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所以為什麼你會跟着我回家?」

伏黑甚爾盯着面前正和自己的兒子玩得親如一家人的北方拓芙,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禪院直毘人和禪院直哉因為互毆從而受了重傷,被五條悟給送醫院裏去了,而被禪院家主帶在身邊的北方拓芙就成了落單的那個。

拓芙:「因為小惠是我弟弟。」

伏黑甚爾覺得自己要仔細甄別一下這句話的含義。

既然和銀時一樣是從未來過來的,算算時間線她今年還沒出生,穿越過來后又跟在禪院老頭身邊……等等,為什麼她會跟在那傢伙身邊?

「那個老頭有讓你做什麼嗎?」

「沒有吧?」北方拓芙撓了撓頭髮,「好像就讓我走了個奇怪的流程什麼的,還說我該姓禪院而不是北方…總而言之挺莫名其妙的。」

伏黑甚爾沉默了。

他木著臉在沙發上斜靠着,也不知道具體在琢磨什麼。偶爾會用那雙犀利的眼睛打量面前的黑髮綠眸少女,試圖從對方臉上看出一絲破綻。

「……拓芙姐姐,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年幼的小惠眼巴巴地看着面前比他高出不少的少女,小臉上滿是期待。

北方拓芙被問得愣了一下,但還是如實回答了這個問題:「一直是不可能的,不過未來我們有很長一段時間生活在一起,啊,十四也在。」

「十四?」

伏黑甚爾斂下神色,心裏大概有了數后便沒再關注這邊的情況,自顧自地刷著暗網上的高薪任務,心裏開始琢磨起下次賭馬的錢該從哪個冤大頭金主那裏坑。

·

歷經千難萬險終於回到高專的一行人可算是鬆了口氣。

家入硝子:「這次修學旅行玩得好開心呀!」

有氣無力的夏油傑:「哈哈,很開心嗎,是的吧。」

五條悟不想說話,只想擺爛。

見到兩個同期都這麼無精打採的樣子,棕發少女突然好奇了起來:「你們在山谷下面經歷了什麼?」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明明從頭到尾她都沒察覺到有咒靈出沒,為什麼自家小夥伴還一副腎虧的樣子,就彷彿做多了劇烈運動一般。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五條和夏油的答案,她只好無奈地玩起了筆,暗念著果然孩子大了已經開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了……不過反正她也不想和臭男生玩,晚上和歌姬她們約了一起去銀座吃壽司,上完課她就美美地潤。

坂田銀時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的教室,此刻他的腦門上還頂着一個快要燒乾的熱毛巾,可以說是把帶病上課表現得淋漓盡致——

家入硝子率先感到不太對勁。

她用筆帽戳了戳有氣無力的夏油傑,開口:「你們有沒有覺得銀八老師這病持續時間太久了?」

夏油傑往講台上瞥了眼,不怎麼在意地道:「還好吧,算起來也就感冒發燒一周左右,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但我的反轉術式又不起作用……」硝子玩着手機,因為關注了很多醫療類相關,所以當有一條「包治百病」的消息推送出來時很快便吸引了她的眼球。

地址在仙台市,視頻里是個大腹便便的禿頂男人,他像模像樣地穿着一件白色的長外套,往那空地里一站還真有一副名醫的樣子。

視頻里的他手裏握著一塊石頭,據他所言是家傳的神石,在發動治百病前要先吸一口仙氣……雖然她後面便知道這吸一口仙氣指的是對着石頭打噴嚏,而前去治病的人還真就這麼痊癒了。

家入硝子:講道理,打噴嚏治療真的不會傳染病毒嗎?

視頻下面的評論也讓她很感興趣,原本她以為會是一邊倒的罵,沒想到有不少人說自己已經去試過了,是真的可以治病,當然也有一位癌症晚期的患者表示治不了他這種,只能治一治外傷什麼的。

一旁的夏油傑:「你眼睛都冒光了,看到什麼感興趣的東西了?」

「有點想去仙台一趟,但我最近抽不出空……啊,」她看了眼講台上仍然高燒的銀八老師,心裏有了個主意,「要不你們倆帶着銀八老師去吧!」

「嗯?去哪?」

「話說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天然卷……」默不作聲的五條悟突兀地開口了,「他是不是總是在若有若無地迴避我?」

夏油傑毫不留情地道:「的確需要迴避你,因為你總是找銀八老師的茬。」

「那還不是因為那傢伙跟你灌輸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傑,你現在變得沒有以前積極了知道嗎,以前的你可是堅定的鋤強扶弱黨,現在的你成天到晚都在想着該怎麼偷懶不做任務,一有空就在那學思想者發獃,所以你究竟在琢磨什麼?該怎麼毀滅世界嗎?」

「那倒不是……話說你不是知道嗎,銀八老師那天燒糊塗后說的話。」夏油傑望向課桌,桌面上還被五條悟畫了個Q版小人,看起來怪滑稽的。

「他說我現在進入了一個思維怪圈,需要有個堅定且正派的人帶着我才能走出去……但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我現在究竟是想要怎樣的一個生活狀態。」

