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杯咖啡

這次的話題是被打斷了，不代表着這個話題沒有再繼續過。

之後提姆又再一次的提起這件事，顯然這次談話比起之前更加的深入了。

從櫥櫃中拿出咖啡杯造型的香薰蠟燭，放在床頭的柜子上將其點燃，再將卧室的燈關上，帶着淡淡香味的火光，便將兩人的身影一起納入其中。

安妮塔有些搞不清自從平安夜那個聚餐后，提姆總會時不時的拉着她聊這些事情。

安妮塔翻了身倚著臉，側趴在床上看着提姆，「雖然但是，提米為什麼我們總要在晚上談呢。」

「白天我們不是都在上班嗎。」

「至於為什麼是晚上。」提姆頓了頓，也學着安妮塔的動作側過頭與她對視。

在昏黃的燭火中，看向安妮塔的那雙蔚藍的眼睛像是被灑上了點點星光，又好像將燃燒的燭火映射//進眼瞳中生生不息。

提姆聲音很輕，安妮塔卻聽得清楚。

他說，「大概是因為晚上，能讓我感覺我是在做我自己吧。」

空氣有一瞬間懸停在兩人中間，將躺在一起的兩人分割開來。

安妮塔選擇了沉默。

「別在意，只是學着大紅文藝一下。」提姆一笑率先開口，揭過這個話題。

「那你有什麼想乾的嗎？」提姆問，「我們可以一起看個電影之類的。」

「康納最近推給我了一部好看的電影。」

安妮塔沉默片刻，再次抬眸時候，她猛地向前棲身吻在對方的唇角處。

「不。」安妮塔聽到自己說，「我想聽，提姆。我想繼續聽你繼續跟我說。」

提姆和達米安不合的時間可以延續到很早之前，在提姆和安妮塔認識之前。

當時布魯斯·韋恩由於極限運動受傷不僅不能繼續公司事務，還不得不在國外修養。

結果因為布魯斯受傷回家幫忙的迪克，卻突然讓剛被布魯斯從母親那邊接過來不久的達米安也參與進來。

不僅是參與進來還要取代助手的位置，而提姆在此之前已經作為助手幫助了布魯斯很長一段時間。

「等等。」安妮塔舉起手，「我打斷不是在質疑達米安的學歷問題。」

畢竟達米安可是一直將他的博士學位學歷掛在嘴邊的人。

博士學位作為一個高頻辭彙，讓至今都還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麼學歷的安妮塔，從第一次聽得心情複雜到最後選擇了擺爛。

安妮塔認真的對提姆道，「換算一下時間，算了不用換算了，就算是現在達米安也沒成年吧。」

「韋恩集團雇傭未成年真的好嗎。」

從大哥到小弟都是從未成年過來的提姆一噎，飄忽不定，「這不是重點。」

提姆看向安妮塔，語氣怪怪的，「而且這種話居然會從資本屬性比我還高的你嘴裏說出來。」

「別胡說。」安妮塔反駁，「我只是個小咖啡店員工而已。」

「更何況有我這樣不到點就下班的老闆嗎。」

「你是指讓彼得留在店裏工作，你自己給自己下班的老闆嗎。」提姆面無表情，無論是回收蝙蝠鏢的完美資本閉環，還是要給他喝一杯能永久運動的蛋白粉，都夠提姆嘴角抽搐的。

提姆覺得他才應該是那個咖啡店店長。

「不。」安妮塔打破提姆幻想，「你肯定不能當咖啡店店長。」

「因為在客人來之前，你就會先把咖啡都喝完。」

提姆回嘴的氣勢瞬間被打壓，他嘴硬，「我才不會。」

「你當然不會。」安妮塔湊到提姆耳邊，惡魔低語，「喜歡提前幫顧客試下溫度和口味的可愛鴨鴨店員又有什麼錯呢？」

「他還能每天都沉浸在研發新品的快樂中。」

提姆：.....

