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

瑪麗蘇

「中原大人,可以麻煩您把這件事也通知到您的部下嗎?」月見紗穗理站在中原中也的辦公桌前,靦腆害羞地笑了笑,言語間彷彿寫滿了卑微,「總覺得我好像也沒什麼資格去和他們說這些。」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中原中也看着面前眼睛亮閃閃滿臉寫着天真無邪的少女,明明自己的工作也非常多,但卻如何都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啊真的嗎!真是太謝謝您了!」她非常感激地說着,給他鞠了個躬,拍了拍胸口一副安心了的樣子,「沒有您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低頭小聲說着,「畢竟社交實在不是我的強項,他們長得又太凶了,我實在沒辦法只能來找您。」

「真是幫大忙了,您真是一個好人!」月見紗穗理勾起嘴角,眉眼彎彎,擺出一個非常陽光燦爛沒有人能拒絕的笑容。

「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需要感謝地這麼鄭重……」她此般鄭重的感謝倒讓中原中也有些無所適從起來,「咳,你……」

中原中也到這個時候都還不知道眼前少女的名字。

「中原大人,我叫月見紗穗理,直接叫我紗穗理就行。」月見紗穗理非常善解人意地說了句。

「……紗穗理你應該還有其他事吧?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正準備答應的她不經意間瞟到了他的桌面,稍微愣了一下,在被察覺前移開了視線,輕輕搖了搖頭:「就不麻煩您了,雖然我才剛來不久,但路還是勉強認下了。」

「您忙您的吧,我就先告辭了。」

得到類似的告別回應后,月見紗穗理離開了中原中也的辦公室。

把門關上的那一瞬,她恢復了以往的懶散模樣,與剛剛在裏面的少女判若兩人。

——沒錯,這就是她那絕妙的想法。

把整個問題都拋給中也,自己當個甩手掌柜離開這個事件就好了。

她可是回憶了好久才想起來中也這個好說話的老實人的,怎麼能不好好利用起來呢?

通知並監督破壞者自付修繕費而已,反正對他來說也只是一個非常小的小忙而已嘛!

——看到中也桌子上兩摞比人高的文件后月見紗穗理毫不心虛地如是說道。

不過說起來她的演技還真是進步神速,一個天真可愛懵懂無知的少女形象真是自己差點都信了。

再然後就是……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子,寫寫畫畫最後勾出了一個名字——

芥川龍之介。

這人可是一個相對麻煩的傢伙,除了去找太宰治她也沒什麼好方法可以去說他。

但是太宰治那種人啊……

算是她最不喜歡接觸的那一類,所以芥川就先放一放吧,反正就他一個人的破壞力應該也不會有多強。

……不會有多強的吧?

在一周內收到第八張賬單前她是這樣想的。

.

月見紗穗理不忍直視地閉了閉眼,一手揉着太陽穴一手敲著桌子。

真的不想管這種事,她對港口Mafia也幾乎沒有什麼集體感,在意這麼多幹嘛呢。

收拾收拾東西上學去吧,眼不見心不煩,去東京上學的話就可以只有周末回來處理工作了,真是想想就開心地不得了了呢,哈哈。

「……」

——她殺芥川龍之介!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不打壞建築設施就沒有辦法完成工作是嗎?!不管他能不能完成工作也別讓她的工作頻頻增加啊!!!

真是的,看見這種修繕賬單就來氣,能不能跟人家中也學學?人家自從她說過後財務部就再也沒有收到過來自他那裏類似的賬單。

芥川呢?提醒他的時候他居然說她沒有資格命令他!

什麼叫沒資格?!什麼叫命令?!

氣得她血壓都快上來了!

難道只能去找太宰治了嗎?

不行不行,唯獨這個絕對不可以。她的演技應該還沒有爐火純青到可以騙過他的地步。

那該怎麼辦呢……

啊,果然還是早點跳槽吧。

罷了罷了,慢慢想吧,倒也不必急於這一時,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轉學籍,萬一森屑又後悔了不讓她去東京上學可怎麼辦。

唔……找誰來當她監護人好呢?

屑首領肯定不行,不管他願不願意去反正她是挺不願意的。

中也的話……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總迫害老實人了,毛也不能總逮著一隻羊薅啊。

還是去附近根據點找一個工作摸魚的幸運兒吧,正好就連好處都不需要給,又能省下一筆錢呢。

不過離這裏最近的根據點是在哪裏來着?

她翻開地圖找了找,找到最近的根據點居然就在隔了兩條巷子的河邊的咖啡館里。

好,那就決定是這裏啦!

