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打道回府
托雷商會地下14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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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維恩會長，你對永生工廠是持什麼態度呢？「江明川一邊觀察著培養皿，一邊問道。
「江博士，我能有什麼看法呢，這不都是你的傑作嗎？現在全世界最炙手可熱的基因學家，就站在我面前，我除了驚嘆，還能有什麼情緒呢？」蘇維恩笑道。
「蘇維恩會長說笑了啊，這也不全是我的傑作，我現在都跑路了，大可不必如此挖苦我。「江明川莞爾一笑。
」說正經的，江明川博士，我還是挺佩服你的。心中有想法，不是每個人都能付諸行動的。「蘇維恩做了個請的手勢，邀請兩人繼續向前走。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猶豫了好久才行動的呢？」江明川笑道。
「我倒覺得和你父母的失蹤有很大的關係。」蘇維恩在前面領路，不經意間說道。
「蘇維恩會長猜的確實很准，難道說你有我父母的消息？」江明川不動聲色的問道。
「當然沒有，但是我聽說艾瑞克方面為了找你父親，動用了極大的人力和物力，直到現在也沒有停止。」蘇維恩搖搖頭。
「他們的行蹤連我都沒有告知，憑艾瑞克軍方那些傻子，找得到人才怪。」江明川不由得嘆息道。
「艾瑞克坐擁鄂斯星最大的情報機構上帝之眼，怎麼能是傻子呢？」蘇維恩不是很理解江明川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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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帝本來就是瞎子啊。」江明川攤手說道。
「撲哧。」旁邊的冷冰寒不由得笑出聲。
蘇維恩笑笑，繼續向前走。
四人一路經過之處，是無數個培養皿，除了有極少數培養皿空著，大部分都「盛放」著一個實驗體。培養皿裡面的營養液呈現一種詭異的青色，江明川雖不清楚是什麼成分，也沒有開口詢問。
「這些培養液成分除了基本人體所需的營養成分，還在其中加入了鎮靜劑和腎上腺素。」蘇維恩彷彿看穿了江明川的心思，主動開口說道。
「這兩種東西完全是互相矛盾的，為什麼要放到一起？」冷冰寒聽著很奇怪，不由得開口問道。
「腎上腺素喚醒他，鎮靜劑確保控制他。」江明川沒等蘇維恩開口，解釋道。
「江博士果然是一流的科學家，雖然這個東西從未了解過，但一想就明白。」
「其實也不是，這是我爺爺做實驗一貫的理念。他秉持的理念就是要給實驗體一絲希望的可能，但這份可能要在控制下，這是他認為自己所給予實驗體的恩惠。」
「給人希望，但實際上也是量化的希望嗎？」冷冰寒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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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實驗體如果真的恢復了生命力，是有恢復自我意識的可能，但是這份可能已經被實驗人作為了其中一個實驗結果，並安排了下一個實驗流程。」江明川說道。
「我們繼續往下吧？」蘇維恩詢問道。
江明川點點頭，沒有說話，看起來若有所思。
地下17層，永生工廠。
「江博士，我看你一直眉頭緊鎖，有什麼疑問就問出來，不然憋的難受。」蘇維恩在前面走著，說道。
「還是太明顯了嗎，其實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通，既然失敗的實驗體都大抵運到了各地的實驗室和工廠，那麼菲斯古城是怎麼回事？」江明川停下腳步，看著蘇維恩。
「其實，這個事情也不是很難理解。我原來說過，新聞里總是會有飛機失蹤。」
「嗯，那怎麼了？」冷冰寒看著蘇維恩，等他繼續解釋。
「有的飛機是假失蹤，但有的飛機是真失蹤了。」江明川忽然間就明白了事情的關鍵。
「運送這種貨物總是有風險的，誰也難以保證中途不會出什麼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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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種意外的數量也太大了些。」江明川無奈道。
「你說菲斯古城是因為這種原因發展到如此規模？」蘇維恩卻是大笑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江明川有些意外。
「我可以保證，整個鄂斯星，可能只有一座菲斯城。」
「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江明川眨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菲斯古城，是我故意促成的。」
「你說什麼？」江明川和冷冰寒異口同聲道。
另外一邊。
「洛琳小姐、戴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你看這讓我父親誤會的有點太深了。」古迪雷斯尷尬的搓著雙手，有些局促。
「倒也不是多麼的尷尬……」洛琳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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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比被你父親當可疑人物抓起來，還是好得多的。」戴雪寧贊同道。
「其實我誤不誤會，現在倒也沒那麼要緊了。」
