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和小丑（4）

「可是我想打開這扇門~」

哈莉笑嘻嘻地看着蝙蝠俠：「你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門後面有什麼~」

「我會阻止你！」

蝙蝠俠冰冷地宣佈：「哈莉·奎恩，不要試圖打開這扇門，你比我們任何人都更清楚門後面的危險！」

看着嚴陣以待的蝙蝠俠，聽着振金門后斷斷續續傳來的星空的呼喚，哈莉·金腦中閃過一個絕妙的主意。

她興緻勃勃地打量著對她又怕又恨的阿卡姆精神病院守衛們，目光最終落在如磐石般黑暗堅硬的蝙蝠俠身上，修長的手指撫摸艷麗的嘴唇，半是調戲半是認真地表示：「如果小蝠願意接受我的條件……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和你談——」

「瑪莎——」

哈莉冷不防地說道。

蝙蝠俠眼中頓時出現難得的情緒波動：「你想做什麼？」

「我想和小蝠談條件，用不打開身後這扇門，我最愛的小布丁，以及你最愛的瑪莎做籌碼~」

哈莉·金故作悠閑地說道。

蝙蝠俠：「你想交換什麼？」

「自由，離開阿卡姆和哥譚的自由。」

「你不可以離開阿卡姆。」

「那我現在就打碎這扇門，你知道我是個瘋女人~」

哈莉·金虛張聲勢地舉起金屬球棒。

「等等。」

蝙蝠俠抬手，握住哈莉的球棒：「你知道多少？」

「多少？是說門後面的事？還是瑪莎的事？」

哈莉明知故問。

蝙蝠俠：「所有。」

「想知道問題的答案，你必須立刻鬆開球棍，送我去韋恩酒店的總統套間，伺候我吃飽喝足洗灑滿玫瑰花和香薰蠟燭的浪漫熱水澡，最後再安排幾個年輕帥哥給我做spa~把我哄得舒舒服服開開心心，我才會考慮告訴你~」

哈莉·金調戲著蝙蝠俠：「如果給我按摩的帥哥們是我們的哥譚寶貝布魯西和他的養子的話，我或許會在按摩中途就忍不住說出我知道的一切~」

「……」

「不能接受嗎？」

哈莉·金欲擒故縱地嘆了口氣：「那我現在回房間，然後找機會開門——你是哥譚的黑暗騎士，你不可能永遠待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看守我，不是嗎？」

說完，哈莉走向已經滿是彈坑的房間。

她知道蝙蝠俠會改變主意，因為在振金大門這件事情上，哈莉可以嘗試無數次失敗無數次，蝙蝠俠卻只要失敗一次，整個哥譚乃至整個世界都可能不復存在！

果然——

「你需要布魯斯·韋恩為你做spa？」

「布魯西不想來的話，換成迪克也不要緊，我喜歡他的翹屁股~達米安就算了，那個小屁孩只會沖我流鼻血，然後弄髒地板~」

「明白了。」

蝙蝠俠沉默地說着，示意哈莉·金跟他走。

……

……

兩個小時后——

如願住進韋恩酒店的總統套房、吃完米其林大廚精心準備的美食又泡了整整一個小時的玫瑰香薰澡的哈莉·金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毫不意外地看到沙發上一臉風流多情的布魯斯·韋恩和茶几上的兩杯香檳。

「布魯西寶貝~」

哈莉·金笑眯眯地走到布魯斯身前，看了眼茶几上的香檳，故意鬆了松裹身浴巾：「親愛的，你希望我彎腰拿香檳讓你看我的上面還是用腳趾夾香檳讓你看我的下面？」

「……饒了我吧，哈莉姐姐~我暫時不想被小丑爆頭~」

「你怕被小丑爆頭卻來這裏給我做按摩~你真是個又大膽又怕死的混蛋~」

說話間，哈莉·金走到按摩床邊，松垮垮地躺下，轉頭招呼布魯斯：「過來，給我按摩~」

「真的要——」

布魯斯一臉為難。

哈莉：「難道你覺得蝙蝠俠和你開玩笑？」

「可是——」

「我向蝙蝠俠點的是你和迪克一起為我按摩，只有你應約前來，我已經很吃虧了~快點過來，別讓我久等了~」

哈莉回眸，風情地暗示著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

為了哥譚第一花花公子的面具，為了哈莉承諾的情報，他最終毅然決然地站起身，捲起衣袖，走到哈莉身旁，拿起按摩精油，自言自語：「我雖然擅長為美女塗防晒霜，但並不擅長為美女做按摩。」

