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深淵的惡魔
江明川和冷冰寒目送波爾特一行人遠去。
「他們走了，我們繼續往前吧。」江明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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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次不帶武器，真的是一大敗筆。」冷冰寒懊悔道。
「何出此言？」江明川笑道。
「後面肯定不會太安全，我有感覺。」冷冰寒面色凝重。
「先別著急下結論。前路未卜，心向希望。」江明川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江博士，我有時候真的很佩服你的心態。你還記得你掛在牆上一動不敢動的那個時候嗎？」冷冰寒笑著說道。
「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江明川有些無奈。
「我不是在笑你，你就算被嚇到一動不敢動的時候，你的心態也是樂觀的。」冷冰寒認真的盯著江明川，說道。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吧。」江明川笑笑。
冷冰寒和江明川順著剛才波爾特一群人來的方向，繼續向前走。兩個人這次最起碼有了個大致的方向，不至於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走了大約有15分鐘之後，前面漸漸出現了一些光亮。
「前面不知道什麼情況，小心一點。」冷冰寒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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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川點點頭。兩個人放慢了腳步，慢慢繼續往前靠。循著前面的光亮，兩人看到了一座實驗室樣子的建築。「實驗室」的周圍，分佈著各種各樣的小型機械，還有一些不知道還能不能運行的廢舊機器人。
「江大博士，怎麼辦？」冷冰寒看著前方，挑了挑眉。
「你問我？」江明川笑笑。
「這不是得聽你指揮嗎？」冷冰寒說道。
「當然是繼續往前走了，但是我們不能走尋常的路。」江明川望著前方建築的上方，然後看了看冷冰寒。
「又是爬牆是吧。」冷冰寒心中瞭然，笑道。
兩人走到「實驗室」跟前，冷冰寒觀察了一下周圍，並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明顯的監控網路。
「這裡可能只是一個廢棄的電子垃圾場吧，好像沒看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冷冰寒說道。
「也許……你說的對。」江明川在「實驗室」門前觀察，看到電子門鎖早已損壞，失去了供電。周圍破敗的環境確實在告訴兩人，這裡已經廢棄了，很久沒有人來了。
江明川繼續研究著大門，還是想把門打開。冷冰寒在另外一邊，卻感覺有不易察覺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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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川！小心，你旁邊有東西！」冷冰寒看到江明川旁邊的鐵欄杆上，有一個不明物體爬上來，並準備一躍而起，向江明川撲過去。
江明川聽到冷冰寒的提醒，急忙躲閃，就看到了一個人影撲了個空，然後站了起來。
冷冰寒急忙啟動了納米裝甲，想過去先把江明川帶到自己這邊來。但是突然發現背後，已經站了十幾個人影。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冷冰寒對江明川喊道。
「他們是『退化人』！」江明川定睛一看面前攻擊自己的人影，就是他們一直在這裡找的「退化人」。
「我這邊被纏住了，江明川，那個你對付得了嗎？」冷冰寒一邊躲閃著退化人的圍攻，一邊焦急地問道。
一聲槍響，江明川對面的退化人應聲倒下。
「對不住了，兄弟，我其實想救你的，但是我怕我死在你前面，只好死道友不死貧道了。」江明川有些歉意的說道。
「你帶武器了？」冷冰寒有些意外。
「就你上次給我買的那個古董手槍，還挺好用的。」江明川右手拿著槍，急忙朝冷冰寒這邊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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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古董手槍啊，要真是古董，根本就用不了，只不過是被淘汰的舊時代手槍罷了。別杵在那裡像個獃子了，快過來幫我。」冷冰寒說道。
「有沒有可能先別殺他們，剛才我有點緊張，一下子打到對面的要害了。」江明川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些瘋子的生死？」冷冰寒大聲喊道。
江明川看到冷冰寒應付十幾個很吃力，不再說一些蠢話，麻利的連開幾槍，放倒了五六個「殭屍」。
冷冰寒瞬間減輕了壓力，幾個閃身繞后，又打倒了幾個退化人，衝出了包圍圈。兩人不敢戀戰，因為不清楚對方還有多少人，急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十幾分鐘后，兩個人來到了一個安全的角落，停下休息。
「這是怎麼回事？」江明川喘著粗氣，自言自語道。
「按你的說法，他們應該是被控制著，這怎麼還有散養的？」
「大意了，差點就交代在那了。」江明川心有餘悸，說道。
