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第九章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三層之地,乃藏天道術法,自是少有身影。.

莫說比之二層,縱是比一層而言,亦是冷清許多。

乍踏三層,唯見得諸般玉簡,卻無見他人。

天道術法,自是珍貴非凡,三層之地所藏,亦難及百數。

縱歐石初衷,乃是所雜大道數量。但諸般天道術法,歐石亦說不心動是假。

天道術法,可展戰力非凡,遠非大道術法可比。且三層之地,隱隱夾有可展十成之力天道術法。

術法所在,非是習得,難辨可展幾成之力。雖可稍稍估測,卻必然有所失准。

亦是這般,三江閣內所取,隱隱雜有各憑機緣之說。

縱是有所心動,但歐石卻未有所唐突。雖無見鎮守之人,但三江閣重地,豈會任由他人亂來?

且修仙問道之輩,本就是非曲直通明,歐石更是深重取捨之理。

悠然而行,諸般玉簡歐石不時拿起放下,一一甄別其內所雜大道數量。

「咦?」歐石步履稍頓,目光迎窗扇所在望去。

若夜絲衣,及腰長發,迎窗外拂風,稍稍搖擺。

非是絕美之女,但勝在寧靜順然。

若那蒼穹之上雲朵,與人以恬靜,卻不失縹緲;若那傳世之玉,謹雕細琢,非是有心之人不可感受。

側身而立,微合雙眼,感受其手中玉簡間,靜寧身影,更有一番自然韻味迴環其間。

似是心有所感,司徒瑾稍抬眼帘,朝歐石點了點頭。

無有冷傲,亦無有親近。目光所及,點頭之間,全然自然而然之感。

女子再次微合起雙眼,靜靜感受起手中玉簡內容。

先時目光及與此女姿影,且其側身而立,歐石並未有察覺。但那一瞬側首,歐石卻留意到其眉心,一道陰魚陽眼印記。(陰陽卦的那個圓里,白色的豌豆叫陰魚,陰魚中那個黑點,叫陽眼。)

天衍萬道,自分那正,左,偏,旁與那諸般雜小之道。

陰陽,乃正德大道。

若以一則正德大道,成就果位鑄就道基,眉心必然或是陽魚陰眼,或是陰魚陽眼。

既能以一則正德大道,成就果位鑄就道基,可見此女天資,豈止非凡。

雖是如此,但歐石也只是稍稍驚訝,並為太過在意,且目光再次及與此女資影之間,細細品味。

「師姐。」少頃,歐石靜靜喚言。

女子再抬眼帘看向歐石,雖眼底稍有問詢,但卻依舊滿是順然韻味,無喜無惱。

「師弟突是心有靈光一閃,此生必與師姐結有緣法。」歐石靜靜的看著眼前女子。

修仙問道之輩,重是非曲直通明,且歐石自是尤有更甚。

既是歡喜,歐石決然不屑去做那掩蓋之事。

秀眉一皺,司徒瑾眼間稍現惱意。

雖非絕美,但勝在氣韻順然。且司徒瑾天資非凡,傾慕之人,必然不在少數。

縱是這般,亦少有他人敢直述心意。

自司徒瑾看來,初見既是如此,與撩撥又有何異,可見此子輕浮唐突。

且眼前此子,雖是言結有緣法,但此緣法何意?

屁的緣法!無非乃是男女之緣,道侶之法。

既是這般,縱司徒瑾性子順然,亦難免心生著惱。

雖是如此,但觸及歐石目光,司徒瑾卻是稍楞間,點了點頭,再次垂下眼帘。

既是天資非凡之輩,又豈有簡單之理。單單一眼,司徒瑾既可見歐石眼中誠然。

若是這般,先時此子之言,雖有唐突,但卻非是輕浮撩撥,乃是其性情所至。

縱是如此,卻也是有些許唐突罪過,若是他人,未必不會導教一番。但司徒瑾性子本就順然,卻是不想過與追究。

眼見此女再次微合起雙眼,歐石卻也未再言語,只是微笑之間,與三層內玉簡,一一甄別起來。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既是那結有緣法之事,自是需得徐徐圖之,萬勿操之過急。

