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賞賜(1)

第十八章賞賜(1)

在皇宮謝過恩后,凌傾歡隨着翊國侯和凌珺回到侯府。

老夫人,大夫人攜帶家眷皆在外等候。兩位夫人此生最為疼愛,珍惜的人,如今班師回朝自是欣喜不已。且這一趟去來,翊國侯府的榮譽也不小。

皇帝一早便將物質賞賜送到了翊國侯府,老夫人和大夫人念及幾人也路途勞累,寒暄幾句也就放了凌傾歡和凌珺回房。

木兮閣前,碧心跪在那兒,潸然淚下:「奴婢恭迎主子。」

凌傾歡看見碧心自然也是歡喜,蘭心還是照樣恭敬地朝着碧心福身。

將兩人帶進去后,縱橫照樣在門口守着。

「蘭心這次跟着我出生入死,日後也是同碧心般,是我的親姐妹。日後你見了碧心不必行禮,木兮閣由你們兩個相互協理著打理。」

蘭心聽了這話,也是明白凌傾歡的意思。凌傾歡不再把她視為外人,能和碧心平起平坐便可知其心中分量。

可凌傾歡這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外頭的縱橫便和劉梓嫻起了爭執。

「你什麼人!不許擅闖大小姐閨閣。」縱橫雙手撐開,身體擋在門前,打量著身着樸素的劉梓嫻,「新來的婢女別來碰瓷大小姐。」

劉梓嫻氣的發笑:「我?」她想說,我是元帥之女劉梓嫻,但是又咽了下去。

凌傾歡聽到了聲音,馬上就辨別出是劉梓嫻。

將門打開還聽到縱橫嘀咕:「看起來挺眼熟,瞧著這手和臉頰,莫非是大夫人或者是老夫人身邊的人?」

縱橫又馬上對凌傾歡行禮。

凌傾歡笑着指責道:「這是……」

欲要說出劉梓嫻的真實身份時,她收到了劉梓嫻的眼色,硬生生地改口:「這是我在邊疆認識的一位姑娘,縱橫以後喚她劉姑娘便是。」

縱橫這又換了一副嘴臉:「原來是劉姑娘,奴才狗眼看人低,還望劉姑娘莫要怪罪才是。」

凌傾歡和劉梓嫻都沒有指責,碧心和蘭心也識趣地退出來。待碧心上完茶,兩人才開始交談。

「怎的還不去拜見皇上和皇後娘娘?太后她老人家怕是在地底下也想着梓嫻呢。」

劉梓嫻撐著頭嘆氣:「哎,我想着宮宴那天回去呢。」

又看着凌傾歡,俏皮地眨着眼:「歡兒~不如,你的木兮閣借我住住唄~」

凌傾歡尬住了,哈?!她要是偷藏劉梓嫻,皇帝皇后不要緊,她爹呢!

劉梓嫻又像個小孩一樣,拉着凌傾歡的搖晃撒嬌:「哎呀歡兒~我就知道歡兒最好啦~歡兒一定會答應梓嫻的~」

凌傾歡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沒辦法,劉梓嫻最是愛撒嬌。若是此刻不答應,怕是她要聽一上午那嬌滴滴的音色了。

「啊得得得,行行行。你要住就住。」凌傾歡又怕翊國侯突然發現,然後罵自己,「但是得去跟我爹報備!」

劉梓嫻沉思了一會兒:「可以告訴侯爺,只是我不方便出你的木兮閣,不如你自己去找他?然後讓蘭心在這兒把我守着。省得凌落……」

她又改了口:「省得國侯府有人不長眼。」

凌傾歡聞言,面上沒有表露出什麼,依舊笑着答應。

劉梓嫻也知道,凌傾歡起了疑心。只是這個疑心倒是沒什麼。就看凌傾歡是不是重生之人。若是,想來她這個重生的事,以凌傾歡的睿智應該是可以猜到。若她不是重生之人,那麼凌傾歡會怎麼想,劉梓嫻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凌傾歡確實也是陷入了,劉梓嫻是不是也是重生之人的沉思。只是……若是劉梓嫻前世一直在西夏,那麼南遙睿曾經說,他在西夏安插的一顆棋子有用了。是劉梓嫻嗎?

這也不可能啊。從前太后最不喜的就是南遙睿,覺得平皇后出身低賤,配不上皇帝。皇帝移情別戀的時候,帝后並沒有嫌隙,那麼這個平皇后便是魅惑主上,讓皇帝睡了自己而入了太子府。

劉梓嫻從前對南遙睿也是表面過得去。自幼父母雙亡的她,太后就是她的恩人,對着太后,私下也是一口一個「祖母」。

那麼這顆棋子,就不會是劉梓嫻。到底是誰?那顆棋子現在是有,還是沒有開始培養?亦或者是,他已經死了?

