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第184章

喻歧的動作很快,上午才對他說要給他換一個房間,中午他就換了一個地方睡午覺。

懷裡抱著的是天藍色印花的小抱枕,蓋著同系列的被子,在冷氣十足的病房裡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午覺。

窗邊的窗帘沒有關上,陽光照在眼睛上亮乎乎的,不過也沒能影響到他的睡眠。

之前睡得太多了,這個香甜的午覺也不過睡了一會就自然而然的醒了。

這個地方雖然比他原來待的地方小了很多,但是沒了一種待在實驗室,面臨被人解剖的感覺。窗帘的天空藍也是他喜歡的一種顏色,花瓶里插時鐘花,有一種很淡的香味。

躺在著望天,可比望天花板有意思多了太多了,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中午沒有見著他,有點失落。

倆個小護士在他病房裡忙上忙下許久了,做得很認真仔細,連護工做的活都做了。

這次他們沒有穿防護服,輕輕鬆鬆就可以看清楚她們都相貌了。

一個扎著可愛的羊角辮,一個是染著栗棕色的齊耳短髮。

「你們是新來的護士嗎?我怎麼以前沒有見到過你們?」仟仟尛哾

作為第一批「幸運兒」,自從中招以後可是經常往醫院裡跑,到後來基本上就是把醫院當家了,家裡多了一人少了一人還不清楚嗎?

「對呀,我們是新來的護士。你昏迷了一個月都是我們倆照顧你的。」

在祁欒昏迷的一個月里,他們也沒有歇著,找到的資料,還原了他生前所在的環境,四樓一下搭建的醫院就是圈進他的牢籠。

「我叫徐悅,這位不愛說話的萌妹子叫姜旭。」

正在為他做腿部按摩的姜旭抬起頭對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不同於姜旭的羞澀,徐悅是十分的外向活潑。

「聽說上午喻觀察員把你嚇暈了倆次?」

「嗯?」

「大樓里許多人都瞧見陳醫生來來往往往裡病房裡跑了兩次,出門就說你被喻觀察員嚇到了兩次。現在都已經傳遍了。」

什麼鬼?現在的醫生都這麼閑的嗎?工作不忙嗎?還有時間八卦?

救命啊?從此這醫院裡又要多一個關於我的糗事嗎?我被嚇暈了兩次,兩次整整兩次呀……不對不對,我先捋捋。

一次是突然看見他,太幸福了暈的,一次是太激動暈了,都不是是嚇暈的,是犯花痴暈的。

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犯花痴,還暈了過去,只要我敢說出來,我敢打包票,她們還沒有出這個門,消息就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

祁欒雖然對自己性取向從來沒有做什麼隱瞞,但是也不喜歡大張旗鼓的說出來,就順坡下驢認了下來。

祁欒點了點頭,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和道:「簡直不要太嚇人,凶神惡煞的,一看見他臉我就忍不住一哆嗦,突然看見實在是忍不住嚇暈了。」

「是不是一靠近他就會覺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腿腳發軟,還會出現頭腦混亂、思想情緒不受控制的情況?」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

兩人聊的忘情,不出十分鐘的功夫就一副要拜把子的感情出來。

「對了,你知道特清部是什麼地方?」

自從他醒來以後,總有人在他念叨喻歧是從特清部調過來的,這個疑問困在他心裡許久了。

「哦,就是特別清理部的簡稱,專門處理高牆外的特殊清理工作的。」

祁欒還想詢問高牆是什麼意思,但是她旁邊那個護士悄悄拉了一下她一下。

SCA對他的精神做了評估,認為他現在的精神情況處於極度不穩的狀態,不在適合擔任特清部的組長一職。

和它一起到達的是聯盟對他的判決今天,剝奪了他特清部組長的許可權,停工暫修。

他躺在沙發椅上,桌上很空,象徵性的擺放了一隻筆。

對於這個結果他很氣憤但是又無能為力,他向上級申訴,向SCA發火,越是這樣越讓他們覺得他現在的進去情況不穩,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無理取鬧,是處於失控的前兆。