三層之地,歐石悠然而行,步履間卻是不慢。若與他人來看歐石作為,絕非真真甄別玉簡內容,而是做作樣子一般。

百數玉簡,歐石轉瞬拿起放下,其中各所雜大道數量,已是明了。

既是天道術法,亦乃諸多大道交雜。只是比之駁雜大道術法,卻勝在天道完整。

縱是這般,與歐石卻頗不合心意。

蓋因諸多術法玉簡,皆正,左,偏德大道齊聚之天道術法,卻未曾見得旁德百餘八之數所創天道術法。

若是這般,與歐石修復羅盤而言,自是頗不划算。

至於為何旁德之天道術法難見,究其根本,欲成就絕世大能,需創出十成天道術法。

縱皆是十成天道術法,但其中卻有難易之分。

旁德之天道術法,駁雜百餘八數大道,自然難與創正德之天道術法。

皆是十成天道術法,攻伐戰力無甚些許區別,且有難易之分,自然少有人舍易取難。

雖是這般,但天衍萬道,自有取捨之理。取難者,未必無有所圖。

究其根本,乃是關乎成就絕世大能之後。

縱是絕世大能,攻伐戰力,亦難免有高低之分,強弱之別。

創正德之天道術法,踏絕世大能之境,若欲再成就巔峰存在,需再自上而下,創左德,偏德,旁德之十成天道術法方可。

此為絕世大能四境之分。

奈何,這番成就絕世大能之法,等若高空建物,自上倒灌而下,他日欲再精進自是萬難。

若是以創旁德之天道術法,成就絕世大能,則是不然。

比之正德,旁德自是低微許多。但既是低微,未嘗不是更顯基礎。

若以絕世大能,比做樓閣。以旁德天道術法,成就絕世大能,自然根基紮實。

待他日,再依次創偏德,左德,正德之天道術法,自下而上,必然易上許多。

雖非轉瞬成就絕世大能中巔峰存在,但未嘗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更有甚者,說不得他日,亦能成就更高存在。

此中就理,他人自然知曉,但卻依然不乏取易舍難者。

非是目光短淺,乃是不得已而為之。

問道之路,多有荊棘。且其中,乃有一最強攔路存在。

此最強存在,非人力可抗,乃——光陰壽載。

縱是成就果位鑄就道基,亦堪堪比他人多百載壽元。

二百年光陰壽載,雖似綿長,但卻與問道之路,何其短暫。

蓋因如此,擇正德大道成就絕世大能者,非是目光短淺,乃是限與自身資質,深重取捨之輩。

這般存在,若成就絕世大能再添三百載壽元,他日未必不能以機緣臂助,劈荊斬棘,再踏出一條通天之路。

奈何,世間絕不乏無法認清自身之輩,非擇以創旁德之天道術法,終了卻鬱郁歸於白土。

亦是這般,旁德之天道術法,世間必然稀少許多。

以旁德之天道術法,成就絕世大能者,非大悟性,非大機緣,非大膽魄,非大毅力者不可成。

縱是如此,但萬古至今,如此不凡之輩,總是有些。

更有甚傳言,都天真尊,當年就是以創旁德之天道術法,成就絕世大能。

百數玉簡,歐石已盡皆甄別,也不知是傳言有誤,亦或是都天真尊未曾傳下,總之歐石卻並未得見。

既只可無償得取一術法玉簡,與歐石修復羅盤而言,自是所含大道越多者,越是划算許多。

「咦?」稍稍一頓,歐石再次看向先時那臨窗女子。

歐石目光非是若先時那般,賞欣與那女子姿影韻味,乃是看向那女子手中所持玉簡。

百數玉簡併非盡皆甄別,卻也還有一枚玉簡,歐石未曾得見。

「師姐,玉簡可否先與師弟一觀?」歐石朝女子拱了拱手。

司徒瑾抬了抬眼帘,秀眉微微皺了一下。

術法玉簡,自可復錄一枚。亦是這般,司徒瑾非是不願與他人先看,只是……

習得天道術法,自是易與創天道術法。且縱是練氣境存在,亦是習得。

雖是這般,但其間又談何容易?

宗門之內練氣境,習得天道術法之人,皆無一不是外門弟子中頂尖存在。那般頂尖外門弟子,皆是入門頗久,才有那般本事。

眼前男子,一看既乃新進弟子,縱可能有些許天資,但畢竟年紀尚輕,還要差上些許光景累計。

雖是有心勸說一下,但交淺言深君子所戒,加之司徒瑾性子順然,倒也未做言語的把玉簡浮與歐石。

自司徒瑾看來,縱是無法習得,長長見識開闊一下眼界總是好的。且眼前這新進小師弟目光誠然,應該也不是那妄自尊大之輩。

哪知玉簡剛剛浮過,眼前這新進小師弟,竟一觀之後,利馬附錄了一份收起。且還把先時玉簡還與自己后,拱手竟要做離開之態。

「師弟莫因他圖,而悟了己身。且新進弟子無償得取一次不易,不若去四層取一傳承之物?」司徒瑾下意識的勸了一句。

眼前這小師弟先時雖有唐突,但目光誠然無有作偽,倒也不惹人生厭。

且往昔多有人追求,為引的司徒瑾目光,總是有各般計策。而眼前這新進小師弟,雖目光似是誠然,但未必也不是這般想法。

若是他人自是懶得勸解,奈何司徒瑾性子使然,卻也不忍因是自己緣由,悟了眼前這新進小師弟此無償得取一物機會。

張了張嘴,歐石才反映過來其言語隱意。

他圖?

被眼前女子誤解,但歐石也未做辯駁。

雖是不想惡了眼前女子好意,奈何歐石卻只能再拱了拱手:「師姐好意,師弟在心。奈何此中根由,師弟卻也有一番自我丈量。」

不待眼前女子再做言語,歐石踏梯道朝樓下離去。

司徒瑾稍楞一下,眼現自責。

古今,男子多惜護臉面。為些許臉面,縱血濺當場,不死不休之事,亦多有所見。

此中就理,司徒瑾自然深知。

奈何天資雖是不凡,司徒瑾卻不喜手腕鑽營之事。既是這般,言語之能,必然有所欠缺。

雖知自身言語之能欠缺,但司徒瑾沒想到因自己一言,竟激得這新進小師弟硬撐臉面離去。

想及此,司徒瑾心中難免更是自責。

「若是先時不言其所為他圖,斷不會激得其硬充臉面離去。」司徒瑾秀眉微皺,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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