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185章

頭頂上有一盞燈光,亮晃晃的,沒有睜開眼睛就已經覺得很難受了。

祁欒意識恢復了一些,身體還不能動,聽著耳邊滴答滴答儀器聲,分不清自己是在手術室還是在重症監護室里。

祁欒猜測自己應該是在手術室里。

因為耳邊的聲音很雜亂,專業名詞太多他也幾句話聽懂了。

還有不知道是什麼儀器嘟嘟嘟的交替響個不停,吵的他想把它砸的稀爛。

緊接著有一個冰冷尖銳的東西進入了他的身體,他動不了,也反抗不了,不止一個。脈衝電流在他的身體里緩緩劃過,電流每一次的流經都會刺激到他還沒有恢復的脆弱的神經。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他身體里緩緩流逝。

鄰國不聲不響搞了一個大新聞,全世界都在反對核廢水排入海中,都以為他們是在探口風,其實卻是先斬後奏,污水入海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而他,祁欒。就是第一批的幸運兒,從此人生進程如開掛,別人至少要七十年才能解脫痛苦圓滿升天,而他就不一樣了。擁有了核輻射這個變態級的外掛提前他們兩倍的速度提前升天。

說不後悔是假的,光顧著吃海里的了,還有那麼多美食都沒有享受到,就這樣死了的確不甘心。

等會手術成功了吃些什麼好呢?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鹵煮咸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什錦蘇盤……

多種癌細胞住宿在他的體內,有和平共處的也有短兵相接的,還有一些是寡頭政治,圈地為王,總之把他的身體是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祁欒舔了舔嘴唇,有點餓了,努力睜開了眼看見了一個眼熟的人。一身深籃色的軍裝,就那麼氣定神閑做著,在一群忙碌的白色小企鵝中分外顯眼。

祁欒之所以對他有印象是因為睜開的第一眼看見就是他。

不過這片刻的清醒還沒有等他把報菜名念叨完又陷入了沉睡。

而一旁穿著厚厚的防護服工作人員看他一邊舔嘴唇一邊流口水,陷入了沉思。

又見他嘴唇動了動了以為有什麼驚人的秘密要告訴這三百年後的世界,趕緊採集錄音:「大……大……肘子……嗯……好想吃……大……大肘子。」

檢測員:「……」

哪怕是說個愛恨情仇,他們這些人也要分析半天,但是說句這話,結果已經很明了了。

這句話充分的表達他對食物深厚的感情,即使在昏迷中也是念念不忘,表明他對食物的熱愛,對美好生活的讚美,更是充分說明了他積極樂觀的生活態度與生活習慣。這是對中華美食的熱愛,同時也是對美食表達的最真摯的告白,真是感人肺腑啊!

一旁的助手將這句話記下來了,並在旁邊美滋滋的寫上了自己對這句話的理解。

祁欒是一個既幸運又不幸的人。

不幸的是因為他被當做實驗體保存了三百多年,幸運的是有人手癢,把自己的血滴了進去,所以才造成他蘇醒的局面。

他復甦那天,研究所甚至還申請了軍隊,不過還好,預料中的情況沒有發生。

「報告!呼吸正常。」

「報告!血檢正常。」

「報告!能量波動檢測正常。」

「報告……」

每個檢測人員都穿著笨重的防護服,一個個跟加大版的企鵝似的,在實驗室里笨重的移動著。

喻歧作為一切原因的起點,自然也見證了祁欒蘇醒的全過程。不過他似乎有點無聊,這些事他完全不了解,想要四處走走,馬上就有人恭敬的請他繼續坐著。

他屠殺了一城的人,一城被污染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等他回去去卻說他異能失控屠殺了一城正常的人。

緊接著他就被降級了,他現在連一個小部員都不是了,他現在是這個實驗室的編外人員了。

喻歧煩悶的換了一個坐姿,身上無意識泄出來的殺氣讓離他最近的人腿軟。他把眼睛停留在床上那個人的身上,對方在不知名的液體中泡的時間太久,臉上帶著一些不正常的青灰色,后槽牙不時的動一動,似乎在磨牙。