洛琳和戴雪寧一激靈，看到蘇維恩帶著江明川和冷冰寒走進來，一下子愣住了。
「爸，你這是……」古迪雷斯有些驚訝，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介紹一下，這是江明川博士，冷冰寒小姐。」蘇維恩沒有接古迪雷斯的話，而是向他介紹道。
「我認識他們倆，爸爸。」古迪雷斯一臉尷尬。
「我當然知道你認識，我說最近你這麼不正常，原來是認識了不得了的朋友啊。我想這兩位小姐也是江博士的朋友吧，你們陣仗還真是不小啊，看來我得考慮加強一下商會的安保了」蘇維恩說道。
「其實倒也不用，主要是有家賊。」江明川不合時宜的說道。
「江博士說的對，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蘇維恩點頭贊同道。
「江博士，你這樣真的好嗎？」古迪雷斯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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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都到齊了，也互相認識了，今天的鬧劇就到此結束吧。我看各位都累了，江博士有什麼想問的，歡迎下次再來。」
「也好，那我們就告辭了，蘇維恩會長。」冷冰寒點點頭，拉上江明川。
江明川本來欲言又止，被冷冰寒拉走之後，也合時宜的閉上了嘴。
托雷利亞貧民窟，家的味道小吃店。
「今天真的是一場鬧劇。」冷冰寒坐在角落裡，扶著額頭。
「還好，沒出什麼岔子。」江明川一臉雲淡風輕。
「這還叫沒出什麼岔子？你在幾十層的大樓外爬了牆，還在商會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誰知道古迪雷斯和蘇維恩到底是怎麼想的？」冷冰寒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著江明川就是一頓輸出。
「你看，急了急了。」江明川並沒有回嘴，而是緩和氣氛道。
「冰寒姐也不用太著急，我看古迪雷斯和蘇維恩，不像是那種反手就把我們賣了的人。」戴雪寧勸慰道。
「我不是因為擔心這個，我是說以後不能這樣了，這種情況讓我們很容易就處於危險之中。江明川的安全怎麼保證，艾瑞克一旦有了消息，行動是很快的。萬一組織了力量截擊我們，我們很難應對。」冷冰寒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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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到時候大不了就是我被他們抓回去而已，不會連累你們的。他們只不過是要我回去做實驗。」江明川笑笑。
「江明川！你不要這麼無所謂好不好，我們五個費了這麼大氣力把你帶出去，我們付出了多少，你輕描淡寫的就把我們的努力準備葬送出去？你這是什麼意思？」冷冰寒的聲音很大。
另外一邊，冰川小隊的幾個人都長大了嘴巴，感覺不可思議，因為在平時的印象里，隊長從來不會情緒失控，嚴肅而又冷靜。
「你覺不覺得，今天冷隊很奇怪。」華思妍悄悄的在何青鋒耳邊說道。
「激動了。」何青鋒表示贊同。
「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樣啊。」
「我覺得冷隊越來越像人了。」何青鋒嘀咕道。
華思妍一臉問號，迷惑的看著何青鋒。
「之前冷隊就和一台機器一樣，像是按照指令行動的，我有時候都懷疑她是個高級納米機器人，你聽說過，格里斯聯邦正在研究的那種仿生機器人嗎？據我之前聽說的傳言中的樣子，和冷隊一模一樣的。」
「鋒哥，你就別扯了，冷隊肯定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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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證明她是人類。」何青鋒倒是饒有興趣的和華思妍抬起了杠。
「之前又不是沒一起洗過澡，冷隊身上該有的都有。」華思妍也是實在。
「你這信息量稍微有點大啊。再者說，關於仿生機器人你孤陋寡聞了，那種仿生機器人據說皮膚都真真的，和人類一樣，也有器官，也會出血，可神乎其技了。」何青鋒越說越起勁，完全沒有注意到一件事。
他倆的聲音越來越大，以至於冷冰寒和江明川的對話慢慢被兩人蓋過了。然後所有人都興緻勃勃的看著兩人討論納米仿生機器人。
「我是機器人？你們倆可真有想象力。」冷冰寒也被氣笑了。
「我這不是說你越來越像人了嗎……」何青鋒講著講著感覺有點不對，看了看周圍，撓了撓後腦勺，有點迷惑。
「自從我們的團隊里加入了江博士，我感覺冷隊越來越情緒化了。」華思妍倒是沒藏著掖著，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可別亂說啊，我聲明這和我沒有關係。」江明川急忙矢口否認。
「其實有時候也確實要感謝江明川博士。冷隊的壓力太大了，凡事都追求完美，太累了，江博士讓冷隊釋放了壓力。」不怎麼說話的馮易安突然開口道。
「不至於不至於，我只不過是可能搞了下你們冷隊的心態，她就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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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之前的弦綳得太緊了，我一直擔心冷隊的精神壓力，怎麼可能每個任務都是萬無一失且完美的呢？我們畢竟是人，不是機器。」馮易安看著冷冰寒，眼神里充滿了關切。
冷冰寒沒有再說話，卻是笑了出來，如同一朵萬年不開的冰花突然綻放，晶瑩剔透的眸子里還閃動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