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針鋒相對
凱普林，鉑晶大樓。
「總統先生，在國會開始之前，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費里斯問坐在座位上的查爾戈納斯。
「沒有，議長先生。」查爾戈納斯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那麼各位議員，可以按照順序提案了。」費里斯沒有再說其他的，直接示意開始提案。
前面相繼提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大部分是關於布達佩斯經濟狀況的。
議員們進行了應付公事的討論，議會的氣氛有些奇怪，顯然是暴風雨前的寂靜。
「關於菲力加工廠的『殭屍』事件，我希望總統先生能給大家一個交代。」藍灣黨議席中，有一個議員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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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了嗎？」查爾戈納斯睜開眼睛，像是早就在等待著這一刻。
「這位議員，關於菲力食品加工廠的問題，我的確是應該和大家解釋一下。」查爾戈納斯站起身，走到藍灣黨議席前。
「總統先生不必這麼客氣，我們只是想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畢竟這麼大的事，我們『大部分』議員都不知道。」藍灣黨成員不懷好意的說道。
「關於菲力食品加工廠，我有幾點要解釋。首先這件事艾瑞克方面是要求保密的，大家也知道，艾瑞克和我們國家有親密無間的合作關係，這件事涉及艾瑞克最高機密，所以暫時不能在議會上公開討論這件事。」查爾戈納斯解釋道。
「總統先生，你剛才說艾瑞克方面要求保密，這難道不是我們國家自己的事情嗎？難道說，艾瑞克的保密工作比我們政府的信息公開還重要？」藍灣黨成員的發言已經開始直擊要害了。
查爾戈納斯沒想到藍灣黨如此咄咄逼人，這是要撕破臉了。
「這位議員，我們國家的現狀，大家應該都知道。至於信息公開和艾瑞克方面哪個更重要，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有答案。難不成，你是來為民請命的？」查爾戈納斯冷笑道。
「總統先生這話我就有點不明白了，我們的議會難道不是國民的議會？」
藍灣黨人肯定是得到了授意，今天這場討論肯定是難以善了了。
「這位議員，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別唱什麼高調，就我們目前的經濟，完全是依靠於艾瑞克的支持，一旦我們失去了這個最大的盟友，我們布達佩斯會變成什麼樣子，也不用我說了吧？」另外一側，鉑晶黨的人也開始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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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們可以任由艾瑞克肆意踐踏我們的國家主權，您是這個意思嗎？」藍灣黨又有一位成員開口說道。
「你這是斷章取義！」鉑晶黨人顯然有些生氣了。
「我哪裡斷章取義了？您說的是我們不能失去這個最大的盟友，所以就算這個盟友讓我們去吃屎，我們也得吃，不是這個意思嗎？」藍灣黨成員諷刺道。
「你這完全是歪理，強詞奪理！」鉑晶黨人被氣的一屁股坐下，不再說話。
「這位議員，我們並不是無腦答應艾瑞克方面的要求，我們也是要保證我們的利益的。」查爾戈納斯回答道。
「既然總統先生這樣說了，我們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現在回到我們剛才說的問題上，總統先生能不能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和大家解釋一下。」剛才第一個說話的藍灣黨成員步步緊逼。
「關於這個問題，我確實欠考慮，其實關於菲力加工廠這件事，不只是藍灣黨和其他黨派，甚至連鉑晶黨內部大部分人，都是不知情的情況。因為這件事太過於超乎大家的想象。大家應該都有所耳聞，艾瑞克方面在進行『永生實驗』，這個實驗產生了大量的失敗『實驗體』，今天我也不必再隱瞞大家了，這些『殭屍』其實就是失敗的實驗體。」查爾戈納斯說道。
台下一片嘩然，所有黨派的坐席都在議論紛紛。
藍灣黨席位後方。
「查爾戈納斯這是要和盤托出了嗎？」冷冰寒問旁邊的江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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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覺得他似乎在策劃著另外一件事。」江明川搖搖頭。
「怎麼說？」
「查爾戈納斯的情緒並沒有太明顯的變化，似乎這件事在他心裡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江明川注視著前方，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畢竟是一國元首，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吧。」冷冰寒不可置否。
「不過，今天費里斯和尤爾哈給查爾戈納斯準備的大餐，這才剛剛上了前菜。」江明川笑道。
「大家請安靜，我知道這個消息對大家來說，非常難以接受，下面……」
