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請求

「你居然知道當年初代大人分配尾獸的事情？」

看著猿飛日斬吃驚的模樣，大蛇丸神情淡然的點了點頭。

「一共九隻尾獸。」

「除了留在木葉的九尾之外，其餘八隻尾獸，都被初代火影大人以低價賣給了各個忍村。」

「從已知的資料來看，實力處在中游的六尾，在黑市上當年的懸賞也不過才區區六千萬兩。」

猿飛日斬緩緩收起眼中的震驚，輕輕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雖然你能從千手一族的卷宗里找到這些資料，著實讓老夫吃了一驚，但那又能代表什麼？」

「別的村子里擁有尾獸，可木葉同樣擁有最強的九尾。」

大蛇丸輕笑一聲，隨口拋出一句。

「可初代大人並沒有給那些村子可以完全控制尾獸的封印術！」

「如果不是這樣，渦之國又怎麼會被滅？」

綱手頓時瞪大了眼。

「大蛇丸，你這傢伙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漩渦一族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滅掉的？」

「那我爺爺……」

大蛇丸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並不是初代大人的過錯！」

「他的實力太強了，強到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敢打漩渦一族封印術的主意。」

「而他卻早早的去世了！」

「沒有強者的守護，擁有可以鎮壓尾獸的封印術，對漩渦一族來說，無疑是一場天大的災難。」

「渦之國被滅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了！」

綱手忽然想到自己的父親，當年似乎就是在繩樹剛出生不久，帶著一批族人出村去執行某個支援任務，卻再也沒有回來過的事，緩緩沉默的坐了回去。

「經濟、尾獸、封印術……」

「大蛇丸，你已經說出這三種可能引發戰爭的原因了。」

「還有嗎？」

「雖然這些都有一定的可能會讓木葉陷入圍攻，但還不夠！」

「戰爭需要做出很多方面的準備，不是一兩句猜測就可以決定的！」

大蛇丸自然知道他的顧慮，物資、向大名申請大規模的軍事力量調動、召回外出的忍者、醫療後勤等等。

身為火影，要考慮到這些方方面面，肯定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家之言，而讓整個村子陷入戰爭的恐慌之中。

「綱手，你知道水戶大人今年多少歲了嗎？」

大蛇丸沒有立刻回答猿飛日斬的質疑，轉身朝綱手問了一個看似不著邊際的問題。

綱手一愣，想了一陣，有些遲疑的道：

「雖然奶奶現在看起來像是四五十歲的模樣，不過她應該只比我爺爺小上一些。」

「大概……」

「嗯……有七十多歲？八十多歲？」

「反正我不敢問，等你下次見到奶奶的時候，順便幫我問一下好了。」

綱手雞賊的笑著，卻沒有看到猿飛日斬已經變了臉色。

「大蛇丸，你猜到了？」

猿飛日斬整個人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查克拉波動。

大蛇丸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

「從玖辛奈那孩子來到木葉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猜到了呢！」

「猿飛老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九尾應該已經到了需要更換容器的時候了吧？」

猿飛日斬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緩緩收起了身上的查克拉。

「這就是最後一個原因嗎？」

大蛇丸沒有否認。

「忍界並不缺乏智者！」

「當年九尾在終結谷一戰之後，再也沒有在忍界現身過一次。」

「那麼顯而易見，它被一名極為擅長封印術的忍者，以絕對的實力封印在了體內。」

大蛇丸篤定的道：

「而縱觀整個木葉，除了水戶大人，還能有誰？」

「從忍者誕生以來，沒有任何一位正常人可以一直活下去。」

「即便是以生命力和封印術見長的漩渦一族也不行！」

「而水戶大人已經年近耄耋，身體素質和查克拉量早就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

「新舊人柱力交替的時候，顯然無法形成真正的戰力。」

「換句話說，如今的木葉已經沒有可以憑藉強大實力橫壓整個忍界的強者存在了。」

「老師，如果您是風、土兩國的影，會不會趁著這個機會向火之國試著發起戰爭呢？」

猿飛日斬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認，結合大蛇丸剛才描述的種種原因，第二次忍界大戰，似乎真的已經近在眼前了。

良久，猿飛日斬神色複雜的抬起頭看著大蛇丸，緩緩開口道：

「關於戰爭可能到來的這件事，老夫會召集兩位顧問商議的。」

「你們剛從戰爭上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如果沒有其它事情的話，早些回去吧！」

「老夫想要靜一靜……」

「另外……」

猿飛日斬正色的看著大蛇丸，聲音嚴肅的道：

「關於尾獸和人柱力的事，大蛇丸，我希望你能把這些情報爛在肚子里。」

「一旦傳揚出去，後果不堪設想，明白嗎？」

大蛇丸自無不可，微微頷首之後，卻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

「老師，戰爭和尾獸的事暫且放到一邊。」

「我想從您這裡借調一批暗部，幫我去抓一個人。」

「如果可以的話，算做一件s級的委託任務如何？」

猿飛日斬一愣，有些疑惑的看著大蛇丸。

「什麼人值得你付出一件s級任務的賞金作為報酬？以你如今的實力，尋常的忍者何至於如此興師動眾？」

「居然還需要老夫為你調動暗部？」

大蛇丸輕笑一聲，隨口道：

「一位假借醫者身份，潛伏在木葉的他國忍者！」

猿飛日斬一驚。

「誰？」

「空忍的餘孽，如今在木葉的平民區里居住，化名為神農的傢伙。」

「你從哪裡知道的情報？所有進出木葉的忍者都會經過感知班的探查，為何老夫從來沒有聽暗部的人回報過？」

「證據呢？」

大蛇丸攤了攤手，神色卻是十分的篤定。

「沒有證據！」

「所以我需要藉助木葉和您的名義，去抓捕那個傢伙！」

猿飛日斬定定的注視著大蛇丸的眼睛，半響，幽幽的問道：

「那個人手裡有你需要的東西？」

大蛇丸絲毫不覺得意外，他本來就是要把自己的慾望和想法擺在猿飛日斬的面前，現在如此，將來也會如此。

至於那些未來畫面中，自己如同黑暗中的幽靈一樣做的各種小動作？

呵呵，如今已經近乎知曉了一切的他，還會需要嗎？

「不錯！」

大蛇丸的坦率著實讓猿飛日斬愣住了，獃獃的看了弟子半響，神情有些複雜的點了點頭。

「既然是抓捕間諜，s級任務的事大可不必！」

「不過，大蛇丸……」

猿飛日斬張了張嘴，眼中帶著期許和迷茫，有些猶豫的囑咐了一句：

「你……」

「不要讓老夫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