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通往自由的大門
凱普林東部，菲力食品加工廠內部，研發大樓60層。
「怎麼回事？」衛不言有些懵，問道。
「所有的門好像正在打開。」克莉絲驚訝的說道。
「江博士……你在……」
華思妍、馮易安和克莉絲看向操作台附近的江明川，原來是江明川正在擺弄中控台。看來，江明川已經成功把所有「監獄」的門都打開了。
大樓廣播里也傳來了播報聲。
「警告，21層到60層，所有電子門正在打開，請確認是否操作有誤。」
整個大樓里的工作人員也亂作一團。有被警報聲驚醒的；有正在熬夜玩電子遊戲被突發情況驚訝到不知所措的；甚至還有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鼾聲如雷的……
「小衛，還在等什麼，快放視頻！」江明川對衛不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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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好。」衛不言一時之間有些恍惚，經江明川一提醒，才想起來正事。
衛不言立即連通整座大樓的電子顯示屏信號，開始播放江明川錄製的視頻。
整座大樓的所有電子屏立即顯示出了江明川的身影。
除了大樓內的工作人員不知所措，同樣不知所措的，還有每個房間里的「退化人」，面對突然打開的大門，有驚訝，有驚喜，有恐懼，有猶豫，多種複雜的情緒彙集在一起，是一種巨大的心理衝擊。但邁出大門那一步，始終是那麼舉步維艱。
江明川的聲音在整個大樓內響起。
「各位『永生實驗的』的參加者，我是艾瑞克『永生計劃』項目現在的負責人，江明川。我不知道大家都是哪年參加實驗的『志願者』，但是在這裡，我要對大家說一聲對不起，因為我們祖孫三人的原因，讓大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今天我在這裡，給大家打開監禁大家許久的大門，就是為了贖罪。不過，出去是有風險的，留在這裡可以保證你最基本的生存需求，而外面是無盡的危險。外面的世界變化很大，你的容貌也可能在平常人眼中是怪物，但是自由是你們自己來選擇的，我盡了最大努力，也只能做到這些，對不起。接下來，選擇權交給你，是走出這間暗無天日的牢籠，還是留在這間熟悉的房間里，這一切，都交給你來選擇。」
每個房間帶著電子鐐銬的實驗體們，都在目不轉睛的看著江明川錄製的視頻。有的眼睛里含著淚水；有的眼睛里是無盡的憤怒；有的黯淡的眼睛里重新發出了光亮；有的開始大喊大叫。還有一部分人，已經衝出了房間。
「江博士，任務完成，我們要撤退了。」華思妍提醒江明川道。
「嗯。」江明川點點頭。
四人走出中控室，聽到右邊的樓梯間有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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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得走通風口，不可能再從電梯下去了。」江明川回過頭說道。
「江博士放心。」華思妍看到房間里的衣架上，有五六套研究員的工作服，桌上還放著口罩。
「換上這些衣服，我們混下去。」華思妍把門反鎖，把衣服趕緊給到其他三人。
「我們還是從房間通風口上去，在其他人注意力都在這邊時混入電梯，離開這座大樓。」華思妍說道。
四人爬進房間上面的通風口，關好擋板。下面已經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睡死了嗎？」應該是某個研究員的聲音。
「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還睡得著的？」
「我們現在怎麼辦？要去阻攔那些實驗體嗎？」
「你瘋了，嫌活得長的話，可以從天台上直接跳下去，一了白了。」
整棟大樓的警報驚醒了安靜的夜空，幾十層大樓中，數以萬計的實驗體正在衝出「牢籠」，向著大樓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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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亂，我們不如先在通風道躲一陣吧。」江明川看了一下下面的情況，輕聲說道。
「江博士說的對，我們先觀察一下情況吧。」馮易安附和道。
「不過話說回來，江博士，你是怎麼找到開門的方法的？」華思妍還是很好奇，問道。
「那個中控台上，其實分三個區域，左邊那個區域就是控制各個房間的。細心點觀察，就會發現那些按鈕下面標著數字，應該是代表著房間號。」江明川解釋道。
「科學家就是科學家，我和易安光顧著向衛不言求援了，根本就沒有仔細觀察，江博士又給我們倆上了一課。」華思妍說道。
「上課倒也說不上，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求人不如求己』。」江明川笑道。
「現在暫時也沒有其他事，問一下冷隊那邊的情況吧。」華思妍說道。
「冷隊，你們那邊情況如何了？」華思妍呼叫冷冰寒。
「收到。我們來到這邊沒有什麼異狀，又看到你們已經得手了，就沒有強行製造異常情況。」冷冰寒說道。
「我們這邊一切順利，不過大樓里實在太亂了。我們暫時在通風口裡等待時機和你們會合。」華思妍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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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隨時保持聯繫。」冷冰寒結束了通訊。
華思妍結束通訊之後，聽到下面傳來了劇烈的聲響，應該是有人在踹門。
「這些人是傻子吧，這裡的電子門這麼嚴實，除非……」華思妍話未說完，下面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
「嘭！」鋼板做成的門被炸開了一個大洞，四人看到兩名穿著白色制服的研究員進來了。
