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知音的約定

與知音的約定

「這個郗宇文,成天作詩誹謗老臣!真真是欺人太甚!」古天師怒髮衝冠,看到郗宇文的詩后直接氣的把他的詩集摔在地上。

在一旁的師爺看著虎軀一震,馬上腦子裡在預想接下來的行動,他很了解古天師,古天師是想要下殺手了。

古天師施法將詩集燒掉后,有了一個狠毒的想法:「叫禁衛軍以搜查的名義……殺他全家?」

古天師這句話是向師爺問的,師爺腦子裡轉了一下后急忙說道:「不可!老爺,不可啊!」

古天師很滿意,他知道師爺一定有更好的想法:「嚯?那你倒說說為何不可?」

師爺解釋道:「郗宇文是天界文學界的大人物,詩文會的成員之一,有很大的影響力,如果單單讓禁衛軍毫無理由的殺了他,名不正言不順,會引起很大的風波,況且老爺您掌控了禁衛軍這一事也會暴露。」

古天師又問:「那該如何是好呢?他有如此影響力,整日昨日誹謗老臣,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師爺說出了一個更惡毒的想法:「可以以謀反的罪名把他押赴三官,三官里也有老爺的人,可以不用上報陛下,就地正法。據我所知,詩文會裡頭還有一個叫左賈施的人,他憑藉著父輩的成就在詩文會裡佔據一席之位,但是其本人卻沒有什麼才華,於是他的風頭全被郗宇文給搶了。

無能的人在面對天才時總是會起嫉妒之心,何不讓他來替我們把郗宇文推上死路呢?」

「好!」古天師拍手叫好。

「此時就交由你來全權操辦。」

被賦予厚望的師爺立馬就告退:「是!老爺。」

……

此時此刻的郗宇文還並不知道危險的來臨,還在詩文會裡作詩道:「

凌霄眾仙守臣倫,但記古人曾作妖。

殷商舊跡無處存,嫵媚妲己葬朝歌。」

此詩一出,詩文會裡的其他成員聽后都默不作聲,因為他們都聽得出來,這是諷刺古天師的詩。

表面上,頷聯的古人就是尾聯的妲己,這首詩是在勸誡凌霄眾仙記住商朝滅亡的教訓。

實際上,古人暗指的就是古天師還有古天師一家平日借著權勢為非作歹的人,把古天師比作為妲己,說古天師就像妲己一樣,在陛下面前嫵媚,在平日里卻到處作妖。

郗宇文見眾人都不做聲,於是好奇的問:「怎麼了?各位,是在下的詩不好么?」

「這……」大家都面面相覷。

過了一會,終於還是有一個人做出了評價:「郗先生,閣下的文采斐然大家都是認可的,只是有些話可以暢所欲言,有些話沒必要提出來呀……您懂在下的意思吧。」

郗宇文反駁道:「此言差矣,余以為,詩既要有大膽的想象力,也要有敢於針對現實的魄力,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此乃小人行為,不足同語。」

「說得好!」左賈施上前來替郗宇文說話。

左賈施:「郗先生說得很好啊,那古家平時是個什麼鬼樣子難道諸位都不知道嗎?就是因為沒人說真話,才會讓這等妖魔鬼怪橫行!在下十分敬佩郗先生的勇氣。」

說罷,左賈施向郗宇文低頭作揖行禮,郗宇文連忙扶住了他:「唉!左先生也有此等覺悟,吾儔也!(儔:同輩)」

左賈施一聽,暗暗發笑,於是接著話題說道:「郗先生,我和你簡直一見如故,不妨待會兒光臨寒舍,小飲片刻如何?先生可莫要推辭。」

郗宇文很滿意的回答道:「好,等回去與妻女問候后,必會拜訪貴府。」

郗宇文走後,左賈施在周圍還有很多詩文會成員的注視下瘋狂大笑:「哈哈哈!郗宇文,你的死期到了……」

其他成員聽后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沒有人敢為郗宇文說話。

接下來,奇怪的一幕發生了。明明詩文會的活動還沒結束,可現場所有成員都異口同聲的向左賈施告辭道:「祝左先生一帆風順,在下告辭了。」(知道你要搞死郗宇文,祝賀你順利,但這事與我無關,我先走了。)

