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希麗兒她們出發至今已經過去了兩天。

也因為這樣，維音也變得非常遊手好閒，非常悠哉地躺在看起來非常舒適的沙發上，一邊研究著靈術書籍，一邊抱著個頭比自己還要高大的小熊玩偶（家人贈送的那隻）。

『呼……』研究到一半的時候，維音便嘆氣地放下了書籍說道：『這還真是有些無聊啊……』

這才經過兩天而已，維音就已經有些耐不住寂寞了，便開始試圖尋找一些樂子。

突然靈光一閃，維音便穿上平時外出穿的襯衫后，走出了家門，所前往的目的就是自己久違都不曾去過的【第六靈術工會】。

『嗚哇……好多人。這人數堪比外頭的靈怪了吧？』

被工會外頭的靈術師人數給嚇著的維音，不禁往後退了幾步。這也難怪，畢竟自己已經經過了整整十年都沒有回到工會來接取委託，在這十年間增長的人數已經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了。

不過既然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就這樣空手打道回府，至少也要拿到可愛的靈術師的電話號碼才行——帶著這樣的念頭，維音便硬著頭皮穿過了人群，最終來到了工會的內部。

『……請下一位靈術師來這裡！』

聽見從櫃檯的某處發出的呼叫聲后，維音便順著聲音的來源走去，隨後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位褐色短髮的少女，並且與維音的視線重疊在一起后，便熱烈地歡迎著維音的到來。

『您好……是從來沒見過的新面孔呢？我是這兒【第六靈術工會】的前台負責人，名叫緹娜。請問您是要來登入成為新的靈術師的嗎？』

『哦呀，現在的前台都是那麼可愛的女孩子了嗎？很高興認識你，我是維音』

面對維音有些調戲的語氣，再加上有些帥氣的外貌，頓時讓緹娜稍微臉紅了起來。

『……咳！維音先生，請不要調戲我』以咳嗽打斷了自己害羞的思緒后，便繼續說道：『請問是來登入成為新人靈術師的嗎？還是說是要接取新的委託呢？』

『是呢……等我一會兒』

維音從空間靈術里搜了搜幾分鐘后，便拿出了一張稍微有些老舊的卡片，並遞給緹娜。

這張卡片上面雖然沒有刻上人頭像，但上面卻刻有維音的名字，以及他現在所處於的F級等級。從外觀上來看，這張卡片就是每一位靈術師都會擁有的靈術師身份證。

就和遊戲里的冒險等級類似，只要靈術師完成指定數量或高等級的委託后，靈術師的等級就會上升。然而到達A級后，晉級的條件就會追加高等級靈術師親自給予的測驗。雖然看似合理，但也非常嚴苛，也導致因為追加了這樣的條件后，許多靈術師都選擇只停留在A級。

至少從維音現在的視野來看，在場的A級靈術師寥寥無幾，除了從樓上感知到的一股非常強大且熟悉的靈力波動以外。

『抱歉，維音先生，您這張靈術師身份證已經過去將近十年了，若要繼續靈術師的身份的話，就只能請您重新登入了……話說，維音先生今年到底幾歲了？從外貌上來看才三十不到……？』

將卡片退回來后，緹娜便稍微有些仔細地觀察著維音的外貌。

除了那樣子有些帥氣以外，真實的年齡看來也就只有二十來歲，而且成為靈術師的最低年齡是十六歲，維音的樣子根本無法讓人相信他早就在十年前就登入成為靈術師。

『我當然是永遠的十六歲哦～』開始吐舌賣萌地忽悠緹娜，並繼續說道：『所以要重新登入的意思，就是重新再接受測驗咯？』

『沒錯。不過現在能夠作為測驗的對象只有一個……而且還是非常嚴苛的那位……您覺得那樣可以嗎？』

說到這裡的緹娜，額頭上冒出了些冷汗。看來她口中的這一位人選真的讓人感覺到害怕，不過維音貌似已經知道了這一位人物的身份。

『也不是不行啦，要是他的話，肯定會非常歡迎我的』

確認之後，緹娜便帶著維音來到工會的後方。

在路過的途中，也稍微來解說關於【第六靈術工會】這棟建築。

作為【瓦爾特爾國】里唯一的靈術工會，其面積差不過已經能夠匹敵一座皇宮，除了靈術師們都會聚集的前台與大廳區域以外，裡頭還設有靈術師們開會的房間，測驗與訓練用的訓練所，工會人員和靈術師吃飯的大食堂，能夠小歇的中庭花園。

