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安撫海藻團

試圖安撫海藻團

關於森鷗外與官方的扯皮過程暫且不提,就結論而言,他達成了目的。

隨後,由港口黑手黨這個業界內鬼提供情報支持,官方提供武力支持,橫濱浩浩蕩蕩的打匪行動開始了。

至於太宰在幹什麼?嗯...他在打工。

【關於高瀨會,你有什麼打算嗎?】打工第三天,朱覺看著悠哉摸魚的太宰,推了推眼鏡問。

【差不多吧。】太宰心情愉悅,不緊不慢的用抹布擦拭著手中的酒杯:【我在等魚上鉤。】

恰巧此時,酒吧的門開了,上次與黑衣人做交易的那個人走了進來。

他今天穿著土黃色的大衣,細看下去有點滿是灰塵,有點老舊,可見生活並不富裕。

黃衣人依舊走到前幾天那個角落位置,坐下不動了。

【原來如此。】朱覺瞭然。

太宰倒了一瓶酒走了過去:「先生你好,上次與您同桌的那位先生讓我告訴您一聲,交易取消。」

「什麼?!」男人猛的站起來,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響,聲音大到震耳欲聾,掩飾不住的憤怒:「到底怎麼回事?」

周圍頓時一靜,有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

「...我不清楚,那位先生沒說。」太宰用拙劣的演技吞吞吐吐道。

「難怪我去老地方提貨沒人。你們不會想逃票吧?」

「我...們?」太宰演的很開心,換上了一臉驚恐的表情:「不不不,這事和我無關啊!」

「少廢話。」男人不耐煩伸手試圖去拽太宰:「跟我走,告訴他什麼時候給我貨了,我什麼時候放你走。」

太宰並無掙扎,他本來就計劃著被帶走。

就在男人抓住太宰前那一瞬間,酒吧老闆突然站出來制止了男人。

「這位客人,我們酒吧所提供的一切服務都要遵循自願原則,您這樣強迫不太合適吧。」酒吧老闆擋在太宰面前,他身量並不高,與太宰持平,也已經上了年紀,細看也能發現他背在身後的雙手微微顫抖,想必是恐懼的。

男人動作一頓,一臉不耐煩:「臭老頭少管閑事。」

「本店是給港口黑手黨交過保護費的。」看男人還想動手,老闆不得不拿出殺手鐧:「您要是實在要強迫我店的員工,最後倒霉的可能是客人您自己啊。」

男人一頓,眼神變得畏縮起來。

「拿港口黑手黨來壓我是吧?」男人磨磨牙說到:「行,你們等著。」

說完,氣沖沖的摔門走了。

自老闆出面後事情就往太宰不可預知的方向上走了,導致他很懵的楞在當場。

「孩子,這個給你,以後就不要再來了。」老闆嘆氣的把一紙包的嚴嚴實實的信封塞給太宰。

太宰回過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包紙,用手指比量一下,想必裡面有不少錢。

「我...」太宰往日的伶牙俐齒彷彿都餵了狗,他半響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只能幫你到這了,他們那群混黑的都不好惹,我只能勸你以後保護好自己,能躲多遠躲多遠,最好能離開這個城市。」老闆再次嘆氣。

「......」

看太宰還是懵的,朱覺發話提醒他道:【不知道怎麼回應的話,你可以說聲謝謝。】

「謝謝您..」太宰小聲喃喃道,聲音低的差點聽不見。

「保重,孩子。」好在老闆聽見了,他欣慰的拍了拍太宰的肩膀:「祝你有個幸福的未來。」

被炒魷魚后,太宰換下那身侍應服,穿回了自己那不合身的黑西裝,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百無聊賴的甩著自己半長的袖子,昏暗是路燈照下來,落下一片陰影。

一輛車車從對面駛來,車燈晃的他不適的眨了眨眼。

【老闆,是好人呢。】朱覺感嘆道。

太宰不吭聲,他把信封夾在胳膊與身體之間,晃晃悠悠的跳過一個小水坑,繼續往前走。

【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那種會強迫自家姑娘接客的老鴇呢,是我誤會他了,我對自己的膚淺感到十分慚愧。】

太宰還是不說話,低頭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玩起了踩影子遊戲。

【這個人情怎麼還好呢?不如去找森鷗外要幾個小部隊日日夜夜守著這家店吧?我覺得以你的價值與能力森鷗外還是捨得給你幾個底層員工的。】

「啊啊你好煩!」太宰終於忍不住了,語氣十分嫌棄:「你不說話會死嗎?」

【喲,終於捨得開口了?】看著屏幕上氣鼓鼓的太宰,朱覺調侃到:【我還以為你要當一輩子啞巴了呢。】

太宰又不吱聲了,泄憤似的踢走一個石頭,蹦躂往前走。

朱覺不再逗他,欣慰的看著太宰難得活潑的舉動,唇角上升了一毫米。

安靜的氛圍在兩人間蔓延開,卻不顯得尷尬,反而十分和諧。

恰好,他們走著走著,看到一個便利店。

「...想吃蟹肉罐頭了,我要買。」太宰任性的說,一溜煙竄到了超市門口。

【...你難道忘了家裡還有五大箱罐頭了嗎?】看著疑似腦子秀逗的太宰,朱覺推推眼鏡提醒道。

太宰一僵,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一甩手到:「哎呀~,不要在意那麼多細節,反正我現在有錢了,想買一百箱都可以!」

