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有錢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郁月買了大堆改善宗門生活質量的東西,還買了一個乾坤袋,把所有東西裝進去,免得累壞提東西的柔弱的大徒弟。

剛拐過街角,一個小童跟上來。

小童討好地笑:「這位仙長,今日可花了許多的靈石?」

郁月:「是的,所以沒有剩餘的靈石給你了。」

小童連忙說:「仙長,我不是來跟您要靈石的,是您看著臉生,不常來銀泉吧?既有這麼多錢,可有很多處快活地方呢!」

郁月倒好奇了:「什麼快活地?」

小童把他們領到輝煌氣派的金銀台前。

郁月摩挲著下巴,問陸空雪:「嘶,這兒,是不是挺熟悉的?」

陸空雪:「……」

小童一拍手掌,說:「仙長慧眼,金銀台在好幾個仙城都有的,很是消遣娛樂,大家都愛來玩。」

郁月咂摸著,問:「可這兒沒什麼人啊?」

小童年紀小,臉色藏不住:「呃……」

作為銀泉仙城最大的賭坊,金銀台最不缺修士光顧,但自從出現搶靈石案,就變得門可羅雀。

不得不雇傭多個托,去坑臉生的人。

還沒等小童說完話,卻聽不遠處的巷子里,傳來幾聲怒罵。

郁月和陸空雪摸過去。

便看追雲派的大弟子,洪飛,在扇另一個修士巴掌:

「沒靈石?沒錢你進金銀台幹什麼?你以為金銀台是人人都能進來的?」

那修士不服:「我只是進去看看,我又沒賭!」

洪飛說:「你進去后,那些美嬌娘給你端茶倒水,小童隨你使喚,不都要錢?進來就看看,哪有這樣的好事?」

洪飛最近很鬱悶。

打那天他身上靈石袋被搶后,就事事不順。

師父也提出,寒劍宗有意讓別的宗門來接管銀泉仙城,讓追雲派避避風頭。

退出銀泉之前,他還撈一筆再走,也只能通過金銀台,但進金銀台的都是些窮酸貨,沒一個拿得出超過一千靈石的。

晦氣!

