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是我自己 上

傑森·托德，一個自認為已經神經堅韌到什麼都不怕，遇上任何事都能抄傢伙上的未成年，今天意識到世界的真相，有些事不因個人意志而改變，有些事它真就用突突突解決不了。

在這一瞬間，他莫名和布魯斯蝙蝠俠有了一點點共情，不是共情他對那群超反的不殺，而是現實太離譜我卻做不了什麼只能接受那種無力感。

「oh，shit，都怪這個世界。」傑森自暴自棄地想，我都開始共情那傢伙，我一定是被這個瘋狂的世界感染了。

我大概也瘋了，嘻嘻嘻。

「托馬斯，傑森中小丑毒氣了快給他來一針！」卡爾意外看見傑森在治療倉里笑，大驚。

「I』amfine，我沒事！」傑森比他還驚，當場掀開治療倉門從裡面爬出來，是葯三分毒，誰知道你們解毒劑里都是啥玩意。

托馬斯依舊在喝酒，抬眼懶散看一眼，「卡爾，冷靜，傑森還不能完全適應我們世界，有少許過激反應很正常。」

卡爾：他笑得很詭異，我覺得並不是少許。行吧，你說沒事就沒事。

「我出去一趟。」傑森往身上掛幾個攜帶型槍械，酷酷地說，「大概天亮前回來。」蝙蝠洞的氣氛太怪了，我得出去吹點冷風冷靜一下，用熟悉的亂糟糟哥譚治癒受傷的心靈，如果可以，再隨機挑選幾個幸運違法人員給他們做法律科普。

「隨意。」托馬斯根本不提晚上出去有危險路上小心這種事，完全放養。

傑森離開韋恩莊園，走在黑漆漆路上，冷風吹亂他的頭髮，視線遠處哥譚市區燈火通明，耳邊彷彿能聽到暴躁哥譚人的罵咧聲。

這才是熟悉的節奏，不管哪個世界的蝙蝠洞都是狗屎！

尋回熟悉感之後傑森在哥譚的初次夜巡十分順利，身體還未恢復到最佳狀態，他也不託大，找不那麼超反的小嘍嘍先練手感。有點想念冰山酒吧了，企鵝人和他手下的小弟們是非常好的經驗包。

企鵝人只是犯罪，和其他超反比起來甚至算正常，找他麻煩是入門級行動。

收拾掉兩個攔路搶劫、一個發酒瘋的醉漢、三個打架鬥毆的街溜子，傑森摸到一條大魚。五個畫小丑妝的幫派成員，領頭是一位女士，傑森莫名覺得有點像哈莉·奎茵，世界不同他不敢確定，就算不是同一人應該也有相似元素，剩下四個就是單純的嘍啰。

臉長得兇狠，身材彪壯，在常人看來很麻煩，在有豐富應對超反的傑森看來，這種壯漢真打起來只是背景npc，真正的硬茬是那個「哈莉·奎茵」

有點手癢，想動手試一試。傑森搓搓鼻子，按捺心中的衝動。小丑情況有點麻煩，他實在不想撞上，撞上是打還是不打，直接喊grandmama小丑是哈哈狂笑還是溫言細語，理性和感性可能交織在一起，讓這個世界的小丑比其他世界單純的小丑更麻煩。

越想腦殼越痛，那種想爆血管的衝動又來了，不管了，直接干就完事，年輕人就該衝動一點。

傑森檢查自己帶來的彈藥儲備，關保險，上膛，蹲在安全地方暗中觀察，在小丑幫露出破綻時biu開火，借彈藥掩護欺身上前，突突突。

小丑幫不甘落後，抬高槍口和傑森對射。

俗話說黑化強五倍，殺不死的都能讓你變得更強，傑森現在的狀態在任何文學中都算是加了無敵buff，一人一槍把對面包圍。

領頭的小丑女跑掉，丟下自己小弟在地上哀嚎。沒刻意手下留情，但都是重傷且失去行動能力，運氣不錯這些傢伙。放在原地不管，是生是死看你們接下來的運氣。

進行一次暴力活動后傑森的心情得到有利宣洩，狀態好了不少，現在腦子不再嗡嗡響了，他想找個路邊小攤來一份熱乎乎的辣熱狗，再配上熱牛奶，或者其他什麼食物，來一通暴風吸入。

