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是誰

小丑詭異笑，蝙蝠俠躺平，超人圍觀。

這場面，真是摸不著頭腦，看見落單的小丑不去干他圍觀做什麼。不對，小丑的聲音不對，這是女小丑。

傑森：？？？？？

等等，等等，蝙蝠俠能殺伐果斷，超人能不愛人類，小丑只是變了性別，沒問題，完全沒問題，可以接受。

傑森迅速調整好情緒，告訴自己不要被表象迷惑，小丑不因性別年齡高矮胖瘦而變化，不管什麼丑都該死。摒棄一切以絕對客觀角度痛恨小丑，並疑惑蝙蝠俠和超人怎麼不聯手biu了這傢伙。

等了數十秒，這三還在原地擺pose，像bgm沒到高能部分於是慢動作演戲的演員一樣。

你們不動手，我來！傑森掏出自己從蝙蝠洞順走的槍，用力擦槍，面帶殺氣。

屏幕里小丑詭異的笑聲結束，蝙蝠俠翻身躍起，以傑森的眼力，他看出蝙蝠俠起身時能抓住小丑給她一通正義的蝙蝠拳，但蝙蝠什麼也沒做，就是躍起後退，連槍都沒拔。

幾個意思，這是幾個意思，過分了！傑森開始給彈夾按子彈，蝙蝠俠，你怎麼能因為小丑的性別對她留手，那可是小丑！

這貨身上的元素先是小丑再是異性，托馬斯你清醒一點，瑪莎還活著，你不是布魯斯那種單身人士。蝙蝠俠對小丑手下留情這種畫面大大衝擊了傑森的腦子，以至於他腦子裡開始冒家庭倫理梗。

蝙蝠俠冷酷：「你對我注射了什麼？」完全沒反應，怕是藥物又怕不是。

「嘻嘻，你猜。」小丑扔下鞭子，慢步靠近蝙蝠俠，語氣從小丑轉得更像人類，「你笑一個我就告訴你，哈。」

蝙蝠俠擠出一個笑，迅速收回，硬邦邦往外砸單詞，「說。」

傑森：靈活應對，不算崩人設，還好，還好。

「太僵硬了，老闆會扣我工資的嗚嗚嗚。」小丑接近蝙蝠俠，捏住他下巴直接吻上去。

蝙蝠俠最開始身影僵硬，但很快他收下這個吻，並予以回應，很快超反和超英的之間的決戰就變成了文藝愛情片現場，現場只差粉紅色光效好和柔美音樂。

傑森：fuck，這算什麼事，我的眼睛！

裝彈夾上膛，接著在蝙蝠洞里挑幾把看得順眼的槍械，往自己身上掛，殺氣騰騰問ai：「他們在哪？」我現在就去把小丑崩了，疑似布魯斯后媽的問題乾死小丑再問。

喬·艾爾關上所有蝙蝠洞出口，阻攔態度相當明顯：「你不能殺小丑。」

「為什麼？！」傑森這下真憤怒了，就那貨那玩意，你們沒有不殺原則，動起手來幫派看了都要跑路，憑什麼不殺小丑，憑什麼，就憑蝙蝠俠和她有一腿？

有一腿這三個字出現在傑森腦子裡時，他感覺腦子都被污染了，負面情緒蹭蹭上漲。曾經他以為蝙蝠俠死活不殺小丑讓人氣憤，現在他知道了更讓人氣憤的是一個對誰都能動手的蝙蝠俠唯獨不殺小丑。