當然，這也只是靈術工會的第六分行而已，還有更大更華麗的工會在其他的國家，不過眼下還是集中在這間第六分行吧。

經過幾分鐘的路途后，兩人便來到了專門測驗靈術師的訓練所。

這個時候的訓練所並沒有其他的靈術師，畢竟有空訓練的話，還不如到戰場上打怪還來得學得快，所以比起剛剛進門的那會兒，現在的區域顯得非常冷清。

但除了冷清以外，一種非常強勁的壓迫感和威壓也從訓練所的角落傳來，正直直地刺向自己的肌膚，使得自己體內的警報不禁響起。

維音再度往前踏步時，就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高大身材的老年人，以及他身後身穿執事服裝的男性。

老年人那深紅的眼瞳正直直地看向自己，以及那有些駭人的微笑完全暴露在自己的臉上。看來他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

『介紹就不需要了，都是老相識了』

老年人——亨伯特打斷了緹娜的話后，便緩緩地靠近維音，直到維音的鼻尖前，亨伯特才停止自己的腳步。

高大的身影頓時完全遮蓋維音那一米八的身高。

『喲，戰友』

『好久不見了，老頭』

兩人相面一笑，濃濃的火藥味一觸即發。

但這兩人並沒有出現戰鬥的姿勢，而是相互勾肩搭背了起來，互相都露出了高興的笑容，彷佛剛剛那場大眼瞪小眼的戰鬥不曾存在過似的。

『……這可對心臟有些不好呀……』在一旁的緹娜則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在這兒已經工作了數年的她明且地知道，只要這位工會長動起手來，每一場訓練所都免不了一筆巨大的維修費。

『那麼維音喲，你到這兒來是有什麼事嗎？難道說是想要再和我一起大殺四方嗎？這可求之不得啊！』

就在剛剛亨伯特接到維音來到的通知時，他一眼都沒看內容到底是什麼，就直接過來尋找維音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維音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事情。

該說這人是不苟小節呢，還是太過於豪爽了。

『那個啊，那個。我是來登入靈術師的。是說只要跟你打一場就能夠登入，所以我才來了』

『什麼嘛，那簡單的事情交給緹娜去做不就好了嗎？而且你的實力我可相當理解……不對？你似乎變得更強了？比起一百年前還是兩百年前……？』

亨伯特就像是一位藝術家觀賞著畫集似的觀察著維音，只要稍微仔細地觀察他身邊的波動，就會巧妙地發現一絲靈力波動。

這是只有在靈術師不想要讓自身的靈力暴露出來所使用的，便於隱藏自己實力的靈力壓制。

只不過維音身上所有的靈力波動，似乎不像是其他靈術師們所擁有的一樣，而是一種邪氣和黑暗混合起來的物質元素。

從上兩百年看來，亨伯特根本就看不出維音身上所帶著的黑暗的靈力波動，畢竟那時候的他能夠完全壓制自己的靈力波動。而現在的他，與其說是退步，倒不如說是靈力變得更強了，所以才無法完全壓制靈力波動還來得更正確。

