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杯咖啡

愉悅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房間里。

安妮塔也不知道簡單的談心聊天會變成這樣，但提姆給她播放的視頻真的非常搞笑啊。

黑色的腦袋和棕色的腦袋湊在一起，一遍遍的重放平板上播放的內容。

在平板不大的屏幕上正在一遍遍上演小丑一路坐着輪椅摔上筆直摔在牆上的畫面。

視頻好像還經過了後期剪輯，被配上了十分符合視頻內容各類音效，徹底成了一個搞笑視頻。

視頻中，小丑所做的輪椅被哈莉·奎茵不小心推飛后，半邊的輪子軸承也被踹壞，並且被踹下的輪子也在輪椅的行駛過程中，開啟了屬於它的全新的旅程。

簡稱為輪子亂飛。

而在剛開始輪椅被哈莉不小心推開的時候，小丑還能笑出聲來。

因為小丑本人自己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對他做了這種事，他無所謂自己遇到的這些事，他只想把人找出來跟這個人好好玩玩。

可很快小丑就笑不出來。

因為一個輪子飛了，輪椅本身就向缺少輪子的那個方向猛地傾斜。通常遇到這樣的情況，輪椅肯定會在滑行幾下后，向著沒了輪子的方向徹底摔在地上。

但在這一堆倒霉的事情中出現了所謂的『奇迹』。

輪椅不僅沒有倒下，還就著這詭異的弧度，用那僅剩的唯一一個輪子繼續向前沖，這是哥譚科學家們看了都能一起鼓掌，說他們發現了新研究項目的程度。

輪椅向前滑行衝刺速度讓小丑不禁懷疑哈莉·奎茵剛剛到底用多少力量。

她在推他的那一下，是把腦子丟進阿卡姆瘋人院的垃圾桶里了，還是把腦子餵給艾薇的植物吃了。小丑懷疑哈莉·奎茵把手換成了她的鎚子，並在她推他的時候，還在她那空空如也的腦海想像著怎麼錘他呢。

盼著輪椅自動減速肯定是行不通了，那就只能人為的自己上了。偏偏本就被穿上拘束服的小丑又被哈莉·奎茵死死的綁在了輪椅上。

意識到現在局面的小丑徹底笑不出來了。

其實如果現在就順着輪椅的傾斜方向倒下，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或許才是最優解。

因為如果此時再不能讓輪椅停下來，那等待着小丑的前方，可就是阿卡姆瘋人院的圍牆了，而且因為近幾年反派們經常把瘋人院當做休息室一樣，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日常越獄的行為。

在韋恩集團的資助下，阿卡姆瘋人院也進行了一番改造，就比如這牆看着是牆，裏面的填充物可全都是合金金屬。

不用想都知道摔在這面牆上有多疼，更何況現在還要被迫坐着輪椅上做加速運動。

可半面臉和半側身子一起摔在地上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在兩者孰輕孰重的比較下，小丑選擇了另一個方法，讓自己向有輪子的那邊倒去。至少這樣隔着一個輪子摔在地上，還可以因為與地面隔着一些距離、減輕些傷害。

想法很美好，只要能忽略他現在自身被綁成這種奇葩的樣子，和帶着的倒霉buff，以及場外助攻哈莉女士。

終於反應過來的哈莉，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從地上爬起，「布丁！」

救布丁心切的哈莉立刻大步向前跑去，想着快點要一把抓住輪椅的手柄，把小丑拽停在原地。

可哈莉似乎是忘了，剛剛是什麼將她絆倒了....

石子因她而飛躍，這一飛就飛躍了整個瘋人院的庭院，這一飛就筆直的、絲毫不差的飛到了小丑前行的方向——

飛到了那碩果僅存的、還在戰戰兢兢工作的輪子要路過的前方。

徑直的落在那無法閃避的道路上！

「我的布丁啊！」

伴隨着哈莉·奎茵高亢而激動的叫喊聲，小丑一頭扎進了名為牆壁的鋼鐵海洋之中。

....

滿座嘩然。

「啪啪！」

在這死一般寂靜的現場，不知道是哪個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的帶頭鼓起掌，傳播式的掌聲從弱到響，從一個囚犯到阿卡姆瘋人院的工作人員。

要不是阿卡姆瘋人院遠離市區。路過的市民不知道的，還以為哥譚帝王劇院今天有新劇目在這裏上映呢。

視頻的最後，在激烈的掌聲中被哈莉·奎茵從牆上救下的小丑，契合著掌聲爆發出震耳的笑聲。

「太有趣了！！」

小丑重複著就好像被摔出鼻血的不是他一樣，這幅瘋狂的樣子本應該讓看了的人覺得恐懼，但又因為製作後期的原因，反而只想讓人發笑。

別問提姆·德雷克是怎麼弄來的這麼高清的視頻，因為這段視頻真心實意在哥譚流傳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反派們只要互相遇到對方，就會先拿出手機悄咪咪的問對方有視頻嗎，就跟交接重要暗號一樣。

要非要提姆說出一個理由，「艾薇給的，因為韋恩集團最近正在跟艾薇在餐飲方面交談，讓她代言一下快餐店裏的蔬菜沙拉。」

安妮塔點點頭，顯然是想起了與毒藤女相關的事情，她問，「是那種讓毒藤女一邊在後廚催生植物，前台一邊在售賣的那種嗎？」

提姆抽了抽嘴角，那毒藤女不用代言蔬菜沙拉了，直接為醫院治療食物中毒消化科室代言好了。他到時候還能穿上護士裝去當毒藤醫生的助手。

不過已經通過前言了解安妮塔想法的提姆，選擇順着安妮塔將話說完。

「毒藤女和醬料王應該能成為一對好搭檔吧...」

在此刻，就算醬料王的背包里沒有沙拉醬汁也得當他有。

想像一下。

到時候在哥譚的特色主題快餐店裏，不僅會來一位吃漢堡都用刀叉的火柴馬龍；還會有在醬料自助台旁邊站着一個臉色鐵青的醬料王，后廚那就更驚為天人了，毒藤女從環保主義者變成沙拉原材料生產師。

