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疑惑

疑惑

當顧城走出院子時，父親顧遠航以及母親葉芷，以及昨天的那位蕭先生在剛好來到門口。

在看到顧城走出來后，顧遠航當即焦急的問道：「城兒，剛才是怎麼回事，那些動靜是你弄的嗎？」

「沒事的父親，我剛剛和紅妝試了下招式。」顧城點了點頭，肯定的答道。

顧城沒有想到，自己和紅妝比武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把其他人都給吸引過來。不過估計也是被嚇到吧，畢竟顧城有了瘋病的前科，擔心他再次發病也是可以理解的。

顧城的答案，讓夫妻兩明顯鬆了一口氣，不是又瘋了就好，嚇死他們了，還以為又瘋了呢！

不過顧城如此說並不讓他們完全放心，看了眼一旁的紅妝，用眼睛詢問是不是這麼回事。

紅妝也是個靈巧的人兒，一看老爺夫人的眼神就知道什麼意思，於是點了點頭，肯定了顧城的話。

至此，夫妻兩才正在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瘋了就好。

「城兒，你耽誤了三年的時間，沒必要那麼着急？」顧遠航開口道，顯然在他開來，顧城肯定輸了，而且輸的很慘，顧遠航擔心他受不了這個打擊，因此才這樣安慰他。

「放心吧，我沒事的。」顧城點點頭，他知道父親在擔心什麼，也不解釋。

顧遠航見狀，眉頭才微微一松。

在他心中，自己的兒子的實力還停留在三年前，擔心他受到打擊也是正常的。

顧城當然看出了顧遠航心中所想，但卻沒辦法解釋，而是看着母親葉芷說道：「娘，你現在沒事了吧？」

雖然看着葉芷好端端的站在這裏，但顧城還是免不了擔心，同時也是不想談剛才的話題。

葉芷卻是沒有多說，而是上前一步，看着自己的兒子，然後笑着，道：「我沒事了，已經好多了。城兒，餓了沒有，娘這就給你做些飯菜去」

這種關懷的感覺顧城的心緒起了一陣波瀾，心中暖暖的幸福，但當顧城看到葉芷仍然顯得蒼白消瘦的臉龐時，眉頭卻是一皺

「娘，你臉sè怎麼這麼差？」

「沒事，沒事」葉芷笑着道：「有城兒你關心娘，娘怎麼會有事呢？好了好了，都站在這裏像什麼樣子，趕快去正廳坐着，我馬上去準備些飯菜」

顧城眉頭一皺，道：「娘，你……」

知道兒子是關心自己，葉芷很開心，道：「城兒，娘真的沒事！」

顧城這時候也注意到，母親雖然臉sè蒼白，但其實jīng神很不錯，跟昨天比更是多了一股生命力，沒有了那種暮氣沉沉的感覺，不過還是不放心，還要在說什麼，耳邊就傳來一聲悅耳的聲音，

「夫人，做飯的事還是讓我來吧，這本聲就是我的工作。」紅妝適時的說道。

葉芷皺眉，道：「紅妝，這個家裏沒有人把你當下人，你不用這樣。」

對於紅妝她是真心的感激，還有喜愛，三年來不離不棄，也就只剩下她了，已經完全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不然也不會叫他《無量心訣》，不過她也知道這丫頭認死理，認準的事不會改變。

另一邊，蕭先生笑看着這一幕，並沒有因為顧城一家人忽略他而生氣，反而對此很是理解，同時，看了紅妝一眼后，略有深意的看了顧城幾眼，若有所思。

注意到蕭先生的反應，顧遠航才想起來一家人忽略了人家，連忙道歉：「蕭先生，實在是抱歉，你看……」

蕭先生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道：「沒關係，這是人之常情，我能夠理解！」

顧遠航感激的朝他笑了笑，然後道：「別站在這了，先去客廳吧！」

……

來到客廳，坐下顧遠航開始介紹起來，對着蕭先生道：「蕭先生，這就是犬子顧城了。」然後又對着顧城說道：「來，城兒，這是蕭先生，蕭先生是一元宗的高人。」

「蕭先生好！」顧城走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

「呵呵，果然是一表人才，虎父無犬子啊！」蕭先生滿臉讚歎的說道，這也是他的真心話，從昨天考到他開始，就發現顧城雖然實力不高，但是氣質神態卻超過了太多的年輕俊傑，而且，不像顧遠航夫婦的注意力都放在顧城身上，蕭先生卻注意到了剛剛打鬥之後留下的痕迹，從中可以打開推測出一二，在腦中還原之後，把他嚇了一跳。

而且，昨天看到顧城的時候，他的實力還是末流，離末流頂峰都差了一些，但現在卻已經是三流了，說明他是剛剛臨陣突破的。

以末流的實力能夠更一個二流高手打成那樣，而且從痕迹來看，這個二流高手雖然經驗差了點，但實力卻不差，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臨陣突破，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而且，他可是知道，顧城一驚瘋了三年，顯然在這三年中沒有練過武，荒廢了三年都能越兩個大境界打成這樣，到底是他這的是絕世天才，還是另有原因呢？

蕭先生不知道，但這卻引起了他的興趣。一次可以說，他的讚歎是真心實意的。

一番客氣之後，蕭先生手指搭在顧城的脈搏上，靜靜的感受着，並沒有什麼一樣；輸入內力，在經脈中遊走，表面不動聲sè，心中卻疑惑不已。

跟他想的並不一樣，顧城的經脈有了萎縮的趨勢，這明顯是長久荒廢武學造成的經脈萎縮，也就是說他真的已經三年沒有練過武了，難道他真的瘋了。

原本看到剛剛的比試，他懷疑顧城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在裝瘋賣傻，不然無法解釋一個荒廢了三年武學的人越兩級還能戰的有聲有sè，更何況從別處得到的信息，顧城根本就不是那種天賦極好的妖孽，甚至可以說天賦魯鈍。

不過經脈中個情況卻騙不了人，的的確確是長時間荒廢武學才有的現象，難不成瘋了幾年之後，就突然變成了天才不成。

最後他得出了一個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理由，顧城悟了，瘋傻了三年之後，一朝醒來，大徹大悟了。

良久，在幾人期待的眼神中，蕭先生放開了脈搏，道：「從脈像來開，令公子確實已經沒事了，不過還要觀察幾天。」

「當然，蕭先生呆多久都可以！」

聽到蕭先生這樣說，顧遠航夫婦鬆了口氣，同時又有點擔憂，對於蕭先生的話哪有不同意的？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蕭先生留下來雖然是為了觀察顧城，卻不是他們想像的那樣，而是想要看看顧城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者說是不是真的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