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144.

自從上次事件發生后，柔弱無助的我就掌握了一項全新的戰鬥技能。

這可能也是我的唯一一項戰鬥技能了。

神罰一樣的火焰從我翅膀尖對準的地方迸出。

——這就是我剛剛忍痛拔了自己耳朵上羽毛插中別西卜的原因。

為了校準自己的火焰輸出目標，不要誤傷到在場的其他惡魔。

克勞利：你直接點我名讓我滾遠點不就行了？

145.

香噴噴的烤肉味噴涌而出，紅頭罩看了看地板上逐漸不成人形的一攤，陷入了深思：「為什麼山羊頭烤肉，會是KFC瘋狂星期四特賣的奧爾良雞翅的味道？」

可能是因為我愛吃這個？克勞利聳了聳肩，作出自己毫不知情的樣子。

他面不改色地對我說：「既然你已經把問題解決了，那我就先走了。」

啊？真不留下來一起啃雞翅嗎？我有些遺憾地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和艾登、大紅鳥一起去吃瘋狂星期四的烤雞翅了。

當然，我不是說地上這一攤。

雖然別西卜散發著美味的氣息，但是惡魔是不能吃的，它就和垃圾食品一樣，散發著吸引人的香氣，吃了卻會讓天使拉肚子。

146.

聽完我的話，紅頭罩似乎有些遺憾。他是真的想啃一口山羊頭試試看味道怎麼樣的。

艾登說他找紅頭罩有事，於是我們轉移了位置，到肯德基裡面就餐。

咦？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麼。

147.

與此同時，韋恩宅中。

好不容易被叫出來吃晚飯的布魯斯·韋恩看著眼前空蕩蕩的餐桌，和阿爾弗雷德面面相覷。

148.

韋恩宅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我只是一隻享受著人類世界垃圾食品的天使。

面對這個世界上的邪惡誘惑，我勇於抵抗，惡魔們從來都無法蠱惑我。

直到我遇見瘋狂星期四的奧爾良烤雞翅和六個蛋撻。

好好吃——難以拒絕！

我們用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飛速地進食著，紅頭罩的實力與我旗鼓相當，我們在乾飯這一條道路上勢均力敵。

好不容易吃飽飯，艾登已經坐在邊上啃著麥旋風休息了好半天了。

麥旋風也好吃，讓我炫一口。可可味真的好好吃哦嗚嗚嗚嗚——

149.

好像該說正事了？我試圖用眼神暗示艾登開口。

艾登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意識到我的意思，慢吞吞地說：「是這樣的，我和你的隊友軍火庫談了一筆交易，對方讓我到哥譚市這邊驗貨收貨。」

羅伊乾的好事？紅頭罩在吃開封菜也沒有摘下他那顯眼的頭套，聞言挑了挑眉毛，他那個頭套就跟著相當有靈性地沖我比了個wink，「什麼貨？」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偷看大紅鳥的手機的，但是他生氣沖自己的隊友發短訊質問的表情都快寫在紅頭罩上面了。就差用滾動字條把他的內心想法播報出來了都。

不過他們倆什麼時候談了交易的？

感覺艾登和軍火庫（我知道這是紅頭罩的法外者小隊成員代號）完全不像是能夠湊到一塊的人啊？

刻板印象，艾登的隊友應該是殺手47、ALEX或者是戴斯蒙那種。

「尾號0000的一批軍火。」艾登嘆了口氣。

紅頭罩看了一眼手機，他也嘆了口氣，我敢打賭他絕對是現在才收到軍火庫的短訊通知的。

「啊，我知道了。」他沒有感情乾巴巴地說，「那來吧，送你去看那批貨……瑪麗蘇，你確定要待在這裡？」

他看了一眼正在喝著熱朱古力的我。

而我又看了一眼正在拿搖搖薯條的紅頭罩本身。

我們果然是法外狂徒，居然在開封菜裡面吃麥麥。

罪不可赦！

「不啊，我自己一個人行動！」我跳下椅子，理直氣壯地說，「我可是有要緊事的。」

150.

要緊事：指，你還記得大明湖畔曾說過的哥譚市犯罪巷有托馬斯·韋恩的鬼魂嗎？

我要趕緊去把家裡人的魂片收一下。

之前沒覺醒記憶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想去把幾個人類幽靈的記憶收回來放到家裡並不是困難的事情。

如果我能偷到聖裹布的話還可以復活死人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啊，這是可以說的嗎？可以吧？

151.

艾登看了一眼手機，給我發了一個補丁，為了表達對我這個中間商的感謝，他打算幫我更新一下手機里的那個小程序。

這個小程序的本質上就是方便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像我這種良民當然不會學艾登搞全城大停電。

最多最多就駭入提款機讓他噴錢，駭入電錶讓它爆炸，駭入路障讓它阻礙交通，駭入公用設備……等等，這已經很犯罪了！

我莊嚴宣誓我從不幹壞事的昂，幹壞事的都是我瑪麗蘇的黑化人格。黑化人格的全稱是蝙蝠幽夢·blue·夏灼·瞿殤，每個首字連起來就是編不下去。

哼哼。

152.

告別了我的臨時隊友123號，回到犯罪巷的我感覺有些噁心反胃。

一定是+2元購買的M記搖搖薯條太難吃的緣故，我就說買普通中薯就行，非得加購，yue，絕對不是因為地板上的惡魔屍首沒人收拾吸引了各種各樣的小動物縈繞著它飛的原因。

好吧，其實是的。

我眼神死地避開了那一條道路，繞到了韋恩夫婦被槍殺的那個地方。

作為哥譚市知名景點，這裡總是不缺旅客過來打卡。

我此行的目標：托馬斯·韋恩和瑪莎·韋恩，就嗑著瓜子蹲在原址上看著無數旅客們過來合影。

等等，你們哪來的瓜子啊？

「好幾年前不知道誰送了一捧向日葵，裡面的籽剝出來就是瓜子了。」

153.

嗯？我居然把這話問出來了？

不過是誰想到的，給死者送向日葵（地點還是在哥譚）這種憨批的事情的啊？

這麼沒有生活常識，該不會是布魯斯老爹乾的吧。

布魯斯·韋恩：我躺著也能中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