想要追逐強大嗎?是的,無論怎樣都不想被悟給甩在身後。想要放棄弱者論嗎?倒也不是,但在見識過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弱者「天與咒縛」后,他根本再也說不出沒有術式的人都是弱者這樣的話了,有些認知一旦顛覆,那便再也回不到過去。

銀八老師說他這種情況換做少年漫里就是缺乏歷練,跟着男主角出去打拚個幾百集就游刃而解了,然而關鍵是跟在悟身邊就跟划水一樣,根本用不着他出手就被對方解決,也根本談不上歷練啥的。

[「所以就是說啊,如果黑崎那小子在肯定會……」]

[「所以那個叫黑崎一護的真不是銀八老師你杜撰出來的人物嗎,如果是的話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呢?」]

[「這阿銀我哪知道,有緣自然就能見到唄,不過既然未來那個在那種情況下遇到黑崎后都能被改變,你這種情況應該不會太成問題……」]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幾乎成了夏油傑的心結,讓他越來越好奇黑崎一護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從悟身上找不到的答案,真的可以從一個未曾見面過的人身上得到嗎。

發現小夥伴又把自己晾在一邊的五條悟:「……」生氣!

不用想都知道傑肯定又在想那個叫黑崎一護的小妖精了,可惡,他發現新來的銀八老師真的很會畫大餅,尤其是傑這種青春感傷少年最容易受到蠱惑,給他虛構出一個形象讓對方去追隨……雖然結果是傑沒有之前那麼執拗了,但怎麼想都覺得很值得吐槽啊!他家小夥伴似乎腦子不太聰明的樣子。

而這一抬頭,他又撞見了銀八老師躲閃的神色,對方還慌張地扶了扶眼鏡,在摸到實物后才慢悠悠轉過頭繼續寫板書。

……更可疑了。

於是他接着開口,聲音凝重:「我覺得銀八老師在拿我當代餐。」

被打電話后等半天就等到這麼久沒頭沒尾結論的家入硝子:「悟咪,你自戀也要有個度。」

夏油傑則是贊同地點了點頭:「還真有可能是代餐。」

「傑你不愧是我的摯友!果然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然後兩人便看到夏油傑指了指教室後面那排新多出來的那張桌椅,上面還坐着一個人高馬大的人,緩緩道:「喏,新同學野崎君,銀八老師應該是把你看做是他的代餐了吧。」

野崎梅太郎:「嗯?夏油同學有事嗎?」

聽到聲音的家入硝子掏了掏耳朵,一臉不可置信:「我沒在做夢?他聲音和悟一模一樣!」

「何止,連身高都一樣呢。」

五條悟感覺自己三觀都要碎了,他感覺自己離真相明明就差一步了,居然被這個奇怪的傢伙給打斷,換做誰都不會高興。

但是野崎梅太郎實在是太普通了,他們也不明白伏見猿比古為什麼要把這個傢伙硬塞給高專,但顯而易見是私下的保密交易,上頭不知道這件事,恐怕是老師重要的人吧。

而這個傻大個自從坐進教室后便一直在寫寫畫畫,悶不做聲地彷彿教室里壓根沒他這號人物,再加上教室里一直鬧騰,便真沒人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他。

若不是夏油傑這麼一指,他們恐怕全都忘了這號人物也在。

野崎發問后,夏油本想說沒什麼事情打擾了,可下一秒對方就彷彿靈感乍現般抓住他的手,久久不鬆開,嘴上還非常激動地念叨著:「就是這個表情……沒錯,油子在想要見自己的恩人草莓大王的時候就應該是這副姿態,果然在原型身上找靈感最合適了……」

夏油傑:「啊?」

家入硝子啪嘰拍了下他的丸子頭,嘆氣道:「別玩了你倆,聽我說,我有事情需要你們去代勞一下。」

高專三人神神秘秘地湊到一起,而野崎梅太郎也拿着筆在桌上翻找着什麼,最終從畫板上把那張皺巴巴的紙給翻了出來,滿意地在上面寫上油子將會和草莓大王有一個印象深刻的初遇。

但是該怎麼相遇呢……他想起了之前被他遺忘在不知名角落的反派辣鹵腦花,覺得是時候該他登場了。

——————

虎杖香織…也就是羂索,本該在一年前便脫離這副軀殼的,但因為意外惹上了那個叫藍染的男人,它不得不先停下手裏的計劃,繼續扮演着母親的角色躲藏。

一年前它原本想藉著這副身體去勾引那個叫藍染的傢伙,再把對方的身體奪來自己用,誰知道這一碰就碰上了個得罪不起的主,差點沒把它削個灰飛煙滅,但好在它及時求饒說明情況才苟了這麼一命。

差點就寄了……

不僅是肉身,就連靈魂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也正是因為這各種各樣的原因使得它沒法輕易脫離這具身體。

然而好巧不巧,它最近得知了一個消息,仙台市有處公園裏有個包治百病的存在,也不管是真是假了,它決定前去試試。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一行居然還能碰上本不該在現在碰面的幾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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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世界的郊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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