「你知道蝙蝠俠派你來不是為了讓我享受按摩，就像我知道你來這裏不是為了給我做按摩~我們聚在這裏，因為一個名字——」

哈莉看着神色尷尬的布魯斯：「瑪莎·韋恩。」

「你——」

「幫我按摩，讓姐姐告訴你很多很多的事情~」

「我怕你會——」

「吃了你？」

哈莉反問布魯斯：「即使是我也沒有把握讓哥譚第一花花公子吃癟，不是嗎？」

「但是你正在調戲我——」

「因為你有求於我。」

哈莉理直氣壯地告訴布魯斯·韋恩：「蝙蝠俠已經告訴你，突然出現在哥譚的女小丑的真實身份是平行世界的瑪莎·韋恩，對不對？」

「是的。」

「你愛瑪莎？」

「沒有孩子不愛母親。」

人盡皆知的花花公子用難得的嚴肅口吻回答哈莉·金：「蝙蝠俠和我都想拯救她，哪怕她是來自平行世界的瑪莎，不是我的瑪莎，哪怕……」

「哪怕她已經變成無可救藥的瘋子？哪怕拯救她是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是的。」

「那你更該為我按摩了。」

哈莉抬手，拿起一杯香檳，喝了一口：「因為我是你們拯救瑪莎的唯一希望。」

「——你說什麼？」

布魯斯的聲音出現顫抖。

「我說——」

哈莉轉頭，看到男人頭頂那根原本進度為零的幸福好感進度條因為剛才的對話出現變化：指數13，進度0.025%。

這玩意居然精準到小數點后三位！

哈莉·金腹誹著，並由此確定蝙蝠俠對自己的幸福好感指數上限是五萬。

這是個好消息同時也是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只要完全攻略蝙蝠俠就能獲得五萬指數，完成近一半的系統任務，壞消息是，必須收集到超過四萬個好感幸福指數，她才能解鎖激活蝙蝠俠變身卡，或者蝙蝠俠的超能力，或者說——

鈔能力！

哈莉·金繼續興緻盎然地挑逗布魯斯：「親愛的，你為什麼看我的眼神那麼僵硬，怕被我吃掉？」

「哈莉，我——」

「要徹底解決女小丑瑪莎，你必須儘快說服小蝠讓他放我自由。」

哈莉翻身，直勾勾地看着布魯斯：「如果哥譚市內有人能對付女小丑，那個人只能是我。」

「可你現在——」

「即使是小蝠也不敢斷言我是真瘋還是假瘋，是小丑的夥伴還是小丑的敵人，何況你只是布魯西~」

哈莉·金勾魂地看着布魯斯：「或許我們應該做一些更深入的交流？」

沒想到哈莉·奎因如此「饑渴難耐」，布魯斯·韋恩連連後退：「不不不！我還是……我暫時不想……就算小丑是瑪莎也……」

「那就讓小蝠和我談話吧！」

說話間，哈莉·金起身，裹上浴巾，風情地撩了下頭髮：「我開着卧室窗戶等他~」

布魯斯·韋恩：「……」

……

半小時后——

黑暗騎士如約出現在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前，隔着窗帘注視燈火通明的卧室。

「哈莉·奎因——」

「小蝠你好準時~」

哈莉·金慵懶地躺在床上，舒展着性感大長腿：「布魯西有沒有向你如實彙報？」

「彙報什麼？」

「我們的銷魂時刻啊~」

哈莉假裝不知道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玩弄著白皙修長的手指：「不愧是哥譚第一花花公子，按摩手法棒極了，要不是我以前學體操，差點都跟不上他的節奏呢~而且呢，他看起來沒個正經，脫了衣服卻有八塊腹肌，又堅實又彈性，手感好極了~」

「你滿意嗎？」

蝙蝠俠用沒有感情變化的聲音反問哈莉。

哈莉：「如果小蝠那個時候也在場，和他一起對我做花式按摩，我一定非常滿意~畢竟小蝠你的腹肌看着就很美味~用起來肯定更舒服~」

「……」

知道哈莉·奎因在胡說八道但為了維護雙重身份不能正面拆穿哈莉的謊言的蝙蝠俠無奈地看着正興緻勃勃對他賣弄風情的哈莉：「我來見你是為了和你談小丑的事情。」

「所以連聊天的餘地都沒有？」

哈莉「委屈」地看着蝙蝠俠：「小蝠，你真是個不解風情的石頭，不過呢，你越是冷酷無情，我對你越有興趣~終有一天我會讓你主動邀請我探索你的蝙蝠洞~」

「布魯斯說你打算和我合作？」

蝙蝠俠無視哈莉的挑逗，直接進入主題。

哈莉見狀也收斂輕佻，認真地看着蝙蝠俠：「讓我回小丑幫，我將全力推進你們的治癒女小丑計劃。」

「我信不過你，你比小丑更狡猾善變。」

「如果你想治癒瑪莎，你就必須選擇我~或者你選擇打開振金門，門後有你渴望的東西，但它很危險，充滿了不可控~相較於那東西，我至少是活的~可以看見和嘗試控制的~」

為了和蝙蝠俠達成合作，哈莉·金故意虛張聲勢，口吻篤定得彷彿已經看到打開振金門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