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亂 第三十章 婚後的生活

北國亂 第三十章 婚後的生活

按照父皇之前見趙載洵的話來說,計算著日子應該就要派他去兩江了,難得的好時光,趙載洵每天都陪着自己的王妃,就像劉備說的一樣,忙了一輩子了,休息休息怎麼了,沒毛病。

一大早起床,趙載洵看見柴玉坐在梳妝台前,顧影自憐。趙載洵坐在了柴玉身前,看着柴玉說:「真漂亮。」

柴玉白了她一眼:「那是當然。」

趙載洵低下頭細細的看着柴玉的面龐,隨後拿起了畫筆,捧住柴玉的臉上說:「我來替你畫眉吧。」

「被別人看見了像什麼樣。」柴玉想要搶過筆,卻被趙載洵將眉筆收在了身後:「給自己的妻子畫眉怎麼了。」

說着,趙載洵捧起柴玉的臉,在上面細細的畫着眉毛,一邊畫一邊說道:「今天禮部沒有事情,咱們一起去懷園逛逛吧。」一聽到懷園兩個字,柴玉忽然想到了陸甫,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趙載洵一行人一進入懷園,活碰亂跳的青劍就發現了牆角的詩,含着端王,王妃他們一起來看。趙載洵也細細的看着:「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真是一手好詩呀,這字跡倒是有點像陸甫的,不知道是害了誰的相思病。」趙載洵心裏想着去兩江有機會相見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問一問那小子。

「啊,單相思,那這傢伙也太可憐了吧。」青劍大大咧咧的說着,柴玉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冷冷的說:「確實可憐。」

「姐姐我們去划船吧。」青劍拉着白劍的手,白劍看向了端王妃。

端王妃看着那湖上的湖心亭,並不想在這湖上划船,只是點了點頭,讓她們兩個自己去玩,隨後拉住了趙載洵的手說:「載洵,咱們兩一起逛逛吧。」

趙載洵也握緊了柴玉的手:「好啊。」他很喜歡,單獨和柴玉帶在一起的時光。

天空有些昏暗,四季常青的高樹,在道路兩旁如同傘蓋一般。又是一年的春天,綠苔悄咪咪的爬上了石階,一些不知名的花朵大方的展示著自己的身子。越往裏面走,越是有一種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的感覺。路的盡頭,一座小小的佛寺悄咪咪的睡在那裏,是不是傳出威嚴的鐘聲,而是便是溫和的寧靜。柴玉拉起趙載洵的手向遠方的寺廟指去:「走,咱們去裏面逛逛。」

看來京城裏的佛寺比甘肅的佛寺好運,做京城的和尚也比做甘肅的和尚要自在了。趙載洵雙手撐在佛寺門口,看着柴玉默默的在佛前祈願,隨後拿了一個東西放在了他的手中。他拿起那個東西細細的看看了看說:「這時什麼。」

柴玉讓他放好:「這時給你求的平安福,我看你最近一直心神不寧的,有什麼事嗎?」

趙載洵練練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只是萬一我要是哪天要去地方公幹,你可要照顧好自己。」,柴玉拉起趙載洵的手:「放心吧。」

人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呢?柴玉當初爭着不肯嫁給趙載洵,趙載洵也時常想到遠在北魏的拓跋靈兒,然而時間和現實卻又好像刻意的要將這一切給阻隔掉。趙載洵很疼愛柴玉,柴玉也很照顧趙載洵,他們之間好像真的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世界上的人總是質問著愛是什麼,總是追尋着愛在哪裏,今天在這裏找不到,打不了明天去哪裏找,卻忘記了怎麼去經營愛。在這京城中有一種奇怪的風氣,一旦某個美麗的姑娘和一個普通的男孩在一起,又或者一個帥氣的男孩和某一個普通的姑娘在一起,便總有路人指責其另有所謀,可是卻不曾知道他們之間也有屬於彼此的陪伴,或許也有經營的愛。