可惡，你在胡說我是不會背叛美式的。

第一局，德雷克鴨鴨暫時惜敗。

稍作調整。

「這方面你肯定和布魯斯有共同話題。」

「我給彼得開工資了。」安妮塔選手出招。

「布魯斯也給我開...」提姆表情一滯，到嘴邊的話卡死在嘴裏。

等等，布魯斯給他開工資了嗎？一周五美元那個？

安妮塔再次低語，「別忘了，傑森有一次被給了六美元，這是達米安都沒有的待遇。」

這就好像迪克開着載着少年泰坦的成員回蝙蝠洞，在蝙蝠洞的AI問他是誰的時候。

迪克說，他是蝙蝠俠最寵愛的羅賓，蝙蝠洞AI回迪克，歡迎回來，傑森·托德；他忙了一晚的夜巡迴到蝙蝠洞后，迪克指著達米安說他是新羅賓一樣....

不，蒂莫西·德雷克，你要穩住，這只是『敵人』擾亂你的戰術罷了，不要被帶偏，你現在是總裁。

提姆深吸一口氣。

沒錯，他現在是韋恩集團的總裁之一。

提姆拉開自己身側的床頭櫃抽屜，拿出黑卡放在他和安妮塔中間。

「沒有額度，沒有密碼。」

安妮塔：....提米!

第二局，咖啡店店長惜敗在鈔能力之下。

兩人平局，暫時熄火。

「你在幹什麼，提米？」安妮塔問。

在短暫的交鋒結束后，提姆沒繼續跟她講，反而是用手勢示意她暫時等待一會兒，轉而掏出來手機。

「沒什麼，想起有一件事必須要做。」

他提姆·德雷克當然不會這麼簡單的就將這件事揭過去。

提姆記得有顆外星的海星，就是那個叫斯塔羅、待在正義聯盟瞭望塔里的那顆海星，聽說他也挺想做羅賓的，還叫布魯斯爸爸來着。

就他了！

提姆雙手飛速在手機的屏幕上敲打着開始編輯內容，反正他備用郵箱多發完就銷毀，就算達米安電腦功夫也不差，那也得費不少時間。

知道早晚都得查到自己頭上，提姆刪刪改改最終凝結成一句話。

還活在人畜顛倒的世界呢？不知道蝙蝠俠馬上就要有一個會叫他爸比的新羅賓了吧，沒關係。

因為對方不僅嘴比你甜、長得還比你可愛，相信我這是你應得的，在這美好的夜晚，讓我先喝一杯提前祝你下崗快樂。

發完短訊立刻銷毀發送郵件的信箱。

這種叫什麼？

我掉水裏了也得拉你一把，讓你跟我一起掉水裏。

我的難受不會消失，因為它只會轉移到你身上，而你的快樂則會轉移到我的嘴角。

鴨鴨的復仇只會遲到不會不來！

據說之後的半個月中，負責哥譚小報的記者懷疑韋恩莊園被人在暗中裝了爆/炸/物。要不然為什麼每天都好像要進入爆/炸/模式一樣。

戈登局長也多次點亮蝙蝠燈，準備提前向蝙蝠俠詢問這次遭殃的地方是哪，得讓他心裏有個準備。

戈登的擔憂也不是空穴來風，蝙蝠俠上一次跟羅賓在哥譚博物館房頂上打架的後果，不僅讓博物館房頂塌了，還讓哥譚市的下水道也部分坍塌了。

羅賓：嘖，戈登別礙事。都說了下水道那事是利爪做的，韋恩後來也出錢重建了吧。

戈登：....

蝙蝠俠：便士一，快點給那個人...給塔利亞打電話吧。

....

