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五等分的家庭教師

第31章 五等分的家庭教師

時間推向西園寺綺梨剛剛離開的時候。

波本習慣使然地向甚爾收集情報,卻被油鹽不進的少年一拳打斷。

甚爾的拳頭比想象中的更快。

好在波本十分警覺,才將將避開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來點餐前運動吧,哥哥。」

甚爾維持著出拳的動作,他衝波本微笑,嘴角的疤痕被分割成了奇異的弧度。

波本和赤井秀一都是練過的。

自然也看得出,甚爾剛才壓根沒有用上全力,不如說,那只是他信手出的一拳。

就如同伸懶腰那般隨意。

可就是這份隨意中流露的殺意,讓威士忌們不得不提高警覺。

少年對他們的敵意,以及剛才那明顯是警告的攻擊,讓他們不得不疑這是否是什麼陰謀。

難道西園寺綺梨發現了什麼?

這一刻,威士忌們回憶起了考核任務當晚的恐懼。

他們都知道琴酒在組織內的地位。

更是明白琴酒的性格。

所以在得知西園寺綺梨獲得「日內瓦」這個代號時,他們便已經明白組織對她的期許。

她當真是被當成第二個琴酒培養的。

組織對她寄予厚望。

所以自己的處境才更加危險。

威士忌們不由地猜測到,也許西園寺綺梨一直不肯透露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找到潛藏在組織內的卧底。

但是這個方法也太離譜了。

她是打算讓這個明明還很年輕但武力值卻異常高的少年控制住他們?

還是索性打算讓他氣死他們?

威士忌們想不通西園寺綺梨想做什麼。

但他們相信,這件事絕對不是單純的補課那麼簡單。

他們一定是掉到西園寺綺梨編製好的陷阱里了!

赤井秀一在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

而波本則是選擇交涉。

「你想做什麼?」

「都說了只是餐前運動。」

甚爾一手按著肩膀,活動著因為昨天寫了一下午的題而略有些僵硬的肩頸。

骨頭髮出令人牙酸的咔咔聲。

每響一下,就像是失去了皮.肉只剩下空架子的骨骸站在黃泉前,沖渡河的亡靈上下咬動牙冠,發出警告的低語。

很是不祥。

赤井秀一和波本感受到了這股不祥。

不是因為亡靈,而是因為少年那蓄勢待發的戰意。

「不是都說運動之後吃飯會更香么。」

甚爾隨口說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知識:「我也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們不是我的家庭教師嗎?那就來教教我吧。」

「老師。」

他一口一個哥哥,一口一個老師。

可威士忌們誰都不覺得自己被他尊敬著。

就如同少年口口聲聲叫著西園寺綺梨「姐姐」,他們卻從頭到尾都覺得少年另有所圖一樣。

這是直覺使然。

波本還在據理力爭。

「我以為我們只是來當你文化課的家庭教師的。」

他的確很想知道甚爾的身手如何,想知道西園寺綺梨身邊的人的情況,更想知道西園寺綺梨本人的情報。

但這並不等於他願意陪著少年瞎胡鬧,去打一場沒有意義的架。

「體育課也是學校授業一部分。」

甚爾十分好心地糾正:「你們可不能當那種過分注重文化課,而忽視了孩子的身體素質的老師啊。」

波本:???

誰家孩子能一拳逼退一個公安警察?

就這樣還要擔心身體素質,你這是打算報考什麼學校?

警校嗎?

波本內心的槽點多到彈幕噴射,邊上的赤井秀一卻是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他早就看出這少年根本不想補課。

就是沒想到他真的打算做到這個程度。

原本對教書育人也沒什麼執念的赤井秀一現在很想扭頭走人,但一想到面前這孩子還聯繫到那個很麻煩的西園寺綺梨,赤井秀一不得不留下。

「其實我們也無所謂。」

在波本還打算說些什麼之前,赤井秀一搶先一步開口:「你補不補課,對我們來說沒有一點損失。」

「反正日內——西園寺綺梨也沒給我們工資。」

波本扭頭看他,眼神里略帶惱怒。

彷彿是在說「萊伊,你算計我」一樣。

赤井秀一隻當沒看見。

這個叫甚爾的少年看似是個衝動無腦的,但他相信對方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沒看見他三言兩語的,就讓事情從補課上徹底偏移了嗎?