當然，身為當事人的維音自己也意識到這一點，便輕輕地笑了出來。

『不，倒是你，這不是看出來了我身上的【反靈力】了嗎？這可是你也變強了的證據呀，老戰友』

聽到從維音口裡說出的話，亨伯特也不禁笑出了聲。

……這是什麼狀況？怎麼兩人都笑起來了？——在一旁的緹娜不明所以地看向兩人。

『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想知道我自己到底變得有多強了啊』

亨伯特開始聳了聳肩，開始脫下身上的西服，不知何時就出現在他身邊的執事也接下他所脫下的西服，並且整齊地折好。

隨後，亨伯特便開始卸除綁在自己雙手上的繃帶，暴露在眾人面前的是充滿傷痕的胳膊以及那沒有絲毫怠惰訓練出來的蠻橫肌肉。

『亨伯特大人，要是就這樣開打的話，這裡可是會被弄成一堆灰燼的。還請您使用其他的手段來測試維音大人』

在身後的執事開始提醒著亨伯特不能亂來，而亨伯特自己心裡也清楚明白，只要自己動手的話，這裡不一會兒就會遭殃了，但面對比自己還要強的對手，自己怎麼可能不拿出全力呢？

『是呢……維音，只要你能接下我這一拳頭的話，測驗就到此為止了』

這場測驗非常簡單。只要維音能夠不躲避，並且接下亨伯特全力的一擊的話，就算是維音通過測驗。只是但從這樣來看，似乎是亨伯特測驗自己的實力還比較多。

『我知道了，就拿出你的全力來吧，老戰友～』

不但沒有害怕身為SSS級別的靈術師的挑戰，反而還露出了稍微有些期待的笑容，讓亨伯特也跟著熱血了起來。

『布德！在這裡展開防護靈術，盡你最大的全力展開數量！還有旁邊的小姑娘！快退到訓練場外！』

『了解。緹娜小姐，這邊請』

說完后，布德便帶著緹娜一起退到了訓練場外，並且展開了厚度超過了五十層的防護罩圍繞著整座訓練場。

『呼……』

亨伯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后，便閉上了雙眼，隨後便擺出了自己平時戰鬥時的姿勢——一手做出刀刃的姿勢放在身體的前擺，一手縮在自己的腰部旁，雙腳也擺好了陣勢，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充滿著整座訓練場。

『這、這不會有事吧……？！』

至今以來，緹娜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釋放出威壓的工會長，要不是因為這防護罩，自己恐怕當場就會暈過去了。

——這就是格雷特世界里，僅僅二十一位，號稱【破壞之王】的SSS級靈術師。

『哎呀，不好……』

布德全力所展開的防護罩被亨伯特的威壓給弄碎了幾層，並開始連忙補救。

可還沒等到布德反應過來的下一秒，黃金色的靈力波動就已經集中在亨伯特的拳頭之中，隨後睜開的雙眼裡閃爍著黃金色的光芒，並往前邁出超強力的一步——

『——【殲滅之星】！』

瞬間來到維音面前的踏步，將訓練場的水泥地面給踩碎，並二次讓整座訓練場產生龜裂。

無情的拳頭朝向維音迎面而去。

直到拳頭步步逼近到自己的面前時，維音才緩緩地伸出了胳膊。

『【化實為虛】』

一瞬間，所有亨伯特所釋放出來的威壓都消失殆盡，只剩下重重打在維音手掌上的拳頭。

『什、什麼？工會長的威壓……突然消失了？』

看見這一切發生都不過三秒的緹娜，額頭上流下了大顆的汗珠。

原本以為眼前的這位少年會被擊飛，或是以更強的靈力去對抗工會長的拳頭，但萬萬沒想到是使用這種消除他人靈力的靈術。

不對……這樣的靈術，真的存在嗎？——想到這裡的緹娜，越來越搞不懂這位少年的身份了。

『……果然還是贏不了你啊！哈哈哈！』

亨伯特自嘲地笑了笑，但也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結果，心滿意足地卸下戰鬥的姿勢，也指示布德解除所有的防護罩。

完全解除防護罩后，布德便拿著西服來到亨伯特的身旁，而亨伯則是非常有默契地拿起西服，並端正地穿上它。

『我能把這測驗當成是及格了吧？』

『你還真是會說笑啊，要是這程度還不讓你及格的話，恐怕女王那裡會氣瘋的吧……話說現在的女王已經是一位亭亭立玉的美少女了哦，似乎還在等著你抱走她的意思……不過女王的事情就暫且不說，你重新登入靈術師是為了什麼事情？該不會是真的要……』

『不是啦……不過這說出來也挺無趣的』

維音開始向亨伯特解釋關於希麗兒她們離開了瓦爾特爾國家的事情，並且這一次來到工會是為了消磨自己多餘的時間而來的。

這樣的回答，讓亨伯特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關於那【靈道】的消息，別國似乎也傳得滿天飛了……這樣吧，我們第六工會也幫你調查一下，有什麼情報的話再聯絡』

