栗很明白這個年紀的孩子大多是什麼樣的水平。

「咒力?」男孩疑惑地抬頭看了她一眼。

唐橋實栗顯然比他更疑惑,「你不知道?」

最後兩個人坐到了公園的長椅上,從交談中唐橋實栗得知這個孩子叫東堂葵,一個有些女氣的名字。

「所以你之前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個咒術師?」

這樣的話她對這個孩子的評價還要再上一個檔次,一個完全野生野長的小術師能夠輕輕鬆鬆撂倒數量幾倍於自己的高中生,東堂葵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咒靈、咒力、術式、咒術師......

東堂葵在心裏反覆咀嚼著這幾個陌生的辭彙,過往的一些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唐橋實栗說到術式的時候,東堂葵眼前倏然一亮,聲音也有了起伏,「我有術式!」

「那你真的很厲害啊,很多咒術師都沒有術式的。」

東堂葵矜持地點了點頭,「我的術式好像是......」

少女輕輕搖頭制止了他,東堂葵看起來很疑惑。

「東堂君,不要輕易泄露自己的術式情報哦,尤其是對待我這樣的陌生人。」

「個人的術式在戰鬥中有時能夠發揮出起死回生的作用,所以這張底牌絕對不能輕易地泄露,東堂君以後就會知道,咒術師也是有壞人的。」

東堂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情。

「你也是咒術師,那你能做我師傅嗎?」

唐橋實栗有些訝異地看着他,隨即哭笑不得地想要摸摸他的頭,被東堂葵皺着眉躲開。

「東堂君現在還是好好學習吧,等你初中畢業之後就能像我一樣進入專門的咒術師學院學習了。」

更何況她實在也沒什麼可以教給這個孩子的。

出於高中生的自尊心,她不太願意提起自己的體術其實很爛這件事。

東堂葵又擰起了眉,這小孩似乎都不怎麼笑的。

唐橋實栗站起身來,在東堂葵面前落下一大片陰影,淡然一笑道:「不過我可以給你留個郵箱,東堂君如果還有什麼疑惑的話隨時都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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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想和六眼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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