郗宇文回到家中,他的妻子源雨仙子正在教郗默彈琵琶的手型與手法,見丈夫回來,源雨仙子自然是很高興:「相公回來啦!今日在詩文會又作了幾首名作?」

郗宇文道:「哎,這事別提。」

他一邊放下東西一邊說道:「一群膽小如鼠的人,居然沒有一個能像我一樣敢於直面古家,只有左先生是知己啊,他願意與我同行。」

源雨苦惱的說:「相公你總是對古家冷嘲熱諷,就不擔心他們的報復嗎?」

郗宇文義憤填膺道:「我不怕,我就是看不慣他們平日里狐假虎威的惡行。古天師最大的罪惡,就是他惡不自知!仗著權勢,為所欲為,排除異己。總覺得是在為天界奉獻,為陛下分憂,實質是奸賊。」

說完,郗宇文又走到門口說道:「我要去左先生府上赴宴了,可能會晚點回來。」

源雨問道:「話說左先生,是那個詩文會前任詩仙左賈玉的長子嗎?」

郗宇文:「對,左賈施。」

源雨更疑惑了:「我聽說左賈施一直嫉妒相公你的才華,今日怎麼莫名其妙的邀你赴宴?」

郗宇文否定道:「你這是從哪聽來的風言風語?不著邊際。依我看,左先生他也是一個明辨是非的人,今日我去赴宴談心,好比星光伴明月,是君子之交。」

「父親大人不會不回來吧。」郗默問道。

郗宇文:「放心~郗默,父親只是稍微去喝幾杯,不會不回來的。」

郗默低下頭,委屈的說:「我怕父親回不來了。」

郗宇文生氣的說:「你這是什麼話?我平日沒教過你這些吧!」

源雨捂住了郗默的嘴,讓她不要繼續說,隨後向郗宇文道別:「好啦,相公,你快去吧!可不能晚到了。」

郗宇文最後和郗默對視了一眼說道:「放心,我會回來的,好好練琵琶,不要讓你母親失望啊。」

說罷,郗宇文離開了家,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是他與家人最厚的一次見面。

郗宇文到了左府,左賈施親自出來迎接道:「郗先生!歡迎歡迎!」

郗宇文迎上去道:「左先生貴府真是氣派啊。」

左賈施:「哪裡哪裡,都是因為郗先生的光顧,寒舍才能蓬蓽生輝。」

二人攜手一起走到了正堂。

左賈施先行禮道:「郗先生,請!」

郗宇文:「請!」

二人就主客而坐,在暢飲幾杯后,左賈施發牢騷道:「人生在世,能有幾個知己啊。左某佩服郗先生的膽識,願結交郗先生為知己。」

郗宇文回復左賈施的熱情道:「郗某也是在今日才幸識左先生這樣一位優秀的知己,真是浮生大幸。」

左賈施道:「優秀不敢當,左某隻是對天庭當下的環境不滿罷了,奸臣當道啊,為啥陛下就不治他的罪呢?」

「因為陛下忠奸不分!哼!」郗宇文上頭了,直接喊了出來。

這可把左賈施嚇了一大跳,酒裡面已經被下好了引發情緒的藥粉,他考慮過郗宇文的反應會很激烈,可沒想到居然這麼激烈,這可是要殺頭的話,不能亂講的。

不過,震驚之餘,左賈施也竊喜,因為郗宇文已經上套了。

左賈施又說道:「陛下是一位明君啊,郗先生可不能亂講。」

郗宇文更上頭了:「左先生,某把你視為知己,難道你也要替他們說話嗎?自古以來,君父臣子,臣子作亂與君父脫不了干係,若陛下是明君,怎會放縱古天師所作所為!」

「哈哈哈哈!……」左賈施忍不住狂笑起來。

郗宇文疑惑的問:「左先生何故發笑?」

左賈施站起來走到屏風前道:「我笑你傻,又傻又愣,真以為天王老子也奈何不了你?」

話音剛落,屏風裂開,一大批的禁衛軍衝出來包圍了郗宇文。

古天師的師爺走了出來,指著郗宇文訓斥道:「郗宇文!你大逆不道,說出這種謀反的話是何居心!來人!把他拿下!」

郗宇文在最後一刻反應過來,他一邊掙扎一遍朝左賈施大罵:「姓左的!你和姓古的都是一丘之貉———不會有好下場的!」