『啊啊，多謝了，亨伯特』

…………

『好了，維音先生。這是您全新的靈術師身份證。呼……剛剛還真是非常驚險呢』

緹娜將重新做好的靈術師身份證遞給了維音后，便嘆了一口氣。自己那麼大個人了，那種戰鬥，自己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也由於亨伯特的特別許可權，並沒有將維音的真實身份告訴緹娜。

『多謝哦，緹娜』

但維音還是不以為然地接過這張卡片，但就在他伸手接過這張卡片的時候，被緹娜握著的另一端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那個？緹娜小姐？』

突然緹娜就一頭從櫃檯探出，臉部極為貼近維音。

兩人的距離都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這麼快的發展我也挺喜歡的……但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從朋友開始做起呢？』

『才、才不是那樣！我想問的是，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可以和工會長打得平起平落啊？！那可是SSS級的靈術師耶？』臉蛋稍微紅了起來。

『……只是單純因為我比較強？』

『你那算什麼答案啊！』

被維音忽悠過去的同時，他也發現到了某一位萍水相逢的人物，站在委託板前正墊著小腳丫，抬頭查找著適合自己的委託。

『哦呀，這不是非常巧嘛，特麗絲』

『喂、喂！你要去哪裡！』

維音甩開緹娜的追問，來到了特麗絲的身旁。而這樣的舉動也稍微嚇到了正在專註尋找委託的特麗絲。

『……維、維音！你、你來了……嘿嘿……緹、緹娜小姐也在！該、該不會是……討伐飛獅的人被發現了吧……？！』

看見維音的時候，特麗絲不禁露出了稍微有些開心到融化的表情，而突然意識到身旁還有緹娜的時候，心情突然變得非常緊張起來。

『嗯……飛獅？啊！哦～那天幫忙特麗絲小姐討伐飛獅的人也是你！也是呢，打得過飛獅的話……不對！就算打得過飛獅也不一定能夠贏得過工會長啊？！』

『誒嘿～』

面對陷入鬼打牆的緹娜，維音只是調皮地吐出小舌頭。

不過兩人之間的片刻吐露，使得在場的兩人更加知道眼前的這位少年的身份，遠遠不止是一位靈術師而已。

『啊！對、對了！那天……謝謝你！』

回想起上一次維音救了自己，特麗絲也終於找到了機會向維音道謝。

只見她從背包里拿出一小包的烤餅乾，以及那一天的護身符遞給維音。

『……雖、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但、但……你能喜歡就好吶……！』

一眼瞄過特麗絲雙手上的痕迹后，維音也才知道這是特麗絲親自做的。

其實從那一天回到家之後的這幾天里，特麗絲就一直在腦子裡思考要怎麼答謝維音，也想起自己根本買不起任何昂貴的禮物，所以就只好親手烤餅乾送給維音了。

『我可沒那麼認為哦，對我來說，這可是我收過最好的東西』維音打開包裝后，便拿起一片又一片的餅乾往嘴裡塞『嗯！果然超好吃！你非常有做甜點的天賦呢！』

『……誒嘿嘿……是、是嗎……誒嘿嘿嘿……』

聽到這麼被稱讚的特麗絲，臉蛋帶有一絲的紅潤，開心地笑了出來。

你們那是什麼關係啊？——在身後的緹娜不禁那麼聯想到，但也不好意思打斷那麼開心的特麗絲，所以只好忍氣吞聲地看向他們倆。

『還有這個護身符，你就暫時拿著吧。要是下一次遇到危險了，就直接打開它』

維音再一次將護身符交還給特麗絲，而特麗絲則有些慌張地甩了甩頭。

『不、不是說裡面的東西……會很危險嗎……』

在第一次遞給特麗絲的時候，維音是明確地說了這護身符裡頭藏了某樣危險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麼，也就只有維音自己才知道了。

