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 5 章

陸即墨整個下午全身心都投入在體能訓練中,直到負重五公里最後一圈跑下來,耳朵旁邊有兩個Alpha氣喘如牛的高聲交談。

「我女朋友真是越來越摸不透她的脾氣了,我前幾天晚上玩遊戲,晚回她五分鐘的信息,她直接把我拉黑五天,最後買了10萬星幣的一款限量包包,求爺爺告奶奶才又哄著人把我重新加了好友。」

「如果她最開始告訴我,她其實是想要包包,我直接給她買五個,安靜兩天,叫我好好打個遊戲。」

另外一個Alpha直言不諱道,「這就是欠了,摁在床上狠狠來一頓易感期般的爆炒,直接睡服她,絕對省心多了。」

陸即墨居然聽著挺有道理,針對第二個人的建議表示贊同。

他與阮棠剛開學進同一間宿舍,第一個月內其實打過一架,起因是自己洗澡的時候沒留心,飛濺的水花泡沫弄髒了對方掛在金屬架上的毛巾。

剛進軍學院都是19歲的熱血青年,不論任何矛盾產生的大小,激化時總是能擴大無數倍。

阮棠根本不是打架的好手,兩條手臂細細地被折住,摁在牆上還不死心,發出小貓崽子被激怒時那種斷斷續續的叫聲,眼睛水紅的一圈,嘴角破了點口子還不肯服輸。

陸即墨只覺得他滿瓶不響半瓶子晃蕩的技術挺好,一頓揍不夠,還需要兩頓、三頓才肯服軟。

骨子裡是挺狠的一個人,渾身扎刺。

後來再打架的時候,陸即墨逐漸開始養成放水的習慣,單純拿阮棠當作一個傲嬌的Beta在關照。

直到他暗中發現阮棠的黑客技術異常高超,再發現對方的神經系統似乎也曾受過專業訓練,能承受住神經鏈接帶來的巨大創痛。

才令陸即墨真正地從內心中生出一絲疑惑,願意去打量阮棠擁有的潛在價值。

最後又因為中間的種種緣由,兩人滾在一起難捨難分。

陸即墨自己都弄不清楚怎麼會允許一個普通的Beta入侵私人領域,他只知道阮棠好久沒跟他發過脾氣了。

阮棠今天臉色也不好……

陸即墨的決定下得很快,當即認為兩人晚上最好談一談,叫兄弟幫忙買了速食晚餐,提回宿舍后,等他降服某個愛作妖的小B,再來一頓好吃的安撫一下對方。

宿舍內燈光通亮,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阮棠在洗澡間淋浴的聲音細細若若,充滿撩撥的意味。

看來他已經自己想明白了。

挺乖的。

陸即墨脫掉訓練半袖,大咧咧地推開洗澡間的玻璃門,心說進去洗個久違的鴛鴦浴。

結果他剛一顯身。

站在淋浴器下的Beta捂住下盤,發出尖叫,「你幹什麼呀!!懂不懂保護個人隱私啊!!」

不是阮棠,而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Beta。

陸即墨認得他的臉,雖然以貌取人並不可取,然而段海洋那張大鬍子糙臉實在兇險,猛地一看確實夠辣。

陸即墨面色不善地轉了身,又一想沒必要,冷了幾分問,「你怎麼用別人宿舍的洗澡間?」

那種低氣壓連段海洋這般的糙漢都覺得渾身汗毛倒立。

「怎麼不能用啊,」段海洋扯下毛巾蓋住重點部位,「我今天下午被宿管系統安排進這間……」

他話沒說完,陸即墨已經摔門出去了。

傳出壯漢的一聲追罵,「拽什麼拽啊!陸即墨你白看我肉.體,不用負責的啊!!」

陸即墨單手在金屬門外重重一錘。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誰幹的好事。

很好,黑客技術很高是吧?

