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第17章 第 17 章

秦羽蕎視線被擋,眼前一片漆黑,耳邊只剩自己和顧天准軍裝摩擦的聲音,她伸手拉著他的手指將其扒拉開,這才重見光明。

側身抬頭一看,兩人四目相對,背後是那對談對象的戰士,許是發現前方有人,兩人窸窸窣窣互相提醒著跑遠了。

「沒有結婚就有這麼親密的行為,無異於耍流氓。」顧天准雲淡風輕說著話,他最看不慣沒結婚就對女同志動手動腳的行為,有些人是真不負責。

想起自己剛剛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對戰士,秦羽蕎臉上有些燒,幸得夜色掩映,她努力鎮靜下來,試圖挽救一下自己在顧營長心中的形象。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真的挺不好的,所以剛剛還有些驚訝。」

「嗯。」顧天準點點頭,深表贊同,許多事情只能結婚後做,何況,哪有在外頭這麼放縱的,真是有礙觀瞻。

...

「啊?顧營長是不是有問題啊?」趙雪娟盤腿坐在床上,聽了剛剛約會回來的秦羽蕎說的話,不禁疑惑,「那方面...」

秦羽蕎正抱著搪瓷盅咕嚕咕嚕灌水,聽到趙雪娟的話差點把自己噎著,陳玉香趕忙上前給她拍拍背順順氣。

「咳咳,你瞎說什麼呢?」秦羽蕎順了氣才勉強能吐出一句話。

「本來就是嘛,人家對象親個嘴怎麼了?他還是不是個男人啊?」趙雪娟越想越不對勁,下床坐到秦羽蕎身旁,剛想開口就見到陳玉香立在一旁,「香兒,你先過去自己玩會兒,你沒對象呢,不適合聽。」

「娟姐,我不小了,讓我聽聽唄。」

「去去去,快過去。」趙雪娟揮揮手,只附在秦羽蕎耳朵旁低聲說話。

「沒有。」秦羽蕎紅著臉搖搖頭。

「那今天約會,也沒拉拉手什麼的?」

「沒有。」

「有問題,這人有大問題,你還是長個心眼兒吧。」

秦羽蕎懶得聽她胡說八道,拿著換洗衣物端著搪瓷盆起身去水房,出門前只讓趙雪娟別瞎想些有的沒的。

第一次約會雖然出了一點小岔子,但是總體很不錯,秦羽蕎在睡夢中也掛著笑容。

然而到半夜的時候,美夢突變噩夢。

意識模糊之際,秦羽蕎夢到自己身處一條狹窄衚衕口,四周喧鬧嘈雜,人來人往,道路兩邊是正對的四合院,不時有人進出。

秦羽蕎邊走邊看,突然見到眼前一個小姑娘正被人捂住口鼻攔腰抱著快步離開,她雙手雙腳亂舞,顯然想要掙扎離開。小姑娘和秦羽蕎對視上,似是在用楚楚可憐的眼神哀求她救救自己。

至於蠻橫箍著她那人,秦羽蕎看不清楚相貌,但總讓人覺得不懷好意,她眼見不對上前便要追趕,把小姑娘攔下來問問。

可是自己和她們瞧著明明只有一兩米的距離,拼盡全力奔跑卻追不上。無論如何努力,前頭的人永遠和自己相距一樣的距離,秦羽蕎喘息著,四處叫喊,周圍的人彷彿沒有聽見,無人在意。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抱著小姑娘離去...

「啊...」從夢中驚醒的秦羽蕎滿頭大汗,汗珠順著前額流下,劃過臉頰,浸濕了額發。蹭地坐起身,她憶起夢裡面小姑娘眼裡包著淚珠,心口一陣絞痛。

「蕎蕎姐,怎麼了?做噩夢啦?」陳玉香剛穿上軍裝,轉頭就看到秦羽蕎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發獃,額上全是汗,面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嗯。」秦羽蕎緩了一陣才好些,她撫著臉,想起夢裡猶為真實的一幕,不禁心有餘悸,「我夢到一個小姑娘,就這麼小點。」

她用手比劃了個高度,接著道,「被人拐子抱走了,我在夢裡面使勁追用力跑,可是怎麼追都追不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追不上。」

「不是做夢嘛,你也別難受。」趙雪娟剛從水房洗漱回來,進屋就聽到秦羽蕎說的話,只安慰她,「下半夜的夢是吧,都是反的,說明你追上了,把人給救回來了。」

「對呀,都是假的,就是個夢,你快起來吧,要遲到了。」陳玉香上前拉著秦羽蕎的手,把人給拉起來,臨了推著她肩膀往前走,催促她去水房。

「好。」秦羽蕎聽到要遲到了,趕緊加快了動作,甩甩頭將那個噩夢忘卻。

...

