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人口危機

「這些仿生機器人，不就是你們兩個國家的合作產品嗎？」江明川問道。

「關於這方面，我也知之甚少。畢竟這種仿生機器人還沒有大量投入使用。」冷冰寒搖搖頭，回答。

「不，我覺得早就開始大量投入使用了。」江明川說道。

「呃……」冷冰寒對這個方面的確是一無所知，也接不上江明川的話。

「不知道你對於鄂斯星的人口有沒有了解過。人類從2200年左右達到人口數峰值之後，世界總人口就一直在下降。根據資料記載，2200年鄂斯星人口大約為90億人，之後人口增長率呈斷崖式下降。2500年，人口總數下降為約50億人；2600年，世界總人口約為38億人；2730年，我祖父江奇峰進行永生計劃時，世界總人口大約為27億人……」

「如今的人口……我看過去年的人口統計數據，大約是19億人。」冷冰寒聽著江明川的數據，也對人口銳減的程度感到咋舌。

「沒錯，我們的人口銳減已經到了極其恐怖的程度。這也是為什麼艾瑞克高層極力支持『永生計劃』的原因。如果解決不了人口增長的問題，那我們就延長人類的壽命。但是自然規律豈是這麼好違背的，『永生計劃』也只不過是一地雞毛罷了。」江明川自嘲的笑道。

「但是作為一個查理那人，我從未聽過關於『仿生機器人』大量投入使用的消息。平時見到的機器人，大部分還是用於生活和生產的。」冷冰寒回憶著在查理那的見聞，說道。

「查理那的人口，一直是處於鄂斯星前列的。但是如今，也是今非昔比，捉襟見肘了。從一個十幾億人口的國家，到現在人口已經不足4億人，想必也經歷了相當大的陣痛。」江明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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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覺得『永生實驗』根本就是在加速人類的滅亡？」冷冰寒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吧，一般來說，隨著人口的減少，人均資源會越來越豐富，但是你也看到了，結果卻恰恰相反。因為鄂斯星的資源消耗和浪費的太快，以艾瑞克為代表的國家又奉行『精英集群』策略，讓底層平民的生活越來越難。在這樣的背景下，越來越多的窮人參加了『永生實驗』，現在想來，這何嘗不是對『窮人』的一種變相屠殺……」江明川嘆息道。

「艾瑞克的人口，倒是一直挺穩定的。一直到現在，還保持著2億人口。」冷冰寒說道。

「因為畢竟是世界上最發達的國家，對外來人口的吸引力，一直是頂尖的。但外來人口，也有高低之分。越來越多的精英人口佔據了話語權，底層的平民只能淪為被拋棄的廢品。」江明川接著說道。

「我們在這裡大談世界大勢，是不是有點違和？」冷冰寒突然笑了。

「那我們回到機器人身上，仿生機器人的出現並不是壞事。我倒覺得比什麼『基因改造』靠譜多了。」江明川聳聳肩。

「你真是個奇怪的科學家。你剛才說，仿生機器人已經大量投入使用了，依據是什麼？」冷冰寒突然笑了出來。

「現在西納加拉州大部分國家，人口也就幾百萬，沒有外來人口的注入，幾乎是一潭死水。如果沒有進行日常生產生活的機器人，這些國家怕是已經銷聲匿跡了。」江明川說道。

「倒也不至於，幾百萬人也是一個不小的體量。」冷冰寒不是很認同江明川的說法。

「也許吧，不過現在，我們要把眼前的事情弄清楚。」江明川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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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衛不言他們應該有消息了。」冷冰寒用通訊器開始呼叫衛不言。

「冷隊，我是衛不言。」

「你們兩個繼續觀察的結果如何？」冷冰寒問道。

「目前在進行第四次循環，但是他們每次的循環其實都是有變化的，不會顯得那麼機械。」衛不言回答道。

「衛不言，我其實一直想問你，你上次的情報是信口胡謅的，還是說真的注意到了這個事情。」冷冰寒又問道。

華思妍的笑聲傳過來。

「天地良心，冷隊，這五個女人，我上次就覺得不對勁。」衛不言委屈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們兩個也累了，我剛才和青鋒也說了，等下他和易安過去換你們。」冷冰寒對兩人說道。

「冷隊，通訊器已經給他們倆了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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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自己聯繫他吧，不過我覺得我們可能得盯到晚上，才能有所收穫。」衛不言說道。

「晚上，我和江博士過去。」冷冰寒接話道。

「隊長打算親自出馬嗎？」華思妍笑道。

「你們要跟去，我也沒意見。」冷冰寒笑笑。

布達佩斯時間，晚上8點19分。

冷冰寒的通訊器被呼叫。

「冷隊，有新情況。」何青鋒的聲音傳來。

「青鋒，你們在哪？」冷冰寒問道。

此時，江明川和冷冰寒正在車內閉目養神，以應對晚上的情況。

「在盯的人，行為上停止了循環。我已經把我們的定位發到你們車上了，現在可以過來了。」何青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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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我們倆馬上過去。」

