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痛過之後才能印象深刻

第一天訓練當然是軍姿，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猜測，趙小龍也覺得簡直是太離譜了。站成一列的他們看著班長在對面講解動作要領。

「兩腳跟靠攏並齊，兩腳尖分開約六十度，兩腿挺直······」

班長說完就從排頭開始幫他調整，看著班長站的軍姿那叫一個挺拔，再看看自己，趙小龍看不到自己······

想起班長說的動作要領，趙小龍從沒想過，站軍姿的時候就連一個大拇指都規定了要怎麼放，看來別人說的部隊沒有自由，果然是沒有啊。

一個小時的軍姿很快就過去了，當班長讓大家活動活動的時候，趙小龍發現他的膝蓋根本就彎不了，膝蓋後面僵硬酸疼，如果強行彎曲，就會特別疼。

「果然，就連站軍姿都這麼可怕，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麼訓練，練槍就應該好多了把！」

趙小龍心裡想著，腿上的動作沒有停，緩緩地蹲下起立，膝蓋逐漸恢復了正常，大家也恢復了軍姿。

後面的時間依然枯燥，班長陸續幫所有人調整，調整完了就繼續站，一上午過得很快，趙小龍腦子裡根本就來不及想什麼，全是動作要領，接近四個小時的軍姿，中間一共就休息了二十分鐘。

帶回上樓的時候，趙小龍覺得眼前的這一幕特別好笑，大家要麼就是上得很慢，要麼就是如同膝蓋上套著石膏一樣，晃著晃著就上去了。當然也有猛人，不顧疼痛直接硬上，趙小龍發現這樣其實好得更快，而且並沒有那麼誇張，於是就忍一忍，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午飯很快就吃完了，趙小龍的班級是出來集合最快的，帶回班裡班長說：

「中午你們每個人都給我好好捏被子，什麼時候被子捏出來了什麼時候睡覺。」

中午吹了午休的哨音，但大家不敢睡覺，都在自己的被子前面瞎忙活。趙小龍依舊不明白，裡面明明都是棉絮，怎麼捏都會彈回來，到底怎麼讓它從圓的變成方的。

看著眼前的被子趙小龍不禁陷入了沉思，好像自從踏入軍營的那一刻起就沒有見到過什麼是圓的，什麼都是直線和直角，營區沒有學校的那種跑道，全部是一塊一塊的正方形的水泥里組成的更大的正方形。

突然一聲報告打斷了他的思緒，班長看著進來的人問他做什麼去了，他說上廁所，突然班長讓他把被子從上鋪抱下來放到下鋪床上。

「中午你就蹲著捏吧，作為軍人最基本的就是請示彙報，不管你是上大號還是上小號，就是你拉褲兜子里都要打報告，我不批准你就不能去，你們都明白了嘛？還有今天早上都看到了吧，我摔得這十個前倒應該有印象吧，但我覺得你們印象不深，我的經驗告訴我，人只會在痛過之後才能印象深刻，你們準備好吧。」

班長几乎宣判死刑似的說出了這些話。

中午的時間趙小龍覺得很難熬，太陽照進班裡暖洋洋的，但他又不能睡覺，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和被子互相折磨。

終於一聲哨音讓趙小龍昏昏沉沉的腦子瞬間清醒，趕緊整理好鋪面，跟班長打個報告就衝去廁所上了個小號，這是他今天第一次進廁所，白天因為時間不夠完全不敢多喝水。

下午的訓練依舊是軍姿，趙小龍不知道這樣的訓練會持續多久，也沒有空去想，他的注意力時刻在班長身上，因為班長只要消失在大家的視野中就一定是在某個人的後面，如果讓他抓到誰的膝蓋沒有繃緊，誰就沒了那少得可憐的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第一天訓練，班長家裡人就被趙小龍在心裡問候了個遍，但他從不表現出來，並且班長怎麼說的他就怎麼做，並不是想當什麼第一，僅僅只是不想被罵。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所有人帶回以後趙小龍以為可以休息了，卻沒想到班長一回班就讓大家脫了上衣，穿體能服準備練體能。

趙小龍從班長的眼裡看到了光，正在疑惑呢，卻又看了看旁邊人的眼神，看他那樣子，似乎就像是剛去廁所飽餐了一頓現在正難受呢，趙小龍腹黑的想著。

這是進入部隊以來趙小龍第一次跑步，他還在回想著剛才班長眼裡的光到底是什麼情況呢，值班的班長就帶著整個排散開，開始做熱身運動，動作很簡單，從腦袋到腳踝，全部扭扭就算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