今天文工團舞蹈隊要排一出大戲《草原女騎兵》,有八個舞蹈演員上陣。秦羽蕎宿舍三人,沈月慧宿舍三人,另外還有來文工團年歲不久的兩個隊員。

《草原女騎兵》以蒙古族舞蹈為主,中間穿插著大量跳躍,奔跑的舞蹈動作,對腿部動作要求較高。

換上具有蒙古族風格的演出服,秦羽蕎和沈月慧共同領舞,站在中間位置,兩人兩側各站三人。

不同於之前練習的追求精緻與柔美的舞蹈,這出大戲的舞蹈大氣磅礴,動作充滿了力與美,展現了在遼闊草原上騎馬馳騁的女兵英姿颯爽的形象。

排練一開始十分順利,大家私下拆分動作進行練習,合演時也默契十足,舞蹈老師在一旁仔細觀看,記下不夠完美的地方,以便排完完整的一遍再指導。

「哎呦,沈月慧,你撞著我了。」趙雪娟正演著騎馬動作,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揚在空中揮舞,瀟洒自在,不妨和身側的沈月慧撞個正著。

這個動作本來是所有人「騎馬」向西行,可沈月慧竟然弄錯了方向,與趙雪娟撞上了。

其他幾人繼續動作時都朝她望了望,心下難免詫異,沈月慧跳舞很少出岔子的,今天怎麼會犯這種低級失誤?

「我沒注意。」她喃喃兩句,調轉方向繼續動作。

結果沒過幾拍動作,沈月慧又和秦羽蕎撞上了。秦羽蕎正做一個俯身彎腰的動作,一不留神被她撞上,退了一步才穩住重心。

看著今天沈月慧有些恍惚,心不在焉的,她站定后才問她,「你怎麼了?」

「沒事。」沈月慧倒沒多談,就是看著眉毛擰著,有些鬱結。

*

這幾天拍大戲忙,秦羽蕎只抽空和顧天准各自晚飯後見了兩回,兩人一塊兒走走,隨意說說話,日子倒過得快。

轉眼到了圓圓生日那天,文工團下午沒課,大家自己練舞。秦羽蕎在快到晚飯時候自個兒溜了。今兒溫倩在家裡給圓圓做了一頓飯慶賀,小姑娘邀請了喜歡的漂亮阿姨秦羽蕎一塊兒來家裡吃飯。

秦羽蕎先去供銷社稱了半斤什錦糖,一毛二一斤,十根脆麻花,五分一根,攏共花出去一塊一,拎著紙袋子來到家屬大院。

上回去宋團家吃飯,秦羽蕎倒是來過家屬院,不過這是頭一回上三號家屬樓。

家屬樓是青磚樓,十來棟錯落有致地分佈,一共四層樓,每樓六戶人家,每層樓最右邊是公用水房,一層有公用廁所。

圓圓家住在305,秦羽蕎踏著樓梯上樓,這會兒正是晚飯點,不少隨軍家屬都在炒菜做飯,裊裊炊煙升起,帶著飯菜香味,勾得她饞蟲大動。

三樓的六戶人家,最外邊四家和圓圓家門口都堆了些雜物,生火做飯的爐子靠牆放著,用木板搭了個檯面放著簸箕,裡頭還放著一顆大白菜。

牆上掛著菜板,上頭牽了繩索晾衣裳,一床紅色格子床單正隨風飄動。

唯獨最裡面的一家門口乾乾淨凈,什麼也沒有。

秦羽蕎走到305圓圓家門口,舊黃色木門敞開,一眼就能望到裡面,圓圓正坐在小凳子上,任由媽媽溫倩給擦衣裳。

「蕎蕎阿姨!」小姑娘眼睛倒挺尖,看到門口的秦羽蕎,大聲叫人。

「圓圓,倩姐。」秦羽蕎把買的零食放桌上,「給圓圓買的吃的。」

「你說你,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圓圓,還不快謝謝阿姨。蕎蕎,快進來坐。」溫倩放下閨女的衣裳,招呼秦羽蕎進門,「我們回屋換件衣裳去。」

