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實力

實力

「少爺，小心了。」

紅妝說了一句，卻並沒有攻擊，而是擺了個起手式，顯然沒有要搶先攻擊的樣子。

顧城笑了，這小妮子是自負內力比自己高，看不起自己，既然如此，那怎麼能辜負他的「好意」呢？

「丫頭，你也要小心了。看招，燕凌轉！」

整個人拔地而起，如狂風暴雨中的海燕，逐浪擊水，轉展反空，身形變幻間，已是幾次轉折，如空中借力。

這正是無量掌法的奧妙。

據秘籍中的記載，《無量心訣》是一步神功寶典的上百部，另外下半部《滄海心訣》已經缺失，合在一起就是《滄海無量經》。

經，是神功寶典才能有的榮耀，因此無論是《滄海》還是《無量》，都只能輟以「心訣」，而不能用「經」；而神功寶典卻不一定非要用「經」，還可以是「訣」，是「功」等等。

與名字的順序相反，《無量》是上半部，意喻對抗滄海，就像海燕一樣，不屈與大海；而《滄海》則是融入大海，調動大海的力量，當然，這只是一個比喻。

而顧城的「燕凌轉」已經有了幾分海燕逐水的的樣子，可惜的有形無神，畢竟顧城沒見過大海，更沒過風浪之中的海燕，因此他的掌法只是大成，還達不到圓滿。

看着少爺使出的「燕凌轉」，紅妝嚇了一跳，這跟她平時所用的完全不同，就像活了一樣，而顧城在他的眼中也變成了一隻海燕，一隻擊水的海燕，雖然不夠靈動，但卻比自己要厲害很多，紅妝放下了心中的輕視。

自己要贏，不然以後就不能欺負少爺，只能做一個人微言輕的小丫鬟了！

揮掌反擊，同樣是無量掌法中的燕凌轉，只不過和顧城的相比，呆板了很多。

必勝！

懷着這樣的心念，紅妝絲毫不退。

「啪！」「啪！」「啪！」

雙掌交擊，一瞬間短身相交，互換了三掌，顧城到底內力淺薄，雖然掌法jīng妙，一分力做兩分用，但還是明顯抵不過對方，果斷換招。

「浪返！」

借力而上，反轉，然後迴旋，取意於海燕積水而返，搏擊長空。

如果只是這樣也沒什麼，「浪返」只是借勢的招式，是為下一式蓄力。

「燕疊！」

再次攻擊，通過力量的疊加，威力倍增。

轟轟－－－－

罡風激烈，顧城來回就兩招，以他現在的功力，能夠使出的也只有第一式了。

「燕凌轉」趁勢而起，「浪返」借勢而行，「燕疊」攻擊疊加，一式三掌，緊密配合，正是無量掌法第一式：浪盡風雨！

原本必須無量心訣第一重即三流高手才能用出的招式，憑着對招式的強大領悟，顧城提前用了出來。

轟轟－－－－

漸漸的，顧城手臂已經麻木，雖然在招式上勝出，雖然靠着第一式的攻擊疊加，與紅妝鬥了個旗鼓相當，但畢竟內力太差，反震之力讓顧城內力翻湧，手臂麻木。

雖然受到震動，卻越打越順手，對於掌法的領悟也漸漸被這具身體掌握，體內內力沸騰，有了回復從前的趨勢。

雖然三年的頹廢，內力回落，但畢竟曾經達到過，通過同源的招式推動，更是有了破而後立的趨勢。

見此，顧城心中激動，戰意激昂，越打越興奮！

身影騰跌之間，越來越快，掌影紛飛。

轟轟－－－－

一次次被轟飛，又一次次迴轉，而且，如果注意的話，每一次被轟飛之後，下一次的攻擊都會更強，自此被轟飛會更遠。

轟！

顧城又一次被轟飛，不過這次顯然不一樣，紅妝居然退後了一下。

從開戰開始，這是沒有過的事情，看似旗鼓相當，但顧城只是憑着一口氣，實際上卻處於下風。

轟轟－－－－

又是幾次被轟飛之後，顧城雖然仍然被轟飛，但紅妝也不斷後退。

衝天戰意之下，苦於顧城的瘋狂打法，紅妝竟然被壓制在下方，這讓她不覺得不可思議。

「呀－－－－」

憤怒之下，紅妝也不再保留.

「乘風破浪！」

逆空而上，衝天而起，來勢威猛，有進無退，亢龍無悔。

原本不打算用這一招，不止是擔心傷了自家少爺，同時這一招消耗太大，就算是以她第二重的無量心訣也用不了擊掌。

神sè凝重，顧城提起了全部的心緒神，這一招，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無法用出來，但經過jīng神世界三年的熏陶，無力還是很清楚的，雖然紅妝沒有練到家，但威力卻不可小覷。

「拼了！」

顧城咬牙！

鷹擊長空，然後順勢而下，十幾次的借力與蓄力，已經到了極點，達到了他所能控制的極限。

轟！！！

雙掌交擊，煙塵瀰漫，一個身影拋飛出去，落地之後，退後十幾步，才堪堪停下里，每一步都留下半寸深的腳印。

身影停下后，露出真容，一身狼狽，是顧城；雖然狼狽，卻充滿興奮。

「怎麼樣？丫頭，還要再打嗎？」顧城對着煙塵開口。

「哼」一身冷哼，露出一張「猙獰」的小臉，揮舞著秀拳，對着顧城「嘶啞咧嘴」，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過心中卻充滿了震驚，少爺的實力他很清楚，還沒入流，與自己相比相差了兩個大境界，是天差地別，可是最後卻打平了！

而且，少爺對無量掌法的第一式：浪盡風雨，這一招的領悟居然達到了這種地步，這怎麼可能？要知道少爺可是痴傻了三年啊！三年時間都沒有練習過掌法，怎麼可能掌法比自己還厲害很多。

而且，無量掌法不是應該達到無量心訣達到第一重才能使用嗎？少爺應該還沒有達到才對。

當然，現在達到了，最後時刻，紅妝明顯感覺到，少爺突破了，練成了無量心訣第一重，成為一個三流武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最後一招，自己才會被打退，才會出現平手的情況。

不錯，打平了！

雖然顧城被打飛出十幾米，但她也同樣後退了十幾步，每一步都留下一個很深的腳印，這還是在自己有出了「乘風破浪」的情況下，這樣下去，除非分生死，否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分勝負，這讓她很不滿，小小的願望沒有達成。

不滿的不止是紅妝，顧城同樣不滿，尤其是如果自己不是臨陣突破的話，恐怕自己身為少爺的威嚴現在已經掃地；就算如此，威嚴也是大打折扣。

看來，自己要努力修鍊才行，自己已經十五歲了，居然還靠着臨陣突破才打敗比自己小兩歲的紅妝，要知道紅妝可是沒有經過任何實戰啊！

不過這個可不能讓紅妝知道，顧城故意露出得意的表情，趾高氣揚的道：「怎麼樣？丫頭，服了嗎？」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這次是不小心而已，再來我一定能贏！」服？怎麼可能？心中一萬個不服，直接掛起了臉sè。

見此，顧城也不再逗她，而是說道：「走了，丫頭，我還要去拜見父母！」

「哼，我有名字，不叫丫頭！」

「是是是，丫頭長大了，知道臭美了！」

「你……」

「知道了，要叫你名字嗎，丫頭！」

「你還叫……」

聲音越走越遠，最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