對他他能夠蘇醒,他也覺得很意外。

就像是心血來潮時想養一隻寵物,養了幾天又沒有耐心,剛準備遺棄結果被纏上了。

「喻觀察員,這是七號實驗體的身體檢測報告。」

「嗯。」

「檢測報告出來了嗎?」

這邊剛一結束,就有人陸續打電話過來,他掛了許多個,最後還是接通了其中一個,這個人是他拒絕不了的。

「實驗體恢復生命特徵,預計會在一個月後醒來。」

「好,你繼續觀察,一旦發現他有特殊能力立即向我彙報。」

「是。」

喻歧捏著手機,面色沉沉,帶著這份身體檢測報告離開實驗室了。

「聽說了嗎?新來的觀察員是從特清部下來的!」

時間尚早,樓道中的人帶著清早的疲憊慢慢的走著。

「就是七號實驗體蘇醒那天,全部實驗人員都撤離了,單獨一人進去的那個?」

「對對對,就是他,現在成了七號實驗體的第十三位觀察員。」

「聯盟是怎麼回事,派下來的觀察員一個比一個不專業,原來好歹還是找實驗室的人,現在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當觀察員了嗎?」

「哎哎,你小點聲,特清部是怎麼樣的地方你不知道嗎?都是一群不講理的莽漢。

而且還是一個剛屠完成的不穩定者,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你別扯我衣服,我資料快掉了……」

「唰!」

祁欒所在實驗室里的窗帘一下子就拉開了,一人立馬識趣的住嘴了,但是另一人說上頭了,連帶同伴的暗示也一併說了出來才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勁。

喻歧抱著手斜靠在玻璃旁,今天他換了一件白色大褂,手腕上帶著愛知公司研發的新款手環。

喻歧富有侵略性的眼睛裡面就捕捉到他們都位置,只有他想,立馬就能掏出槍拒絕掉這兩個不長眼的人。

他們在外面可以清晰的看見喻歧的眼睛,被強大的生物本能壓制住,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抗。

一個小時前

祁欒是帶著生命無多能吃多少就吃多少的想法醒來的,但是一看到喻歧的臉就興奮了。

要不是他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他估計自己會像孫猴子得了筋斗雲時那樣,竄上雲層翻江倒海的蹦一蹦。

靠靠靠!我沒做夢吧!一覺醒來居然可以看見他!天吶!簡直不敢相信。我……我……我……感覺呼吸……不……

祁欒最後的理智控制著自己沒有尖叫出來,雖不能阻止他丟人,但是能給他留一份最後的體面。

但是沒想到的是他激動得滾下了床,暈了過去。

喻歧:「……」有這麼可怕嗎?

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喻歧還沒有走,證明這不是做夢,一時刺激過大又暈了過去。

喻歧看著祁欒瞳孔放大,青灰色還沒有消散面容扭曲不成樣子,一隻手還在死命的揪著床單,他嘗試掰了一下,力氣很大,強行掰開的可能會骨折。

他不由陷入了反思,

我真的有那麼可怕?

醫生一邊搶救,一邊用身體擋住他,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嘆息再硬生生的被喻歧嚇暈了過去。

麻煩了醫生過來搶救了兩次,第三次才悠然轉醒。

「我有那麼嚇人嗎?」

媽嗎呀!我暗戀對象對我說話了,還湊的這麼近,我簡直不要太幸福了。他的睫毛好好看呀,又長又翹的!

操!什麼時候來還想這些。趕緊想想說什麼話可以拉進距離,這種情況可是千年難遇的。

你好?太平淡。

你在幹嘛?呸,廢話。

你好好看?太輕浮。

這位哥哥我好像在哪見過?太油膩。

我……我要對他說什麼好?

算了,不管了。萬能打招呼方式安排上!

「你吃了嗎?」

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手一抬就被子把自己的臉捂住了。

祁欒,你他媽的也太丟人了吧!人家問你話呢,你居然問他吃了沒有,這是什麼智障對話?啊啊啊,等會出去我怎麼見人?等等被子里怎麼還有風進來?

祁欒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抬頭一看,果然,他把喻歧的頭也蓋在被子里了。

這TM這也太尷尬了吧!