郗宇文被帶走,左賈施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向師爺討好道:「師爺,天師的任務,鄙人完成了。可否能請天師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稍微提拔一下呀?」

師爺很嫌棄的說:「你剛剛,也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話吧。」

左賈施很懵逼的問:「什麼?」

接著,一個禁衛軍揮劍過來,把左賈施脖頸的動脈割開了。

禁衛軍還在清理現場,師爺先一步離開:「一個棋子,也敢恬不知恥的討價還價?」

……

禁衛軍速度很快,他們立刻衝進了郗宇文的家中,本來還在彈琵琶的郗默母女很疑惑。

源雨上前查看情況,禁衛軍們沖了過來說道:「郗宇文大逆不道,已被三官審判,上報陛下,五馬分屍。他的家產充公,妻女發配為官奴,帶走!」

「父親死了?」郗默不敢相信,源雨還愣在原地,明明剛剛還和她們道別,沒想到竟成了永別。

禁衛軍抓著源雨走,源雨不敢接受這一切,拚命反抗:「不!這不是真的!放開我!」

可是禁衛軍們不會廢話,直接拔劍砍了下去:「逆賊反抗,當場誅殺。」

「母親!」郗默跪在源雨的血泊中抱著屍體痛哭,就半天不到的時間,她就失去了父母,不僅成了孤兒,也成為了一個被人發配的奴隸。

「走!」禁衛軍們抓起郗默,郗默不敢反抗,只能看著母親的屍體被清理,自己一直住的家被禁衛軍們搜刮。

這就是震驚天界詩界與藝術界的郗宇文謀反案。郗宇文是詩界泰斗,源雨是前任百靈樂舞團掌門人琵琶仙的弟子之一。

他們的女兒郗默今後不為人知,消失在了公眾的視野里。

郗默被分配到了兜率宮,兜率宮是太上老君的領地,太上老君直管門下仙童,仙童便是郗默這樣官奴的主人,她們干著各種各樣的苦力活,時不時還會被頑皮的下等仙童們虐待。

老君並不知道這些事,仙童分上中下三等,下等仙童的品行可謂極其惡劣。

郗默第一天來到這裡時就被下等仙童們欺負,下等仙童們圍著她,把她打的遍體鱗傷。

「這就是新來的官奴吧。」一個下等仙童走到郗默前,抓起她的頭髮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郗默沒有說話,於是下等仙童扇了她一巴掌:「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你聽見沒有!」

「郗……默……」她很無力的吐出這兩個字。

下等仙童把她扔地上道:「行吧,從今天起你就沒有名字了,到了這裡你就得老老實實的聽我們的話。」

說著,他拿出了一瓶裝有酸性液體的瓶子,說道:「這是我們今天用煉丹剩下來的廢渣配置出來的藥水,你來幫我們試驗一下吧。」

「不……不要……」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說罷,下等仙童將藥水潑在郗默身體上。

郗默只能無力的看著藥水潑下來。酸性的藥水接觸到肉體后,立刻發生了劇烈的反應,就像是無數塊烙鐵燙在身上一樣,郗默發出了刺耳而又痛苦的哀嚎:「啊!」

「哈哈哈!真好玩!」聽著郗默的尖叫,就像是在聽小夜曲一樣,令這些下等仙童們輕鬆愉悅。

「這是在做什麼!」太上老君的吼聲從後面響起,下等仙童們嚇得立刻把藥水丟掉,自覺的在旁邊站成一排。

郗默疼得蜷縮在地上動彈不得,她以絕望的留著血淚的眼睛注視著老君。太上老君身後還跟著一匹平日里飽受欺負的奴隸。

太上老君嘆氣道:「生死有命,發配為奴隸是他們的命運的話,老朽也不反對這種貶為奴隸的做法,但是你們,卻藐視生命,到底是老朽所教的仙童啊,你們這樣做是在損老朽的壽命。」

