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與小丑（5）

蝙蝠俠最終接受了哈莉·金的合作建議。

因為瑪莎。

因為振金門。

「你明天直接回小丑幫。」

「不派人盯我？萬一我回到小丑幫就撕毀和你的協議？」

哈莉·金遊刃有餘地調戲著蝙蝠俠。

蝙蝠俠抬手，從蝙蝠戰袍上扯下一塊紅藍配色的海星：「罐羅負責監督你。」

「罐羅？」

哈莉·金皺起眉頭。

作為資深DC漫畫粉，她當然知道罐羅原名斯塔羅，外號征服者，原本是正義聯盟的敵人，一度被認為是DC宇宙中最強大的精神控制者，即使被正義聯盟打敗，以罐羅的形象重生成為蝙蝠俠的寵物兼養子，它的強大依舊無需置疑。

現在，蝙蝠俠派罐羅監督自己，說明他——

【很高興認識你，哈莉女士，我是罐羅，當然我更希望你稱呼我是偉大的蝙蝠俠最喜歡的羅賓~】

大海星在蝙蝠俠手中站直身體，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哈莉·金。

【我能感受到你身上散發出的深不可測的黑暗和無可匹敵的瘋狂，你很強大，你是個充滿不可預測的怪物！但即使如此，如果你膽敢與罐羅最愛的蝙蝠俠爹地為敵，罐羅一定會拼盡全力阻止你~】

「我從未想過和小蝠為敵，我喜歡小蝠，喜歡他的腹肌，還有他可愛的貓耳頭盔~」

哈莉伸手，接過主動跳入掌心的罐羅：「準備怎麼監督我？雖然全哥譚都知道我是個精神病，大家也都習慣了我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但如果——」

【我可以偽裝成發卡貼在你的頭髮上，也可以作為裝飾品掛在你的胸前，你休想甩掉我！】

罐羅一本正經地回答哈莉。

哈莉抬頭，看了眼始終站在落地窗外的蝙蝠俠：「真的不進來？」

「沒必要。」

「可是——」

「罐羅似乎很喜歡你。」

【罐羅喜歡一切能幫到老爸的東西~】

兩三下就跳到哈莉頭頂的罐羅舉起海星觸腕驕傲地宣布。

哈莉·金晃了晃腦袋，警告罐羅：「不要隨便釋放觸鬚介入我的精神世界。」

【罐羅是怪物不代表罐羅喜歡和怪物打交道看怪物的精神世界~】

罐羅無比嚴肅地回復哈莉·金。

哈莉·金：「……」

見他們似乎「相談甚歡」，蝙蝠俠轉身離去。

……

……

第二天上午，享用完畢韋恩酒店提供的豪華早餐，哈莉·金準備離開，收拾的時候看到沙發上居然有一張黑卡——

「果然，布魯西寶貝捨不得讓我受窮~」

說話間，哈莉·金將黑卡塞進口袋。

貼著哈莉的頭髮、將自己偽裝成海星發卡的罐羅見狀，發出不滿的哼唧：【這是爸爸的錢~你不能亂用~】

「所以蝙蝠俠確實接受了布魯西寶貝的包養？」

哈莉·金故意裝傻。

【……懶得和你解釋！】

被哈莉氣得發嗆的罐羅索性閉上大眼睛。

哈莉·金嫣然一笑，穿好衣服，走出酒店，立刻刷布魯斯·韋恩的黑卡給自己買了一輛顏色極其張揚的紅色跑車，又在市中心的購物廣場買了一大堆的新款女裝、鞋子、珠寶首飾——

哈莉·金不是消費狂魔，但她現在的身份是哈莉·奎因，是哥譚的犯罪女王、瘋子，理應性格囂張，做事任性，為所欲為。

何況——

這張卡是布魯斯·韋恩特意留給她的。

以蝙蝠俠的謹慎多疑，故意留下黑卡后必定會派專人留意這張卡的消費記錄。

她暫時不想被蝙蝠俠發現她不是真正的哈莉·奎因。

……

同一時間，蝙蝠洞內。

「哇~不愧是哈莉·奎因，不到一個小時就買了那麼多東西~」

監控大屏幕前，收到消息后連夜趕回哥譚幫忙的「夜翼」迪克看著密密麻麻的消費刷卡記錄，發出由衷的感慨。

一旁的芭芭拉·戈登卻因為哈莉·奎因的二十多雙高跟鞋和足部spa保養消費記錄，難掩失落與羨慕：「哈莉活得真痛快，想幹嘛就幹嘛。」

「等你恢復，我把全哥譚所有的好看鞋子都買下來~」

「我在乎的不是鞋子，我在乎的是——等等！她在幹什麼？！」

芭芭拉指著監控里走進寵物店的哈莉：「買寵物用品？」

因為這句話，正在蝙蝠洞內活動的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中的事情，看向剛剛結束健身鍛煉的蝙蝠俠，腦內浮現糟糕畫面。