「謝謝蕎蕎阿姨。」

圓圓又去拖了張凳子出來讓秦羽蕎坐,還搖頭晃腦要給她聞自己的衣裳。

不久前她正穿著黃色碎花棉布裙子吃水果罐頭呢,結果拿著沒拿穩,灑衣裳上了,溫倩給她擦了擦,也沒擦掉印記,圓圓還攥著衣裳嗅了嗅,覺得可香了。

「這孩子,走,咱們快點去換件衣裳,出來才能更阿姨一起玩兒。蕎蕎,你先坐會兒啊,就當自己家裡,別客氣。」溫倩給秦羽蕎拿了根香蕉讓人吃,領著孩子先回去換衣裳去了。

「好。」

秦羽蕎初來乍到,倒沒四處亂逛,只用眼睛環視一圈。圓圓家是間三室一廳的房子,正對門便是客廳,光線不錯,十分透亮,旁邊有間小廚房,緊湊有致,灶台,水缸,碗櫃。再裡頭有兩間卧室,一大一小。

家裡東西多,傢具也齊全,一應的黃銅色五斗櫃,四方桌,擺放得整整齊齊,東西繁多卻不顯凌亂。

秦羽蕎剝開香蕉皮,小口小口咬著,只望著外頭的暖黃色夕陽,這兒風景倒挺好,太陽落山灑下的暖光正好潑灑到門口地面,瞧著很是舒服。

正看得入神呢,突然一雙膠鞋踩上了灑著陽光的地面,順著黑色的褲腿一路向上,秦羽蕎的視線最終定格在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上。

這不是自己幾天沒見的對象顧天准嘛。

顧天准剛從家裡出門,準備下樓找吳峰,今兒吳峰找他有事兒讓去他家吃飯,結果經過程前家門口的時候他就感覺不對勁,一扭頭便看到了一個盯著地下的姑娘。

這人有點眼熟啊!

「你怎麼在這兒?」

「圓圓今天生日,讓我來吃飯。」秦羽蕎起身往外走,和顧天准站在門口說話。

今天本來圓圓就邀請了兩人,一個是顧叔叔,一個蕎蕎阿姨。結果顧天准因為先被吳峰找了,便沒答應來,只在早上帶著圓圓去了趟供銷社,讓她自己選想要什麼,小饞蟲選了水果罐頭。

顧天准給圓圓買了兩罐黃桃味的水果罐頭,臨走的時候想了想,又折返回去拿了三罐一併結賬,這三罐還在自己家裡放著,「我有東西給你,晚上吃完飯別走。」

「好。」秦羽蕎繼續吃香蕉,張口又是一小節。

顧天准想起自己和她前兩次見面,人都請自己吃東西,一次瓜子,一次地瓜干,這會兒忍不住打趣她,「不請我吃香蕉?」

秦羽蕎看看被自己咬得還剩小半節的香蕉有些猶豫,她顫顫巍巍把香蕉往前送了送,結果見到面前的男人笑了笑,「開玩笑的,你吃,我先走了。」

「再見。」

看著男人走遠,秦羽蕎還沒收回視線,背後就傳來開門聲。換了衣裳的圓圓蹦蹦跳跳跑出來,一把撲到秦羽蕎懷裡。

「蕎蕎阿姨,我給你吃好吃的,水果罐頭。你看,顧叔叔給我買的。」蕎蕎獻寶似的雙手捧著罐頭底遞到秦羽蕎面前。

溫倩看閨女有事兒幹了也放心,只跟秦羽蕎道,「你們玩兒,我去炒菜。」

「倩姐,我幫你。」秦羽蕎剛要起身就被溫倩給攔住。

「你來做客的,哪有你幫忙的道理,正好圓圓嫌沒人陪她玩兒呢,你幫我帶帶她。」

「好。」

溫倩今天特意早起排隊買了一斤豬肉,一條魚,今兒吃得豐盛。回鍋肉乾煸出油爆香,加上蒜苗一起翻炒;鱸魚清蒸上鍋,白菜豆腐湯清淡可口,另外還有一盆玉米面饅頭。

秦羽蕎把圓圓哄著玩了會兒,還是去廚房看了看幫幫忙,飯菜好了,將四方桌擺了個滿滿當當。

四副碗筷也擺放齊,就差程前還沒回來。

「跟他說了六點吃飯的,怎麼還沒到?」溫倩擔心秦羽蕎等久了,讓她先吃點。

「沒事兒,我不餓。」

「可是我餓。」圓圓糯糯開口,眼巴巴望著面前的回鍋肉,抿了抿小嘴。誘人的香味直往鼻子里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我看看去。」溫倩起身剛走了兩步,還沒到門口就見到自己男人回來了。「你可算回來了,讓客人都等久了。」