「崩。」傑森不和ai爭論，直接一槍打中之前卡爾說的電源按鈕，不管怎樣高級的ai，沒電后連廢鐵都不如。

電源按鈕被擊中，噼里啪啦冒火花，但蝙蝠洞里的燈光和ai沒有絲毫變化，要麼電源按鈕是假的，要麼超人當初是在忽悠他，不論那種可能，都讓傑森的血壓又上了一個高度。

「孩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ai試圖勸傑森冷靜。

傑森：呵，搞壞事的傢伙都是這樣說的。

不理ai，在蝙蝠洞里找炸//彈，不然我出去我自己炸，和小丑同流合污（在他看來大優勢狀態不動小丑就是同夥）的蝙蝠不是蝙蝠，是屑，全突突了還世界一個清凈。

ai無奈，ai嘆氣，放手讓傑森找，沒事，就算找到了也炸不出去，蝙蝠洞的科技水平比孤獨堡壘差不了多少，隨便造，撓壞一塊牆皮都算氪星科技偷工減料。

傑森哼哧哼哧排炸//彈，被他無視的監控視頻中突然傳來托馬斯神似小丑音調的怪笑。那詭異尖利的男士小丑笑，當場讓傑森嚇出一身白毛汗。

男的、小丑、怪笑，ptsd要犯了。

狗屎，又怎麼了，你們上一秒還親得火熱！

扔下手中事情轉身去看監控，托馬斯的嘴角上挑到生理極限，蝙蝠頭盔遮住兩個嘴角，讓這個不完整的小丑笑更顯詭異。

「哈哈哈哈哈。」蝙蝠黑漆漆在狂笑，小丑在一邊表情無比欣慰，順著他的音調連奏。

兩種相似又不同的狂笑重疊在一起，哥譚聽了連夜跑路。

拳頭硬了，傑森握緊槍，二話不說瞄準，很快他意思到這不是真人只是監控，強忍不適壓低槍口。

托馬斯察覺自己身上的詭異，抬手按住嘴，從指縫裡擠出怒吼，「你做了什麼？！」

女小丑停止笑聲，手指在嘴唇前方擺動：「嘖嘖，愚蠢的老傢伙，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來告訴你，嘻嘻。

那支藥劑里什麼都沒有，只是生理鹽水，哦，不對，你大晚上出門一定沒有吃飯吧，葡萄糖，我還加了葡萄糖……嗯，腎上腺素……還有……」她掰著手指頭挨個數自己加的料，數一個就抬眼偷偷看托馬斯，顯得滑稽而恐怖。

小丑報出一串名稱，傑森以自己淺薄的醫學知識解析，那些名稱代表的藥物都不是壞東西，是醫院常開的藥品，不管怎麼搭配最多讓人不適，不會整出強行小丑笑這種效果。

一定有另外的東西導致蝙蝠俠現在的狀態，擁有豐富和哥譚超反對抗經驗的傑森很快推理出一個嫌疑要素——小丑笑氣。

托馬斯是醫生，更懂藥劑學；蝙蝠俠自帶偵探設定，更懂推理；同樣，韋恩更懂另一個韋恩。

蝙蝠俠依舊死死捂住嘴，讓自己不要發出狂笑，指縫后的聲音變得冷靜，他空起來的另一隻手指向小丑，「你在嘴唇上塗了東西。」

傑森：是我格局低了，傷人之前先傷自己，這個小丑有點東西。

小丑側身對蝙蝠俠，用半張臉瞅他，理理頭髮，羞澀：「是個甜蜜的吻，是吧，老傢伙。」說完這句話，她秒變情緒，「你看，你現在變得正常，笑我是個瘋子，哈哈哈哈哈，你笑了，我完成了今天的業績，老闆不會扣我工資了，真好，哈*N。」

傑森：怎麼看蝙蝠俠都不像正常了，你們給我的感覺是都瘋了，都瘋了，毛骨悚然。我寧願看你們打成一團，也別站在原地探討笑不笑這種奇怪問題。

「卡爾！」小丑高呼氪星人的名字。

一直安靜當盆栽的氪星人飄過去，擋在小丑和蝙蝠俠中間，乖巧等吩咐模樣。

傑森的怒氣疊加到極限反而冷靜下來，他懷疑這是血壓沖爆血管后的假冷靜，超人聽小丑的話，這fuck的太離譜了，比蝙蝠俠和小丑有一腿還離譜。

「帶著老傢伙回去，樓下是帶給你的東西，不許剩。」

卡爾扔下蝙蝠俠往樓下沖，攝像頭的畫面跟著他跑，暫時失去小丑和蝙蝠俠畫面。

真就這麼聽話？狗屎，是被威脅了，一定是被威脅了是吧，反應這麼熟練看上去不止經歷了一次，草，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看上去哪裡都透著離譜，邏輯呢，正反對抗的衝突呢，媽的，肯定又有血管爆了，頭痛。

傑森一隻手鬆開槍，找張椅子坐下，絕望面具按太陽穴。

毀滅吧，趕緊的，這破監控不想看了，不論你們再發生什麼離譜的劇情爺都不想知道，擦好槍上好膛，等你們回來直接清空彈夾。

傑森這樣想，也確實這樣做，在蝙蝠洞入口不遠處找准埋伏點，以標準姿勢架上槍，坐等開門紅。

屏幕在身後，看不見挺好的，省的看見奇怪畫面再爆掉血管影響待會的突突準頭。大概是演完了，這三沒有再弄出奇怪動靜，只有卡爾快速飛行帶來的音爆聲，很好，蝙蝠俠和超人很快就能回來，biu他。

