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掙扎的三文魚
「小茉，難得來一趟BZ國，一起去吃一次巴西烤肉吧。」
「我們難道不應該先去一次安全屋嗎？克拉克主任。」
茉莉疑惑地問道。
「啊，對，但是安全屋就在那裏，它又不會長腳跑掉。」
山姆堅持道。
「我們可不是一直有機會坐公費頭等艙從北美到南美。」
「那麼，就麻煩了。」
茉莉輕輕地皺了皺眉頭答應了。
——
「一起吃個晚餐吧，燕先生。」
尤斯塔把擦乾淨的玻璃杯收到吧枱下的儲物櫃中，拿出毛巾擦了擦手，說道。
「你覺得如何呢？」
「一邊吃點烤肉，一邊聊點任務細節。」
桑德斯也粗礦地點了點頭。
「聽起來很不錯啊，小子。」
「拜託桑德斯先生，我還沒答應呢。」
燕無歇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外。
「不過看起來，我也沒的選，走吧。」
——
「桑德斯，你就別去了。」
「喂，小姐，萬一那小子圖謀不軌怎麼辦。」
「他應該擔心我圖謀不軌才對。」
「呵呵……」
——
已經到氣溫隨着太陽而下落的時刻，摩肩接踵的大道上摻雜着販賣水果、小飾品的小販和下班的上班族們，街道兩旁的每座路燈下都站着一位濃妝艷抹穿着暴露的女性佔據着自己的領地，但是，人群都在向一家生意興隆的烤肉店內涌去。
「所以，為什麼不叫個車呢。」
燕無歇面無表情地看着身前排著的長龍，無力地調侃道。
「讓我猜猜，經費不夠？」
「到了。」
尤斯塔停下了腳步，沒有理會燕無歇的笑話。
「就是這家，烤肉館，嗯，非常的新鮮非常的美味呢。」
「我們好像來晚了。」
燕無歇沒有停下，小心地避開人群的同時往店內走去。
因為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抱歉了，客人，今天的預約已經到了凌晨三點請改天再來吧。」
只穿着個背心的壯碩男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看了看手邊的上的小本子。
「喂喂，我可是有預約的——」
和店長一樣高大的壯碩顧客走上前去。
「山姆，別這樣，我們回去吧。」
壯碩顧客身後的女人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
「不，不，不，我預約過的，今天我就必須在這裏享用我他媽的晚餐。」
后廚里健壯的大廚正準備把菜板上的活三文魚片成刺身，瞥見了正準備鬧事的美國男人，放開了手中的鮮活三文魚提着菜刀從后廚帶領着一群凶神惡煞的壯漢魚貫而出。
鮮活的三文魚掙扎地從后廚的菜板上撲騰到了店門前的空地上。
就在一群壯漢和兩個異鄉人之間掙扎著。
這麼多壯漢？這裏是什麼魔力麥克烤肉店嗎？
燕無歇在一旁的人群中觀察著即將發生的衝突正到了最精彩的時刻。
等等，這不是那個FBI的特工女孩兒嗎？
燕無歇忍住了吹口哨的衝動，歪了歪頭，環抱雙臂。
準備看好戲了。
「馬瑞哈小姐，歡迎光臨，請進吧。」
尤斯塔走了進來，對着人群中的燕無歇挑了挑眉毛。
「燕先生，走吧。」
「唉。」
燕無歇低下頭，摸了摸腦袋，跟着在尤斯塔身後小聲地嘀咕道。
「過於高調了，馬瑞哈大小姐。」
熟悉的感覺？
顧客身後的女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等等，為什麼這他們能進來。」
「快滾開，美國佬，與你們無關。」
被拒絕的顧客臉已經漲紅了，自從他海軍陸戰隊的新兵營里出來後生活到現在，已經好久沒有受到過這種侮辱了。
「再對着我的臉說一次？」
「停下！」
山姆身後的女人拉住他的右手小臂。
「冷靜下來，不要做一些沒有必要的事，山姆。」
「讓他們一起來吧，老闆，我們應該熱情好客，忘記了嗎？」
前方尤斯塔的高跟鞋發出的「滴答」聲停了下來。
心裏正在默念「快跑快跑」的燕無歇無奈地笑出了聲，也停下了腳步。
大小姐你可真的會沒事找事啊。
三文魚在地上掙扎著。
——
「我們是從美利堅來巴西度蜜月的巴西夫婦。」
「我是山姆。」
高壯的男人說道。
「我是茉莉。」
稍矮的女人說道。
「哦，哈哈哈，這樣嗎，新婚快樂。」
燕無歇一副燦爛的笑容舉起酒杯。
「新婚快樂。」
「乾杯。」
「乾杯。」
「等等，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茉莉疑惑地問道，舉起的酒杯放了下來。
「都趴下。」
尤斯塔聽聞沒有遲疑立馬蹲下。
「什麼？」
「快趴下！」
燕無歇飛撲出去把桌對面的兩人撲倒在地。
「砰，砰，砰，砰。」
連續的槍聲突然響起，子彈橫掃了桌面。
「待好了，尤斯塔你帶路，把他們送出去。」
尤斯塔點了點頭。
這裏待着兩個平民確實不太安全。
「千機巡遊！把煙霧彈投進窗戶。」
「收到。」
「嘩。」
一枚黑滾滾的圓球打碎了玻璃拋入了酒館內的正中央的地板上，開始冒起滾滾濃煙。
幾名手持自動步槍的武裝分子被突如其來的煙霧搞得暈頭轉向，愣在原地。
「他媽的。」
山姆正準備掏出藏在上衣口袋裏的手槍。
「別添亂了。」
尤斯塔冷冷地說道，手指出了一個方向。
「跟我走。」
「「千機·銃模式」，配備熱成像瞄準鏡。」
「收到。」
一架無人機飛到了燕無歇的手中變成了一把手槍模樣的武器。
燕無歇像是神出鬼沒的幽靈，利用視野優勢，開槍將武裝份子挨個擊斃。
一名洞察到燕無歇的武裝分子把槍身橫著推向燕無歇，燕無歇被撞了個列粗。
武裝分子趁機伸手掏出匕首突刺，燕無歇飛快伸出左手握住對方手腕，右手連開數槍擊斃這名驍勇的武裝分子。
「都解決了嗎？」
尤斯塔見到有些狼狽的燕無歇安全地走了出來，由疑問變到冷清。
「這是在幹什麼。」
「喂，你想幹嘛？」
湯姆驚恐地說道，茉莉也把手放在了衣服的隱蔽手槍套里。
原來燕無歇出來后就一直舉槍對準三人。
「這些人是奔着我來的。」
「誰是叛徒？」
槍口指向了新婚夫婦。
「是CIA探員……還是你？」
槍口轉向了南美美女。
「酒吧老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