還不知道也不知道會出即將會出現什麼事情的兩人，還繼續着他們的話題。

安妮塔出聲道，「很高興。」

「當然。」提姆握著黑屏的手機滿意的點頭，「我終於體會到達米安在和別人說話時候的快樂了。」

概括一下，簡單的懟人（使壞）就是極致的享受。

安妮塔看了看提姆評價，「你現在的表情，就像是做成過了一件壞事一樣。」

提姆也不慌，直接反問，「哥譚有我這麼帥的反派嗎？」

安妮塔和提姆一起進入了思考狀態。

仔細一想哥譚能叫得上名字的反派。

黑面具、雙面人、稻草人、豬面教授四個人勉強都湊不出一張完整的臉。

能湊出臉的身上一定要缺少點身體組織，比如急凍人、螢火蟲。

剩下的殺手鱷、鯊魚王、泥臉外貌已經脫離人類。

哦，提姆給自己糾正一下，泥臉不能算在反派里了。

在蝙蝠俠的命令和幫助下，泥臉現在不僅是提姆的隊友還是訓練對手之一。不過後來提姆搬來紐約，泥臉則繼續跟着蝙蝠女俠、攪局者、遺孤留在哥譚。

瘋帽匠和企鵝人外貌還是正常，就是身高着實令人覺得有些可惜；緘默嘛，倒是還湊合，他先把布魯斯的臉換成自己的再說。

至於什麼鐘錶王、醬料王、風箏人，沒人在意三線小反派。

「等等，德雷克老師我有疑問。」安妮塔同學舉手補充，「醬料王這名字聽着就一定是人如其名吧。」

這種會用醬料攻擊別人的反派，先不說攻擊效果如何，醬料一定很充足吧。

德雷克老師：你別說，我都懂，這個總裁的位置遲早你來做。

這樣的反派抓起來放監獄太浪費了，打包一下送到韋恩集團旗下以反派和英雄為主題漢堡店，去無限打工好了。

職位名稱提姆都想好了，就叫人工續醬料台主要生產及負責人。

雨果博士、小丑，尤其是後者，簡直可以說是無時無刻不在攻擊正常人的精神。

小丑莫名其妙倒霉那陣，不僅是哥譚反派看笑話，英雄們更看笑話，推特達人托尼·斯塔克先生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一手消息，帶着高清視頻一天連發十條推，還艾特和小丑有過節的人。

以為小丑被關回阿卡姆瘋人院就沒事了。

怎麼可能？

那只是個開始。

事實證明人倒霉到一種地步的時候，小丑穿着拘束服都能平地摔、塗口紅都能塗到額頭上，給他喂飯的喂飯勺子差點一起被喂進去、被打葡萄糖吊水都能血管破裂、靜脈留置針都能斷。

這倒霉程度是毒藤女見了拍手稱快用藤蔓開花慶祝，哈莉·奎茵看了整日在瘋人院裏大吵大鬧有人要害她的布丁。

為了貼身保護小丑安全和親自抓出『犯人』，哈莉·奎茵自告奮勇要在放風期間，親手推著小丑在庭院中放風。

本着躲著看笑話的心態，不應該被放風的小丑被獄警們同意放了出來。

放風當日，獄警們和犯人們難得統一戰線時刻關注著來哈莉和小丑的一舉一動，為了防止真的出事獄警還求助了蝙蝠俠。

傑森一聽立刻就跟上了。

紅頭罩和蝙蝠俠佇立在阿卡姆瘋人院的監控室里，蝙蝠俠氣氛凝重的看着哈莉·奎茵小心的將坐在輪椅上小丑推出來，為了防止出事，還貼心的又給本就穿着拘束服的小丑又多加了幾層拘束帶，讓小丑本人緊緊和輪椅綁在一起。

一出場就是奇怪中帶着要註定走向搞笑的配置。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要不是蝙蝠俠還在身邊，傑森都想去找艾薇一起交流交流小丑壞話。

於是傑森選擇了向芭芭拉、提姆、羅伊、達米安等很多人進行實況轉播。

不出所料。

哈莉·奎茵剛推著人出來，就被不知道哪裏來的石頭絆了一跤，還沒等哈莉站好，這個練過體操女反派居然當場來了一個平地摔。

哈莉摔了不要緊，偏偏摔得時候一腳就踹在了推著小丑的輪椅上。

這一踹也沒什麼，只是簡簡單單的踹在了輪椅的輪子上，並一腳把輪子連接軸承踹斷了罷了。

哈莉·奎茵也沒做什麼啊，她又能做什麼呢？

她只是在慌亂中運動神經發生了錯誤，將本該是拽住的動作改成了推而已。

哈莉·奎茵，她只是簡單的推了一下她的小丑布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