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154.

好吧，托馬斯·韋恩和瑪莎·韋恩在這裡過得日子相當不錯。

二老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和我嘮起布魯斯最新的八卦，看上去對自己的兒子、我的好大爹知之甚深。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因為變成了地縛靈一樣的存在，無法與正常人進行交流，他們絕對會成為哥譚市的情報集散中心。

這個家裡果然卧虎藏龍。

我不能理解，但我大受震撼。

「那你們知道蝙蝠俠皮下是誰嗎？」八卦之心讓我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瑪莎挑起了眉毛，像是在反問我為什麼會不知道，她微妙的眼神讓我覺得我還不如兩隻鬼魂——「別告訴我！」我急忙說，蝙蝠俠皮下是誰這個問題我雖然很在意，但我更不想靠鬼魂扒了人家超級英雄的馬甲。

畢竟絕大部分人（包括我）都更願意把蝙蝠俠作為一個類似於虛擬主播的存在，哪怕我們知道他一定是一個哥譚人，但大家還是謹慎地不想扒開他的馬甲看他的真實身份。

看Vtuber最重要的就是不開盒！

這麼說的話，蝙蝠家族豈不是類似彩虹社的存在……一年總能夠推出新的家族成員，對方活躍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和「頂流」蝙蝠俠聯動蹭蹭熱度一段時間之後再獨自行動。

好怪。

再看一眼這個腦洞。

155.

那失蹤的一些義警成員（比如曾經的蝙蝠女孩）豈不就是提前畢業的角色！

嗚嗚，那我喜歡的蝠翼和青鳥他們怎麼辦，低人氣角色不會被運營他們的幕後黑手抓去轉生吧！這種事情不要啊！

156.

好吧，我的爺爺奶奶並不能理解有關於Vtuber的這個比喻，他們果然還是不夠融入這個新時代。

瑪莎奶奶滿臉寫著慈祥地對我說：「小瑪啊，你這次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我這才想起來我最開始的目標，急忙回答：「哦對！有一群惡魔盯上了我們韋恩家族的成員，他們想要引誘大家進入地獄，鬼魂也在他們的獵物範圍之內。」

「我現在有辦法可以帶爺爺奶奶回韋恩……哦不對，是先去我的小別墅那邊住，您看？」

我用有點狗腿的表情看著瑪莎奶奶，她沉吟片刻，大手一揮，拍了拍托馬斯爺爺的頭，宣布搬家到孫女的新宅子去。

「我也想看看布魯斯是怎麼做到把我們的老房子炸了兩次的。」托馬斯爺爺推了推自己的金色邊框眼鏡，嚴肅地說道。

我哆嗦了一下，不敢跟爺爺奶奶說這第二次爆炸的原因有很大部分歸功於我，只能希望布魯斯老爹自求多福吧……

像我這種乖巧可愛又懂事的孫女才不會幹出炸了整個祖宅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哈哈。

肯定不是我乾的！

157.

把爺爺奶奶的靈魂鏟起來隨身攜帶是一件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的事情。

我需要張開我的翅膀。

這個動作實際上不會很社死，因為普通人是看不見我的翅膀的，他們只會覺得我對著巷子張開雙手的行為很蠢。

不過蹲在地上對著空氣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語也很奇怪就是了。

在看見我隱形的翅膀的一瞬間，托馬斯爺爺相當沉重地嘆了口氣，他緊張地詢問道：「小瑪啊，那你的媽媽是誰啊？」

一個背後長著翅膀的小女孩，如果她不是一個真正的天使，就是一個變種人。

作為鬼魂的托馬斯他可以接受我的母親是變種人並且背生雙翼，但顯然，他不能接受我的母親有可能是神話里的造物主這件事情。

我咳嗽了一下，模稜兩可地回答道：「我的母親是誰我也不知道。」這樣就可以把問題拋回給布魯斯老爹了，哦耶！

而且我也確實不知道我是誰生的啊！總不能老爹天賦異稟連我前老闆都……這種事情不要啊！！！

一想到某個讓人脊背一涼渾身發抖恨不得昏過去的可能，我急忙揮去了腦子裡的胡思亂想，畢竟我是一個記憶只有被老爹收養的兩年時光的小天使！就算隱約猜到了過去的工作內容，那也只是一個大概的印象！

前同事前老闆就應該和我嶄新的富二代人生毫無干係！

如果不是一群惡魔盯上了我的家人，我絕對不會和克勞利再發生交流。

是討人厭的公費秀恩愛情侶，可惡。

總覺得我前兩年情人節時被孤寡青蛙圍繞這件事，一定是克勞利趁我沒有恢復記憶偷偷乾的。

158.

再說了，我一個失憶人士，連布魯斯是不是真的是我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我又怎麼知道我媽咪是誰啊！

哼哼，希望哪天天降一個可愛又甜美的美少女當我的媽咪——

頭髮最好不是黑色的，一天到晚盯著這群黑髮藍眼的美少年已經審美疲勞了！

159.

帶上祖宗的靈魂碎片，我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這裡再強調一遍，任何沒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請不要在夕陽西下的美好傍晚走在犯罪巷的小道上，這是很危險的。

三個混混就像是哥譚市的固定日常一樣從邊上跳了出來，剛剛刷新的三隻哥譚市普通混混對於記憶略微恢復的我並不是什麼難題。

——這裡倒不是說我要用天罰之火把他們燒了，大概率燒不死的，我的火只能燒極惡之人。我這裡所擁有的倚仗是我的爺爺奶奶。

我可以讓他們短暫地接觸到現實。

不需要柔弱無助的我本人親自動手，在一簇幽暗的鬼火亮起后，幾個混混驚叫一聲，看見了只有我一個人的路燈下的三個倒影。

「嗚哇哇哇有鬼啊！」他們驚恐無比地丟了手上的武器和剛剛搶過來的一大筆錢。

160.

「犯罪巷這些小混混，真是一屆不如一屆。」托馬斯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感慨道，「心理素質越來越不行了，唉。」

瑪莎奶奶對此深表贊同，這還沒等她出手呢，人就已經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