晚上沒有擺攤的，24小時營業廳倒是看見一個，摸摸肚子，傑森走進店鋪。

「老闆，來……」點上自己愛吃的食物，坐在靠窗的位置享受悲催生活后難得的平靜。

食物很快端上來，傑森咬一口，嚼幾口發現不對勁，直接吐在盤子里，抬腳踩桌面，掏槍瞄準櫃檯后的老闆，「你們在食物里下毒！」

躲在櫃檯后的老闆慢慢轉過身體，露出自己被印著店鋪logo棒球帽遮掩住的下半張臉。

嘴角淺淡的縫合線疤痕，蒼白的臉色，他或者她歪頭，「讓我看看這是誰，是老蝙蝠撿回家的小鳥，叫什麼來著，傑森，hhhhh傑森~」

草，小丑！

傑森二話不說調轉槍口打破玻璃跳出去，這個小丑實在難以下手，萬一槍走火弄傷了以後布魯斯怎麼解釋，我傷了你媽。Shit，我竟然在考慮他的心情，他什麼時候考慮過我的心情，狗屎！

小丑扔掉棒球帽，綠色捲髮在風中如此醒目，她追在傑森身後，「老蝙蝠說你是布魯斯的養子，哈哈哈，他又編造這些沒意思的東西，我殺了你再把你送給他，他就不會再神神叨叨這些玩意。

你說，我做得對嗎，哈*n。」

托馬斯，原諒我的無禮，這傢伙我完全看不出瑪莎的影子，她就是個小丑。

既然第一時間無法逃離，再跑下去也沒有意義，傑森停下腳步，深呼吸幾次調整心態，轉身直面異世界小丑。他恢復健康后決定一定要向小丑復仇，用他祭典自己的過去和心靈，在正式面對之前有個小丑拿來練手也不錯，至於生命危險，他相信卡爾一直在傾聽，不會有危險。

有風險沒有危險，最好的鍛煉機會。

小丑越來越近，性別不一樣，帶來的壓迫感幾乎一樣。傑森想到那些疼痛的過去，小丑精神污染似的狂笑，身體控制不住生理性顫抖，他抿住嘴，努力戰勝自己的生理反應。

「你在害怕，你害怕我，哈哈哈，你根本不是老傢伙說的異世界人，什麼異世界人會怕我，異世界根本沒有我！」小丑紅著眼睛殺過來。

傑森依舊在發抖，但同時他勇敢地迎上去，不僅僅只有單純的戰鬥對抗，戰鬥同時針對瑪莎這個身份搞小丑心態。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確實是異世界人，我快被你們這個離譜的世界搞瘋球了。

「是的，沒錯，我害怕小丑，我那個世界的小丑是個醜陋的男性，我在他手中吃過大苦頭，那傢伙被我和布魯斯聯手抓進阿卡姆瘋人院數次，最近的一次我乾脆利落打斷了他三根肋骨。」沒有胡謅，全是事實，小丑被打斷骨頭也是事實。

「這不能證明什麼。」小丑瑪莎狂笑聲音稍減，動作依舊麻利。

「我在布魯斯手下接收訓練，現在所用的招式都是他教授。」這裡說了一點謊言，用槍的利落不是布魯斯教的，純屬自我領悟。

「和老蝙蝠確實不一樣，那又如何，哼哼哼哼哼。」戰鬥風格很好認，老蝙蝠更加狠辣，而傑森是成體系格鬥痕接且在努力往不要命那個方向走。

小丑瑪莎掏出一個試管，扔在傑森腳下。

傑森立刻屏住呼吸，並快速跳離氣體揮發範圍。

繼續描述：「布魯斯·韋恩，我的……」媽的，咬牙說了，「養父，年齡27歲，身高188，體重95kg，黑髮藍眼，喜歡阿福做的點心，討厭西藍花。」

「布魯斯很乖，為了好好長身體，他會吃西藍花。」小丑繼續掏出各種炸物和化學品對付傑森。

聽到小丑的否認，傑森反而鬆了一口氣，很好，你開始提布魯斯，你沒那麼小丑了，我有勝利的可能，繼續。

在戰術上為自己點贊同時，傑森有種難以言說的痛苦，狗屎，竟然有一天要通過布魯斯來搞小丑心態，並且確實有效，上帝製造這個世界的時候一定放了超量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