【一百箱大概真不可以。】朱覺忍不住吐槽,嘗試喚醒滿臉亢奮的太宰的理智:【比起罐頭,不如買點有營養的東西如何?比如新鮮的水果與蔬菜,還有...青椒?】

「噦~,不要!我不喜歡吃!」

【但他們很有營養哦,可以加強你的體質,上次你還因為缺乏維生素C導致牙齦出血,你忘了嗎?】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還有你前幾天,是餓暈過去了吧,絕對是吧,不要拿你睡著之類的話敷衍我,是暈還是睡我還是分得清的。】

「略略略~」

【那...老闆先生肯定也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的吧。】

「......我買。」

不一會,太宰帶著一堆補給,和懸空拎包的朱覺一起回到自己的狗窩,本想開兩個罐頭應付晚餐的太宰被朱覺一巴掌制止,推到狹小的廚房裡,被迫做起了人生中第一份飯。

然後...吃完自己做的不明物的太宰下一秒就暈了,睡的十分香甜。

朱覺:......

朱覺被迫當了一回保姆,收拾了一地狼藉,隨後給仰躺在地的宰蓋上被子,關上燈。

【晚安。】

第二天上午,太宰迷迷糊糊從被窩裡爬起來,懵了一會,沒有聽見朱覺的問好聲。

「...阿德勒?」太宰試探性的喊了一聲,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太宰:......?

他絕對不承認,在那一瞬間他內心是慌的。

於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慌了的小貓咪,化悲憤為食慾,幹了五個罐頭。

等朱覺迷迷糊糊從電腦桌上抬起頭來,看到的就是一隻周圍散著很多空罐頭,還在試圖向第六個罐頭伸出魔抓的小貓宰。

朱覺:瞬間清醒。

他猛的支棱起來,抓起無情的滑鼠拿走了貓貓宰的貓罐頭。

沒反應過來的貓貓宰無助的抓了抓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懵逼。

【早上吃這個不健康。】朱覺黃牌警告一次。

太宰委屈巴巴:「但你也看到了我昨晚做的飯是什麼樣的吧?」言外之意就是,除了吃罐頭他還能吃啥呢?

朱覺沉默,看著屏幕中太宰小心翼翼期期艾艾看過來的小眼神,半響妥協了:【行,我做。】

太宰高舉雙手歡呼:「好耶!」

隨後,朱覺以他高潮的手藝做了一份外表精緻的...泡麵,打了個荷包蛋的那種。

餐桌上,太宰一臉嫌棄的拿著筷子戳戳戳:「就這?」

朱覺冷酷無情:【愛吃不吃。】

太宰撇撇嘴,端起碗喝了一口熱湯,眼睛亮了。

好...好吃。

飯後,太宰不太情願的去洗碗,邊洗邊彷彿不經意的問:「話說,我睡著的時候你去哪了?」

【終於對了解我這個人產生興趣了?】看著太宰小心翼翼的試探,朱覺調侃道。

太宰不知道怎麼回答,哼哼唧唧的試圖敷衍過去。

看著太宰不自在的扭捏姿態,朱覺不逗他了,解釋道:【我也去睡覺了。】

」哦~」太宰拉長聲調,他其實早就猜到了。

太宰安靜下來,默默洗碗。

「話說阿德勒,我一開始就很好奇了,你是外國人嗎?」一段時間后,太宰又說話了。

【不是。】朱覺回答:【這個名字是一位對我十分重要的老師的姓氏,那位老師是奧地利人,但我不是。】

「哦。」太宰又問:「那你的名字是什麼?」

【朱覺。】

「zhu...jue?」太宰咬字不清的重複了一遍:「你是中國人?」

【對。】朱覺道:【這個名字也有主人公的意思。你要是覺得拗口的話,稱呼我為阿德勒也可以。】

太宰:「......主人公什麼的,好中二的名字。」

朱覺推推眼鏡:【其實我也這麼覺得,想不通給我取名的人是怎麼想的。】

太宰化身好奇寶寶,又問:「那你的老師全名叫什麼呢?」

【阿爾弗雷德·阿德勒。】

太宰:「他很有名嗎?」

【是的。】朱覺肯定發點點頭,忍不住科普起來:【阿德勒不僅是奧地利精神病學家,還是人本主義心理學先驅,個體心理學的創始人,還創作了很多著作,比如《自卑與超越》《人性的研究》《個體心理學的理論與實踐》《自卑與生活》等。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太宰很確信,世界上並沒有一位叫阿德勒的奧地利精神病學家,也沒有朱覺所說的那幾本著作。

這再一次證實了他猜測朱覺是異世界來客的身份是正確的。

「你會突然消失不見嗎?」太宰突然發問,語氣充滿不安。

朱覺愣了一下:【我不敢保證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但我會盡全力引導你獲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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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眾心理研究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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