話說春雨貴如油,然而今天都春雨卻來得異常突然而迅猛。趙載洵和柴玉說話的間隙外面便已經下起來雨,等了很久雨也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跡象,趙載洵擔心柴玉凍到說:「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用輕功去找白劍他們拿傘來接你。」柴玉點了點頭。

趙載洵運動真氣,想湖上走去,此時青白二劍也在着急的找著端王他們。青劍一看見趙載洵生氣的問:「王妃呢。」

「我來拿傘去接她」趙載洵說着拿過白劍手中的雨傘,青劍焦急的說:「那你快去呀,免得回頭打雷,小姐最害怕打雷了。」話還沒說完,就一聲雷打響了,淅淅瀝瀝的雨水下的更大了起來。

剛剛聽完青劍話的趙載洵,瞬間擔心了起來,也顧不上和青白二劍搭話,飛快的向寺廟裏走去,雨水漸的一身都是。

柴玉看着趙載洵去找傘遲遲還沒有回來,雨卻下的越來越大了,她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寒冷,哎呀,怎麼突然肚子也漸漸痛了起來,她蜷縮在牆角,獃獃的望着雨,等著趙載洵的聲音。

砰咚一聲,一聲雷伴隨着閃電從天空中撕開了一道裂口,柴玉本來就不舒服,被這雷聲一下,捂著的肚子更疼了,可愛的小臉通紅,眼睛裏含着淚水,漸漸的感覺越來越冷,越來越累。「為什麼載洵還沒來。」她嘴裏呢喃著,恍惚間,終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趙載洵看見柴玉蜷縮在地上,已經完全顧不上雨水打濕衣服,飛快的向柴玉奔去,混亂流轉的真氣,濺起泥土,沾染在趙載洵的長袍之上。

「你怎麼了,玉兒,玉兒。」趙載洵緊緊抱住柴玉,擔心萬分,頭髮上面的雨水滴落在了柴玉的臉上,他用手擦了擦柴玉的臉,脫下自己的衣服,裹住柴玉,像端王府里飛奔而去。

趙載洵替開了府門,流動的真氣嚇懷了府上的家丁,劉祿和往常一眼,看見端王一回府就諂媚的問怎麼了。趙載洵見到這個混蛋擋在自己的身前,一腳就將他踢飛在地:「你個狗奴才是沒有張眼睛嗎你說怎麼了,快去宣太醫來給王妃看病,要是耽誤了王妃的病情,我一定要你們都陪葬,快去!」聽了這話一時間,府裏面的人全都慌了神,趙載洵把柴玉抱進來屋裏,太醫很快就到了,開始給端王妃診脈。

青劍看着王妃疼哭的樣子,生氣的質問著趙載洵:「都怪你。」白劍看妹妹又這麼無禮,平日裏說笑就算了,這個時候端王正是脾氣暴怒的時候,生怕激怒了端王,正要說話,趙載洵卻難過的說道:「確實怪我,太醫怎麼樣了。」

那老太醫細細的把著王妃的脈后笑着對端王說:「手少陰脈動甚者,妊子也。恭喜王爺,王妃這是喜脈啊,只是剛剛受了驚嚇,好好調養一下就好。」

聽了這話,趙載洵懸著的心才安穩了下來,柴玉睜開了眼睛望着眼前滿頭大汗的趙載洵問道:「載洵,怎麼了?」

「玉兒,我們有孩子了,我們有孩子了。」趙載洵一把把疑惑的柴玉抱在了懷裏,深情的吻著柴玉。人們常說孩子是愛情的結晶,相愛的人怎麼能忍心他們的愛情在這人世間伴隨着時光煙消雲散,也正是因為相愛,所以當知道孩子,看到孩子的時候就會想到彼此的愛情,這一刻,或者未來趙載洵都是幸福的,同時也更加篤定了他對帝位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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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兩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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