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

瑪麗蘇

她哪個都不想選,她只想擺爛。

與其用她那小米粒般大小的腦仁想這種痛苦問題,不如先去找人把學籍轉了。

不能因為這種小事就遺忘初心啊,人踩都踩了,要是這都沒能把學籍轉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她抱着這樣的想法走進咖啡館,隨便點了杯咖啡坐到靠窗的位置。

想捉一個摸魚的幸運兒的心不假,不過幾乎所有人都在摸魚就是她沒想到的了。

要不要把這些人的名字全都記下來呢……

倒是有些人似乎消息比較靈通,在她進來后看到她那標誌性的發色就瞬間低頭工作了。

認出她了嗎,她好像還沒上任幾天呢吧?早知道就換個發色再進來了。

還是不全記下了吧,要是讓他們狗急跳牆了可不好,這麼多人一起上,她這種文弱的小姑娘可打不過。

隨便點一個人趕緊走好了,沒什麼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

這個幸運兒姓田中,具體叫什麼也沒問。他一路上都顫顫巍巍的,一口一個「月見大人」的叫着。

嘖,這可真是麻煩,要是到了學校之後還是這樣,沒人會相信他是她監護人的吧?

她歪頭想了一下,氫聲細語地和他說:「別這麼緊張,放輕鬆,到了學校記得直接叫我紗穗理,你現在是我監護人,不是我孫子,明白嗎?」

「好、好的月見大人!」他抖地更厲害了。

月見紗穗理:「……」

無語了。

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她想去找中也,森屑也行啊……

印象中港口Mafia也沒有幾個靠譜的人,也可能是時間太過久遠她不記得有誰算是靠譜。

坂口安吾嗎?

先不說他是不是卧底的問題,他那種程度的社畜她也抓不到什麼把柄吧。

像之前對中也那樣裝可憐裝無辜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她實在不想再去為難另一個社畜了。而且真要說的話她也沒什麼理由啊。

她記得經常和太宰喝酒的好像還有一個,死得比較早,是叫什麼來着……

「織田作之助……」田中結巴地報出了一個名字。

被打斷思路的她詫異地看了過去:「什麼?」

「我經常看見他晚上去酒吧喝酒,那小子絕對比我要合適……」他小心翼翼地,「您看……」

月見紗穗理嗤笑了一聲,眯着眼睛看過去:「晚上又不是工作時間,我難不成還要管你們下班後去做什麼嗎?」

不過這倒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他……就在前面啊,」田中指了一下前面麵包店門口站着的人,「在買麵包的那個就是。」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看手錶。

已經到倒班時間了啊……

那就算了。

她看着那個買了五個普通麵包的紅棕色頭髮的青年,朝旁邊揮了揮手:「那你先滾吧,工資就直接給你扣了。」

他似乎鬆了口氣:「好的月見大人!謝謝月見大人!」

說完就跑了,像是後面有惡鬼在追他一樣。

月見紗穗理:「……」

她居然這麼可怕的嗎?比扣工資還要可怕?

她不是很能理解。

偏頭看了眼玻璃中映出的自己,淺淺地整理了一下衣領,朝他走了過去。

「織田先生,請問您現在有時間嗎?」她走到他的旁邊。

「你是……」織田作之助抱着一袋子麵包,看了眼她的頭髮,有些恍然大悟地說道,「月見大人是嗎?是有什麼吩咐?」

「呃……」

怎麼連他也認識她?她這麼出名的嗎???

「現在又不是工作時間,不需要叫我大人啦,」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擺擺手道,「我年紀小,今年才剛上國三,直接叫我紗穗理就好。」

「那…紗穗理,是有什麼事嗎?」

「嗯,首領讓我轉學,但是我父母雙亡,沒有人可以幫忙處理學籍問題……」她低頭盯着腳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突然抬起頭來,看着對方的眼睛,問,「你可以扮演我的監護人陪我去學校轉學籍嗎?」

她雙手合十,眼睛亮閃閃的,充斥着期待與不安:「可以嗎?拜託拜託,我能找的人基本上都在忙,只能出來找人。」

織田作之助並沒有直接同意或者拒絕,而是扭頭看了眼麵包店裏的鐘錶:「現在這個時間,老師應該都下班了吧?」

啊……

對哦,日本放學好像比她以前要早的多。她以前過得都是半夜十點放學的苦逼日子,沒記錯的話這裏應該兩三點之後就是社團活動什麼的了吧?

突然好羨慕。

不對,現在最在乎的不應該是這個。

她臉上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搖搖頭說:「這個沒關係,明天後天都可以的,為了轉學籍我特意提前處理了這一周的工作。」

即使這周別人再給她累下了什麼工作那也是下周的事了,她絕對不要因為這種人加班,絕對。

織田作之助扭回頭來看着她:「那就明天上午吧,正好明天上午我也沒有工作。」

「好!那我明天上午就在這家麵包店門口等你!」她看起來似乎非常開心,「你現在有要事嗎?如果有的話我就不多打擾你了。」

「沒有,現在我正要去給孩子們送麵包。」織田作之助抬了抬手中拿着的五個麵包。

「織田先生居然有孩子了嗎!」她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嗯,都是在戰爭中失去父母的孩子,正好遇到就都收養了。」織田作之助點點頭。

