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賦覺醒

鼠相，十二生肖之首，機敏聰慧，善於打洞。

普通老鼠壽命極短，不過兩三年，像王樹兄妹五個，壽命達到五六年的，基本上沒有。

這既跟王樹帶領著四小隻沐浴金光有關，也跟棍棒教育有關。

鼠類繁衍速度極快，不是在找食物的路上，就在生孩子的過程中，王樹可不想在有鼠之年擁有成千上萬的鼠侄鼠孫，因此四小隻成年前，他早早就把金頂上原本的老鼠全都趕走，防止有異性沒人性的事情在他的家庭里上演。

渴望自由的四小隻當然反抗過，要出去自立家門，追尋自由追尋愛，激素也讓他們凶性勃發，但對於獸類來說，沒有什麼是打一頓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打兩頓。

好在沐浴幾次金光后四小隻就安生了，開始變得不同，宛若剛出生的嬰孩，萌發智慧心，就是這個過程有些長，用了三年多才真正開靈，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鼠妖。

鼠生悠哉，一般晨練之後便無事了，王樹會繼續修行，站在山頂吞吐天地之氣，那種感覺很奇妙，有身體上的舒適，也有精神上的美妙，好像在泡澡，又好像在嘿嘿，反正王樹很享受。

相比普通老鼠，王樹現在一個能打兩座山的耗子，也能夠打得過狗獾，斗得過猛蛇，但若遇到豺狼虎豹，他依然只有逃跑的份，這是物種的壓制。

叢林里絕不缺少危機，王樹從來不會心存僥倖，一旦遇上，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他努力的原因。

修鍊，進步，超越食物鏈的桎梏，這是他的鬥志，想象一下一隻鼠與虎豹搏鬥的場面，立刻就覺得熱血沸騰。

天地間有無名的氣機環繞在身邊，金黃色的毛髮熠熠生輝，旁邊有黑白赤青四色，王樹很欣慰，這四個終於知道努力了，也就完全靜下心來，沉浸到修鍊中。

過了一會兒，光色少了一個，王語嫣小心翼翼的睜開一隻眼，看了眼王樹，然後立刻閉上，等了一會兒發現沒事，又睜開，發現王樹毫無動靜，大膽的伸出右腿，輕輕踢了踢王小明。

「噓~」看到王小明睜開眼，然後要說什麼，王語嫣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眼珠看了看王樹，生怕這微小的動靜驚動了他，感覺沒事後，小肉掌指了指下山的路。

王小明瞬間明白，麻利的點了點頭。

二位英鼠所見略同，打坐實在太辛苦太枯燥了，要不是打不過金毛大哥，他們早就去山裡撒開了玩，王語嫣的提議比搔首弄姿的絕世美女還吸引鼠。

於是乎，一紅一青躡手躡腳的轉身，一步一步離開，每走兩步，就回頭看看，心裡十分緊張，小心臟咚咚咚跳個不停，刺激的感覺，還有對玩耍的渴望在這一刻達到無與倫比的高潮，掩蓋過了對毒打的恐懼。

只要下了山，好好玩兩天，就算被抓住打一頓，也值了。兩個小傢伙此時此刻都是這樣想的。

「四妹，我們到對面山上去玩吧？還從來沒去過呢。」山腰處，感覺已經安全了，王小明才敢出聲說話。

平時奇怪的行為已經讓王小明懷疑鼠生，再加上不能出金頂的規矩，真的要逼瘋鼠了。

「好啊，那邊粉粉的，大哥說那是幾棵桃樹，桃子美味多汁，還從來沒吃過呢。」王語嫣爬上古松，站在樹頂遙望烏蛇嶺，那裡似乎有大海，又好像有春暖花開。

更遠的地方，流雲戲古峰，彩霞挽長空，都是自由的味道。

決定后，兩鼠發揮他們十二分的腳力，

朝著烏蛇嶺奔去。

然而剛邁開腿，一個冷冷又熟悉的聲音出現：「你們兩個，準備去哪？」

王小明和王語嫣渾身一顫，愣在原地，腿有點發抖。

只見兩米外的石頭上，一個金色的身影靜靜獨立，粉紅肉掌里拿著長長的荊條，好像來自地獄，非常可怕。

「大，大哥，我們想去給你摘桃子吃呢。」王語嫣沒有思考王樹為什麼跑到他們前面，立刻急中生智。

王樹盯著怯怯的王語嫣，陷入思考，這倆貨剛安生了一周，又開始了，之前一發現他們亂跑，就是一頓打，擁有制空權的蒼鷹，還有經常能夠聽到的狼吼，都昭示著叢林里存在的危機，其中說不定就有精怪，因此自己從不冒險外出，也不允許四小隻出去，就在金頂這一畝三分地活動，畢竟若是真的遇見，就有可能喪命，可是又不能時時管著這倆貨，王小明和王語嫣就不是能安安靜靜呆著的主。