別想，想像不了。

提姆一下子癱倒在床上。

「怎麼了。」安妮塔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家鴨鴨的臉頰。

「咖啡含量不夠了。」提姆瓮聲瓮氣，「需要及時補充生命之水。」

安妮塔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晚上11點。

也不是不能做，廚房和卧室裏面都有家用咖啡機。

可要是按照提姆常喝的濃縮倍數，這杯咖啡下肚，怕是今晚就不用睡覺了。

安妮塔端過正在燃燒的咖啡杯造型、咖啡味道的香薰蠟燭放到提姆的鼻子前。

「你先聞聞吧，實在不行，我把用咖啡渣做的香薰給你拿過來。」

提姆：...倒也不必了。

提姆心累的把蠟燭放回到桌子上，這個蠟燭要是沒拿住摔倒在床上著起火，那他們今天晚上的臉一定會比小丑撞到牆上后的還要好看。

剛把蠟燭杯擱在床頭柜上放好，甫一回頭就能感覺到嘴唇被什麼東西碰上了。

隨着東西的入口，甜味便隨着咖啡味傾斜而出。

提姆無聲的勾起嘴角，安妮塔遞給了他一顆咖啡味的硬糖。

....

哦，對。

好像還有一個在哥譚比較出名的反派沒有說吧。

「誰啊？」提姆摸著下巴思考。

難道是利爪？

利爪沒什麼可說的吧，因為一般要說利爪就要帶上利爪的上司，也就是貓頭鷹法庭。

貓頭鷹法庭在蝙蝠俠和紅羅賓的深入調查下。

可以得知貓頭鷹法庭最早活躍記錄是在17世紀的紐約，當時的紐約還是荷蘭的殖民地，城市名字也叫做新阿姆斯特丹，組成法庭的大部分成員也多是當時的貴族和富有的商人。

隨着英國成功從荷蘭人手裏奪得紐約，紐約成了英國人的地盤，人口、商業貿易都開始在這座城市興起，但隨之到來也有從英國本國傳來的工業革命浪潮。

而貓頭鷹法庭後來之所以遷到哥譚，也大抵是在這兩次變革中受到了不少打擊，第一次時候還能吸納些後來紐約市內的新興勢力，但想來無論再怎麼做，結果都已經不如從前了。

估計貓頭鷹法庭自己也沒想到，他們覺得自己千挑萬選，挑到當時剛建城不久的哥譚市，以為能在這裏有所發展，結果到手的城市還沒熱乎，就出現了韋恩家族這個截胡的。

其實變成這樣不怪韋恩家族，只能說先到者先得，更重要的是當時韋恩家族中的很多人都選擇參軍去了戰場，並在戰場上取得了不少成就，像是溫斯洛·韋恩的好友兼戰友西奧多·羅斯福後來成為了美國第26任總/統。

這種加持無疑為韋恩家族在哥譚市立足增加了更重要的籌碼。

明面上打不過就只能轉向暗地中，利爪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誕生的。

蝙蝠俠曾懷疑自己父母的死就是和貓頭鷹法庭有關，但目前為止在這個方面，布魯斯還暫時沒有發現線索，倒是查詢到自己曾曾祖父艾倫·韋恩死於利爪之手。

大約是因為知道些內情的艾倫·韋恩死了，又或者布魯斯這個年幼失怙，成年後又向全哥譚做的那份腦袋空空的花花公子假象太成功了。

貓頭鷹法庭一心想要針對的對象變成了蝙蝠俠和羅賓，於是他們派出利爪來策反羅賓。

可當時的羅賓是達米安·韋恩啊，不僅沒挑撥離間成功，派出去的利爪還反過來背刺自己。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啊。

若是說利爪有什麼特點。

「用托尼·斯塔克形容美國隊長的話來形容一下。」提姆道，「利爪是比美國隊長更老、更能持久儲藏的冰棍吧。」

眾所周知，史蒂夫·羅傑斯被冰封了70年，而利爪也是在冰封下活了幾個世紀的。

安妮塔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利爪這配置不就是百年打工人嗎？

提姆：....早該想到的。

不過，提姆摩挲著下巴思考，當年艾倫·韋恩僅僅就是因為知道了貓頭鷹法庭的存在就被殺死了嗎？

提姆覺得沒那麼簡單，貓頭鷹法庭雖然一直以藏在地下為主，可在哥譚中也有着他們不少的傳言。

就例如那首哥譚人家喻戶曉的童謠。

這種曖/昧/的既想要人們知道自己的存在，卻又不想讓人知道，利用這種若隱若現方式群眾恐懼的存在。

僅僅是因為艾倫·韋恩知道了他們的存在就把他殺了？

誠然，不缺少這個的可能性。

然而提姆總覺得這件事裏面，有着到現在都沒查清楚的內因，並且這其中的緣由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畢竟若不是他們自己翻車，連布魯斯本人都不清楚，韋恩基金會倒替他們做了嫁衣。

至於這個沒說出來的反派到底是誰。

一句話足以解釋。

謎語人給他滾出哥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