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多來訪

阿貝多來訪

小白「汪嗚」「汪嗚」地把兩隻爪子都舉起來了。

浮迦無奈地按下它簡約的爪子,「只能舉一隻!」

小白把兩隻爪子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

擱這兒玩遊戲呢?浮迦再次強調:「只舉一隻!」

小白舉起了代表「跟爸爸」的右爪。

浮迦按了回去,一臉認真地說對它說:「不,你不想。」

小白委屈,小白「汪嗚汪嗚」,再也不把爪子舉起來了。

浮迦嘆氣,回到沙發上,放任自己的身體懶惰地癱成一片,她抱着小白,喃喃道:「明明我們兩個才是最相似的啊,來歷不明的小傢伙……」

***

事實證明,狗狗是不可以隨便念叨的,今天你講它來歷不明,明天人家的舊主人就找上門。

「咚,咚,咚。」

古舊的大門外傳來三聲禮貌的叩門聲,浮迦原以為是托馬出門買菜忘帶鑰匙,「今天中午吃什……嗯?」

門外的站立着一位溫文爾雅的少年,他身着白色風衣與靛青色馬甲,面容俊秀,略帶少年的稚嫩,神色之前卻頗為穩重成熟。蒙德城晨間清澈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原本是和諧溫柔的景象,卻讓浮迦無端覺出一種距離感。

少年彬彬有禮地開口:「女士你好,我是西風騎士團首席鍊金術師,阿貝多。這位是我的助手砂糖。」

浮迦這才注意到他身後那位綠色的可愛女孩,她有些緊張地向浮迦打招呼。

「我們此番前來是為了您家的那隻……寵物。」阿貝多似乎對這個用詞斟酌了一番。

浮迦抱胸倚在門框上,平淡地應了聲:「哦。」

「我們可以先看一看它嗎?」阿貝多禮貌地問,即使他站在這裏就能透過敞開的大門直接看到那隻小傢伙——它正在客廳中央不亦樂乎地玩著毛線球。

看到它時,阿貝多和砂糖就知道從城裏得到的消息是正確的,今天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

浮迦轉向客廳,對着小白擺了擺手:「小白,上樓去。」

小白終於聽話了一次,叼起毛線球順着樓梯就像個小炮彈一樣竄了上去。

見小白上去了,浮迦才移回視線,朝着門外的不速之客揚起一個欠扁的笑容,「不好意思,不可以。」

……對方看起來很不配合,兩位鍊金術師終於意識到了此行的不易。

「女士,『小白』——這應當是你們為它取的名字——它並非是安全無害的普通小狗。」阿貝多試圖耐心地解釋,「我希望你能知曉並承認這一點。」

「不知曉,不承認。」浮迦神色淡淡,「想說服我,就來點證據。」

「兩位……」砂糖為這場對話捏了一把汗,阿貝多先生性格溫和,待人有禮,而且之前在蒙德城很少遇到這樣態度奇怪的人,呃,想像不出來阿貝多先生和別人吵架的樣子。

阿貝多依舊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態度,不卑不亢地說:「我想這需要從鍊金術的本質說起,可能要講上一會兒。」

浮迦神色依舊:「你說,聽不聽在我。」

阿貝多:……

砂糖:……

「宇宙,即顛倒之天。地層,是時間都忘記的夢。灰,是生命這種複雜結構的最簡狀態……」

……

「你是說,小白如同它一般,誕生於你的畫筆之下,是鍊金術的產物?」浮迦注視着她指尖金黃色的蝴蝶,平靜地說。

在此之前,她親眼見證了阿貝多繪製蝴蝶,並賦予它生命的過程。

阿貝多點頭:「但與這隻蝴蝶不同,由於某種疏忽,小白從未完成的草稿中誕生,並不能算作鍊金術創造的動物。或者說,叫它不應當出現於此世的禁忌產物,更加合適。」

說了太久的話,他低頭抿了一口紅茶。這位名叫托馬的先生及時回了家,把他們帶到了客廳里,不然那位女士恐怕還要將自己和砂糖拒之門外。

浮迦:「不應當出現於此世的禁忌產物?」

阿貝多點頭:「蒙德奔狼領一帶曾經短暫出現過一種名為『獸境獵犬』的魔物……」

浮迦和托馬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眸中的凝重。

對於兩個曾在稻妻呆過的人來說,對獸境獵犬的了解,顯然要比普通蒙德人多一些。

托馬向阿貝多和砂糖舉起可憐巴巴的小白,它那雙無比真實的,濕漉漉的綠色圓眼鏡中,透露著一股清澈的愚蠢。

浮迦拿出一張獸境獵犬的畫片,擺在線條簡約的小白狗旁邊:「睜大眼睛,你們看看像不像?」

砂糖和阿貝多雙雙陷入沉默。半晌,阿貝多開口:「……不,我們不是在說這個。」

但他很快就咽下了後面的話,面前這兩個人不可能沒有理解他只是在打個比方。

「你們是不是認為我來這裏唯一的目的是銷毀小白?」阿貝多嘆口氣,「並不是的,如果能夠確定小白是無害的,我們不會傷害它。」

砂糖點頭:「沒錯,更何況你們已經將它視作家人。」

「這位小姐說得倒是沒錯。」浮迦轉頭陰陽怪氣地問阿貝多,「那你們打算怎麼確定它的無害?傲慢的造物主。」

少年鍊金術師十分客觀地說:「我認為至少要對它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記錄它的習性,有無異常狀況等等。」

托馬聲音中帶了些冷意:「你要把它帶走一段時間?」

阿貝多點頭,「目前來看這是最高效穩定的方法,在雪山上即使出現意外,也不會波及居民。」

「但是,我拒絕。」浮迦帥氣地說出了這句台詞,開始提條件,「觀察可以,但是不能離開蒙德城,並且必須要在我和托馬的陪同之下。」

***

鍊金術師砂糖,因為性格內向,容易害羞,很少與他人交往,十幾年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個社交恐懼症,有朝一日會與「社死」這樣的詞產生關聯。

但是如今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傍晚的蒙德城,炊煙裊裊,人們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在街道上輕鬆地交談、散步,以及……遛狗。

阿貝多、砂糖、托馬、浮迦、小白,四人一狗,成為蒙德城街道上頗為獨特的一道風景。

「浮迦小姐,我們真的要四個人一起遛小白嗎?」她弱弱地問向身旁的年輕女性,說實在的,砂糖對她的性格實在捉摸不透。

浮迦對於旁人的注視毫不在意,大概是在稻妻社死過太多次的原因吧,「雖說的確有些低效,但是沒其他辦法啦。」

「不要害羞嘛,砂糖小姐,」她笑眯眯地說,「畢竟明天早上還要繼續一起遛狗哦,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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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建築師轉行長生種研究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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