『不是有句話常說：只要把危險帶在身邊，危險就不會靠近你……總而言之，就姑且當作是見面禮好了』

沒有繼續拒絕維音的話語，特麗絲便硬著頭皮接下了這個護身符。

『啊，緹娜也要個危險嗎？見面禮……』

『那麼危險的東西容我拒絕！』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呢……我還以為這樣就能夠發展成為戀人的關係了……』

『那個話題已經結束了！』

不知是生氣還是害臊，現在的緹娜已經漲紅了臉蛋，意外地顯得有些可愛。

『對了，特麗絲現在是來接取委託的嗎？委託屏幕有些高，要我抬你一會兒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維音也做出了一個抬舉小孩子一樣的姿勢，讓緹娜稍微看呆了一會兒，越發覺得眼前的這位少年，和剛剛和亨伯特工會長戰鬥時的那一位完全不同。

『……那、那個太害羞了……！還、還請不要那樣對我……！』臉蛋越發紅潤，並將視線放在緹娜的身上繼續地說道：『……緹娜小姐……那個……今天的委託……』

『啊！哦！稍等一會兒』

緹娜將維音的事情給拋到腦後，便走回到自己的崗位，查找關於採集藥草的委託。但無論她怎麼找，都找不到適合特麗絲的委託。

這裡所說的並不是沒有採集草藥的委託，而是一些需要到比塔外圍還要遙遠的地方採集的物品，這也導致需要面對更加強大的靈怪。

『這、這樣啊……』

特麗絲稍微有些灰心地低下腦袋，莫名地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那我來護衛特麗絲不就好了？』

突然維音從兩人之間的話題穿插，提出和特麗絲一起組隊採藥的提議。當然，看過維音的身手的緹娜也認為這是個非常安心的提議，若有所思地點頭。

『……可、可是……像維音這樣強大的靈術師……和我一起……真、真的可以嗎……？』

有人陪自己組隊的話，特麗絲是非常高興的。畢竟自己成為了靈術師那麼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和任何人組隊過。

原因就是除了自身對靈怪的恐懼以外，其二就是認為自己的實力根本沒辦法做到像其他的靈術師那樣。

維音就像是看穿了特麗絲心裡的話一樣，稍微有些好奇地看向特麗絲的雙眼，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哦！不過在我看來，你可是屬於有才能的那一類型啊……用不了幾年可能就會成為S級別了』

從古至今所流傳的書籍里曾經寫到：靈術師的靈力和血液一樣都是在動脈里流動的，而作為窗口的眼睛則是能夠清楚地看出他人所持有的靈力量。

維音就是從特麗絲的眼睛里看出了宛如洪水一般的靈力量，所以才會對特麗絲說出那番話的。

只不過，能夠明確看穿他人的靈力量的靈術師，恐怕在現代里就只剩下維音一人了。

『才、才能……？』

聽到從維音口中說出來的話，特麗絲不禁睜大了雙眼，有些難以相信他所說的話。

別說靈力量了，特麗絲自己可從來沒有發動過任何的靈術，所以才能什麼的，特麗絲壓根沒有那樣的實感。

『別擔心！很快你就會見識到你所擁有的才能了。緹娜！給我們來個採藥的任務！』

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后，維音便搶在特麗絲的前面來到緹娜的面前。

『……話說你是認真的嗎？這可是E級的委託哦？』緹娜開始貼近到維音的耳邊，小聲地說道：『你可是打贏了我們家的工會長啊！不接取SS級以上的委託，跑來和特麗絲玩鬧，這行嗎？』

『哦哦！和特麗絲的約會，絕對會是今天會幸福的事情呢！』

緹娜一臉鄙視地看向維音，讓維音冒下了許些的汗珠。而聽到那麼曖昧的話的特麗絲，就算伸出雙手遮蓋臉蛋也能夠知道她現在的表情。

『而且比起一些SS級的委託，重新開始靈術師的身份也是相當耐人尋味，也就是那種重新來過的感覺——我是這麼認為的啦』

『……是嗎。不過身為櫃檯小姐的我，也無權關涉靈術師的選擇權就是了。好了，快給我你們倆的身份證』

『是～』『啊……是、是！』

將兩人的身份證都登記在F級【採藥】的委託面板上，並且都拿取了兩人的簽名之後，維音和特麗絲這對新人組合就踏上了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