想着想着,凌傾歡便已經到了青松居。

「歡兒給爹爹請安。」

翊國侯見是凌傾歡來,面上含笑,施下手中湖筆,走過去虛扶:「歡兒快起來。」

禮數盡畢,兩人同落座。

凌傾歡還沒開口,翊國侯便預備把積壓在心中的話率先說出來,於是。

——「歡兒,你有何事,咱們暫且擱置。為父有事問你,你需得如實回答為父。」

翊國侯一臉嚴肅,那是對她為數不多的嚴肅。

凌傾歡不免想,到底是何事?

「爹爹請問,歡兒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凌傾歡此樣,翊國侯也告訴自己,凌傾歡是不會騙自己的。她是自己一手捧大的女兒,平時雖然略有嬌縱,一身傲骨,但也是個孝順的女兒,忠誠的臣女。

翊國侯示意旁邊的奴僕退下,而後開口。

「今兒為父聽你閣中的人說,你喜歡大皇子殿下。」

這一句話並沒有讓凌傾歡表露出錯愕,櫻兒怎會是個省油的燈呢?

這讓翊國侯更加的確認,他將話繼續說完:「歡兒。為父不貪圖你飛黃騰達,以我和你大哥的能力,能保凌家幾代榮華富貴。只是你若真心儀皇室之人,為父必然不攔,你和你大哥,都是為父和你娘此生的寶貝。只是,為父手上有些東西。具體為父不能告知與你,總之大皇子有謀亂之心,我們兩個即便是父女情分決裂,為父也決不讓你落入這樣的狼子手中。」

翊國侯越說越心痛,甚至眼眶開始發紅:「皇後娘娘待凌家也不薄。且為父也能看出二皇子心悅於你。平皇后和皇后就是宿敵為父想你也並非不知。你怎能?」

翊國侯又無奈地嘆氣。「情」這一字,最是磨人。它會不自禁,若是凌傾歡想過這些,怕是也試圖控制,但那又怎會是說容易便那般容易的?

凌傾歡看着翊國侯,莫非爹爹也重生了?不可能啊,翊國侯的種種表現,完全不像。翊國侯若早知,那麼在邊疆,翊國侯就會提醒凌傾歡。但是,他手上是什麼東西呢?如果爹爹手上的東西,是證明南遙睿有可能叛國,那麼南遙睿前世不待見凌家,說不定不是因為凌落雁。而是他知曉南遙睿手上的東西。

瞧著翊國侯緊繃的模樣,凌傾歡釋然笑道:「不知爹爹聞的何人之言?居然造謠歡兒。歡兒並不喜歡大皇子,心中也沒有……」

說到這兒,凌傾歡的心突然抽了一下。她直接忽略:「心中也沒有喜歡的人。若是歡兒當真喜歡大皇子,依歡兒的性格,歡兒不會不提。歡兒也斷然不做對不起皇上,皇後娘娘的事。」

前世,她已經辜負大家太多。那麼今世,她願意用一生來贖罪。

聽到凌傾歡的話,翊國侯像是挖掘了什麼寶藏一般驚喜:「此話當真?!」

凌傾歡起身,鄭重地像翊國侯行禮,一手做出發誓的姿勢:「我凌傾歡在此起誓,若是此生對皇上皇后不忠,定天打五雷轟,身屍五馬分,死無葬身地,永世不超生!」

翊國侯欣慰地淚如泉湧:「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女兒。快坐下。」

翊國侯問完,也該凌傾歡了:「爹爹,只是女兒有一事相稟且求爹爹成全。」凌傾歡一本正經地說着。

「你且道來。」

凌傾歡低了點聲:「女兒在邊疆遇上了劉元帥的女兒,劉梓嫻。」

聽到這兒,翊國侯已經變了臉色。

「女兒和殿下同她相處甚好,此次能夠揪出西門嬌,梓嫻功不可沒。只是現在,梓嫻覺著並非回去的好時機,她要等到宮宴那天重返皇上皇後面前。」

「這麼說劉兄的女兒找著了?」翊國侯的臉色沒有不好,滿臉的喜悅。曾經劉元帥在世時,兩人同飲酒共作詩。只是後來,兩人被分配到了不同的地方鎮守。劉元帥卻不幸戰死。

凌傾歡回答著,露著溫婉的笑容:「是。梓嫻這些年一直在西夏。在西夏的皇室做御醫,是太醫令。更是西夏大帝姬西門嬌生前最為信賴之人。」

翊國侯沒有再繼續多問,劉梓嫻找到了就是好事。既然她想要藉助凌傾歡的閨閣,自然也是無事。

待翊國侯答應,凌傾歡又囑咐:「滋事還請爹爹莫要告知他人。」

「雲桉。好好好,本宮的好大兒,你終於回來了。」皇后握著南雲桉的手,鳳眸含笑,卻有着晶瑩的淚光。

南雲桉很少看見皇后這樣。這次的出征想來也是給皇后帶來了太多的擔憂。

「母後放心,兒臣無事。」

詢問了南雲桉的近況,皇后想着凌傾歡怕是已經看了南雲桉的心思。歡兒的性格,皇后甚是清楚。她知曉了,就必然不會給南雲桉遐想的機會。兒子本就累了,便不拿感情上的事叨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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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廢后的再就業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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