「織田先生還真是個好人呢。」她感嘆了一句,又有些心血來潮地問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嗎?」

說完之後似乎又覺得有些失禮,慌亂解釋道:「啊,我也沒什麼別的意思,要是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沒關係的,想去就一起去吧,紗穗理去的話孩子們一定會很高興的。」織田作之助沒怎麼猶豫地說道。

「真的可以嗎!」她十分激動地說着,「那一共幾個孩子?他們都喜歡些什麼?我需不需要帶些什麼禮物過去?」

……

一路上都像這樣嘰嘰喳喳的,織田作之助時不時很認真地回應上兩句。

她想買些東西給孩子們,被織田作之助拒絕了。但是她還是略勝一籌,通過她那高明的話術成功讓對方同意她帶禮物。

都說再苦不能苦孩子嘛。

最後去買了一提牛奶和一些水果,本來想再多買點的,不過再次被織田作之助阻止了。

唔……還真是個有原則的好人啊,他為什麼要加入港口Mafia呢?

具體的記不太清了,但是印象中他好像就是被森屑利用然後害死的。畢竟是太宰治離開港口Mafia加入武裝偵探社的契機嘛,她還特意反覆看過的。

……雖然現在依然沒想起來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就是了。

孩子們養在一家咖喱店老闆那裏,他們當時正好準備出去玩,看到她之後就湊到她邊上問東問西。

尤其是當他們知道自己是在黑手黨的財務部當部長的時候,問的問題越來越奇怪了。

比如什麼「黑手黨居然也有財務部嗎」「財務部平時都是幹什麼的」以及「黑手黨幹部們的工資也是由財務部來發的嗎」這類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她給予肯定的回答后,又得到了他們「那豈不是財務部掌握了整個黑手黨的經濟命脈」的感嘆。

嘶……這麼說好像確實也沒錯,不過財務部都是些柔弱無力的文職人員,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還沒什麼野心,這樣說實在是高看他們。

當然,這些話是不能和小孩子們提的,隨便說了些有的沒的敷衍了他們半天。

最後看天快黑了她就準備先告辭,不過被熱心的老闆留下吃了頓咖喱飯。

——還是特辣的。

由於眼淚流出來會結晶的痛苦buff,她吃完一碗咖喱飯都僅僅只是看起來眼睛有點紅。

甚至還被老闆感嘆這小姑娘簡直比織田還能吃辣。

……聽她說謝謝你,不過現在再不去處理眼睛的話她可能會瞎。

告別了他們之後,她隨便找了個公共衛生間洗了半天眼睛,洗出了好幾塊並不算小的粉色晶體。

明天早上眼睛肯定會腫的吧?要不然還是買點化妝品什麼的,好歹在應急的時候遮一遮。

或者別人問起來的時候就說是昨天晚上看電視劇太感人了,哭了整整一宿,所以眼睛才腫了的。

……怎麼想都不太符合她一貫的人設吧?

還是隨機應變吧,先去買冰袋和化妝品。

***

晚上的Lupin酒吧。

「今天真的好倒霉啊,入水的時候被別人踩了一腳,還被揪起來又扔下去,」太宰治非常抱怨地說着,「錢包什麼的又被水沖走了呢。」

坂口安吾:……這不是你應得的嗎?屬實是你活該啊。

「所以你看到對方的臉了嗎?」坂口安吾有些無語地問。

「完全沒有——」太宰治拉長音調,「不過在我脖子上倒是留下了這個。」

他掏出了一條簡直可以用於上吊的粉色長髮帶。

坂口安吾:「……這真的不是你自己買來用於自殺的嗎?」

「當然不是了,安吾你怎麼會這麼想!」太宰治提高說話聲音,非常誇張的不敢置信,「我怎麼可能買粉色的繩子上吊呢?」

所以你要強調的僅僅只是它的顏色嗎?!

坂口安吾已經習慣了太宰治的說話方式,在內心吐槽過後拿起那條髮帶。

——異能力「墮落論」。

「是一個粉色頭髮的人。」

太宰治頓了一下,問:「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這條髮帶在到你身上前對方似乎並沒有拿出來過,只能看到她粉色的非常長的頭髮。」坂口安吾把髮帶還給對方。

「誒——怎麼這樣,」太宰治有氣無力地趴在吧枱上,「我還想找回我的錢包呢。」

「不,我覺得你的錢包絕對不在對方身上,」坂口安吾非常平靜地說着,「你要是真的想找的話建議在河邊走走,說不定運氣好就找到了呢。」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酒吧的門突然開了,稍微有些打亂酒吧的節奏。

「織田作,你今天好慢哦。」太宰治坐起來,轉了轉他的椅子。

「抱歉,遇到了點事。」織田作之助說着坐到了旁邊。

「什麼事什麼事?有意思嗎?」太宰治非常感興趣地立刻問道。

「不是有意思的事,你們有人明天上午有空嗎?」他說,「下午答應了一個人明天上午去幫忙,不過剛剛不久又被安排了工作,想請你們去和她說一聲改個時間吧。」

「我沒時間,還有好多工作都沒有做完,一會兒我就該回去了。」坂口安吾拒絕了他的請求。

「聽起來安吾好辛苦哦,那就我去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太宰治順口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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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異能力怎麼想都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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