「還是炸彈好使。」
「老曹被人打了麻醉彈，有人混進來了。」
「可是既然門被反鎖了，他們又是怎麼出去的？」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向中控台走去。
「趕緊把門關了，另外趕緊啟動電子鐐銬的電擊程序。」
「我看大部分實驗體都跑出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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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廢話了……呃……」
「有人偷襲！呃……」
華思妍從上方通風口連射兩發麻醉彈，兩人應聲倒下。
四人從通風口下來，重新回到房間。江明川摸了摸兩人的口袋，還有一顆遙控炸彈。
「把中控台炸了。」江明川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
「把他們三個弄出去。我來布置炸彈。」江明川轉過頭，繼續說道。
「好。」其他三人應聲道，去處理研究員了。
華思妍三人好不容易把三個研究員拖出門，就看到江明川已經拿著遙控裝置走了出來。
「我們走吧，直接從電梯走。」江明川說道。
「是不是太危險了。外面都是實驗體。」馮易安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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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留在這裡太危險了。」江明川按下了按鈕。
屋內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控制台被徹底炸了個稀巴爛，再也無法發揮作用了。
「走，我們去那邊的員工電梯。拖上他們三個。」江明川說道。
「為什麼還要拖上他們三個？」華思妍有些不明就裡。
「一會你就知道了。」江明川晃了晃手中的員工電子鑰匙卡。
員工應急電梯。
「電梯下行，設定樓層，20層。」廣播里傳來聲音。
「為什麼這個破電梯只能下到20層啊？」華思妍抱怨道。
「因為20層之下都是員工的辦公室。如果要繼續往下，應該只能搭乘別的電梯。」江明川推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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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層電梯間外，有一群研究員正在緊張的注視著應急電梯。
「有人下來了！快警戒！」
電梯緩緩打開。
「自己人，別那麼緊張。」前面的研究員看到穿著工作制服的江明川一行人，說道。
「老曹他們幾個被麻醉了，我們趕緊把他們帶下來了。上面已經被實驗體佔領了，我勸你們也別上去了，我們好不容易把他們救下來的。」江明川走上前，自然的搭著話。
「幸苦了，兄弟，你們是哪個部門的。」
「我們是今天下午臨時過來的，我們之前都在主樓那邊，沒想到剛過來就碰上這麼一檔子事。」江明川裝模作樣的嘆著氣。
「怪不得，看你們有點眼生呢。」說話的男研究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不是克莉絲小姐嗎？你也從監管區下來的嗎？」後面一個研究員和克莉絲熱情的打著招呼。
「是啊，之前傑里米和我那事，你們應該都知道了……我這是上去收拾東西，然後這幾位是來幫我忙的。」克莉絲故意顯出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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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里米那個老流氓，早就該死了！」剛才說話的研究員憤怒的咒罵道。
經過這麼一鬧騰，這群研究員徹底放下了警惕。
「上面到底什麼情況？這位兄弟。」一個研究員上來拍拍江明川的肩膀，問道。
「60層發生了爆炸。我們趕緊跑下來了。」江明川實話實說。
「看來情況很嚴重啊……得趕緊通知上級……」
「大家沒什麼其他事，我們先和克莉絲回去了。這三位同事交給你們照顧。」江明川說道。
「慢走。」
大樓一層。
「剛才緊張死了。」克莉絲拍著胸脯，心有餘悸。
「江博士，你為什麼這麼能演啊？」華思妍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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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受到了你們冷隊的熏陶。」江明川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小心一會我給冷隊告你的狀。」華思妍笑道。
「呵呵。我根本沒在怕的，實話實說。」江明川插科打諢道。
「我們趕緊和冷隊會合吧。」華思妍接著說道。
「走吧。」
20分鐘后，菲力食品加工廠東南部，仿生人基地。
「不知道江明川他們怎麼樣了。」冷冰寒自顧自的說道。
「我們來了。」江明川的聲音傳來。
「你們來的還挺快。情況如何了？」冷冰寒問道。
「到目前為止，還算順利。」江明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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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博士也有心煩意亂的時候？」華思妍湊過來說道。
「很多。」
「有冷隊在，不用怕。」華思妍裝模作樣的拍拍江明川的肩膀。
「什麼意思？」冷冰寒疑惑的看著華思妍。
「冷隊就是江博士的安慰劑啊。」華思妍做了個鬼臉。
「什麼亂七八糟的。」冷冰寒感覺臉上掛不住了，把華思妍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