學習要勞逸結合，教化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習慣固然能夠改變一個鼠，但也不能忽視天性。

王樹想著，有了決定。

「大，大哥，你說句話，我，我害怕。」王語嫣被盯著，無形的壓力更加可怕，以為王樹要幹掉她這個不聽話的妹子。

「哦？現在的確是桃子爛熟的時節，那就摘兩個大的，讓老三老五也嘗嘗。」王樹聲線突變，柔和起來，就像跟王瑤說話的語氣，和藹可親。

說完話，「咻——」的一聲王樹消失，留下一團土氣鑽進地下，並叮囑：快去快回，記得小心點。

天才是九十九分的努力，外加一分的天賦，這句話絕對是至理名言。

王樹在不久前的一個早晨福至心靈，領悟了土遁術，秒速五米，還在慢慢增長。

「大哥，大哥。」兩隻鼠嚇了一跳，以為王樹被地里什麼東西吃掉了，趕緊跑到王樹消失的地方一頓亂扒，刨了個小坑，什麼也沒有。

「二哥，大哥不見了，怎麼辦？」王語嫣著急的問。

「我，我也不知道啊，沒有啊。」王小明又使勁兒刨土。

地下，距離王小明半米的地方，王樹不可見的額頭髮黑，卻又有點欣慰，家族教育有點成效，還知道救鼠，就是智商還差得多，不知道他遁走了？

看來，要開始文化教育了，大驚小怪的。

看他們是真的著急，王樹從土裡探出頭，跟王小明和王語嫣面對面，說：「你們還去嗎？不去就趕緊回洞里去。」

王小明嚇了一跳，本能的跑到不遠處草叢裡，速度很快，幾乎是「咻」的一下。

「大哥？」王語嫣不知道是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是膽子肥了，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試探性的伸出手，竟然摸了摸王樹頭，看看是不是真的。

「你幹嘛？」王樹怒目圓瞪，調戲誰呢？

「哥哥，我錯了。」王語嫣趕緊承認錯誤，耳朵耷拉下去，她覺得下一刻就該讓撅起皮皮挨打。

「快去快回。」王樹又鑽進土裡，不想搭理這倆憨批。

王語嫣見王樹又消失了，伸出腿踩了踩地面，感覺很神奇，眼睛骨碌碌轉了轉，跳起來撞向王樹消失的地方。

地下的王樹看的驚奇，張大嘴巴，又摸了摸「丈二」的腦袋，要不然出去打個洞單過算了？

兩個老鼠在地上走，一個老鼠在地下遁行，很幸運，一路上平平安安，很快跑到了烏蛇嶺，找到野桃樹。

王小明和王語嫣挑挑揀揀，選了樹上最大的兩個桃子扔到草里，然後跑下去撿起來抱走。

採摘這項，王樹帶著他們搞了很多次，倒是很熟練。

又過了一段時間，四小隻陸續開始掌握異能，王小明是第一個，變成了噴火鼠，王大鎚學會了水遁，最喜歡早上有露珠的時候，咻的一下壓倒了這棵草，刷的一下出現在樹上，洗漱的時候也不怕落水了，一個猛子就扎進去，像個水裡的土撥鼠，咻咻咻亂竄，濺起水花四射，然後高興地朝著王小明笑。

王語嫣比較神奇，頭頂長出來一朵七葉奇花，每天早上產生一滴甘露水，靈氣逼人，吃上一滴，竟然頂得上三四天吸納天地之氣、沐浴月華的功效。

鼠小妹王瑤領悟了金光瞳，雙目射出一寸金光，十分鋒銳，能開金石。

各自有了天賦之能，也算有了自保之力，幾年了，王樹看著賣弄火焰的王小明，炸石頭玩的王瑤，頓時感覺老懷安慰，也放開了管制，允許他們晨練之後結伴自由活動，只要天黑前回家就行。

王樹也解放了，沒事的時候四處溜達，練習土遁術，熟能生巧，進步的速度也更快了，數月之後，就達到了秒速八米，時速二十九公里。

站在不知名的山峰上遠望，山巒起伏，遠處有飛鶴流雲，他已經離開金頂向東一百多里，中間休息了兩次，還沒有走出這片山脈，也不知道山是什麼山，在什麼地界。

「算了，先回去吧，中途看看有沒有村落什麼的，希望別是個動物世界。」王樹從旁邊的樹上摘了個圓圓的果子，聞起來有清香，似棗非棗，不知道什麼品種，啃了一口，香甜美味，體力兩個呼吸就恢復了。

好東西，王樹眼睛一亮，撒開身上背的麻繩小袋，往裡面使勁兒裝青果。

土載萬物，澤被蒼生，土遁術日益進步，王樹在土裡的感知也變得敏銳，能感覺到土靈濃郁之地，那裡必然有好東西。

練習土遁的同時，他也尋找奇花異草，靈果奇珍。

恢復力氣，又滿載在背，王樹就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