老君上前查看了郗默的傷勢,簡直慘不忍睹,老君憤怒的朝下等仙童們吼道:「業障!還不認罪!」

下等仙童們被老君的氣勢嚇尿了,紛紛下跪求饒:「師傅,饒了我們吧,徒兒們再也不敢了。」

太上老君只是冷冷的說道:「萬事都有報應,都拉下去———鞭刑。」

下等仙童們不說話,被中上等仙童帶了下去,不一會,外面傳來了他們的慘叫。

太上老君施法治好了郗默身體上大部分傷勢,但是被酸性藥水腐蝕出來的傷卻是治不好的。這些醜陋的傷疤將會伴她終生。

太上老君惋惜道:「這群畜牲,居然拿老朽煉丹的廢渣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都是老朽的錯啊。詩界泰斗郗宇文與琵琶仙弟子源雨仙子的女兒如今卻淪落成這樣,可嘆。」

郗默坐在地上眼神渙散,不說話,老君也可憐她道:「郗默,你走吧。老朽今日還你自由身……」

然後,太上老君對所有奴隸說道:「你們都走吧,你們被天庭發配到老朽這兜率宮做奴隸,今日老朽還你們自由身,都去去自由吧,這是老朽的愧疚和對你們的彌補。」

「謝老君!老君保重!」奴隸們都感激涕零,紛紛告退。

郗默也起身離開,她沒有說話,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感,她甚至一直低著頭,沒有看老君一眼。

但老君注意到,之前還是一頭青絲的郗默,如今的頭髮因極度的抑鬱和悲傷,從髮根出來的一半變成了銀白色,整個散發成了半黑半白的樣子。

老君稍微估算了一下郗默的命運,他只能無奈的告訴郗默:「孩子!你今後的遭遇會更坎坷。」

郗默越走越遠,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

太上老君也無可奈何:「生死有命,老朽只能做這麼多了。」

郗默離開兜率宮后四處漂泊,沒有人會在乎她的死活,遇到她的人無不例外的嫌棄她主動遠離她。

郗默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大街小巷裡流浪著,自那以後過了三年,她已經三年沒有和別人說過話了,餓了就到野外摘果子,渴了就喝天山的泉水與林間的甘露。

人類如果三年不說話就會徹底喪失語言功能,郗默不是凡人,但她也快到崩潰的邊緣了。

剛開始時,她會日復一日的思念父母,但時間久了,思維變得模糊,逐漸忘卻。

「快看!是琵琶首席官!」

琵琶首席官走在大街上,這時的她已經是天界藝術節的代表。

百靈樂舞團近日正好要擴招,她是出來引進樂器的。一個大名人出門必然會有很多人來圍觀。

她的身後由壯丁拉著幾車的樂器。車輪磕到了一塊石頭后開始打滑,車子不受控制往一邊傾倒,一車的樂器掉了一地。

「哎呀!小女子好不容易運來的,全掉了。有誰能來幫幫小女子嗎?」她向一邊的男人們拋了個媚眼,這群好色的男人和鬼迷心竅似的都被迷住了:「啊!我來,我來!」

男人們都一窩蜂全涌了上去。

女人們看著琵琶首席官,面露羞澀和羞愧,自己的美貌不如她,自己的魅力也不如她,自己的才藝更不如她。

郗默正好在附近,隨手撿起了地上的一個琵琶眼睛里彷彿有了光:「很久以前,母親教過我,她也為我彈過……」

想起來,郗默更小的時候,她的母親曾為她彈過一次十分悲慘凄涼的樂曲,至今都記憶猶新。

也許是懷念吧,郗默憑藉著記憶彈著———那首母親以前為她彈過的,音色尖銳,急促的琵琶在她手中變得柔和起來,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聽著,聽著,人們竟流出了眼淚:「這琵琶彈的———好傷感啊!」