我我我……聽我狡辯……呸,是解釋,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他信嗎?被子里這麼黑他應該看不見我吧。

啊啊啊,怎麼辦,我要怎麼解釋?擔心他頭會冷會感冒,他信嗎?

祁欒不知道,他的這些糾結的小表情全部被喻歧看的清清楚楚,雖說被子套頭的那一瞬間是懵的,但是看見他糾結的表情也是很有趣的。

他這個小寵物比他想象中還要那麼有趣一點,忽然就有了一點逗弄的心思。

祁欒在黑暗中聽見他輕笑兩聲,緊接著是衣服摩擦的聲音。

「你想對我說什麼呢?」他們倆的距離本來就很近,喻歧還故意往他的耳邊湊,這一舉動差點讓祁欒的大腦當場死機。

「我……我……」祁欒好懷念剛剛能暈過去,但是現在想要暈過去的時候,自己偏偏暈不了,難度是自己剛剛暈多了產生抗體了?

這時對他說啥?說我有點熱先出去透透氣,你冷你繼續待在被子里?

還是說,你好壞,我好喜歡。嘶!雞皮疙瘩抖下一斤了。

他決定裝失憶,只要他心裡素質夠強,尷尬的就不是他,是別人。

「我……我有點餓。」祁欒快速說完這句話,覺得臉上燒的慌。

距他上次醒來已經過了一個月,一直靠營養液吊著,雖然身體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但是胃中的空虛是難以掩蓋的。

喻歧將早就準備好的清粥放在他旁邊,又看了看一直縮在被窩裡不肯出來見人的祁欒,嘴角彎了彎。

掀開了祁欒的自欺欺人的烏龜殼,把粥端到他的面前,皮蛋瘦肉粥的香氣饞他快當場吞碗了。

「你不是餓了嗎?還躲在裡面幹什麼?」

一手調穿的高度,一手拿著碗,把祁欒的頭撈了出來,見他還是一副傻愣愣的樣,直接舀了一勺粥送進他嘴裡。

祁欒喂進了一碗粥后,頭還是處於暈乎乎的狀態。

幸福來得太多了,卡機了。

「我給你換一個地方休息。」

喻歧忽然拉開窗帘,在邊上站了一會。

「哦,哦。」

祁欒緩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正準備說些什麼的突然摸到到身子下方有一個硬硬的東西,觸感有些像紙。

這是……

難道……

是他給我寫的紙條?

祁欒喜滋滋的把紙條往袖口裡塞,男神會給他寫什麼呢?

這個房間安了好幾處監控,而且還有一個單向玻璃,誰都可以時刻關注他的動態,他不方便把紙條拿出來看。

桌上還有一些來不及搬走的器械,這些東西一看就不會醫院會有的東西,他對自己身處的地方有了大致的猜測,但是還是要做進一步的驗證。

他望向了單向玻璃,漆黑的玻璃面上映出的是一張陌生的臉,雖然和他的臉很像,但是這臉並不是他的。

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其實事情的經過和周老師的描述差不多,在細節的時候省略了一些,諸如他們在一邊找一邊聊萬一找不到就生二胎,擦傷了手上真的的,不過人家老公一把抱起來然後就開始秀恩愛似的關係,周老師恨不得早日脫單。

「謝謝周老師了,思佳我先領回去教育了,明天再來學校領處罰。」

她媽媽似乎是氣極了,也顧不得這是在學校,拎著程思佳的耳朵就走了。

疼,疼,疼

程思佳出現沒有被如此對待過,反手將媽媽抱著,在她的胸口蹭了蹭:「媽,我錯了。我以後都不會再離家出走了。」

她媽媽把手放下了,但是臉上仍舊帶著怒意:「你要撒嬌對你爸爸撒嬌去,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程思佳出現沒有被如此對待過,反手將媽媽抱著,在她的胸口蹭了蹭:「媽,我錯了。我以後都不會再離家出走了。」

她媽媽把手放下了,但是臉上仍舊帶著怒意:「你要撒嬌對你爸爸撒嬌去,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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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女主后修仙界全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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