查爾戈納斯想繼續往下說的時候，他的話被不合時宜的打斷了。
「總統先生，其實關於『殭屍』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也不是多麼關心。我們只是想知道你和艾瑞克方面到達成了什麼合作，以至於菲力加工廠這麼大的事情，你可以瞞著整個國會做決定，是我們的憲法失去效力了，還是布達佩斯成為你一個人的國家了？」又一個藍灣黨成員說道。
「……」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寂靜，氣氛似乎降到了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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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議員，你這話的意思，是要彈劾我嗎？」查爾戈納斯眼神逐漸變得玩味起來。
「總統先生，你我都知道，我們屬於不同的黨派，當然有不同的政見，但是你這些年的做法，是屬於僭越和違反我們全體國民制定的憲法，我並不是說要彈劾你，只是希望你還能懸崖勒馬。」
「謝謝這位議員的提醒。」查爾戈納斯的臉色已經有一些不好看了。
「呵呵，我看你們藍灣黨今天就是故意找茬！」鉑晶黨那邊似乎已經是忍不了了。
「我們是對事不對人，總統先生只要還對國會負責，就好好回答我們的問題。」藍灣黨成員冷笑道，頗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今天還有什麼疑問，大家都可以儘管提出來，我會一一解答。」查爾戈納斯說道。
「總統先生先不要話說的這麼滿，就比如西城往事的事，到現在也沒有和大家說清楚。今天我希望能把那些歷史遺留問題，都能解決一下。」藍灣黨成員譏諷的說道。
「……」查爾戈納斯沒有繼續說話。
「好了好了，你們有問題，需要一個個的解決，哪有你這樣的問的？」費里斯出來打圓場。
「抱歉了，議長。」藍灣黨成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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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戈納斯回到座位上。
「各位，關於西城往事的問題，我想大部分議員都心知肚明。這裡是人類社會，並不是天堂。明面上我們布達佩斯是欣欣向榮的旅遊勝地，但是背後的實際情況大家都知道，我們政府財政吃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希望大家能實際一點，如果我們離開了艾瑞克還能像現在這樣，我自然是不想當他們的傀儡，但形勢比人強，我這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那這麼說的話，我們還得感謝總統先生。但是實驗體的事情，已經激起了極大的民眾輿論，我希望總統先生還是想辦法解釋一下。我們也沒有唱高調，至於您能不能平息輿論，在我看來都是問題。」這時候，尤爾哈站了起來，說道。
「尤爾哈司令，我知道你親臨了菲力食品加工廠現場，但是說到底，這些實驗體對我們來說只不過是生產工具。而且對這些外來者，談人道不是太奢侈了嗎？我覺得沒有必要解釋。」查爾戈納斯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民眾的輿論是可以不管的，對嗎？」尤爾哈說道。
「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說，這些實驗體，一來不是國民，二來和我們布達佩斯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是艾瑞克傾倒我們這裡的垃圾，怎麼處理應該並不重要。」查爾戈納斯繼續說道。
「呵呵。所以你就派軍隊進行屠殺？」尤爾哈看著查爾戈納斯，笑了出來。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炸開了鍋。
「尤爾哈司令，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查爾戈納斯臉色有些難看。
「我這裡有一段錄像，是從菲力食品加工廠的監控室里拷貝的。我想在國會上放給大家看看。」尤爾哈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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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國會大屏幕就播放著親衛隊用武器大肆屠殺「退化人」的場景，場面十分的血腥，幾萬人，在軍隊的屠刀之下，最後只剩下了幾千人。
「尤爾哈，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查爾戈納斯非常的奇怪，尤爾哈是去什麼地方搞到的這個錄像。在他的認知里，尤爾哈是絕對不可能從菲力加工廠的監控系統中拿到這個東西的，除非他早就派人滲透了菲力加工廠。
「大家看看，在一個凌晨，總統先生的親衛隊莫名其妙的跑到凱普林最東邊的郊區，去屠殺一群『實驗體』，我首先就不太理解這個事情。你說這件事和總統先生完全沒關係，我也相信，但這種親衛隊在身邊，還是非常危險的，我需要著手替總統先生更換衛隊，這種喪失人性的親衛隊在身邊，未免太危險了。」尤爾哈說話似乎是在指桑罵槐。
查爾戈納斯當然聽出了尤爾哈的潛台詞，但又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