貝斯商場4樓，博斯林牛排。

「雷少，在房間里，冷冰寒到底對你說了什麼？」金珠兒一邊吃牛排，一邊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雷凌一笑道。

「我想知道。」金珠兒點點頭。

「她讓我對你好一點。」雷凌一眼神幽幽的說道。

「啊？」金珠兒有些意外，隨後有一些吃驚。

「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在『西城往事』嗎？」雷凌一話鋒一轉，問道。

「記得，你又把我當成她的『替代品』，然後折騰了我一晚上。」金珠兒委屈的說道。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雷凌一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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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的是你，但你愛的是她。」金珠兒眼含淚花。

「你沒法理解我對她的感情。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她，而不是為了你。」雷凌一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至於你，我知道我虧欠你，但是你真的長得很像她，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會有一種她就在我身邊的錯覺。」雷凌一難得語氣里有一絲抱歉。

「那你其實……可以直接去和她說明白。」

「我沒那個勇氣，不過這次我其實也做了一個很大膽的事情。」

「雷少，你說的事情……」金珠兒看起來有些緊張。

「那天，其實冷冰寒和江明川住在我們隔壁，我對你那樣，是故意的。」雷凌一繼續頗為誠實的說道。

「……雷少，你怎麼能這樣，我以後在她面前，還有什麼尊嚴。」金珠兒已經開始委屈的啜泣起來。

「不過冷冰寒的話，也讓我明白了一些事，有些事情可能確實強求不來，因為我和她，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雷凌一長舒一口氣，然後不再說話。

「雷少你……」金珠兒紅著眼睛，看著雷凌一。

「我會補償你的。不過，我還沒有完全放棄……」雷凌一似乎是在對金珠兒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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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斯商場外圍，公路主幹道。江明川和冷冰寒兩人正在繼續尾隨「五個神秘女人」的車輛。不過只得注意的是，這次的司機，是江明川。

「江博士，啟動飛行模式吧。青鋒他們也已經跟在後面了，我們就在空中觀察她們吧。」冷冰寒說道。

江明川點點頭，啟動了飛行模式。氫能三棲車通過引力系統，飛到了空中軌道。後面何青鋒和馮易安在不遠處跟著，空中冷冰寒兩人進行全方位監視。

20分鐘后，凱普林東部郊區。

「這裡是……菲力食品加工廠？」何青鋒在通訊器里吃驚的說道。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巧合。」冷冰寒說道。

「我們不能就這樣明目張胆的進去。」江明川說道。

冷冰寒和江明川把車降落在菲力食品加工廠遠處，和何青鋒兩人會合。

「接下來怎麼辦？冷隊。」何青鋒走上來，問道。

「你們白天沒有什麼收穫，說不定就是時間不對，今晚既然來了，必須進去看看。」冷冰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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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用我原來的方法混進去嗎？」何青鋒繼續問道。

「不，不著急，先觀察一下。」冷冰寒擺擺手，示意何青鋒不要著急。

除了冷冰寒一行人跟蹤的那輛車之外，陸陸續續還有別的車輛回來。

「這裡難道是這些『仿生人』的大本營嗎？」華思妍小聲的嘀咕道。

「除了這個可能，可能還有更大的秘密。」冷冰寒說道。

「好像一個車間里有人出來了。」何青鋒打開了戰術目鏡，觀察著工廠內部。

「有多餘的納米戰術目鏡嗎，給江博士一個。」冷冰寒問何青鋒。

「這個東西，易安那肯定有。」何青鋒笑道。

馮易安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戰術目鏡，遞給了江明川。

江明川接過目鏡，吸附在自己的眼鏡上，眼前立即出現了一塊虛擬電子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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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這個目鏡可以分析前方的環境情況，以及不明物體。同時還可以作為望遠鏡使用，只需要用語音指令即可。」冷冰寒介紹道。

「開啟望遠鏡模式。」江明川嘗試發出語音指令。

「已經開啟望遠鏡模式，請注意觀察前方情況。前方是菲力食品加工廠，為凱普林重要的工業中心。天氣晴朗，微風，適合潛入行動。」戰術目鏡通過江明川耳中的通訊器，給江明川介紹著前方的基本情況。

江明川同樣看到了何青鋒口中的那個人。

「真是何處不相逢啊。」江明川搖搖頭，已經不再對這件事感到驚訝。

「又是波爾特。」冷冰寒也看到了人。

「就是那個艾瑞克的『永生人』嗎？」何青鋒問道。

「對，就是那個『瘟神』。」江明川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