「不過我相信,即便你如願混去了小學,西園寺也不會在放學時去接你的。」

波本:???

甚爾:???

剛才還在爭鋒相對的波本和甚爾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像是明白了赤井秀一的諷刺,但又有些沒明白。

這個人在說什麼?

緊張的氣氛一旦被人打破,就很難再恢復。

此時此刻主動權已經掌握在了赤井秀一的手裡。

赤井秀一單手插兜,在兩人的注視下走向餐桌邊的那堆小山。

他隨手撿起一本甚爾寫了一半的英語教材,無視上面龍飛鳳舞殺氣騰騰的筆記,在兩人的注視下走到了客廳邊。

甚爾:「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突然警覺。

「我的意思是,文化課和體育課你可以同時進行。」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用彷彿在讀十四行詩的語氣,說著在甚爾和波本聽來都十分離譜的話語。

「這樣文體兩開花,兩手都能抓,兩手都能硬。」

這樣就很好,也符合他五五分的風格。

赤井秀一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掃過兩人。

他沒有微笑,依舊是那張棺材臉,但無論是甚爾還是波本,在那一瞬間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異常的情緒。

一種名為愉悅的情緒。

波本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赤井秀一。

「喂,你的意思是該不會是……」

「沒錯。」

赤井秀一點點頭,隨手將英語教材翻到最後的單詞表上:「你陪他上體育課,我先給他補英語,就先從最基礎的單詞開始吧。」

他一說開始,反應更快的甚爾立刻再度揮拳而上。

甚爾拳上帶風,波本原本還想抱怨赤井秀一助紂為虐的離譜教學模式,但在甚爾的進攻下,不得不應戰。

與此同時,赤井秀一也開始了自己的教學。

他用一口標準的倫敦腔,念出了單詞表上的第一個單詞——

「首先,Abandon。」

波本:!!!

喂!你這個人怎麼上來就放棄啊!!!

不要放棄好嗎?!

千萬不要放棄啊!!!

波本的抗拒最終沒能傳達給另外兩人。

坂口安吾到來的時候,威士忌與甚爾的五五開教學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除了最先被卷進去的波本之外,就連赤井秀一也未能倖免。

不過三人因為各自存在的顧慮——比如場地是西園寺家,又比如對手是未成年人,所以誰都沒有認真。

即便身上都略有挂彩,也只是看著比較嚇人的程度。

赤井秀一在受到西園寺綺梨發來的簡訊時,正好是中場休息。

他是之後在波本強行要求改上歷史課時被卷進去的,身上挂彩的地方不算多。

唯一看起來比較嚇人的地方,就只有在和波本選手交換時,不小心被甚爾打到右眼下的那片淤青。

接到西園寺綺梨的簡訊指示,赤井秀一當即拒絕波本再度提出的「交換」要求。

他迅速趕往門口,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被留下甚爾和波本相互望了望,也一同跟了上去。

屋外站著的男人看起來很是斯文。

和甚爾不同的那種斯文。

他穿著暖灰色的西裝,戴著一副圓框眼鏡,嘴角有一顆痣,看似來文質彬彬——

一看不像是個能打的。

這位新到的家庭教師似乎還是有些危機意識的。

在被西園寺綺梨掛斷電話后,他立刻退開想要逃跑,可惜卻被甚爾抓著衣領一把揪到了屋內。

同樣跑來看熱鬧的波本關門落鎖,三人就帶著那人一同進了客廳。

被抓進來的坂口安吾就像是小說里被抓進盤絲洞的和尚。

他站在由秀一甚爾和波本形成的包圍網裡,慌亂地左右看了又看,一副弱小可憐無助的模樣。

最終他嘆了一聲氣,像是依舊抗拒,卻又彷彿認命了一樣問道:

「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三人互相望了望。

他們好像還真的沒什麼想讓他做的。

甚爾摸了摸下巴,他今天的健身量已經達標,對眼前這個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也沒什麼興趣。

他沒抱什麼希望地隨口一問:「你體力怎麼樣?」

甚爾這一開口,三人頓時齊刷刷地向他看去。

眼神里全是相似的疑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

坂口安吾莫名其妙,只能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至少比綺梨好一點。」

如果不算戰鬥狀態的綺梨的話,他的確是比平時跑兩步路就要喘氣的綺梨的體力要好一些。

得到這個答案,剛剛已經經歷了好幾輪真人快打的三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目光。

這個男人……

他能直呼西園寺綺梨的名字誒!

看來和西園寺綺梨關係匪淺。

一定要留下來好好盤問!

在剛才的學習交流會上,已經交流出那麼一丁點感情與默契的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做出了一樣的決定。

坂口安吾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三人突然興奮的表情,壓根不知道自己被拽進來是來做什麼的。

西園寺綺梨沒跟他說,而這三個人……

坂口安吾看了一圈,竟然覺得只有最初的那個一身黑的男人看起來還相對靠譜一點。

「所以你們和綺梨是什麼關係?」

他先發制人地問道。

其實坂口安吾也沒那麼有好奇心,只是常年在港口Mafia卧底養成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他需要儘快地捋清這三個人的關係。

比如,這三人是不是綺梨腳踩的三條船,在發現自己被鐵鎖鏈舟后,發生了連環碰撞慘案。

綺梨被他們逼得不敢出現,就抓了他來當海上仲裁。

赤井秀一三人看了看彼此。

秀一:「同事。」

波本:「同事。」

甚爾:「她養的小白臉。」

坂口安吾:???

波本:???

赤井秀一:???

這一次被齊刷刷地看著的人變成了甚爾。

六隻眼睛盯著他,無論是帶紅血絲的,帶淤青的,還是帶黑眼圈的,此刻都寫滿了問號。

這孩子,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甚爾一臉坦然。

坂口安吾有點頭疼。

他原本以為自己被綺梨趕鴨子上架來處理池塘里的魚,但現在……

他也不知道是該為綺梨沒有翻船感到慶幸,還是該為她翻了大車而感到難受。

但是現在最難受的還是坂口安吾。

好在在場還有個相對正常的赤井秀一。

他直接無視了甚爾的話,對坂口安吾解釋補習的事情。

坂口安吾像是理解了,又好像沒理解。

他依舊沒明白這三人身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對於甚爾自稱的小白臉,卻又多信了幾分。

他的確長著西園寺綺梨會喜歡的樣子。

「能理解,她一向喜歡成績好的,也更優秀的。」

坂口安吾隨口說道:「她那個前男友當初好像就是這樣上位的。」

秀一:!!!

波本:!!!

甚爾:!!!

他依舊不知道波本和秀一這兩個同事是怎麼回事,也不想當著外人的面使用異能力。

既然綺梨讓他進來聽從這三人的安排,搞不好就是為了讓他幫忙推進補習的進度,好讓這孩子早點成為像她那個跑路的前男友一樣的人。

坂口安吾自然是能幫就幫。

這不僅是為了能早點從這三人手下離開,也是作為當日坑了綺梨的補償。

不過這都什麼年代了,綺梨你還玩替身養成,真的就不怕翻車嗎?

坂口安吾很是擔心。

「那你們剛才是怎麼補習的?」

坂口安吾打算速戰速決:「給我看下你們的進度吧。」

甚爾沒說話,他甚至退開了一步,好整以暇地看著剩下的兩人。

波本和赤井秀一深深地看了眼對方,而後——

不約而同地比出了拳頭。

坂口安吾:???