蝙蝠洞ai在組織傑森離開蝙蝠洞后再未做任何指令，完全不擔心傑森對歸來的托馬斯帶來什麼危險，也不擔心萬一沒弄死，蝙蝠家的解釋問題。

這態度讓傑森有一絲絲不安，某種程度上說明那個小丑身份不一般，傑森開動想象力想了一下，實在想不到小丑有什麼身份能合理化托馬斯和超人的怪異行為。

想不通，不想了。蝙蝠洞入口打開，傑森將問題丟到腦後，專心瞄準，出現了出現了，很好。

突突突突突突！

蝙蝠洞火力大作，彈殼掉落一地。

托馬斯：韋恩莊園還能遭了埋伏？誰膽子那麼大，我明天就去辦了他！

超人：啊，有點癢，誰幹的……我看看，傑森？

彈夾打完，殺氣騰騰的托馬斯看清埋伏者，驚訝且疑惑，摘掉蝙蝠頭盔隨手扔在地上，無視敵意走過去：「傑森，你在做什麼？」

不是你為什麼這麼做，這是你在做什麼，話里的態度十分有意思，就像家長問自家小孩玩泥巴隨口問那樣。

這輕描淡寫的態度並不能讓傑森開心，反而激起更強烈的情緒。他把人體描邊槍重重扔向托馬斯，第一次用暴躁的語氣對他說話：「小丑，你為什麼不動小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臉上嘴角還在上挑，笑氣效果幾天都不能消，這樣都不能讓你對小丑出手，你是假的蝙蝠俠吧。

托馬斯利落躲過扔過來的槍，站穩后眼神不著痕迹從上到下掃一眼傑森：「你身上那些傷是小丑做的。」問句，不帶一點疑問。

傑森本能想回答不是，但這種沒什麼好隱藏的，站在原地哼哼生悶氣，算是默認。

「@#￥%。」托馬斯嘴裡低聲噥咕幾個單詞，聽不太清，從音節和情緒上分析大概率是罵人，開一瓶酒，隨便找張椅子坐下，一口氣幹掉半瓶，慢吞吞調動臉上被笑氣影響的肌肉，「你的小丑我不管，我的小丑你不能動。」

聽聽，我的，呵！

「給個理由。」讓我聽聽你會怎麼編。

托馬斯再次幹掉半瓶酒，扔掉空酒瓶，語氣麻木而複雜：「瑪莎，小丑，她是瑪莎。」

瑪莎是什麼理由，全美國叫瑪莎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怎麼就不能殺……等等，等等。

傑森想到什麼，眼神落在蝙蝠洞里的全家福上，長大嘴巴，喉嚨里冒出被掐住脖子才能發出的飄忽氣聲，「她，是我想的那個瑪莎？？？」

托馬斯點燃一根煙，嘴巴肌肉上挑導致漏風，煙吸不進去，在煙霧中他點頭，「對，是你想的那個瑪莎，瑪莎·韋恩，我的妻子，布魯斯的母親。」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傑森晃晃腦袋，腦子裡嗡嗡作響，眼前的景象也有些重疊，整個人像個被扔進爆炸現場轟炸一整天。

他機械性摘掉不久前掛在身上的槍械和其他武器，搖搖晃晃走到托馬斯的酒櫃前隨手撈一瓶酒，再搖搖晃晃走出蝙蝠洞。

卡爾沖他叫：「傑森，你去哪，你大腦血管爆了，我看見有血塊陰影。」

傑森轉身沖他咆哮：「我為什麼爆血管你們心裡沒點數嗎！」吼完情緒好了一點，揚揚手中的酒，夢遊一樣回復，「去天台抽煙酗酒冷靜一下，別過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各種髒話罵街聲）」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卡爾聳聳肩，不再關注傑森，轉而專心對付從瑪莎哪裡拿來的食物，瑪莎會把毒素原液放在食物里，他吃的時候分析出來，再通過結果製造解毒劑。

「青椒，我討厭青椒，還有西藍花，emmm。」卡爾皺眉吃蔬菜，從自己討厭的味道中分析毒素成分。

食物很快吃完，他說：「有……（一連串專業化學名詞），爸爸，三號萬用解毒劑。」

黑科技蝙蝠洞遞上解毒劑，托馬斯利落給自己扎一針，感覺自己緊繃的嘴角肌肉開始緩慢恢復，他指指頭頂表示傑森，再指指自己太陽穴：「他血管怎麼樣，有沒有危險？」

卡爾抬頭用超級視力看一眼，說結論：「還行，按血塊增長速度，半小時後會壓迫左肢運動神經，到時候把他抱下來治療就行。」

「哦。」死不了就等於沒事，托馬斯放下心，開一瓶新酒，噸噸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