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選擇的權利

格蘭德夜總會會客室。

江明川和費里斯兩人正在說話間，冷冰寒推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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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愛麗絲小姐嗎？」尤爾哈起身，笑著說道。

「冷冰寒。」冷冰寒主動伸出了手。

「冷小姐真的是英姿颯爽，不知道……」尤爾哈遲疑了一下，沒有繼續問下去。

「我是江博士的保鏢。」冷冰寒明白對方的意思，也開起了玩笑。

「能保護江博士的人，肯定並非常人。不過再見冷小姐，我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江博士能完好無損的從地下軍用設施出來。」尤爾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邀請冷冰寒坐下。

「既然我們大致的計劃已經敲定，那麼接下來，江博士希望我們兩個具體怎麼配合呢？」費里斯問道。

「我需要你們幫我拖住查爾戈納斯。如果最近能有什麼事分散他的精力，自然是最好。就算不能阻止他干預我們的行動，也要延遲他的反應時間。」江明川說道。

「既如此，我們倆已經明白了我們所要做的，剩下的就等江博士的好消息了。告辭。」費里斯起身，和尤爾哈準備離開。

「保持聯繫，計劃應該很快就會開始。」江明川點點頭。

兩人走後，冷冰寒沖了一杯濃咖啡，靠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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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來消息了？」冷冰寒喝了一口熱咖啡，問道。

「來了。」

「接下來我們怎麼做？」冷冰寒挑挑眉。

「還用問嗎，馬上開始計劃。」江明川笑道。

「是不是有點著急？」冷冰寒有些遲疑。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現在正是好機會。」江明川說道。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就召集大家進行作戰會議了。」冷冰寒說道。

下午四點，冰川小隊聚齊在環島別墅中。

「大家各自準備的如何了？我們的江大博士已經決定要行動了。」冷冰寒說道。

「我這邊的入侵沒有問題。菲力食品加工廠的網路防禦系統非常的薄弱。幾乎是沒有任何難度。」衛不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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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大概製作的差不多了。我和易安還是覺得用最簡單的方式，去快速的傳達消息最為合適。」華思妍說道。

「可是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江博士。這些『實驗體』不出這個房間，還尚能保證最基本的生存，一旦離開這個『監獄』，似乎要承擔極大的生存風險。最差的結果，可能是直接失去生命。」何青鋒抬起頭，看著江明川。

「自由之路的代價，向來都是極其慘重的。我們是提供選擇，而不是強迫他們。這扇門為他們而開，走或留是他們的權利。如果能接受現在的生活，那麼他有留下來的權利，如果想重新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可以擁抱陽光。」江明川眼睛里閃爍著光，說道。

「有時候，選擇也是一種折磨。」何青鋒嘆了一口氣。

「不管如何，我只做我認為對的事，我不會強迫任何人，但有些事我必須做，因為我要贖罪。」江明川說道。

「江博士，你要看一下，我們製作的視頻嗎？」華思妍問道。

「不，我自己錄一段視頻，直接讓小衛去入侵播放即可。」江明川回答。

「這樣是不是太過於冒險和激進了，你這樣，不是在暴露自己嗎？」冷冰寒皺了皺眉頭。

「我已經沒有什麼好隱藏的了。從凱普林開始，我和『上帝之手』的衝突，已經到了必須擺到桌面上的程度了。」江明川平靜的回答道。

「你確定嗎？」冷冰寒又問了一遍江明川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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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

「好，既然如此，思妍和易安，給江博士錄製視頻吧。」冷冰寒轉過頭說道。

「你不再勸我了嗎？」江明川問道。

「你會聽嗎？」冷冰寒反問。

「不會。」

「那我為什麼要勸，而且我早已經說過了。你想做什麼，我就陪你做什麼。」冷冰寒說道。

「應該是我想做什麼，冰川就陪我做什麼吧。」江明川糾正道。

「對。」冷冰寒突然感覺臉上有些熱。

「冷隊怎麼還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呢？」華思妍看熱鬧不嫌事大。

「口誤，你們冷隊是口誤。畢竟她代表著冰川。」江明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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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呦，江博士還真會替冷隊找台階下。」華思妍做了個鬼臉。

「基本所有的事項都大概確定了，現在還有個不穩定因素。那就是菲力食品加工廠的那些仿生人。」冷冰寒轉過頭，對江明川說道。

「那些仿生人，不是我們這次需要在意的目標，就算他們作為不穩定因素，似乎『退化人』的事情，和他們也沒有直接關係吧？」江明川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