「小歧,別聽他們瞎說,我的兒子是最棒的,他們不要你了,爸爸媽媽要你,回來繼承家產,你爸爸可需要你了。」

「呀?讓我也說兩句,你就不要一直絮絮叨叨得說半天哪。」

「行行行,讓你說兩句。」

片刻以後電話換人了。

「你只要回來,整個喻家都是你的。你出去說是我們喻家的人,照樣沒有幾個人敢惹你。」

喻歧的心情忽然一松,把電腦里寫到一半的上述申請給刪除了,這已經不重要了。

「爸,我沒事,過幾天就回家看你們。」

忽然覺得掉到這裡來擔任閑職也不是很煩悶了。

一想到這他把江鶴叫進來了,之前寫一大串廢話的就是他,他現在成為了喻歧的助手。

吩咐他去北徐教授那拿點水果去拜訪病人。

喻歧提著一筐水果去祁欒病房時,進門前瞟了一眼門旁的標識「七號實驗體病房」,抬手一抹,一點粉末掉落將前五個字抹除。

瞧清楚是誰進來了,兩隻受驚的小倉鼠立馬閉嘴,說壞話被正主逮到了,兩人都藏著心虛。

徐悅擦著已經擦的不能再乾淨的桌子,飄忽的眼神落在了姜旭身上,她是正對著門的,一抬頭就可以從門上的玻璃窗看見外面情況,但是她卻一點提示都沒有給。

徐悅準備採取戰略性撤退,這個工作輕鬆工資又多,可是她往人事部里塞了不少錢才拿到的崗位,要是就這樣被退回去了,那可是虧大了。

不過喻歧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鎮得她不敢走。

「看樣子恢復的不錯,都有心情說我壞話了。」

喻歧將水果籃放在床頭柜上,拉過了一旁的椅子,兩邊都衣袖都翻到同一個高度,露出有力的手腕。

不愧是我喜歡的人,生氣也是這麼好看。

不對不對!你怎麼能怎麼想呢!你可是再說壞話,還被當事人給逮到了!理智一點啊!

不過他真的很好看,今天的這一身淺藍色的襯衣簡直帥炸了有沒有。

我是不是又犯花痴了?祁欒!你清醒一點好嗎?你暗戀的對象現在可是在生氣哄不好可是會不理的那種。

哄不好他會不會不理我了?不理我了是不是就不會來看我了,不會來看我了是不是我就沒戲了?不行不行,我覺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一定要哄好他。

「你聽錯了吧,我在和她們聊我在大學里遇見的一個老師,整天板著著一張臉,說話賊凶,簡直就是凶神惡煞的最好詮釋。」

祁欒一邊義正言辭的譴責自己以前的老師,一邊用沒有打針的右手在暗地裡給徐悅打手勢,讓她們先走,這個難啃的骨頭就讓他來承受吧。

「而且你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是一位文質彬彬的謙謙君子,即使在背後討論你也是好話。」

喻歧看著他臉上不停交換的小表情很可愛,底氣不足的逞強也很可愛。

他忽然明白最近萌寵養出遊戲能夠大火的原因了。

姜旭:「……」這大概是對這兩詞的最大侮辱吧。

祁欒肩負巨任,一想到什麼詞,全部一股腦的堆砌上去,也不管這個詞是不是形容他的,反正是褒義詞准沒錯了。

一邊觀察形勢,一邊在假裝做事的徐悅自然是捕捉到了祁欒的這一點信號。行啊,夠義氣,比那姜旭夠義氣多了。

正準備悄無聲息的繞過姜旭溜出去的時候,徐悅眼睛落到祁欒床頭上的水果上,也不由的一驚。

要知道大災變后,全球大部分的土地被污染,現在僅有少部分的土地能夠種植出食物來,水果已經成為這個時代的奢侈品了。

絕大多數人別說吃了,連見都沒有見到過。而他可以吃水果,這一定是有強大背景的人。而且還是喻檢查員親自送過來的,徐悅把這一點記在了心裡,也不急著溜走了。

「是嗎?你手怎麼了,是抽筋了嗎?」

祁欒:……

被逮到了!靠!

可惡,那人怎麼還沒有走她是眼瞎了還是看不懂手勢呀!

