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渡

一直繃緊的弦需要適當放鬆，一直積壓的情緒偶爾需要宣洩，在飛機引擎聲中釋放完情緒后，托馬斯感覺自己狀態好了很多，能繼續幹勁十足滿世界跑尋找機會。

放棄？絕不，天使都不能實現我的願望，那他所謂的祝福也是虛假，不聽不信不管它。

腰不疼腿不酸，和小丑瑪莎拉扯時都有心情敷衍式的笑一下了，小丑非常開心，並用足量煙花表示歡迎。

「哦，看看是誰來了，假裝事實不存在的蠢蝙蝠，你終於要準備接受現實了嗎。」小丑瑪莎在用煙花歡迎蝙蝠俠的笑容后如此說到。

「我找到了一個能死而復生的人。」蝙蝠俠點燃一根煙，只看下巴看不出全部表情，「明天離開哥譚，我不在時卡爾盯著你。」收斂點吧，瑪莎，布魯斯不會想看到這樣的媽媽。

小丑瑪莎無視那句『叫超人盯著你』的威脅，哈哈大笑，「老蝙蝠，死而復生的人，你會拿他做實驗，你怕卡爾見到你殘忍的樣子，故意支開他。」就應該想辦法炸了韋恩莊園，要是沒有那些氪星科技，這老傢伙說不定早就接受現實，不必像現在一樣像被胡蘿蔔吊著的驢子，無趣得讓人提不起興趣。

小丑樂於讓蝙蝠俠破防，越混亂越開心，最好是和她一樣在無序的哥譚世界狂笑；瑪莎痛恨托馬斯始終無法接受現實，脆弱、膽小、無用，不配做布魯斯的榜樣。

「沒有實驗，是調查。」托馬斯糾正小丑瑪莎的話，現在他的狀態不算正常，但搞人體實驗這種事絕對不會做。

「你說是就是吧，滾。」小丑瑪莎開始趕人，「我想到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正要去講給所有哥譚人聽，哼哼哼~」

托馬斯注視她離開，慢慢抽完一根煙，他並不擔心瑪莎能做出特別罪大惡極的事，韋恩集團經營良好，由韋恩出資的各種基金會同樣運轉良好。

在慈善家托馬斯·韋恩的資助下，哥譚警局的裝備和薪水都有很大程度提高，一般的民事或者惡性犯罪，目前警局都能處理。

有正式官方機構兜底，其他超反還沒刷出來，本世界小丑哥譚人會怕，但沒到人人恨得牙癢那種程度。

不求把人徹底治好，至少別進一步惡化。

再長的煙也有抽完的一刻，煙頭落下。富商托馬斯踩上路人丟在地上的煙頭，推門走進那位不死者就職的紐約市公立法醫研究所。

「摩根·亨利……」法醫研究所人事部部長正在閱讀一份檔案，「韋恩先生，請允許我的疑惑，亨利的確實是位優秀的法醫，但如果是醫學交流您不必親自前來。」哥譚首富，全美能進前五的總裁親自來調一個人，怎麼想都覺得有什麼問題。

「不必多想，只是正好順路。」不管你怎麼想，就是這個理由。

行吧，你說是就是，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人事部長與托馬斯洽談醫學交流人員項目，沒什麼好值得細說的，本身就是個小項目，加上韋恩總裁親自出馬，摩根·亨利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登上去哥譚做交換醫生的名單。

拿到名單時這位不死法醫有一瞬間懵，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要去哥譚交流，那裡近幾年生出非常離譜的傳說，比如那裡人人才輩出，從警局到普通人各個武德充沛，又比如那裡有各種神秘力量，外地人去了有去無回，等等等等。

