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貓鼠遊戲
托雷商會，副會長辦公室。
「大家在這裡呆一會吧，等合適時間我把大家送出去。」古迪雷斯拿了幾個杯子，倒了幾杯飲料。
5點鐘的托雷商會大樓，沒什麼動靜，窗外也是靜悄悄的，天色還是蒙蒙亮，整個外面籠罩著一層霧色，有一絲朦朧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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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看過清晨的托雷利亞了。」古迪雷斯喝了一口咖啡，望著窗外出神。
「我還是有一點想不通，我想問一問。」江明川說道。
「江博士，你問吧。」古迪雷斯轉過頭。
「你為什麼要把鑰匙卡給我們，第一次你就認出我了嗎？」江明川問道。
「當然，看你們幾個演戲也是很有意思的。」古迪雷斯笑呵呵的回答。
「不過，你怎麼這麼肯定，我們就是為了這事來的。」冷冰寒還是有一些些許的意外。
「窮鄉僻壤的，除了這點事，還能有什麼能吸引到江大博士。」古迪雷斯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
「不過這事……」冷冰寒看起來有些擔憂。
「我父親應該不知道，一般研究設施那邊也不會去什麼人，只有幾個高管知道知道實驗體的事，不過這其中的具體內幕，只有我和我父親清楚。」
「你父親還挺放心你的，把這種機密都告訴你了。」江明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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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副會長，除了我父親之外，我最大。」古迪雷斯打趣道。
「你這副會長，是靠實力的嗎？」江明川有些懷疑。
「難道父親是會長，我這副會長一定是靠我父親得來的嗎，這就是可怕的刻板印象。我能做這個副會長，完完全全是靠個人實力。」古迪雷斯開始慷慨陳詞。
「那就姑且算是吧。反正我們也不知道內幕，隨便你怎麼說咯。」江明川一攤手。
「江博士，你這就沒意思了。」古迪雷斯嘴角抽搐道。
康卡莫德爾時間，清晨六點鐘。
托雷商會會長蘇維恩急匆匆的往古迪雷斯辦公室走。
古迪雷斯正在和幾個人談天說地，忽然瞟到自己的老父親自己辦公室的過道上，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我爸可能要過來，快，你們快藏起來。」古迪雷斯趕快和眾人擺手道。
「為什麼還得藏起來，你到時候隨便編個理由搪塞一下不就得了。」江明川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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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疑心重，你們這樣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里，很難不讓他和『永生工廠』聯繫起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認識江博士。你們這樣明目張胆的，回頭艾瑞克那邊就知道你們的行蹤了。」古迪雷斯焦急地說道。
「行吧，那你說怎麼辦。」冷冰寒無奈道。
「最右邊的窗戶，可以翻到下一層的走廊。麻煩冷小姐帶著江博士從窗戶里翻出去。洛琳小姐和戴小姐就在房間里藏一下吧，在衣櫃里委屈一下。」古迪雷斯指揮道。
「事情開始怪起來了，怎麼看都像是偷情的戲碼。」戴雪寧打趣道。
「那角色也反轉了，不本來應該是男人藏到衣櫃里嗎？」洛琳笑道。
「兩位小姐看的影視作品還真不少。這個話題我們一會再討論，先好好藏起來，應付過去我爸再說。」
話分兩頭，另一邊，冷冰寒帶著江明川往窗戶外翻。
窗外是幾十層的高度，往下看去頭暈目眩，戰戰兢兢。冷冰寒拿出了兩雙吸附手套，遞給江明川一雙，就開始往窗外爬。納米吸附手套可以用來吸附納米材料的牆壁，幸虧托雷商會的牆體材料還算先進，不然兩人真的要練就一身飛檐走壁的功夫才行。
「江明川，你怎麼不走啊。」冷冰寒爬在前面，回頭看著剛翻出來，貼在牆壁上，一動不敢動的江明川。
「我……我恐高。」江明川顫顫巍巍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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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稀奇了，你天天爬上爬下的，還恐高，你辦公室都幾十層高吧？」冷冰寒有些不信。
「我是真的恐高，我現在不敢動啊，腿有點軟。」江明川悶悶說道。
「好了好了，你在那等著，我去接你，真的是服了。」
冷冰寒往回爬，然後來到了江明川旁邊。冷冰寒握住江明川的胳膊，試圖把他的手從牆上薅下來。
「你倒是動一動啊，江大博士。」冷冰寒有些無奈。
「我不敢動啊，我現在手腳根本就不聽使喚。」江明川弱弱的回答。
冷冰寒也不再廢話，一把就把江明川的左手拿了下來，帶著他一起向左邊爬，左邊十幾米遠就是下層走廊的外窗，可以從那裡翻進去。