……

五條悟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綺梨正在給雲雀看她發給Boss的郵件。

雪白的郵件屏幕突然被黑色的來電顯示所覆蓋。

五條悟的名字,瞬間印入兩人的眼帘。

雲雀快速掃了眼那頭像。

頭像是一個戴著圓框墨鏡的銀髮少年,穿著黑色的制服。

類似的制服雲雀見綺梨穿過,是她高中時的校服。

頭像上的少年站在陽光下,一頭銀髮染上淺色的光,他拿著甜筒,囂張地沖鏡頭吐舌頭比耶的手勢。

雲雀恭彌對五條悟這個名字有印象。

這是她高中時的學長。

綺梨在看見來電顯示時瞬間臉色大變,她急急忙忙地收回手機,頗為心虛地打量了一眼雲雀的表情。

嗯,面無表情。

有點嚇人。

「那什麼,可能是我的快遞到了。」

綺梨睜著眼睛說瞎話。

「呵。」

雲雀嗤笑一聲,壓根不信這話。

快遞?

她當他瞎嗎?

綺梨自然知道雲雀不信。

她捏著手機,心虛地背過身。

西園寺綺梨幾乎將身體縮成了一小團,壓低聲音接通這位學長時隔三年多的第一通電話。

「喂,是綺梨嗎?」

五條悟輕快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好久不見,我現在在你家門口,不過你好像不在家?」

綺梨:???

綺梨:「你怎麼來了?」

六眼之前沒有秘密。

西園寺綺梨也不能用之前忽悠坂口安吾那套去忽悠五條悟,不過……

聽說五條悟這兩年在高專教書教得風生水起。

如果能夠得到他的指導,搞不好真的能在十天內從小學生成績提升到國一水平。

這可是現役人民教師五條悟!

——雖然沒有教師執照。

但他真的成績好腦子也好啊!

——雖然脾氣真的很狗。

西園寺綺梨知道,要讓事多人忙的五條悟加入「甚爾的家庭教師豪華套餐」里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自己送上門的五條悟,不要白不要。

「我現在有事,馬上就回來,你先按門鈴進去吧。」

綺梨壓根就沒有打算向五條悟隱瞞家裡有人的事。

她開到外放,一邊維持著和五條悟的通話,同時故計重施地給屋內的人發了一條簡訊。

波本年輕氣盛,安吾手無縛雞之力。

整個屋子她只能祈禱靠譜的萊伊能夠拖住五條悟。

……如果五條悟願意留下的話。

五條悟當然知道綺梨不在家,此刻屋內熱鬧的場景,他已經通過六眼的紅外線熱成像儀功能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五條悟也只是路過。

既然許久不見的可愛學妹不在家,那麼他離開就是。

但是屋內有個影子他實在是太在意了。

在意到了即使綺梨不在家,他也想一探究竟的程度。

「我就這麼進去真的沒關係?」

五條悟看了眼手機,試圖通過這樣的行為看穿此刻綺梨的想法。

他是不知道為什麼綺梨家現在會有四個大男人玩這種遊戲啦,不過就這麼按門鈴真的不要緊嗎?

五條悟:「不會打擾到他們?」

綺梨:???

綺梨:「……啊?應該不會吧?」

西園寺綺梨也有些不確定。

如果現在甚爾正在好好學習的話,五條悟的突然出現或許真的可能會讓學習進度有所耽誤。

畢竟是五條悟。

他的教學方式必定不同於其他人。

但相對於五條悟帶來的效益,這種小小的進程耽誤,想來是無礙的。

西園寺綺梨驚訝的是另一件事。

「你居然會在意這些問題?」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五條悟嗎?

還是這人當了幾年的人民教師,終於從小學雞有所成長了?

五條悟誇張地「咦」了一聲。

「你不在意嗎?我可是很在意的哦。」

他用JK的語氣說道。

綺梨:……

好吧,有些地方果然還是沒有改變。

綺梨還想吐槽他,可手機屏幕上卻跳出萊伊發來的「了解」。

與此同時,電話那頭也傳來了門被人打開的咔嗒聲。

「那接下來就麻煩你啦。」

綺梨說著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話語,不給五條悟任何反駁的機會,便將電話直接掛斷。

手機里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五條悟收回手機,隔著墨鏡打量著門口黑色的青年。

黑色的長發,墨綠色的眼睛,經過長時間鍛煉的發達肌肉隱藏在夾克之下難以察覺。

還有那一看就像是個正經人的沉穩氣場。

無論怎麼看,都是可愛的學妹會喜歡的類型。

五條悟斂起了臉上的表情,看似嚴肅地問道:

「你就是那孩子不肯回來的原因嗎?」

赤井秀一:???