包括達米安。

「哈莉女士去寵物店應該是給她的兩隻鬣狗買寵物玩具和食糧。」

全能管家阿爾弗雷德若無其事地為主人化解尷尬。

然而事情的發展還是再次出乎他們的預料。

大約半小時后，哈莉·奎因走出寵物店，懷裡抱著一隻最多兩個月大的小鬣狗。

她驕傲地抬起頭，彷彿自言自語般對著蝙蝠俠秘密安裝的隱秘攝像頭說：「巴德、盧（Bud與Lou是哈莉·奎因養的兩隻鬣狗的名字）應該很高興見到布魯斯這個弟弟~」

監控屏幕前的迪克驚得一口咖啡噴出：「b……b……布魯斯！哈莉新買的小鬣狗居然叫布魯斯！」

「還是兩隻成年鬣狗的弟弟~」

達米安不忘補刀。

「哈莉·奎因女士對老爺一直都有好感。」

阿爾弗雷德淡定表示：「何況這隻小鬣狗刷的是韋恩家的信用卡。」

「那也不能……」

芭芭拉試圖指出阿爾弗雷德在偷換概念，卻因為接下來的變故驚掉下巴。

她看到——

懷抱最多兩個月大的小鬣狗的哈莉·奎因身旁突然多了個全身綠色的美艷女人，女人沖監控攝像頭揮了揮手，與攝像頭相連的那塊小屏幕頓時變成黑色！

毒藤女出現了！

和過去的無數次一樣，她堅定地站在哈莉·奎因這邊，維護哈莉的利益，仇恨一切試圖監視、傷害哈莉的力量！

……

……

毒藤女出現在哈莉·金身旁時，哈莉·金剛剛結束對蝙蝠家族的挑釁喊話，正認真思考是否摧毀這個已經失去存在價值的監控攝像頭。

結果——

毒藤女出現，用她最愛的植物解決了攝像頭。

「艾麗~」

哈莉·金主動和毒藤女打招呼，並如願看到毒藤女頭頂的幸福好感666，進度83.25%，系統界面出現對應的解鎖激活按鈕【毒藤女83.25%】。

不愧是全世界最愛哈莉·奎因的毒藤女，初始好感這麼高。

哈莉·金興奮地想著，但很快又意識到不對：以毒藤女對哈莉·奎因的感情，她的好感指數的上限居然只有800？！

難道說——

【是的，她已經發現你不是真正的哈莉·奎因。】

視野範圍內，出現一行系統文字。

哈莉·金挑了下眉，反手將已經命名為布魯斯的小鬣狗塞進毒藤女懷中：「我的小可愛，它叫布魯斯~」

「布魯斯？布魯斯·韋恩？」

毒藤的口氣有些發酸。

哈莉·金：「不喜歡我用布魯斯這個名字？」

「我……」

毒藤眼珠轉動，目光落在偽裝成髮飾的罐羅身上：「哈莉，這個發卡一點都不適合你。」

「但它是小蝠送給我的禮物~小蝠喜歡它，它的配色也和我的衣服很接近~」

即使被系統告知毒藤已經發現自己不是真正的小丑女，哈莉·金依舊全力扮演著真正的哈莉·奎因，一番胡攪蠻纏的親昵后，拉毒藤上車，直奔小丑幫總部。

毒藤全程不說話，懷抱取名「布魯斯」的小鬣狗，專註又迷茫地看著哈莉·金。

……

因為女小丑的思維實在太瘋狂太變態，這個世界的哥譚小丑幫的主要權力都握在相對正常一點的「大嫂」哈莉·奎因手中。

看到哈莉·金從全新的紅色跑車上走下，身後站著懷抱小鬣狗的毒藤女，小丑幫的嘍啰們無不又敬又怕地圍上前：「大嫂，您終於回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

「老大正在制定一個可怕的計劃。」

「能夠毀滅哥譚的那種？」

「這個……那個……」

小頭目看了眼哈莉·金身後的毒藤女，欲言又止。

哈莉·金：「艾麗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頭目聞言，戰戰兢兢地報告說：「老大想設計一場爆炸，把哥譚所有勢力全部摧毀。」

「這樣不好嗎？」

哈莉·金反問小頭目。

「可是在老大的計劃里……那場爆炸……爆炸的引爆點在阿卡姆精神病院……」

小頭目的聲音帶上哭腔。

瞬間想到阿卡姆精神病院內的神秘振金大門的哈莉·金也不得不承認，女小丑瑪莎制定了一個真正的瘋狂計劃：

她計劃摧毀的不是阿卡姆精神病院或者哥譚市內任何一個勢力，而是——

整個世界！

「不愧是我的小布丁~」

說話間，哈莉·金撕下偽裝成海星髮飾的罐羅，貼在小鬣狗的耳朵旁，連海星帶鬣狗一起塞給小頭目：「照顧好布魯斯~」

隨後，她抬頭，看著毒藤的綠色眼睛：「艾麗，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但在回答你的問題以前，我希望你先回答我的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願意為哈莉·奎因做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