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 2 章

衛瑜心裏瞬間腦補了無數種暴君把自己叫過去的可能性,他認為暴君是想打他出氣最有可能。

然而衛瑜走到了暴君跟前,暴君並沒有對他揮拳相向,只是用手捏了捏他的衣服。

秦霽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這人身上的衣服也太單薄了些,他單是看着衛瑜這張臉都流鼻血,就算是只看美人的臉都捨不得讓他受這苦,他不理解,暴君怎麼能對衛瑜這麼壞。

美人應當是享有優待的,更何況這個美人還是萬里無一的那種。

「來人。」秦霽喊道。

一個年輕些的內侍進了內殿,名叫高環,是高德帶的徒弟。

「陛下。」

「去把朕的寢衣給拿一套過來。」秦霽自己身上穿着的寢衣十分溫暖舒適,不像衛瑜,那穿的就是一層薄薄的布料。

高環立即去取了秦霽的寢衣來,作為皇帝,秦霽作為皇帝,多的是只穿一兩次就不穿的衣裳,高環拿過來的寢衣說是舊衣,其實也挺新的。

「陛下,寢衣取來了。」高環把寢衣高高捧著遞到秦霽面前。

秦霽對衛瑜道:「你拿去,換上。」

衛瑜:「???」秦霽怕不是有什麼疾病,把他的寢衣給自己穿。

正好高德端著熱水進來了,秦霽掀開被子下床要去洗臉:「你先把衣服換上,換好后朕有話要對你說。」

嗚嗚嗚,他居然這麼冷漠地跟大美人說話。

秦霽面上十分淡定,其實心裏是無數個流淚小黃豆,不怪他抵抗不住衛瑜的美色,怪只怪他喜歡的是男人。

啊啊啊啊衛瑜真的好好看!

秦霽用帕子仔仔細細地擦著自己流過鼻血的鼻子,確保沒有留下血跡,心底在一個勁地嚎叫。

但凡他不是重生到了一本小說里和衛瑜相遇,而是在自己的世界,他一定拿着手機百米衝刺以足以砌城牆的厚臉皮去要聯繫方式了。

可是現在,他,秦霽,秦國皇帝,是衛瑜的仇人,不死不休的那種。

如果衛瑜的頭頂可以顯示一條好感度,能夠停在零都是因為不顯示負數。

擦完臉的秦霽忍不住在心底嘆氣,他是不敢去要美人的聯繫方式了,他目前只求能夠在衛瑜這裏把好感度給刷回來一丟丟,保住他的這條小命。

秦霽擦完臉之後就把高德和高環都跟趕了出去,自己回床上繼續躺屍,衛瑜也換上了寢衣,正垂首立在床前。

暴君的寢衣衛瑜穿着並不合適,大了許多,秦霽看了看自己目前的身材,一不小心看到了九九歸一的某處。

秦霽當場裂開。

暴君都不鍛煉的嗎?好歹也是個皇帝啊喂!不學騎射嗎?為什麼肚子上會有這麼明顯的贅肉!

作為一個本身有六塊腹肌的人,秦霽十分抓狂。

在衛瑜眼裏,秦霽就顯得相當有病,他那五彩繽紛的臉扭來扭地是要做什麼?臉皮抽筋了?

秦霽花了點時間來平復自己的心情,他已經在心裏制定好了詳細的鍛煉計劃,他是要和六塊腹肌作伴的男人,贅肉堅決不能要!

看完了肚子上的贅肉,秦霽終於轉到了正題,他拍了拍自己寬大無比的床:「你也上來一起躺。」

衛瑜差點咬到舌頭。

暴君這又是想要幹什麼?他要自己上他的龍床?龍床是可以隨便上的嗎?

能上龍床本人的,除了皇帝,那就只有皇帝當晚要臨幸的妃嬪,難道秦霽想要臨幸他?

衛瑜眼底閃過殺意,要是秦霽真的敢羞辱他,他就跟秦霽拼了,寧死不受辱。

秦霽現在很緊張,他在擔心衛瑜會不會突然幹掉他,見衛瑜站着不動,秦霽試探著問道:「你是想要泡個澡了來嗎?」

衛瑜一聽泡澡,下意識地代入了妃嬪侍寢的流程,他火速地爬上了床,小心翼翼地避開秦霽到了裏面去。

他要是真的把自己洗乾淨了搞不好秦霽本來沒有要臨幸他的意思都想臨幸他了。

看着衛瑜上了床,秦霽緩緩地舒了一口氣,還好,看起來他還能救。

不過這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衛瑜太靠裏邊了,會蓋不到被子,於是秦霽只好道:「你靠近一點。」

衛瑜瞪大了眼睛:什麼!他要靠近暴君?