他正要把火發在那修士身上,卻聽一聲喝:「住手!」

洪飛抬頭,一個俊俏的少年,步入巷中。

暗處,郁月從乾坤袋裡掏出凳子,瓜子,還分了一把給陸空雪。

被扇打的修士如找到救星,連忙叫:「道友幫幫忙,我是無辜的啊!」

俊俏少年皺起眉,對洪飛說:「難怪追雲派管不了銀泉,哪有你們這麼為修士做事的。」

洪飛:「你又算什麼東西?」

少年也不和洪飛廢話,拔劍出鞘,洪飛迎戰。

洪飛是築基初期的修為,少年是中期,何況少年經常靜心閉關修鍊,不似洪飛成天摻雜凡務,不過兩三下,就把洪飛打趴下。

頓時,洪飛幾個跟班都上了,那被扇打的修士卻藉機遁走,只留少年應付洪飛。

倒是他能耐不俗,兩三下,又把洪飛和一眾跟班干趴了。

郁月點評:「不錯,劍心很穩。」

陸空雪盯著他的劍法,也產生幾分切磋的興緻。

但他如今筋脈還封閉著,能不能恢復尚未可知,他垂下眼睫。

少年眉目驕傲:「怎麼樣,你服不服?」

洪飛從地上爬起來,咳嗽兩聲:「你是築基中期,我才初期,我不服!」

少年還真被為難住。

洪飛說:「不如你只用一隻手,我們再對決一次!」

少年點頭:「如你所說。」

他把手背到身後,洪飛卻說:「我如何信你只用一隻手?我這裡有個法器,能固定你一條手臂,只有你用了我才信。」

少年:「用就用!」

然而,等少年把法器用上,洪飛卻一笑,周圍那些跟班都圍過來。

少年:「不是說好的一對一嗎?」

洪飛笑了:「誰他娘跟你一對一呢,你是什麼蠢貨嗎,這種話你也信?」

「你!」

少年想要掙開法器,結果法器纏得更緊,而他身上的靈力,也被法器限制住,竟然沒法發揮十成。

洪飛說:「本來心情就很煩,是你自己到我面前惹事的。」

他揮揮手:「打他!」

少年急了:「我是寒劍宗門下弟子,你敢?」

洪飛捏著嗓子:「我還是你洪爺爺呢,怎麼不敢?」他可從沒在寒劍宗見過這號人。

幾個跟班過去,拳打腳踢,少年雋秀的臉蛋一下被打成豬頭。

陸空雪攥攥拳頭。

若不是他現在無半分修為,或許,也不會坐視不管吧。

誠如他一直想,若有人知曉陸家滅族慘案,能出手阻止就好了。

他閉上眼睛,不忍再看,卻聽郁月嘆口氣:「多好的孩子啊。」

他正要以為郁月惋惜少年遭遇,乃至出手相幫,卻聽她嘀咕:「幹嘛打他臉,都不好看了。」

陸空雪:「……」

把少年打趴在地,洪飛心情格外爽快,說:「你現在求我,我還能放過你。」

少年:「呸!」

洪飛被惹急了,抬起腳,對少年的手:「你若不求我,我就把你的骨頭踩碎!從此你就是個廢人,無法再持劍!」

少年眼瞳一縮。

他欣賞著少年臉上流露的些微恐懼。

可這一回,少年學聰明了:「我求饒,你也不放過我。」

洪飛哈哈大笑:「誰叫你多管閑事呢!」

最後一把瓜子,郁月嗑完了,拍拍手中碎屑。

洪飛快意極了。

寒劍宗要收走追雲派在銀泉的權勢,這小子竟敢裝寒劍宗的人,那不怪他拿他出氣!

他抬起腳,對著少年的手,即將狠狠踩下去。

下一刻,少年腰間的劍,「嗡」的一聲出鞘,勢如破竹朝洪飛砍去。

要不是洪飛躲得快,那腳定會被砍掉!

少年驚訝地盯著自己的劍。

而這柄劍和有了自己意識般,又是一個連劈帶刺,把禁錮著他的人,都被盪開!

沒等他弄清楚怎麼回事,洪飛竟被一柄沒人拿的劍,追得嗷嗷叫:「快來幫幫我!」

但那劍殺意太強,幾個跟班發憷,不敢靠近。

洪飛指著少年,說:「肯定是他指使的,弄死他!」

少年已經從地面爬起來,雖一隻手被制住,半點沒叫那些人佔便宜。

頓時,巷子里雞飛狗跳的。

很快,洪飛被這把劍逼至死角,急得跳腳:「你們這些廢物!」

少年:「你活該!」

下一刻,一道倩影從天而降。

郁月拿著手裡新買的鐵劍,迎上少年的劍,一個四兩撥千斤,少年的劍被彈開,插在土裡。

它還嗡嗡鳴叫,似乎不甘心。

洪飛摸摸自己腦袋,大喜:「我得救了,我沒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少年大聲說:「道友,這人不是好人,你別幫他!」

