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沈秋暝的臉幾乎是一瞬間漲紅起來,她想要躲開這個人,可卻又貪戀顧緣君噴洒在頸側的呼吸,只好就這這個姿勢任由顧緣君摟著她的脖頸,一下又一下地揉捏自己的側臉。

「師姐,你別這樣……」

「我什麼也沒幹,」顧緣君眯著桃花眸兩隻手捧著沈秋暝的下半張臉,步步緊逼:「小寶貝,別跑,讓姐姐親一口。」

眼瞧著顧緣君沾染著透亮水漬的唇瓣湊了過來,沈秋暝想推開她躲起來,可是身體卻十分誠實。

——她主動把臉湊了過去。

又軟又熱的唇瓣貼了上來,幽幽的蘭香瞬間將其撲倒,一縷香風徹底將沈秋暝擊垮,她摟著顧緣君的腰正襟危坐,連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發出某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啵——」

顧緣君狠狠吸了一口沈秋暝臉上軟乎乎的肉,傻笑道:「真軟,真甜。」

「師姐……」

沈秋暝羞澀難耐,她體內火氣上涌,而顧緣君的大腿卻不知何時伸進了她的兩腿之間,這人還毫無察覺地去拿桃花釀喝。

「師姐,求你,別鬧了。」

「我沒有……寶貝兒,快起來,陪姐姐跳舞。」

寶貝……

沈秋暝如遭雷轟,顧緣君……顧緣君方才叫她「寶貝兒」,這可是勾欄里那些男人最喜歡叫的,沈秋暝一聽見就噁心,可如今這二字從顧緣君口中說出來卻差點讓她渾身都酥麻了。

顧緣君張開腿跨坐在沈秋暝大腿上,摟著她的脖子嘴裡說著各種胡話。沈秋暝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她一把抄起顧緣君的腿彎把人橫抱起來,可對方那雙手卻不老實地在她胸口作亂。

剛一腳踏進房間,沈秋暝突然緊繃,顧緣君那隻手伸進了她的衣裳里,口中還說著令人面紅耳赤的葷話。

「軟乎乎的小麵包,還是法式的。」

「顧緣君!」

這是沈秋暝第一次當著她的面吼叫出對方的大名,她一把掀開床幔,不管這人睡的是豬窩還是狗窩,直接把她丟在了榻上。

可讓沈秋暝意料不到的是,她把人往下壓一扔的那一瞬間,顧緣君緊緊摟著她的脖子,把她也給帶倒了。

「嗯……」

沈秋暝的臉砸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身下之人吃痛哀嚎一聲,她抬起臉才發現自己整張臉砸在了顧緣君的那處。

「疼,你壞壞,都把人家給弄疼了……」

「對不起!」

沈秋暝爬起來滿臉歉意:「師姐,我先走了。」

「不準走!」

顧緣君見這個漂亮妹妹想要離開自己,就一把扯住對方的手腕,緊接著欺身而上,用兩條長腿牢牢鎖住沈秋暝的腰.肢:「你吃我豆腐,那麼容易就想走?」

瞧著近在咫尺的面孔,幽蘭香和酒香交錯雜糅,沈秋暝呼吸一滯:「師姐是想讓我留下么?」

顧緣君掀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她光裸白皙的小腿還露在外面,被沈秋暝抓著塞了進去。

「給我暖床。」

沈秋暝心跳如鼓點,她淺淺地應了一聲:「是。」

床上的顧緣君老實了許多,估計是方才折騰得累了的緣故,沈秋暝的腰此刻還被她緊緊摟著不撒手,顧緣君一條腿更是直接橫在了自己小腹上,雖然不會壓得慌,可沈秋暝卻彆扭極了。

顧緣君倒是睡得極快,沈秋暝湊近了她,感受著對方綿長均勻的呼吸,側過頭來盯著這人的側臉瞧。

屋內的燈火被沈秋暝施法熄滅,她是魔族,哪怕伸出黑夜中視力也是極好的。

顧緣君睡了,可沈秋暝卻睡不著,她摸了摸先前被顧緣君強吻過的地方,再一次面上一熱。

她親的是右臉。

顧緣君此刻是側著睡的,沈秋暝也側過身去,她往前湊了湊,和顧緣君鼻尖挨著鼻尖的一瞬間心中生出那麼一絲想要退縮的感覺。可是這個人睡著了,她不會醒過來,那自己對她做些什麼事情,顧緣君也不會發現的。

沈秋暝在心裡這樣給自己壯膽,她大著膽子摟緊了顧緣君的腰,屏住呼吸悄悄在顧緣君右側臉頰落下一吻。

做賊心虛的沈秋暝親完趕緊偏過頭去,過了不知有多久,她未聽見有任何動靜傳出,便又側過頭盯著顧緣君瞧。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沈秋暝原本打算趁著夜色溜回去,可無奈自己捨不得這床溫香軟玉,既然她方才已經向顧緣君確認過自己可以留宿了,和顧緣君同床共枕也是這個人非要拉著自己的,沈秋暝便放下心來。

