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瓦特兄弟~對不住了!

110瓦特兄弟~對不住了!

自打書信送出之後,胤礽在胤禟以及曹寅等人的眼中似是變了一個人,一改平日的懶散閑適,而是借著曹寅的聲望在這江寧縣裡尋了許多的工匠師傅,每日里只把自己關在房內,畫了許多的圖樣,終日里把自己埋在一堆圖紙堆里,卻不是為圖什麼清幽,反而每日間伺候在他身邊的人顯然要比從前更是忙碌上幾分,尤其是那個李衛,早晨抱著一堆圖樣出去,有時入了深夜才回來,往往是拉帶著成箱成箱的另曹寅等叫不出名號的物件兒叮了咣當的進府,吵得曹寅府上上下人心不寧。這個親王有些歪才的事兒不是什麼秘密,至少曹寅對此事是知之甚詳的,他的那個什麼手雷已經是讓這位親王聲名鵲起,可曹寅擔心啊!他這一看就知道不知又是再搞什麼東西,自己這小小的曹府可禁不住這麼折騰,可千萬別搞出些什麼事端來才好!為此曹寅的頭上沒少憑添幾縷白髮!也是胤禟覺著不落忍掩或是心存了巴結收買的意思,見這曹寅有苦說不出的一副樣子,總算是撿了個還算雲淡風輕又天光明媚的日子裡,自己掏腰包兒在離著曹府不遠的一處地方兒租下了一處院落,好說歹說的這才讓幾日沒有出過門,胡茬子長了半張臉的胤礽換了地方兒折騰,這也才算是讓曹寅睡了幾夜的好覺。

可誰知美夢不長,曹寅這才舒服了沒兩天,就在一個清晨接到了戴梓被綁架的消息,當即赤著腳丫子踩在青磚地板上愣是在這五月初的天兒里覺出了十冬臘月的陰寒之氣,抖著手哆嗦了半天「先把那車把式好生安置了,這事兒先給我壓下,去府里庫上支出一萬兩銀子送去,先把人給我平安的帶出來!!」

曹寅心裡恨得慌,這個白衣教也忒不識好歹了,以往雖也是不安於室時常出來犯個案子什麼的,可好歹也還有所節制,懂得個相安無事的道理。可自打這個若非為官之道也需要個暗裡見不得光的消息倚靠,曹寅想要出手把這白衣教從江寧縣剿除了也未見得是什麼難事,只是自己年已老邁,不再有那壯士少年跋扈飛揚的勁頭兒,更何況自己一家老小九族之內十之**都在江寧一地,雖沒把這白衣教真的放在眼內,可也是怕他們報復起來沒個顧及,自己眼下雖說是名聲顯赫位極人臣,可真正的苦處也只有曹寅他自己心裡最清楚。江寧織造執事什麼的只不過是個擺設,而作為康熙在江浙一帶樞機處的總調度那才是曹寅真實的價值,而恰恰是這麼個職位才是曹寅最為憂心的一點,康熙需要的時候兒做得好了你便是雲上之人,可是有朝一日若是失了意義掩或是必須為康熙背負什麼的時候兒,那便是翻手為泥,誰都能踩的了,而自己的主子康熙爺是斷斷不會理睬的!屆時,別說是這個組織已經遍布江浙一帶的白衣教想要尋仇,就算是平日里被自己整治過的那些人若是想要報復,自己這三尺傴僂之軀也不知道夠不夠給他們塞牙縫的!