陸即墨的牙根子氣得生疼,咬了半天,彷彿把某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放口腔里咀嚼半晌。

真生氣了?!

至於嗎!!

走著瞧!

孫浩山提著新領的、還沒來得及穿得學院制服,丟給站在草坪外的光膀子男人。

陸即墨套上制服竟無比合身,眼瞅著比孫浩山精瘦些,但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比大A的雄偉體格更彰顯男性的壓迫力。

陸即墨沒系皮帶,領口的紐扣解開兩顆,冷酷之餘多了一絲痞帥,朝一旁的Alpha道,「今天晚上我請兄弟們外出找樂子,能叫上的都來。」

陸即墨在這邊攢局,阮棠和白小白一身輕衣便裝,兩人翻牆出了軍學院,沿著路邊攤吃了半小時。

阮棠今天吐了點胃裡一直不舒服,不過搬進新宿舍后心情會影響到五臟六腑,即使跟男閨蜜吃便宜小吃,都覺得津津有味。

然後兩人又搭乘光速列車,到軍學院之外最近的夜城玩耍。

夜城顧名思義,整座城市都是徹夜娛樂的不夜之城,在帝國很多禁止千年的地下行業都是被允許的,尤其是多姿多彩的娛樂業。

絢麗的霓虹燈照亮夜幕,巨大的全息投影廣告牌里儘是熱辣香艷的美女帥哥,縱情享樂的音樂中到處都是款款扭動的腰肢,走到哪裡都會有異星生物的森猛表演,只要花費200星幣買一張酒水通票,夜城的廉價香檳啤酒果釀能喝到吐為止。

阮棠和白小白自從在努克斯軍學院學習以來,一直很少主動出門接觸外面的花花世界,也談不上潔身自好的理由,主要是課程太緊,累了一天後更願意在宿舍睡覺。

有些東西是不能沾的,一旦沾了立馬會深深陷入深處無法自拔。

阮棠終於發現在機甲和死對頭之外的世界是如此美妙,搞得他整個人都像井底之蛙似的兩眼放光。

喝了三杯利口酒的白小白突然舉著酒瓶朝像帝國的國徽,「敬我們偉大的蘭斯特主君和索倫達太子殿下!」

阮棠聽得頭皮一炸,「玩的好好的,你突然感念什麼愛國情懷呀?」

利口酒只有五度,喝再多也醉不了人的。

白小白紅撲撲著一張稚嫩臉,講得一本正經,「就是突然很感謝帝國讓我能今晚免費的看到這麼多性感的美男辣舞~」

真是笨蛋一個。

阮棠放下心來,跟白小白緊隨著人潮流動,涌在足夠容納上萬人的搖動升降台上瘋狂蹦迪。

白小白把吹過的酒瓶子往阮棠的嘴上懟,「來!糖糖寶貝,你今晚真不給力,都說出來徹夜不歸的,怎麼酒都不喝一口?」

阮棠扭動了幾下后,腹部隱約有點墜的感覺,之前天天跟陸即墨按時按點,吃完飯就做翻天也沒難受過,今天出來浪反而開始不舒服了。

有點拒絕酒味的靠近,「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感覺鼻子特別靈敏,總是能聞見空氣中飄著說不清的味道。」

白小白指著他臉笑,「能是什麼味兒,肯定是戀愛的味道!話說這裡這麼多帥哥,剛才對你拋媚眼的就有幾十個了,是不是思春期到了,想談戀愛了,哈哈~」

阮棠暫且忽略身體怪異的不適,先揪住男閨蜜的耳朵,從舞台擁擠的漩渦中離開,「就你這點膚淺的酒量,居然還敢跟我吹牛,說你家有兩間酒庄,tui~你喝兒童飲料都快喝醉了,盡說傻話呢!」

兩人來到一座露天吧台前,阮棠把腳步踉蹌的白小白往光潔的檯面一擺平,朝酒保要了一杯解酒蜜茶。

隨時又放眼環顧四周。

正好看見陸即墨領著十幾個體型彪悍的Alpha直面靠近。

帝國一直崇尚鐵血軍魂,所以穿制服的比星際網上的明星更加受人推崇,一見到制服哥哥們顯身,無論是A或者B,都會收到瘋狂的熱情追捧。

很明顯,陸即墨是其中最迷人的那一個,所到之處彷彿吸粉似的,迷得一群兄弟姐妹神魂顛倒。

該死,他怎麼能知道我在哪裡?!