「師姐……」

滿腔妄念全部融化在這聲師姐中,沈秋暝抱著顧緣君沉沉睡去,二人相擁而眠。

翌日清晨,寧清嵐每日都前來顧緣君的住所喊她同去操練,她來到院內,卻瞧見那顆合歡樹下的石桌上有個空酒罈,邊上還放著兩個白玉酒盞。

看來師姐她又喝酒了,而且還不是獨自一人。

寧清嵐敲了敲門,輕聲喊道:「師姐,你起了嗎?」

無人應答。

寧清嵐知道顧緣君喜愛賴床,便猜測對方一定沒聽清,便直接推開了一個門縫,探著頭往裡瞧。

這一看不得了,寧清嵐雙目驀然瞪大,就連手中的佩劍都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只見榻上纏綿著兩具身體,其中顧緣君正面朝著這裡,她衣衫不整,半露香肩,而那個背對著自己,一隻手搭在顧緣君腰間的人,寧清嵐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傳出的聲音彷彿吵到了榻上相擁的兩個人,顧緣君往沈秋暝懷裡蹭了蹭,沈秋暝則將人緊緊摟住,一隻手貼著她的後背往自己懷裡帶。

寧清嵐張大嘴巴撿起佩劍,她仿若一個木偶人那般僵硬地走到花樹下,捧著臉坐在石椅上消化著方才那驚世駭俗的一幕。

怪不得師姐這幾年來拒絕了無數修士的追求,原來她早已和沈秋暝在一起了,還瞞得滴水不漏,甚至連自己都察覺不出來。

可是,沈秋暝她才剛過十五歲,師姐居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這要是傳出去,也不知會遭到多少風涼話。

寧清嵐狠狠抹了把臉,她決定替顧緣君保守秘密,將這件事先爛在肚子里,等沈秋暝成人時再提也不遲。

「嗷!」

沈秋暝揉著摔疼的后腰,坐在地上瞧著榻上捲起被子裹住身體的女人,哀怨道:「師姐,你踢我……」

「對不起啊,秋暝。」

顧緣君這種情況是屬於自衛反應,她也沒想到自己一睜眼就對上了一張臉,她想也沒想幾乎是條件反射就將摟著自己的沈秋暝一腳踹下了床。

「師姐,我無妨。」

所有的記憶如同大海般湧入腦中,顧緣君羞紅了臉,她也想起了昨夜對沈秋暝做的那些事情。

她掐著人家的腰,坐人家大腿上,還……

還捏了人家的月匈。

兩人皆是默契般片言不提,直到顧緣君輕咳一聲才打斷了這陣詭異的沉默。

「秋暝,你快起來,地上涼。」

「多謝師姐。」

顧緣君從榻上慢慢坐起來,她的面上浮現出兩片不正常的紅暈,頭也有些疼,應該是昨夜喝酒喝的。

她也沒想到這普普通通的果酒居然有這麼大的酒勁,顧緣君只不過喝了兩杯而已,就開始頭暈眼花滿口胡話,甚至還撒酒瘋對沈秋暝動手動腳的,罪過啊罪過。

寧清嵐來到後山的玄武場上正準備同其他弟子一起操練,此時顧緣君同沈秋暝一起趕來了,寧清嵐瞧了她們二人一眼癟了癟嘴。

顧緣君的職責是監督其他弟子操練,她時不時地圍繞著練習的弟子轉上一轉,只要是顧緣君經過之處,都能引起一番不小的騷動。

沈秋暝和寧清嵐站在一起,她的目光時而流連於隨意走動的顧緣君身上,卻忽略了身邊寧清嵐的目光。

自從發現這兩個人的秘密后,寧清嵐便無法直視她們其中一個,總覺得她倆只要一趁著機會就眉目傳情暗送秋波,瞧瞧沈秋暝這眼神,難捨難分,繾綣流轉,估計昨天夜裡還沒享受夠呢。

注意到沈秋暝那隻手一直放在腰間不住地揉捏,還時不時露出痛苦之色,寧清嵐便忍不住痛心疾首:

師姐!求你做個人吧!瞧你在床上把人小師妹都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秋暝,你的腰,還好吧。」

寧清嵐忍不住問道。

沈秋暝聞言詫異道:「二師姐,挺好的。」

顧緣君正在不遠處訓誡其他走神的弟子,見她二人在此閑聊,便一甩摺扇走了過來,好奇道:「你們聊什麼呢?」

「我見秋暝一上午都在揉腰,也不知是不是受傷了。」

顧緣君望了望沈秋暝,兩人皆是面面相覷。

她確實受傷了,還是被自己一腳踹到床地上撞傷的。

寧清嵐說這話的時候特意觀察了一下顧緣君的反應,果然不出她所料,顧緣君的神情突然變化,明擺著就是做賊心虛。

顧緣君在床上如狼似虎的形象從這一刻起就在寧清嵐腦海中根深蒂固,她再也無法正視自己這如同皎月之姿高嶺之花的師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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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我成了女主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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