這個戴梓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怎麼就這麼入得這位親王的眼皮,早先就曾聽聞胤礽為了這戴梓獲罪一事,沒少四處煩人脫路的,甚至是明知康熙的聖意已定也還敢冒著大不韙的罪名替他說情,後來戴梓獲罪被貶,又不計受累的把此人收在身邊奉為上賓,即便這人有些才情,可他一個親王之尊,這麼做值得嗎?這事雖然曹寅好奇,但此刻也容不得他做其他想法,只知道戴梓在自己的地頭上被人綁了票兒了,若是他出了什麼事兒,曹寅可不敢擔保這瘋子一樣行事的忠親王會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來,自己這個江寧織造怎麼做的如此勞神傷心啊!!曹寅心裡著慌,也就沒了睡意,草草的梳洗了一番,連早飯都沒用就急急的奔了衙門去了。

曹寅一早也是心裡著慌,加之實在摸不清這個王爺的脾性,又顧忌著他在康熙心裡的分量,所以一早聽聞戴梓被劫掠的消息時,心裡的驚愕跟害怕一時佔了上風,沒來得及考慮就出口應下了送贖金的條件。事後清醒過來,也是覺得心裡沒底,扼腕這般做未免太過草率有失考量,反而顯得急迫,若是那群綁匪覺得這銀子好得,只怕也是不能遂願的把人給贖回來。這會子心裡清明了,便開始隱隱的泛著不安,這個忠親王近日裡只顧著陷在那處九阿哥租下的院子里鼓搗,除卻每日例行公事般的造訪一下,也是不見得能見上其一面,這事一出,若是能順利的把人給弄回來還則罷了,如若不然,還真是不好跟他交代!

過了午時,曹寅派去送銀子的家丁返了回來,果然是失了銀錢,卻沒見把戴梓的人帶回來,只是拿回了他的細軟,那白衣教的綁匪更是囂張的帶了句話給曹寅,說是一萬兩隻是買回這戴梓的細軟之物,並非贖身的銀子,而更是漫天開出了十萬的高價要求於兩日後再給送去。曹寅心裡有了計較,這番變故也是在意料之中,倒是沒多大意外,只是自覺這事再也隱瞞不住,漫說是自己平白的掏出這十萬的銀子實在是肉痛,即便是花錢買個踏實願意代胤礽出這十萬兩的贖金,也不敢保證那些賊子就能如約放人,要知道賊人是從來不講什麼君子之諾的。

當曹寅出現在胤礽所在的院子門外的時候兒,這老頭兒的心裡也是突突直跳,對於自己為何會對這位親王有此驚懼之感也是萬分的不解。按說自己一個元老之臣,自打被康熙重用之後,被逢迎巴結的時候居多,即便是康熙的那幾個兒子也都是不同程度的示好,可獨獨是這個忠親王,見面不多的前太子胤礽不買自己的賬,言談舉止間雖不見怠慢卻也絕沒有要討好的意思,這反倒讓曹寅對其多了些好奇跟觀察。據各方眼線耳目搜集的情報來看,這位二爺自打圈禁復用以來,所做之事竟是無一件靠譜兒,還偏就讓他順風順水順康熙的一路又做到了親王的位子,不好搞!不好搞!!

曹寅被帶到了廳內,卻遲遲不見胤礽出來,心裡焦急難免就翹首期盼著朝著側手的院門兒看去。這一瞧心裡又是一驚,竟驚得站了起來,只見後院的兩間瓦房已經是給掀了蓋子,打屋裡邊兒伸出了一節一合抱粗細的大圓筒,曹寅心裡好奇,腳底下也就不自覺的朝著內里走去……

