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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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尤抱着貌美青年,被一群保鏢領着回了如今的家。

家裏乾淨整潔,佈置得很溫馨。

聽保鏢說,他們的老闆,許尤手上的貌美青年名字叫陸京閑,這裏是他專程為她——原主許尤買的愛心小巢。

不僅是原主平日裏會住在這裏,青年也會時不時來這裏小住,可從房子的使用痕迹來看,這裏卻看不出第二人的存在。

看向懷裏已經燒得人事不省的青年,許尤疑惑難解。

但她並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相反,她對同自己無關的事一向不怎麼理睬,因此,也只是疑惑了幾秒,她便將其放下轉而思考起了其他。

將人放到沙發,許尤先去了浴室放水,準備直接用冷水來喚醒思緒混亂的青年,以及她自己。

這個方法她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她本意想的是直接去醫院,但是保鏢們說,如果給omega下藥的事情被外界發現了,她會立馬被逮捕。

這個世界對omega是很重視的。

好吧,許尤也只能嘆了一口氣,為自己穿越后啥也不知而感嘆不已。

保鏢還說了不少,說他們老闆是被那杯藥酒勾起了情熱,需要被臨時標記,這樣能更好的為他降熱。

許尤短暫想了一下,然後毅然決然拒絕了。

首先,她只是個突然穿書過來的,不是原主,不是這個大反派平日裏真正喜歡和寵愛的人。

其次,她也不會臨時標記,她平日裏很少接觸這類小說的設定信息,這就導致了她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她甚至連ABO的性別分類都有些搞不清。

最後,則是因為她有潔癖,她接受不了,哪怕這個青年是真的長相很漂亮,可是一想到自己是用着別人的身體和人共事,她就覺得很奇怪。

臨時標記這個選擇被她放棄。

放好水,許尤從浴室出來,在抱上青年的前一秒,轉頭,同一溜的保鏢眼對眼。

許尤:「要不你們來?」

眾人搖頭。

許尤:「那就別把我盯着,我有那麼危險嗎?」

眾人沉默。

因為許尤全部都放的冷水,倒是連測水溫的這個步驟都免了。

她也閑麻煩,沒有管青年的衣服,直接將其放入了裝滿了冷水的浴缸中。

「阿尤……水好冷……」

青年現在樣子很狼狽,頭髮絲絲縷縷貼在額頭上,滿面潮紅,冷水一點一點將他滲透,將他擁入懷中。

但饒是這樣,他也還是漂亮得不像話,有一種奇異的脆弱美,精緻的五官幾乎能給所有人帶來良好感受。

許尤在孤兒院呆過,只會照顧小孩兒,因此也只能幹巴巴將青年的手拽下來,安慰他:「別扒拉我,冷一下,等藥效過去就好了。」

-

百樣酒店,B36高級包廂。

安靜如斯。

又等了半小時,眾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有些□□熏心,期待過大的,見許尤遲遲還沒結束把人帶過來,已經心生不滿,開始抱怨。

「我說,許尤今天膽子怎麼這麼大了?以前有什麼好事兒從來都是讓咱們先享受,怎麼今天還破了例。」

這話引起了不少人的贊同。

包廂里二十來個人,基本上有一半都是因為聽說了今天有「極品」,這才匆匆趕過來,想要試一試新鮮的,結果半天見不到人。

天知道,聽說今天的對象是圈兒里高嶺之花陸京閑時,他們有多激動,可是現在人就在隔壁。他們卻連看都還看不到一眼。

這就相當於馬上掛着胡蘿蔔,見得到吃不到,完全把他們吊著一樣。

「別說,我今天是覺得許尤怪怪的,膽子像忽然變大了一樣,眼神也變了,不像從前都是低眉順眼的,今天還衝我挑眉發火。」

說話的正是先前去催促的松子。

聞言,手裏擺弄著最新攝影設備的人笑了一聲,開口嘲笑:「膽子大?我看她是因為有着陸家大公子的寵愛膽子才大吧?」

「更何況,」這人頓了頓,「有的人就是色膽包天,許尤既然都親自上了,那肯定是有膽子的啊。」

「哼,許尤也不過是傍上了咱們瑞哥,要是沒有點兒背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對陸京閑下手。」另一個人語氣不爽道。

想了想,他又陰森森一笑,補充道:「等這次事件過了,不管是被警方還是陸家發現,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少人都笑了。

這話說得沒錯,許尤不過是個工具罷了,一個讓他們視線目的的工具,不需要留,如果能直接滅口,那才是真的不留禍患。

一群人把包廂的熱鬧氣氛又烘託了起來。

忽然一個聲音懶洋洋開口:「行了,換個話題吧。」

眾人連忙應是。

這裏有更了解「瑞哥」,會溜須拍馬的人,他們知道該談些什麼內容,才能讓這位爺玩得更盡興。

「說起陸家大公子來,」這人故意停頓了下,見黑皮沙發中央的人連眼皮都沒抬,這才繼續開口:

「陸家大公子確實有這個資本,那性格和外貌,圈兒里看上他的人可不少,多少人想把這小兔子好好折磨折磨。」

禁臠,是圈兒里這群思想惡劣的人常想的東西。

他們見到陸京閑,就忍不住想去將他拖入同他們一樣的黑暗,讓他哭,讓他求,讓他這個「拋頭露面」的omega為他們瘋狂,只能為他們活。

可是,他們不敢真的這樣做,他們只能藏匿起自己的思想,一派道貌岸然的樣子。

陸家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哪怕這個陸家大公子只是個omega,哪怕他並不受現任陸家家主的喜歡,但他血緣正統,他有能力,他母親是陸家的正經主人,儘管已經死去,可這些東西,以及他無條件支持着他的外公外婆,就是他的保護傘。

這些人只能看,只能貶低,他們得不到他。

但人都是賤骨頭,無論哪一個時代的人都是一樣的,越得不到的,他們就越想要得到,得不到就毀掉。

於是他們致力於破壞他的名聲,用語言的方式去貶低他,拉低他的價值。

眾人都這樣做。

尤其在眼前這位爺面前。

眼前這位爺,陸安瑞,陸家家主最寵愛的孩子,他的母親,也就是現任陸家主母,上位方式存疑,但無論什麼上位方式,都不妨礙她緊緊抓牢了陸家現任家主的心。

陸安瑞一朝成龍,由私生子轉正那天,外界不少人看笑話,眾人期待着看他同原配之子陸京閑的爭鬥。

只是可惜,陸安瑞不負眾望分化成了一個優質alpha,可陸京閑卻分化成了一個omega。

Alpha和omega,本就是很少放在一起比的。

眾人因此嘆息。

不過這些東西,包廂里的人倒是不怎麼在意,他們只知道,多貶低陸京閑,會讓眼前陸安瑞更高興,他一高興,他們,甚至他們的家族都能從中獲利。

邊說,這人邊小心覷那人的臉色,見他果然沉默著勾起唇角,他說得也更加賣力。

突然。

「不好了!」松子匆匆推開包廂門,表情憤憤。

陸安瑞終於睜眼,微微挑眉:「怎麼?」

「陸京閑不見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不是說隔壁許尤還在辦事兒嗎?」

「沒人了!我剛推門看了,兩人都不見了。」

有幾個人不信,當即決定親自去看。眾人心思各異,沉默著等他們回來。

一分鐘不到,包廂門被再次推開,幾人臉色都不好,頓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面相兇狠的人煩躁開口:

「瑞哥,人確實不見了。」

-

給陸京閑降溫,以此來消耗藥酒里藥效的方法並沒有許尤想的那麼方便。

因為陸京閑根本不配合。

明明熱都要熱死了,放進水裏的一瞬間卻可勁兒喊冷,下水下到一半時,說什麼都扒拉着她,要從浴缸里爬出來。

許尤沒辦法,只好一遍遍同他說:「乖,咱們現在沒藥,你先放輕鬆,等藥效沒了,你不熱了就可以出來了。」

可是青年壓根兒不聽。

簡直比小孩兒還難對付。

在經歷了,將人摁下去,人爬起來,再將人摁下去,人再爬起來,如此十幾次后,許尤終於再一次煩了。

她開始擺爛。

貌美青年:「阿尤。」

許尤冷著臉:「嗯。」

青年帶着抽泣小聲開口:「……阿尤……我好熱啊……」

許尤:「……那你先進水裏去。」

青年:「水很冷。」

許尤:「那你就爬出來。」

終於獲得了她的允許,迷迷糊糊的青年攀着她的手,跌跌撞撞從浴缸里爬出來,轉而將她一把抱住,而後含糊不清感嘆道:「阿尤……你好涼快啊……」

許尤:「……」好吧,不得不說,嗯,兩個人貼在一起,確實是很涼快的。

在許尤擺爛造成的短暫擁抱里,兩個人都暫時鬆了一口氣。

擁抱還沒有結束,許尤任由這個不清醒貌美青年抱着,自己睜開了眼。

「這是什麼東西?」

許尤以為是自己沒看顧好青年,讓一些東西沾在了他的脖子上,於是直接上手一撕。

於是看着並不怎麼嚴重的藥酒帶來的情熱再沒有了抑制,比方才厲害了十倍百倍的情.欲洶湧而來。

「阿尤。」

青年被這股熱氣和癢意折磨得受不了,終於哭出聲,軟著身子往許尤懷裏鑽。

而許尤則是手裏還捏著薄薄的布貼,臉色忽然爆紅,聞着近乎滿溢的晚香玉味道,磕磕絆絆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

浴室里一陣兵荒馬亂。

外面眾人還記掛着自己的衣食父母,聽見聲響后,有一人本能想去查看情況,卻立馬被另外幾人給拖住。

「你想去打擾老闆的好事?」

「……」

於是眾人默契地重新坐好,安靜聽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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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未婚妻后[女A男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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