「哎哎……哎哎，你慢點慢點……」
另外一邊，洛琳和戴雪寧分別藏在了辦公室裡間的衣櫃。蘇維恩已經敲門進來了。
「古迪雷斯，大晚上的，你是發什麼瘋跑到下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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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睡不著，想出去走走。」古迪雷斯倒也不慌張，無所謂的說道。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必須要停止你那些幼稚的想法了。」蘇維恩有些激動。
「不是，爸，我現在並不是說覺得那些實驗體可憐，而是你真的要放棄托雷利亞嗎？」古迪雷斯直視著蘇維恩。
「你聽我說，我理解你的感情，也尊重你的想法，可是我們並不具備拯救這個地方的能力。現在整個鄂斯星是什麼情況，我想也不用多說。不論你現在多麼的悲天憫人，我想你還是放下那些超出你能力的想法，也不要想著付諸實踐。」蘇維恩回答道。
「也許吧，或許這個地方一開始就不應該被打擾。」
「不被打擾？人類不可能永遠活在過去當中，就算中間需要犧牲一些東西，和一些同類，人類也必須向前發展。」
「所以，科技帶來的是新型的奴役，對嗎？」古迪雷斯說道。
「資源畢竟是有限的，也許這個星球非常的慷慨，但是人不一樣。假如有人佔據了金山，他就會喊上一群人分金子，但是你讓這群人再把金子分給另一群人，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一個人佔據金山或許沒什麼用，但一群人佔據金山就是一個集體。有集體就有群體利益，那就不能再顧及別的群體的利益了。」
「如果是自己的同胞呢？」古迪雷斯繼續問。
「呵哈哈……孩子，你真的確定這個群體他們還是你的同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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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這句話，我不是很明白。」
「我們是艾瑞克的公民，上帝之手的人也是艾瑞克的公民，那些財閥和政客也是艾瑞克的公民，你覺得他們和我們是同胞嗎？」
「是。」
「確實，他們是我們的同胞，但是他們又不是我們的同胞。在利益分割之後，我們就成了他們的敵人，我們就是多餘的佔用資源的人。」
「既然如此，我覺得……」
古迪雷斯和蘇維恩正在說話間，突然從裡屋里傳來了聲音。
「小子，你辦公室有別人？」蘇維恩眉頭一皺。
「沒有吧，老爸，你是不是聽錯了。」
「哼，臭小子。」蘇維恩不理會古迪雷斯，自顧自往辦公室裡屋走。
洛琳和戴雪寧實在是在柜子憋得難受，畢竟空間很小，還要藏兩個人。洛琳想稍微挪動挪動，舒展一下身體，不小心碰到了柜子的側壁。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柜子的質量太差，柜子裡面用來掛衣架的橫樑一下子脫離了側邊的卡扣，然後整個橫樑砸在了兩人的身上，洛琳差點驚呼出聲，被戴雪寧及時捂住了嘴。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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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外，冷冰寒和江明川正在爬向辦公室下一層房間的窗戶。冷冰寒帶著一個恐高症患者，速度始終快不起來，好不容易到了位置，冷冰寒由於一個手拉著江明川，一個手打不開窗戶，沒好氣對江明川說道：「江大博士，麻煩高抬貴手，把窗戶開一開。」
江明川雙腿發軟，戰戰兢兢用雙手去開窗戶。
「江明川，你擦玻璃呢？你使點勁啊！」冷冰寒實在是無語至極。
冷冰寒一手扯著江明川，一隻手吸附著大樓牆壁，馬上就要發作了。
「我拉著你呢，你放心雙手使勁，不會掉下去的。」冷冰寒強耐著性子，對江明川說道。
「不是，冷冰寒，我雙手使不上勁。」
「你先放手，別拽我拽得這麼緊。我來開。」冷冰寒狠了狠心，放開了江明川。
江明川失去安全感，一下子手忙腳亂，急忙雙手按在了牆壁上，一動不敢動。
冷冰寒單手按住了窗戶的邊沿，用力一推，推開了一點縫隙。冷冰寒左腳攀上牆沿，插入縫隙，用力一蹬，窗戶應聲而開。
冷冰寒翻進窗口，然後一把將江明川扯了上來。兩人爬上來之後，江明川直喘粗氣，心臟砰砰直跳，這時候要是有儀器，可能他的脈搏已經到12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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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博士，你這種膽子是怎麼做那種實驗的啊？我真的是驚到了。」冷冰寒一臉嫌棄的說道。
「誰也沒想到要爬高樓啊，我這天生恐高的。我這是病，不是膽子小。」江明川試圖狡辯。
「你這不是真恐高，就是膽子小。你這身體機能都是正常的，你要是真恐高，早就暈過去了。」冷冰寒沒好氣的說道。
江明川鬧了個大紅臉，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