郁月挽了個劍花,收起鐵劍。

她看向洪飛,笑眯眯地:「我剛剛救了你的命,你應該多少有點表示吧?」

洪飛偷偷對跟班使眼色,跟班連忙用布袋把那柄劍套起來,打上死結。

如此一來,就沒有什麼能對付得了他。

眼前女人,雖然修為比他高,但從周圍靈力波動來看,她已到強弩之末,何況剛剛對付那把劍,定用光她的力氣。

洪飛最會看人下菜碟,說:「我給你五十個靈石,如何?」

郁月:「不太好吧。」

洪飛意思意思:「那你要多少?」

郁月:「五千靈石。」

洪飛「嗤」地一聲笑出來:「我能應付那劍,今天別說五十靈石,五個靈石我都不會給你!」

郁月:「哦,你確定你能應付剛剛那發瘋的劍?」

洪飛:「那是自然。」

劍被套起來了,發瘋也傷不到他。

話音剛落,卻看郁月手裡的鐵劍,突然脫離她的手掌,朝洪飛衝過去。

洪飛大驚。

但鐵劍質量到底不如少年的劍,被他一下砍斷。

他驚魂未定:「怎麼回事!」

郁月:「剛剛那可能是狂犬劍吧,我這把劍接觸過它,被傳染了。」

洪飛:「哈?怎麼可能有狂犬劍?」

郁月語重心長:「還是防範著點好,說不定會出現劍傳劍現象呢。」

話音剛落,洪飛手裡的本命劍脫離他的手掌,朝他自己砍去!

眾人都瞧見了,洪飛的劍在碰到鐵劍前,都很正常。

但現在,洪飛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劍,還被自己的劍追得連連躲閃!

其餘跟班再不敢拿劍去打洪飛的劍,笑話,劍乃是劍修的本命,壞了如何是好?

然而,那些劍發瘋了,一個個自己從劍鞘里跑出來!

洪飛幾人目瞪口呆:「還真是狂犬劍!」

見五六柄劍衝出巷子,齊刷刷懟進金銀台,洪飛也顧不得其他了,忙叫住金銀台的人:

「這個劍是狂犬劍,已出現劍傳劍現象!大家迴避!」

巷子里,郁月嘆息:「五個靈石都不給我,太過分了,不能怪我做更過分的事吧。」

另一邊,那個被揍成豬頭的少年,撕開布袋,抱起他的劍,憂傷:「完了,我的劍成狂犬劍了,還有救嗎?」

郁月:「有救的,你放心。」

少年:「真的嗎?」

郁月:「真的,你給我五百靈石,我保證藥到病除。」

少年毫不猶豫拿出靈石袋子:「道友,我這裡一共有一千靈石,麻煩你了!」

郁月目露慈祥:「你真是個好好(騙)的孩子。」

全程圍觀的陸空雪:「……」

他敢說從一開始,少年的劍會突然出鞘而動,就是郁月動的手嗎?

而如今,陸空雪看著郁月背在身後,動著的指尖。

是她在控制劍,肆意搞破壞。

然而,別說少年了,就是他自己,若非親眼所見,也不相信這是郁月能做到的。

他心裡沉重起來。

那邊少年抱著自己的劍,淚流滿面:「溯心,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郁月吐了一口血:「沒事就好。」

少年:「喂喂喂你吐血了啊!」

郁月抹掉血漬:「我也沒事。」

少年抱著劍,跪行大禮:「多謝道友相助,我是寒劍宗柳春風門下秦道直,道友日後有需要,我必定在所不辭!」

郁月愣了愣。

咦,這名字,好像是男主角啊。

*

「狂犬劍」們鬧了一個多時辰。

等它們都被打落後,金銀台已經被毀一半,徹底沒法營業。

把洪飛氣得七竅生煙。

「這根本不是狂犬劍,是有人在背後操縱!」

追雲派掌門搖頭,「你連這種話都信,這麼多年光長肥肉不長腦子!」

洪飛跪下:「師父恕罪,是弟子疏忽。」

掌門嘆息:「也是那人狡猾,你可記得她什麼樣?」

「是筋脈斷裂到弟子都能察覺異常的修士,」洪飛:「弟子把她斷裂的鐵劍找回來了,可以找到她。」

斷裂的鐵劍放在陣法里,掌門用上法器鯰魚須,那鯰魚須直直朝一個方向指去。

同時,也顯現出雲連山附近的景色。

幾人臉色都有點古怪。

「隨意……仙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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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我啊,可是反派女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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