秦霽見衛瑜又不動了,但是只穿着寢衣還是冷,便直接把自己連帶着被子給挪到了衛瑜那邊去。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在衛瑜的愣怔之下,秦霽帶着溫暖的被子一下子就靠了過來,他瞬間身體就僵硬了。

他和暴君的身體挨着了,他還蓋着帶着暴君體溫的被子。

衛瑜腦子要轉不過來了,他仍清清楚楚地記得曾經暴君是如何折磨他的,三九天讓他跪在雪地里,或者是讓他去結了冰的湖抓魚,還有大熱天罰他在太陽下暴晒,甚至讓他穿上女子的衣裙,束上女子的髮髻,逼他跳舞……

在暴君這裏受過的苦痛實在是太多,衛瑜只是稍微回憶便難受得要命,他確認自己在秦國受過的折磨不是一場大夢。

可現在的情況是,他跟自己恨死了的暴君,躺在了一個被窩裏,睡的還是暴君的龍床。

「睡不着?」秦霽輕聲地問,「是不是燭火亮着不好睡?」

衛瑜還什麼都沒有說,秦霽就已經喚了人進來:「高德。」

高德是塊磚,秦霽需要隨時搬。

「陛下,奴婢在。」

為了防止半夜要起來如廁,熄滅燭火是不可能的,秦霽便道:「把帘子給朕放下來。」

至於他為什麼不自己動手,當然是因為他怕把被子裏的熱氣給折騰沒了。

衛瑜的身上可涼了,像塊冰涼的玉石,秦霽想着,衛瑜得好好地暖一暖,反正他現在還是個皇帝,找人放床簾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吧?

這自然不是什麼大事。

衛瑜躺在龍床上才是。

天知道高德進去之後看見衛瑜居然跟他們陛下同床共枕時,心裏掀起了多大的驚濤駭浪。

陛下今天沒有想法子為難衛瑜殿下不說,還讓人睡他的龍床?

高德放下帘子走出內殿時,精神都恍惚了。

高環湊上來:「師父,裏邊是什麼情形?」今日怎的沒有聽見動靜?

高德也納悶:「很……和諧。」

高環:「???」師父在說什麼?

秦霽實在是不敢跟衛瑜多說話,他是個嘴巴笨的,就怕自己說錯話了,衛瑜一個暴起將他給幹掉,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秦霽決定還是閉嘴。

他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暫時也管不上衛瑜了,他自己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聽到秦霽清淺呼吸聲的衛瑜:「……」

秦霽是真的不怕自己掐死他嗎?

衛瑜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加上他也確實睏倦了,竟然慢慢的在這個暴君身邊睡了過去。

睡過去前衛瑜還想着這暴君的床睡着可真舒服。

第二日衛瑜睜開眼,下意識地想動一下,結果發現動彈不得,再一看,哦,他被暴君給緊緊抱着。

衛瑜愣了一下,然後開始回憶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

暴君把他叫到了紫極殿,他看見暴君流鼻血了,暴君拿了他的寢衣給自己穿,然後還邀請自己睡他的龍床。

至於現在……暴君把他給死死地壓着,他動彈不得。

秦霽的睡相也太差了吧!

果然是沒有經過嚴格訓練的暴君,他們衛國皇子誰睡覺會把身邊的人給抱着不放啊!

關鍵是秦霽為什麼還不醒!

可能是衛瑜的怨念太強,秦霽醒了,醒來之後秦霽恍惚間看見了一個大美人,他不禁喃喃道:「美人……」

衛瑜:「……」果然還是想捅死這個傢伙。

喊完之後,秦霽的大腦慢慢地開始運作,然後,秦霽發現了自己緊緊地抱着衛瑜,於是大腦又卡殼了。

他昨天晚上對大美人……應該沒有做什麼吧?

秦霽開始打量衛瑜,嗯,寢衣穿得好好的,臉上也很乾凈,沒有淚痕,眼睛也沒有紅。

他大大地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他應該沒有在衛瑜那裏榮獲負分。

也就是衛瑜不知他心裏在想些什麼,不然必定會冷笑一聲表示嘲諷,睡得跟頭豬一樣,還想發生點什麼,靠夢遊不成?

「那什麼,起床洗漱吧。」秦霽戀戀不捨地鬆開大美人下床,再次呼叫高德地圖,啊不是,高德公公。

高德推開門進來,身後跟了一串宮女,都是進來服侍秦霽起身的。

他順道往龍床上瞥了一下,看起來衛瑜無礙。

「叫人來給衛瑜做幾身新衣服,里裏外外的都要。」秦霽冷不丁地吩咐道。

高德垂頭應下,卻也忍不住猜測陛下這是打的什麼主意,明明前天還那般羞辱衛瑜殿下,怎麼現在又關切上了?

秦霽享受了一把皇帝的待遇,在宮女的服侍下洗漱穿戴,不過他怎麼瞅著今天這身衣裳顯得特別華貴呢?

「陛下,現在已經是卯正一刻了,得趕快去朝會了。」高德在一旁道。

哦,朝會……什麼玩意?

秦霽此刻終於意識到,他身上的這身衣裳,為什麼看起來華貴得過分了,上朝穿的,不華貴才有鬼了。

等等,他,一個現代人,上朝?

他會上屁的個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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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帝后我靠討好老婆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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