胤礽自打從船塢回來以後,便受了刺激,洋夷的帆船艦隊已經可以遠涉重洋的來到大清的疆土,尤其是西班牙等臨海國家已經開始了海上時代,這一舉動直接的影響就是帶動其國經濟的發展,以及造船業跟工業的興起跟發達。可是大清卻並未注重這一點,雖然東面臨海,海防線廣闊無垠,卻絲毫沒有防衛的意識。滿人的祖上是馬背上的民族,估計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真正的大海,康熙雖然見識淵博對此知之甚多,也通洋務,但是卻不願意過多的發展海上霸業,也許這裡面有他憂慮的考量,但是沒有發展就是退步,想想日後的大清朝在海戰上吃的敗仗,胤礽就止不住的心潮翻湧,所以忍不住利用了後世中所學的機械知識提前將已經進行過改良的蒸汽機鼓搗了出來,雖然在器械上並不盡善盡美,但是古時的能工巧匠也是不乏其眾,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何況這些古代手工業的匠人們。所以儘管與胤礽所想的還稍微差了一些,可是已經是相當的精益求精,無可挑剔了!瞧著這個花去了自己五萬兩銀子打造出來的大傢伙,胤礽雖說身心俱疲,但心裡卻是滿是驕傲跟興奮的,彷彿看到了裝置著這些蒸汽機的戰船揚帆在廣袤海域,內保家園外御強敵的美好畫面。戴梓啊戴梓!不知道你看見了這個傢伙,會激動成什麼樣!這個時代之中也許只有你才是我的知音人,畢竟懂得這機械學科的可著這大清朝也就咱倆了!

「親王…這是……」曹寅走的渾渾噩噩,雖然不知道這個親王這又是鼓搗的什麼東西,但是直覺的這大傢伙不簡單。

胤礽嚇了一跳,光顧著高興了,明知道曹寅來了,但是剛才的拼湊工序又實在是脫不開身,只得先把這位大人晾在廳里飲茶,這會子早就把這檔子事忘到了腦後,忽然從身後傳出個聲音,還真是嚇了一跳。「曹大人~~失禮失禮~光顧著弄它了,竟是怠慢了!」虛應了兩聲,可目光卻始終鎖在這蒸汽機上,曹寅也是光顧著看西洋鏡兒,也沒注意胤礽的不恭。

「這是個什麼?」

「嘿嘿~曹大人,這可是個好東西,有了它本王便可以做很多事情!」胤礽這會兒還不願意跟曹寅透露太多,即便是這些日子一起工作的工匠們,胤礽也是把他們隔開來分工進行的,而且關鍵的拼裝部分,胤礽堅持不加以他人之手,都是自己親自完成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證不過早的走路風聲。雖然這些古代的匠人們也許並不知道這東西用處,但是卻絕對是聰明通透的人,若是萬一有個泄露難保不會在利益的驅使下,對現在這個還處在封建社會背景下的大清朝,產生民生根本的動搖,那勢必會對康熙的統治產生影響,那麼自己的這些願望跟宏偉大志勢必就會被康熙扼殺在萌芽階段,畢竟被禮義教條束縛了千年的君主制,若是沒有些成績做出來,是無法取得康熙的認同的,若是沒了他的認同,那麼一切都沒有意義!退一萬步不說的這麼慷慨激昂,單就胤礽個人的面子問題來講,畢竟這東西自己只是理論上知道,並沒有實踐過,若是這東西實驗並未成功,提前透露了消息出去,無疑是自取其辱,到時候兒也不好收場,這種沒有把握的事兒,胤礽自然不會幹。

更何況這曹寅何許人也,那是康熙身邊兒的無間道頭子,雖然現在這非常時期康熙有讓自己監視他的意思,但是也難保康熙不來個反間計,也給這老小子監視自己的任務,反正他康熙終日閑著沒事就愛揣度別人的心思,這樣的事兒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不待曹寅再問,索性伸手把這老頭兒肩膀一勾,哥倆好一般拐了出去。

曹寅被胤礽攬著肩膀兒又回了正廳里,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厲害,一時倒是把自己這回來的目的給忘在了腦後,心裡只尋思著後院的那大傢伙,又想著汪持蒽跟自己說這親王要在郊外弄個什麼天花試驗,更是眼皮直跳,心裡直擂鼓。合計著這不是萬歲爺伙著他兒子到自己這地界兒來生事兒,然後再順利陳章的給自己扣上個監管不力的罪名,就此卸磨殺驢吧!畢竟自己這許多年來為康熙鞍前馬後的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兒,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基本都知曉,換言之也就是漸漸的成了那種心腹大患之人了,歷史上的種種跡象表明,但凡暗含自己這種職位差事的人,最後基本上沒有落下好下場的!尤其是自打女兒去世自己萌生了歸隱的念頭以來,做起事來已經是不如以前得力,康熙回的摺子話里話外的也是透出了揣測的意思,只怕這回這位爺的到來不簡單啊!