不知道我是冒著生命危險在給她打掩護嗎?不知道我在這裡吸引火線是多麼的不容易嗎?

我小學學的辭彙都快搬出來了。算了算了,不管了,死道友不死貧道。

「我手沒事,來我給你剝一個橘子吃。」祁欒的手不方便,一個橘子被他剝的稀爛。

喻歧倒是沒有嫌棄,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橘子塞進嘴裡,剛成熟的青桔,酸的嚇人。喻歧的臉皮抖了抖最終還是沒有吐出來。

祁欒覺得自己現在一定是蠢極了一個,從小到大也沒有喜歡過誰,既不會撩也不會相處,說兩句話就冷場了。

哎,生活不易,小欒嘆氣。好不容易在大學遇見一個喜歡的人了,都已經做好了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準備了,哪知一場手術以後就經常可以見到他了。只恨自己沒有經驗不然……

哎?不對,不對。祁欒終於發現一個問題所在了。手機呢?我手機去哪了?自從我醒過來到現在都沒有見著我的手機,用百度查查如何與暗戀對象相處不過分吧!

「對了,喻觀察員,我的手機現在在哪?」

「祁先生,是這樣的,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是不適合使用手機的,不過我們會給你配置專用的手錶,方便你聯繫我們。」

徐悅看了一眼喻歧,見他沒有什麼表情,她心裡放鬆了許多,和姜旭一起退出了病房。

「哦,好吧。」祁欒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遵循醫囑。他這次醒來發現身體比以前輕鬆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迴光返照,不過他對這是已經看開了,臨死之前能見到喻歧已經十分幸運了。

門被敲響了三聲,走進來的是那個為祁欒一句「想吃大肘子」做了閱讀理解的助手。

哪怕是大夏天,穿的也是十分的捂汗,白寸衣黑領帶,外面套著個白大褂,一看就是搞科研的料。

不過祁欒注意到,這人雖然穿的一絲不苟,但是襯衣少了第二個扣子,頭髮也有少許凌亂。

上一任觀察員走人後,他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喻歧的助手。

他進來扶了扶眼鏡,向喻歧彙報道:「北徐教授正在你的辦公室大發雷霆,據他描述是有人偷人他的蔬菜和水果,我在此向您提出強烈的譴責,北徐教授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我的正常工作。」

江鶴一進來就看見那筐由他偷取的水果,就這樣被自家的上司大張旗鼓的拿過來看望病人了。

而他在辦公室被那個脾氣暴躁的小老頭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他就在這裡躲著,這……

他在心中腹誹,有趨勢發展成為一篇小作文的趨勢。

「他叫江鶴,他會記錄你每天都身體情況。」

「他以後就在你工作,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就找他。我有事先走了。」

「喻先生,你明天回來看我嗎?」喻歧是他睜開眼唯一認識的人,對他有很大的依賴。

喻歧點了點頭,「會的。」

估計那邊發也差不多了,這兒再去應該沒有力氣再罵一輪了。

得到對方的反應,祁欒心滿意足的抱著小抱枕自言自語的說:「他明天還會來的,開不開心?」

江鶴去了病房隔壁的房間繼續進行他的工作。

祁欒沒有忘記那張小紙條避開監控器拿出在被窩裡藏了許久的小紙條,小心的展開看了了一眼。

這……

可是他還不想離開呢。

他把紙條收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一樣閉目睡覺。

眾所周知,沈鈺有一個神秘無比的哥哥,是他跨入演藝圈的指路明燈,是他受到委屈時的精神支柱,連他鼓勵粉絲的溫柔話語也是他哥哥說的。

他口中的哥哥是溫柔的,是正直的,是可靠的。一舉一動都是優雅的,抬眼低眉是風姿卓越的。

不過在小魚兒的眼裡他口中的哥哥就是用心險惡的,是披著羊皮的狼。一舉一動皆是引誘,抬眼低眉全是勾引。

擔心自家崽子上當受騙,粉絲全部嗷嗷嗷的跑過來,語重心長的告誡自己的寶貝/男友/兒子,一定一定要警惕身邊的人,無緣無故的好全是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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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女主后修仙界全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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