想到可以省錢,她心情很不錯地換了身中學生都會喜歡的裙子,帶着出勤表離開了大樓。

可惜她並不記得,

河邊不止有根據點,它也是一個經常可以撿到太宰治的好地方。

***

月見紗穗理沒想到橫濱居然可以這麼亂,僅僅只是兩條巷子居然能讓她遇到三場□□火拚。

不過幸好她有異能力並且頭髮又多又長。

鬆開髮帶後頭發基本可以到腳,臉對着牆然後用異能力把頭髮變成牆的顏色,緩慢移動總算可以過去。

也算突然腦抽想出來的辦法,沒想到居然這麼好用,本來還嫌頭髮太長準備改天去剪了呢,現在看來天天洗頭也算不上是什麼麻煩事。

還真是多虧了這裏的學校都沒有剪頭髮的硬性要求,不然過個巷子都要讓她苦惱好一陣呢。

話說他們居然都沒有一個人朝牆上開槍,還真是一個好習慣呢,要不是因為趕時間,她真得錄個視頻放在大樓里循環播放。

讓港口Mafia的人都學學,人家對峙了快三個小時了都還沒打壞任何建築設施——

「peng——」

不遠處突然傳來了非常巨大的爆炸聲,顯然是她剛剛走過的那條巷子。

……至少他們炸之前懂得找一個沒有人住的爛尾樓。

「peng——」

接連又響起了幾聲爆炸聲,聽聲音遠近應該是隔壁的商業街。

再次被打臉的月見紗穗理:「……」

嘖,好吧她承認天下烏鴉都一般黑。

即使剛剛發生了這麼多次爆炸,月見紗穗理也始終沒有扭過頭,依然保持着螃蟹步緩慢地在巷子裏走着。

又走了將近五分鐘,終於走到了這個正對着河流的巷子口。

一個側身離開巷子,她把頭髮變回了之前熟悉的粉色,用髮帶非常艱難地對摺三次頭髮扎了起來。

果然……頭髮長到這種地步的時候,最麻煩的不是洗頭,而是如何扎頭髮才會使它不礙事。

畢竟有人坐到自己頭髮上的話,站起來時頭髮被扯住那種頭皮發麻的痛苦她並不是很想再體會一遍。

但是反覆對摺這種方法好是好,就是太費時間了,而且必須有很長的髮帶才行。

隨身帶好幾條彷彿可以用於上吊的髮帶,會不會打結先不說,萬一讓某些人拿去真的上吊了怎麼辦?她可付不起那個責任。

回去找時間好好改良一下吧,如果找得出時間的話。

唔……她記得咖啡館的位置是在……

月見紗穗理扭頭四處看了看,終於在河對面看到了那家咖啡館。

嘖,失策了。

地圖上根本沒有標明根據點是在河的哪邊,從巷子這邊出來反而還需要繞一下路去過橋。

真是的,這河也沒多寬,但凡中間有個石頭……不,有個浮木她都過得去!

啊,真的要去再繞一大圈嗎?No——

她盯着河流,像是要把河盯出個石頭……

等等!

河中間那裏是不是飄着個黑色的不明物體?

好耶!真是上天都在幫她!

月見紗穗理確定了四周沒有人後後退了兩步,然後猛地往前沖,單腳踩了下那個黑色物體就跳到了河對面。

完美落體!

「咕嚕咕嚕——!」

不過剛剛跳過來的時候腳下的東西是不是動了一下,還發出了什麼聲音?

「咕嚕咕嚕咕嚕——」

一定是風聲吧,或者是她產生幻聽了,不然那個漂浮物怎麼可能發出人的聲音呢,這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吧?

還是早點去找人轉學籍吧,多餘的事少操心。

「……」良心突然有點痛。

她腳步一頓,在心裏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轉身看着河裏。

「咕嚕咕嚕咕嚕……」

為什麼河裏會有人啊?!!

這合理嗎?!

尤其是他居然在河裏待了那麼久,要不是她踩了一下都完全沒有溺水的現象!

人類的生命力已經頑強到了這個地步嗎?!!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月見紗穗理在岸上看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根很長的棍子。

捅向那個正在掙扎的人影,一點一點把他移到了河邊。

正準備拽上岸的時候,她突然覺得這個人影有些眼熟……

尤其是在她碰到對方的手后突然有些眼睛疼。

等等……這個人……

「卧槽!」這不太宰治嗎!

她一個驚嚇鬆手把對方又扔到河裏去了!

對方順着河流飄走了。

「……」她目瞪口呆。

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嗚哇這要怎麼冷靜!!!

她也是傻了,在河流里飄着的不明垃圾除了太宰治還能是什麼?!

不要因為他穿的是黑色外套而不是沙色外套就不認識了啊!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的她只有三個選項:

A.追到河流下游去給太宰治賠罪(不過以他的狗比性格多半會非常麻煩)

B.反正這附近也沒人看着,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好,就算太宰治真的找過來他也沒有任何證據

C.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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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異能力怎麼想都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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