「曹大人今兒來的倒是早!」胤礽不疑有他,心裡高興著,雖然一夜沒怎麼合眼,但精神始終不錯,這會子也沒覺出曹寅表情的變化,只顧著端著杯子牛飲一通。

「啊?哦~這幾日沒過來瞧瞧王爺,老臣心裡委實不踏實啊……」曹寅虛應了句話,想起了後院的大傢伙,心裡更是不踏實起來。

「難為曹大人記掛著,這邊兒不錯,前些日子在府上叨擾著,胤礽心裡委實過意不去,等這事兒有眉目了,我得請大人吃上一桌,算是表表歉意吧!」

「……」曹寅點了點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講起才好,眼見著這位爺心情似是不錯,這會子告訴他戴梓的事兒,算不算是當頭一棒啊!

「曹大人可是有事?怎麼儘是端著杯子不飲?本王對飲茶不甚講究,這邊兒也是臨時住著,沒顧得上這些,大人將就著吧!」曹寅哪裡敢說什麼茶不好的話,聽了胤礽這麼一說,顯得更是無措,索性就站了起來,一個躬身伏下去,照著他的輩分來講,這禮數雖然算不上最是謙恭,但為了一個家奴的事兒如此這般,也算是頭一遭了。

胤礽這才覺出不妥,放了茶盞也跟著站了起來,怎麼好讓他給自己鞠躬,趕忙伸手攙扶了一把「曹公這是何故?到底怎麼了?」

「親王~卑職管制不利,地方宵小作祟,今早得親王府上家奴報信,說是戴先生在快進江寧縣的山道上被人劫掠了!」

「什麼!!你說什麼!!」胤礽自然驚訝無比,瓜爾佳氏的家書自己已經收到,已經說明了戴梓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因為信差跟戴梓所用途徑不同,自然到得早些,掐算日子,胤礽也覺戴梓到這兒也是這一日半日的事兒,許是因為你年紀大了,趕不得夜路走得慢些,這也是有的,可萬萬是端測不到他會被人劫掠,心裡吃驚的同時,自然更是擔心戴梓的安危。

「被誰截去了?還活著嗎?」

曹寅忽的覺得高了一截,原是肩膀被胤礽箍住提起一塊,但見其目眥欲裂,本就熬得有些紅腫的眼睛,更是充血一般。曹寅知道這戴梓很得胤礽器重,但也未能料到胤礽會如此失態,心裡驚愕之餘,老臉也是有些掛不住,畢竟自己一把年歲長到今天,還不曾被誰這般對待,臉面也不禁有些泛紅「老臣只知是白衣教所為,但據車把式講,他們的目的無外乎是要些錢財,原說是一萬兩,老臣一早就差人送了過去,怎奈那伙兒賊人臨時變卦,又說要十萬銀子贖人,老臣想,在收到銀子之前,戴先生該是安全的!」

胤礽也是一時情急,聽了曹寅這麼一說,心裡也漸漸踏實,只要還活著就一定想辦法把人給救出來,聽得曹寅說他已經付了一萬銀子的贖金,心裡也是感激,這便鬆了手「曹公見諒,本王也是情急了…」

曹寅鬆了口氣,見胤礽並未有責怪之意「王爺~如今這事兒…咱們是付銀子還是派人清剿?」

胤礽長這麼大還沒遇到過綁票的事兒,也不願遂了那些賊人的願,本意自然是清剿,但是誰知道在這古代里,那些營救的官兵是不是有飛虎隊的幹練跟特種兵的本事,只怕就是蠻幹搜查,若是就此驚了那伙兒賊人,只怕戴梓這條命就算是就此交代了!猶疑了半天撓了撓頭「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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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盛世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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