「幸虧你帶了武器，不然我剛才真的救不了你。」冷冰寒搖搖頭說道，想起來剛才的危險情形，還是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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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才看到的這些人，跟我在競技場遇到的『退化人』是一樣的。他們的眼神和精神狀態，都和我們之前見的退化人不同。我從他們的眼神里看不到一絲人類的理智。」
「你是說？」冷冰寒似有所悟。
「這並不是正常的『永生實驗』產生的實驗體。」江明川握緊了拳頭。
「我們現在怎麼辦？」冷冰寒問道。
「我們還得去找那個地方。」江明川堅定地說。
「囚禁這些『實驗體』的地方嗎？」冷冰寒問道。
江明川點點頭，兩個人換了一個方向，重新出發。
剛才經歷了一場大戰，兩個人的體力都消耗的不少，現在也確實有點疲憊了。而且很尷尬的是，兩個人似乎沒有記住來時的路。
「江大博士，我突然想到一個事情。」冷冰寒停下腳步，說道。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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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在這裡折騰了快一天了，並且沒有帶任何補給，萬一我們找不到路出去怎麼辦？」
「最離譜的是，這裡還沒有衛星通訊信號，也聯繫不上其他人，對吧？」江明川從兜里掏出一塊壓縮餅乾，還有一小瓶壓縮淡水。
冷冰寒難以置信的看著江明川。
「不是……你這都是什麼時候裝兜里的。」冷冰寒拆開包裝，吃著壓縮餅乾，說道。
「之前在雷凌一的別墅里看到了，我就裝了一些。你別說，這種壓縮餅乾的味道還真不錯。這個壓縮淡水，更是了不得，好東西，又方便又能救急。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沉，還好我的口袋夠大。」江明川說道。
「你不吃嗎？」冷冰寒問道。
「我根本就不餓啊。」江明川攤手道。
「好吧。」冷冰寒不再說話，安靜的吃著。
冷冰寒很快吃完了，兩個人繼續往前走。江明川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你在想什麼？」冷冰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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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就算找到了這些退化人的囚禁之地，我們現在又能做什麼呢？根據剛才的情況來看，我們目前的調查好像失去了意義。這些退化人和之前的實驗體完全不同，他們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
「嗯……現在我們，去哪？」冷冰寒問道。
「現在我們的首要目標是找到出去的路。」
「嗯。」冷冰寒點點頭。
冷冰寒和江明川繼續順著路往前走，前面的光線卻越來越暗。冷冰寒不自覺抓起了江明川的手。
「怎麼了？」江明川感覺到手上的溫度，問道。
「我怕你走丟。」冷冰寒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江明川笑了出來。
又走了一段時間，兩人的鼻子聞到了一股令人警覺的血腥味。
「不好。」江明川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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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前面有情況。」冷冰寒抓緊了江明川的手。
兩人正在緊張之間，耳邊傳來了刺耳的聲音，以及——人類的慘叫聲。
「過去看看。」冷冰寒握了下江明川的手。
兩人繼續前行，前面的聲音越發嘈雜。周圍的環境愈發黑暗，在黑暗之中，兩人的呼吸聲都放緩了，氣氛也變得十分的緊張。
前面突然響起混亂的叫喊聲，聽聲音應該是地下設施的工作人員。
「快跑啊，監獄失控了！這些怪物都跑出來了……啊！」
「快報告給總統先生……呃！」
「完了，全完了，凱普林完了……」
兩人的前方突然發出刺眼的光亮，江明川捂住雙眼，從手指縫隙里看到一座高大的燈塔，燈塔上方的白色射線燈，已經開始發出刺眼的光亮，伴隨著亮光，還有數不清的「殭屍」正在不斷的向燈光處匯聚。
前方是一片圓形的建築物，應該是用來囚禁「退化人」的地方。數不清的「退化人」從囚禁自己的牢籠中衝出，有的向燈塔光照處匯聚，有的在自相殘殺，還有一部分拚命的向冷冰寒兩人的方向逃離。仟仟尛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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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川，現在怎麼辦？」冷冰寒看著眼前的「盛景」，問道。
「還是別再往前了……」江明川搖搖頭。
「我倒覺得，前面值得探查。」冷冰寒轉過頭，提出了不一樣的看法。
「冷冰寒，我們可以做好準備再來，現在沒必要冒這種險。」江明川認真的說道。
「江大博士，你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小了？」冷冰寒挑了挑眉。
江明川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只是不想再遇到之前的事。」
「之前的事？」冷冰寒有些不明就裡。
「比起我自己身臨險境，我更不希望我入險境，你卻要冒險救我這種事情的發生。」江明川沉默良久，吐出這句話來。
一時間，冷冰寒有些局促，想要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心裡有一些感動，又有一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