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午夜血案

跟大寶繼續著夜班生活，大寶繼續碎嘴子。路燁照例屏蔽，時不時的回句「這樣啊」、「哦哦哦」、「不會吧」。大寶是越聊越帶勁。因為路燁了解大寶，你只要時不時的回應一下，大寶就很滿足。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細節。

因為除了路燁也就妹妹小娟願意聽他說話，不過小娟要上學，還要寫作業。大寶也知道寫作業的人不要煩。

半夜12點，路燁去油站廚房裏下了兩碗麵條，也就是清湯麵，加點鹹菜啥的湊合一頓。大寶不挑食，大碗的給大寶，稀里糊塗的下肚后。正所謂：「飽了犯困，餓了發獃」。困意說來就來，繼續點頭打瞌睡敷衍大寶。

以前小鎮臨路的飯店，燈火通明，24小時營業。現在到了晚上10點也就熄燈睡覺了。以前一家飯店可是有2班服務員和廚師的。

現在除了加油站就是白事鋪的燈還亮着。就連修車鋪都不亮燈。真有車壞了，加油站有所有門店的電話。小鎮已經蕭條的不像話了。要不是偶爾高速公路會封個路、有大貨車圖省高速費啥的，小鎮估計早就沒人了。

午夜的時候，聽着大寶的碎嘴子，路燁點着頭的假寐。這時候來了輛小轎車，一看是本地的車牌。

照例路燁先收錢大寶等著加油，車上下來一個人，先是主動擰開了油箱蓋，然後進到便利店，說是先加油加滿，在這買點東西。路燁想了想也沒說什麼，示意大寶加油，大寶納悶為什麼不收錢加油，本着信任的態度就加了。

下車的這個哥們挑東西磨磨唧唧，油都加完了，他東西還沒挑好。路燁喊回大寶給買商品的算賬（大寶四年級水平是可以算賬的）。

路燁不動聲色的到了加油機旁，撿起地上的磚頭，背着手站在了小轎車的側前方，用目空一起的態度對着小轎車裏的司機。司機沒看到磚頭，還在疑惑路燁是不是在耍帥，便利店的同夥大概是也不知道磚頭的存在，一通大喊：

「車裏去付款，我錢包落車上了」

說着就往外走，大寶抱着一大包東西跟在後面。路燁沒有讓外面的人看到磚頭也沒有提醒大寶，就看車外面的人拉開車門就上個車，司機一腳油門就想跑，路燁嘿嘿一笑，加完油就打火，一副隨時起飛的勁頭。當我路燁傻嗎？使勁揚起手中的磚頭，狠狠的砸向車駕駛位置的擋風玻璃。

玻璃碎了，車子失控了，撞向了加油機旁的柱子，冒起了煙。路燁讓大寶給派出所打了電話報警，拿起滅火器先是裏外噴了個遍，尤其是車裏的人，然後讓車裏人下來。

車裏一共2個人，司機撞的不輕，捂著頭不說話。另一個被滅火器噴的暈頭轉向。指著加油機破口大罵。

路燁也不惱，回頭拉着大寶去了便利店然後上鎖。隔着鋼化玻璃大門看着2個人。任買東西的人怎麼拍打就是不開門，司機還是捂著頭不說話，大寶嚇壞了，捂着眼睛不敢看。

不一會警察就到了，甚至都沒拉警報，下來2個警察4個聯防隊的，估計是全體出動吧，也不知道小小的BJ吉普是怎麼裝下的6個人的。來的這麼快估計是大寶報警說的是有人搶加油站吧。

警察下來一看也懵了，一輛小轎車撞在柱子上，明顯被噴了滅火器。1個人情緒激動的破口大罵，不停的拍打着玻璃大門。一個人捂著頭不說話頭上還流着血。

加油站暫停營業，所有人被帶到派出所，路燁講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方司機只是捂著頭不說話，

另一個不幹了：

「警察同志，就算我們加油沒給錢，你也不能砸我們的車玻璃吧，害的我們的車失控，現在車也壞了，人也受傷了，油錢我們給，但是必須給個說法。」

路燁沒說話，順手就把手裏的東西給了趕過來的張所長。張所長皺着眉頭看完后就出去了。而開車2人組，一個捂著頭不說話，一個瞪着牛眼看着路燁。

不一會兒功夫，張所長就讓人把惠民診所的秦大夫喊來了，秦大夫把司機的頭部處理了一下：

「不是很嚴重，輕微腦震蕩，養兩天就好了」

秦醫生意味深長的看了路燁一眼，其實稍微有點醫學常識的都知道，對方都開瓢了，不說話是因為流的血有點多，人都懵了，貌似磚頭直接幹頭上了。

為什麼秦醫生會說只是輕微呢，不說輕了，路燁估計就要吃掛落了。小鎮人心齊著呢！

秦醫生很盡職，把2個人渾身上下檢查了一個遍。開了張檢查單給了張所長。

另一個人還想說什麼，沒等開口就被張所長把報紙糊臉上了，等看清報紙內容，對方一句話也不說了。隨後被警察銬上手銬給帶走了。

等帶走2個人後張所長興奮的搓着手說道：

「葉子，你真行啊，小小年紀沒事愛看報紙啊，明天所里開大會，所有人要把報紙看起來。我已經查實了，上個月隔壁縣搶劫加油站的就是他倆。連細節都一樣，我要給你嘉獎、表揚」

「別啊張所長，我的熊妮姐夫，明明是犯罪分子加油不給錢，被加油站砸了玻璃，鬧到派出所，您又聯想到上個月隔壁縣的搶劫案，您慧眼識珠當場識破了犯罪分子的伎倆嘛？」

張所長和秦醫生雙雙懵逼，還能這樣？

「我要獎勵幹啥？給多少錢？還不如給了所里呢，今天晚上是您張所長指揮調動，民警機智勇敢啥的，這叫利益最大化，還有一箱油200多塊，你們所里出了哈，還有找人把車弄走哦」

說完路燁拉着大寶就走，張所長和秦醫生繼續懵逼中，目送我和大寶走回加油站。

這件事也只是驚動了秦醫生而已，派出所有半夜的時間自己搞出一個方案來。所以無事到天亮，不過碎嘴子大寶繼續碎嘴子。

路燁的困意也來了，繼續點着頭的打瞌睡。繼續的敷衍著大寶，不知不覺的天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