「這孩子是不是有什麼悲慘的遭遇?」

琵琶首席官立馬就聽出來了:「這是源雨師妹的《愁離魂》。」

她立刻趕來一看,是郗默抱著琵琶彈,彷彿像是源雨仙子在彈著琵琶一樣。

「哇,彈的真好!」

跟著琵琶首席官來的學員們議論起來。

郗默愣了一下,她發自內心的有一種享受,那就是被人誇讚的享受。辛苦的完成某事後被人誇讚的感覺很爽,同時,她彈琵琶時彷彿母親在身邊一樣,享受這種懷念。

郗默流著淚笑了,這是她三年來第一次笑。

「郗默,你是郗默嗎?」琵琶首席官走到郗默跟前:「你是源雨師妹的女兒郗默嗎?」

郗默獃獃地問:「您……認識我的母親?」

琵琶首席官高興的說道:「終於找到你了!你的父親那個案子發生后你就下落不明,一直找不到你。」

郗默道:「原來的家沒有了,我沒有家……」

琵琶首席官哭著說:「可憐的孩子,你以後怎麼活下去啊。」

郗默道:「老師!老師,我想跟您學琵琶。」

郗默這一句話令琵琶首席官很意外:「為什麼你想跟我學琵琶呢?」

郗默解釋說:「我的母親曾經在百靈樂舞團彈琵琶,我也想追隨她,彈琵琶給別人聽。」

琵琶首席官很高興:「好呀,既然你想學,我會全心全意的教你,看到你彷彿就看到了源雨師妹。這個琵琶就送給你吧。」

郗默感激的說道:「謝謝老師!」

「我們回去吧!歡迎你加入百靈樂舞團。」琵琶首席官帶上郗默一起走。

周圍的人不禁感慨:「琵琶首席官真是好,人美心美琵琶美……」

……

「你的手。」圓空這一句話,把郗默從回憶拉回了現實。

郗默看自己的手指在不知不覺中磨破了皮,說道:「不用緊,這是常有的。」

圓空道:「不是啦,郗默施主的手很好看,很靈巧。彈那些死板的傳統可真是委屈郗默施主了呢。剛才郗默施主彈的曲子,是自己所想的吧。」

郗默認可道:「嗯,是我自己邊想邊彈的。」

「那郗默施主何不自己創作一首曲子呢?依小僧看,就叫《銀河星舞曲》好了。」

圓空提出的這個建議,郗默想了想說:「《銀河星舞曲》……嗯……這個主意不錯,回去我就能動手寫。」

圓空道:「那真讓小僧期待呢!」

郗默:「你會是第一個聽者,給知音彈琵琶也值得了。」

圓空驚喜的說:「小僧很榮幸能夠成為郗默施主的知音,也榮幸能第一個聽到郗默施主的大作。」

到了星海的彼岸,郗默從小鯉背上跳了下來,圓空還是坐在小鯉背上,他把琵琶遞給了郗默,並把一把刀交付給了她:「郗默施主,能勞煩你替小僧保管這把刀嗎?只是暫時寄放。」

郗默接過刀道:「你也真奇怪,隨身帶刀在身上。」

圓空行禮道:「那小僧就此別過了,有幸能與郗默施主相遇,後會有期。」

小鯉和圓空向遠處行去。

郗默破口喊道:「你還會回來嗎?」

圓空回頭答應:「我一定會回來聽你彈奏的!等我哦!」

這一切都好像能一樣的邂逅,卻成了郗默仙子在這一千年裡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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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的異域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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