程前脫下解放帽放到一旁的五斗柜上,跟秦羽蕎打了招呼,「先吃。」

他往廚房去,拿瓜瓤舀水沖了手,水全都被接到地上的木桶里,「下午公安局打電話來了,說逮了倆人販子,年齡得有四五十,干這事兒得有幾十年了,保不齊我妹當年也是被他們拐走的。」

程前說這話時咬著腮幫子,狠狠往地上甩了甩手。

「那你今天要去看看?」

「明兒過去,趙哥他們忙著呢,我現在過去也是添亂,等他們審完再看看。」

當年和程前在一個連隊待過的趙哥退伍去了公安局,程前自然是攀著這條線讓他幫忙打聽著昭城人販子的情況。一有動靜,就通知他。

溫倩看著男人時刻為這事兒忙著,心裡有些猜測一直不敢說,當年程前妹妹一歲被拐,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是生是死,還在不在昭城誰都不能保證。

不過他忙活這麼久,誰都不能阻攔他的決心。

「先吃飯吧,今兒做這麼多菜,累壞了吧?」兩人站在廚房,程前給媳婦兒捏捏手。

「就幾個菜,不累。走,快吃飯去,為了等你菜都要涼了。」

人到齊了,終於能動筷子,溫倩廚藝好,做的菜色香味俱全,一時人人都顧著吃,桌上沒人說話。

「爸爸,顧叔叔給我買了水果罐頭,蕎蕎阿姨給我買了糖,可好吃。」圓圓興奮地跟爸爸說話。

程前吃著飯,又倒了杯白酒自個兒喝起來。「成,你今天是壽星,你最大,想吃什麼吃什麼。」

「那我要吃大冰棍。」

「這才幾月份,吃了你就得涼肚子。」程前夾了塊肥瘦相間的回鍋肉喂進閨女嘴裡,見孩子嚼得香,油花子都冒到嘴角,又伸出大拇指用指腹給孩子擦嘴,「吃沒個吃相。」

說是數落,不過話里都是寵溺。

「嘿嘿。」圓圓可不管那麼多,正努力吃肉。

飯桌上,溫倩和秦羽蕎聊起天來,從那天的開春匯演舞蹈到年齡大小,從家裡人到愛吃什麼,倒是天南海北什麼都說。

「你過幾個月二十三呀?真年輕啊,想我二十三的時候都是幾年前了,那時候圓圓都沒出生。」

程前乍一聽見這個年齡,耳朵動了動,這真不怪他,他對五五年出生的女同志有些敏感,這不是和自己妹妹一個年紀嗎?

「小秦同志是本地人?」

秦羽蕎說話沒有口音,程前一時沒聽出來是不是昭城本地人。

「不是,我家遠著呢,在西南,宏市。」

「聽過。」程前點點頭,倒沒再插話,離得遠。

溫倩知道男人的老毛病犯了,也沒理他,只問秦羽蕎談對象沒有,要說聊天嘛,無非就是問些家長里短,對象孩子,工作情況。

秦羽蕎倒沒有隱瞞,大方說了自己有對象。

「是我們軍區的嗎?」溫倩這下來了精神,聽到談對象的事兒誰不好奇?