這種彷彿富二代男友的貴婦母親的語氣是怎麼一回事?

總覺得這個人接下來會拿出五千萬的支票,讓自己離開他家的孩子。

和西園寺綺梨有關的人多少都有點不正常。

屋裡的那個問題少年是這樣,面前這個帶著全黑墨鏡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清路的男人也是這樣。

果然是物以類聚。

這顯得早些時候來的那個幾乎快過勞死的坂口安吾,都正常得有點不太正常了。

赤井秀一有點頭疼。

但這世上很多事習慣了之後,也就感受不到了。就像他今天已經頭疼了太多次,現在已經感受不到頭疼了一樣。

「我想你要找的人應該不是我。」

赤井秀一答得平靜,這一次也不等屋內的人出動,直接側過身,讓出了一條走道。

「你要找的人在裡面。」

赤井秀一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看來這是西園寺綺梨娘家人,來給孩子把關來的。

不過西園寺綺梨家的人真的能接受這種事嗎?

反正赤井秀一自己是接受不了的。

五條悟當然知道屋裡還有其他人,見赤井秀一主動讓路,他也不擔心無力會有什麼埋伏,直接提著手裡的點心盒,邁著那雙大長腿,一路來到客廳。

客廳里的情況有點離譜。

但對五條悟來說,又有些有趣。

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暖灰色西服的青年,五條悟覺得他有些眼熟。

青年神色淡淡,甚至有點疲倦,他手裡捧著一本歷史書,也沒察覺到五條悟的出現,正面無表情地念著問題:

「關原之戰的年份是?」

被騰出大片空間的客廳正中央,金髮黑皮的青年,和嘴角帶疤的黑髮少年正做出隨時可以進攻的姿態。

「1600年!」

一聽見坂口安吾的提問,做出拳擊預備姿態的波本立刻給出正確答案。

與此同時,他早就蓄勢待發的拳頭迅速朝著少年的臉頰擊去,是一記標準得不能更標準的直拳。

少年遊刃有餘地朝著右側略略偏過臉,避開了波本的出拳。

而這時,下一題也隨之而來。

「恆武天皇遷都平安京是……」

「794年。」

這一次給出答案的是甚爾,波本似乎沒想到他已經記住了這個答案,不過面對甚爾的拳頭,他還是退後一步避開了。

「他們這是在背題?」

五條悟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有明白。

他不是很在乎屋內的其他幾人是誰,一雙六眼隔著墨鏡在那個少年模樣的人身上停留了許久。

很像。

眼前的人和他養了好幾年、再過一年就要上國中的孩子很像。

但更像當年的那個人。

這世上或許有兩個極為相似的人,但是擁有著同樣0咒力的軀體、位置完全相同傷疤,還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這根本就是本人了吧?

他的六眼也的確是這麼確認的。

當年確實親手使用了茈解決對方的五條悟皺起了眉。

「你家孩子不肯回家的理由,應該就是那邊那個少年了。」

一旁的赤井秀一似乎看出了五條悟的糾結與困惑。

他倚著牆壁,一邊觀察著五條悟的神情,同時用十分強烈的、事不關己的語氣說道:

「我們幾個都是給他補課的。」

所以要找麻煩別來找我們。

「補課。」

五條悟重複著赤井秀一的話。

看這情況,他當然已經猜到這些人在幹什麼,雖然這種補課方式十分新穎,但他畢竟是五條悟,沒有什麼能瞞過他的眼睛。

「那能讓我來試試看嗎?」

五條悟沖著那片被騰出的場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是一名人民教師。」

五條悟信心滿滿地做著自我介紹,轉而向邊上面露疑色的赤井秀一做出一個「你放心」的表情。

「給叛逆期的孩子補課這種事,就交給我來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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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廠賣老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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