「細節決定成敗，誰能保證那些仿生人不是攪局者。」冷冰寒繼續說道。

「你有什麼好主意嗎？」江明川問。

「我和青鋒去那邊製造騷亂。」冷冰寒回答。

「看來你是早就想好了。」江明川笑道。

「這次思妍和易安陪你一起行動，你們三個去往『研究大樓』那邊進行蹲點，隨時觀察情況。衛不言在車裡作為後援，負責入侵菲力加工廠的網路防禦系統。我和青鋒去另外一邊製造騷亂，分散菲力加工廠守備力量的注意力，另外一邊，衛不言侵入后，根據實際情況，思妍你們三個需要隨機應變。」冷冰寒說道。

「是，冷隊。」華思妍和馮易安說道。

「大家都明白了嗎？江博士錄製完視頻，今天晚飯之後，我們就出發。行動就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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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點30分左右。

凱普林東部上空，兩輛氫能三棲車並排行駛在空中。下面是凱普林的公路主幹道，上面是一輪彎彎的月牙。

「冷隊，我們這麼干，是不是太冒失了。」何青鋒一邊開車，一邊對副駕駛上的冷冰寒說道。」

「青鋒，其實上峰給我們的指令，就是無條件輔助江明川，至於其他的事情，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

「可是……」何青鋒還是有些遲疑。

「這個任務從一開始就不是我們來主導的，我們作為軍人，只有服從一途。」冷冰寒拍了拍何青鋒的肩膀。

「我明白了。」何青鋒點點頭。

晚上，8點37分。冷冰寒一行人抵達了菲力加工廠附近。

「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好開始行動吧。」冷冰寒最後問了一遍。

「準備好了，冷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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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

冷冰寒和何青鋒，把車停在隱蔽處，然後朝著菲力食品加工廠的東南部摸了過去。

衛不言開始入侵加工廠的安全防衛系統，準備操控監控。

華思妍、江明川和馮易安下車后，向著加工廠西部而去，克莉絲已經在研發大樓的60層等他們了。

15分鐘后。

「不言，情況如何了？」冷冰寒通過通訊器呼叫衛不言。

「監控已經控制完畢，請放心行動。」衛不言在車裡操控著微型計算機。

研發大樓60層。

江明川三人已經悄悄摸上了大樓頂層，得益於衛不言的入侵，幾人放心的隨意行動。

「這邊，這邊。」克莉絲在值班室門口向三人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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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怎麼樣？」江明川問道。

「今天只有一個值班的普通的研究員。」克莉絲說道。

「中控室的位置在哪？」江明川小聲問。

「就在前面。我帶你們過去。」

四人悄悄地往走廊盡頭走去，慢慢接近了中控室。

四人來到門前，門是反鎖的。華思妍把耳朵貼到門上，想聽聽的裡面的動靜。

裡面安靜的可怕。

「怎麼辦？」華思妍問江明川。

「你問我？」江明川很是無奈。

「房間里有沒有監控？」華思妍問克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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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克莉絲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衛不言，看一下60樓中控室的情況，我們在門外。」華思妍呼叫衛不言。

「稍等，我看一下。」衛不言回復道。

「裡面的人正在睡覺，應該是把門反鎖了。」過了片刻，衛不言說道。

「我們也沒有鑰匙卡，也沒法進去啊。」馮易安有些緊張的說道。

「老法子。」江明川望向天花板上的通風口。

「唉，又要鑽洞。」華思妍抱怨道。

5分鐘后，房間門應聲而開。

床上的人正在熟睡，江明川指了指床上的人。

「已經打了麻醉槍了。」華思妍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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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是一台大型計算機，還有數十個大型顯示屏，應該是涉及大樓各個位置的監控。

「話說，開門的按鈕在哪？」華思妍看著計算機上密密麻麻的按鈕，頭已經開始大了。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先讓衛不言播放視頻吧。」馮易安提議道。

「播放視頻，勢必會引起騷動，其他層都有值班人員。先開門，再播放視頻。」江明川說道。

「把所有按鈕都按一遍，總能找到開門的按鈕。」華思妍說道。

「……」其他三人默然無語，氣氛非常的尷尬。

「好了好了，直接問衛不言不就好了。」華思妍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撓了撓頭，緩解尷尬。

「衛不言，我們找不到開門的按鈕。你看一下這裡的設備，大概是怎麼操作。」華思妍開啟了全息影像通訊。

「我有一次看見過這裡的研究員開門，不過步驟太過於複雜，我也沒有太深的印象。」克莉絲懊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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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控計算機的按鈕還挺多的，一看就是那種舊時代的中控系統。這種中控系統一般是有固定的單個按鈕控制單個房間，然後每一層一個總開關，以及所有房間的總開關，就像那種串聯的古老電路。」衛不言觀察了一會，說道。

「所以，你說了這麼一大堆，還不是打不開。」華思妍沒好氣的說道。

「別急別急，對了，房間里不是有值班的研究員嗎？」衛不言突然一拍腦袋。

「還得把他弄醒嗎？」華思妍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們自己找，多浪費……時間……」

衛不言話還未說完，整座大樓警鈴聲大作，在漆黑的夜晚里，顯得那麼的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