就連人小鬼大的圓圓也跟著問,「蕎蕎阿姨有對象啦?」

圓圓年齡小,可知道的事兒還挺多,比如對象,她就明白是什麼意思。媽媽就是爸爸的對象,爸爸也是媽媽的對象,有了對象才能有小孩子。

她一通思考,這麼算下來,以後自己就可以和蕎蕎阿姨生的小寶寶一塊兒玩兒了。

「是軍區的,不過我們還沒打報告,所以都沒跟外頭說。」

溫倩是過來人,看一眼就知道秦羽蕎那副模樣是怎麼回事,正是熱戀期,她也沒追問,「那等你結婚可得記得請我們喝喜酒。」

秦羽蕎還沒想那麼遠,只隨意點頭應下。

*

「兄弟,聽哥一句勸。」吳峰整了幾搪瓷缸酒,這會兒眼神迷離,說話也費勁起來,他一把拍在顧天准肩頭,「你什麼性子我不知道啊?就是太不會來事兒!」

嗝~

打了個酒嗝,吳峰又幹了半缸,用手背擦擦嘴,給自己兄弟傳授心得經驗,「你平時天天跟一幫大老爺們待一塊兒,不了...不了解怎麼跟女同志接觸,也是...也是情有可原滴。但是你現在得學,明白不?」

顧天准被人找來,兩斤散酒,幾個下酒菜擺了一桌。結果一開始挺正常的吳峰喝了一斤下肚就開始神志不清了,吵吵得自己腦仁疼。

「哥,不行你洗洗睡吧,我就先回去了。」

「不行!」吳峰一把拉著顧天准袖子,死活不讓人走,「我還沒說完呢,哥們是替你著急。我還不了解你嗎?你現在好不容易開竅了,有喜歡的女同志了,好事兒,是大好事兒。可是你現在肯定跟人連話都沒說過,我替你著急啊!」

顧天准扶額,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自己不僅說話了,還連對象都有了。

他剛要張嘴,就被吳峰給按住,「你別說話,聽我說!現在外頭是僧多粥少,那幫人是省油的燈嗎?我擔心你跟人姑娘還沒打上照面,人就被別人追求走了。」

「行行行,那我現在就去行不?立馬就去跟人見面。」顧天准也不知道這酒是不是有問題,口感差了點兒,喝了勁兒確實大,就連自己也有些上頭。

「啊?」吳峰看著顧天准,覺得眼前怎麼出現了兩個顧天准,他使勁晃晃腦袋,好傢夥,變成三個了!

不過這人在自己的勸說下,終於懂得主動了,要去找人姑娘見面,這是顧天準的一小步,卻是找到媳婦兒的一大步啊!

「去,現在就去!一分鐘也別耽誤,稍息,立正,小跑,出發!」

顧天准好不容易脫身,麻溜起身離開,「嫂子,我先走了,峰哥今晚,你多照看著點兒,我看他醉得不清。」

「行,你慢走啊。他這人就是這樣,一喝醉酒不著四六的。」

「主動!主動點!」吳峰看著前方的重影,不忘叮囑幾句。

「這酒勁兒這麼大啊?那老吳說就是摻了點水,沒多崴(假)啊。」

...

「行,那我就走了,再見。」秦羽蕎跟圓圓一家人告別,外頭天已經黑了,她婉拒了主人家送客下樓的想法,自己從左邊走。

這個點走廊上已經沒人,大伙兒要麼在樓下湊做一堆說話,要麼在自個兒屋裡待著。

秦羽蕎湊到隔壁306顧天准家窗戶外朝里看,什麼也看不見,這人前面說有東西要給自己,可現在人呢?

輕輕敲了敲門,沒有動靜,秦羽蕎轉身離開準備先回宿舍,有什麼東西下回再拿也是。

「啊~」剛走出兩步的秦羽蕎突然被人從後頭拉住手,猛地被拉進了屋裡,大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屋裡沒開燈,黑漆漆的,秦羽蕎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自己的手腕被人握著,滾燙滾燙的。秦羽蕎感受到顧天准掌心的繭,那是常年訓練留下的證明,帶著歲月的痕迹。

顧天准喝了酒,呼吸又沉又重,他回家就感覺腦袋有些發沉,迷迷糊糊躺在沙發上。聽到有人敲門才緩緩起身,結果開門一看,自己對象正要走,他行動比腦子快,想都沒想就把人給拉進了屋。

秦羽蕎掙了掙手腕,沒成想越箍越緊,這可太不像顧營長了!她想起第一次約會的時候男人說的話,「顧營長,你不是說結婚前不能有太親密的舉動嗎?」

顧天准這才發覺自己還握著對象的手腕,他猛地鬆開,不待秦羽蕎反應,又往下一滑,拉起她的手,緊緊握住,回答地理直氣壯:

「拉手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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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文工團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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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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