為了避開陸即墨的興師問罪,阮棠故意跑出了幾千公里的距離。

難道說他在我身上裝了定位?

阮棠小臉一白,胸口腰側摸索一遍,摸到了放置在內側口袋的軍學院身份識別卡。

想他陸即墨天天在課堂上是學什麼的?

不就是定位追緝、荒野求生、近身格鬥嘛。

阮棠已經顧不到白小白了,朝酒保低聲招呼,「給我來最烈的酒。」

捧著一杯血腥瑪麗仰頭含了點在舌尖,又往身體上噴了點,剩下的全部倒腳底的排水孔,偽裝成放浪形骸到半夜不歸的浪蕩形象。

陸即墨對其餘的人說,各位辛苦了,今晚隨便玩,我請客。兄弟們立刻高呼萬歲,旋即四散開了。

邁著穩健的步伐坐到阮棠身邊。

阮棠立刻扭住白小白的臉,極其認真地問,「剛才跟我要通訊器微信的傢伙好像是個S級的Alpha吧?」

白小白迷糊地問,「誰S了?」眼睛瞬間睜大,說,「陸陸陸!!!」

陸即墨微微探身,挺直的鼻尖沿著阮棠的背脊線往上聞,敏捷的獵犬在嗅聞屬於自己的獵物,從甜美雪白的後頸再到肉感十足的耳垂。

朝白小白打招呼,「這麼巧。」

白小白從來沒有機會能跟陸即墨說上話,臉漲的跟豬肝泡似的,紅得要爆炸了。

「陸陸陸!!」一個勁的重複,沒能順利叫出完整名來。

阮棠冥冥中感覺到自己被聞了一遍,即使B完全感知不到信息素的存在,但他這種明目張胆聞野男人殘留味道的氣勢,彷彿在宣誓主權的舉動。

都令阮棠羞恥透了。

他又不是我的誰!

阮棠抑制住心底的顫動,回眸直視幾乎快要貼住自己的某人,露出並不熟悉的輕笑,「好巧啊,跟兄弟們出來玩?」

陸即墨微眯了一下眼神,琥珀的眸子顯示出一種隱秘的危險。

不知從哪裡鑽出來個潛伏很久的Alpha,一把捂緊白小白還在結巴的嘴,連人扛上肩膀運走了。

「陸即墨!」阮棠立刻不裝不熟了,指著白小白迅速消失的方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陸即墨做事有分寸的,不過是把會有礙事概率的人提前弄回軍學院去了。

他平常學了那麼多項課程,有一項關於如何展開秘密清除工作的指揮課,學得尤其通透。

「搬回來住。」

礙事的人一走,陸即墨也會原形畢露。

語帶命令,談吐倨傲。

阮棠管不住白小白了,他連自己也管不住,只能露出在人前習慣用的假性微笑。

「這多不好啊,段海洋同學為人熱情好學,樂於助人……五官端正,具有良好的身體素質,而且腸道也很健康,沒有任何交往史性.經驗。」

阮棠越說越樂,咯咯笑了起來,又壞又俏皮。

或者說,頑劣不聽話。

「你需要一個這樣的室友,真的。」

陸即墨知道自己要打一場硬仗,沒想到要這樣硬。

也直接說了。

「你今天來跟我要錢,我認真想過,錢不能給你,但可以給你買東西。」

「說吧,你打算要幾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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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A渣了后,我回宮當團寵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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