氣氛被各種流言渲染的神秘又富有吸引力。

「韋恩醫院的一個項目，按常規操作來就行，重點是韋恩集團一向大方，你去后按他們慣例能領很大一筆薪水。」人事部長解釋跨城市交流的原因。

疑惑：「交換醫生他們也發薪水？」

聳肩：「有錢的闊佬是這樣的。」

既然這樣，沒有拒絕的理由，去吧。

摩根醫生和自己養子道別，簡單收拾行李踏上去哥譚的路途。於韋恩醫院報到第一天見到銀髮藍眼的韋恩集團總裁托馬斯·韋恩，這位名義上的總裁偶爾會在旗下的韋恩醫院上班，這裡見到並不奇怪。

摩根向對方友好點頭打招呼，「早上好，韋恩先生。」

「亨利先生，我個人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你，方便話可否現在去我的辦公室詳談。」

話說到這份上沒必要拒絕，摩根跟著托馬斯走進他辦公室。

門關上，韋恩先生第一句話就讓摩根差點受到驚嚇差點失去表情管理。

「我知道你的秘密，你能死而復生，亨利先生。」

摩根看著托馬斯的表情，開始覺得自己這趟所謂的醫學活動是不是對方刻意為之，接下來托馬斯的話證明了他的猜想。

「我認為坦誠是達成合作的良好條件，亨利先生，不必擔心，以醫學交換的名義調你來是我的操作，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想麻煩你解決我一個很大的困惱。」

「什麼麻煩？」話題被刻意引導，摩根的驚嚇情緒稍有退卻，加之最壞結果就是自己死了復活，他並不是特別擔心托馬斯的惡意，順著他的話題問。

「弄清楚你死而復活的原因，然後……」托馬斯停頓，「復活我兒子。」

摩根：啊，韋恩的個人簡介中確實有獨子夭折這件事，時間過去數年，復活……難度有點大，不過，在情理上非常能理解。

有家室和養子的摩根醫生表示理解，說：「老實說我並不知道自己能死而復活的原因，我個人做過一些研究，完全沒有頭緒，如果能弄清楚原因並幫到您，再好不過。」

互相釋放誠意的二人很快達成合作，行動效率相當高，超人友情客串運輸員，直接將二人送到北極孤獨堡壘，為確保保密，用上了特製運輸艙，孤獨堡壘有全套氪星科技和ai喬·艾爾本體，更適合做研究。做完運輸工，卡爾回到哥譚明為盯著小丑讓她不要在托馬斯不在的時候搞事情，實際上被投喂吃吃喝喝努力擺脫瑪莎口中的瘦猴形象。

他依舊不是特別喜歡吃東西，但認可的人遞上來的食物會努力全部吃掉，聯繫他的成長經歷，長大后能擁有這樣的性格真是太天使太甜心了。

托馬斯的心情現在很不甜心，又一次失敗，氪星科技沒能分析出這位不死法醫不死的原因，徵得同意后提取出來的血清只是普通血清沒有任何玄學作用，復活計劃再次失敗。

也許是托馬斯頹然的情緒太過明顯，一直以來配合被研究的摩根試著安慰：「韋恩先生，上帝保佑你，你一定能實現願望。」

擠出精力來道謝：「謝謝，這些日子謝謝您的配合，去休息吧，等您醒來就會直接回到韋恩醫院，到時候我送您回紐約。」

摩根沉默一會，說：「不介意的話我想留在哥譚，或許韋恩醫院可以留我一份職位？」

托馬斯：啊？留在哥譚做什麼，以後被超反發現能力后被抓走研究嗎？等等，他的意思……

從托馬斯表情變化中猜到答案，摩根微笑著聳肩：「之前我說想弄清楚自己的能力緣由並不是說謊，我想整個世界沒有比這裡更有可能研究明白我的體質問題，繼續合作吧，韋恩先生，並不是出於同情，真的只是單純的合作。」

真誠是達成合作的良好條件，繼ai喬·艾爾之後，托馬斯收穫第二個想要幫助他的人（這兩人都沒直說，在明面上堆其他理由），說不感動是假的。

「謝謝，願上帝保佑你。」

哥譚韋恩醫院新來一位法醫，說是法醫已經不準確，這位醫生正在準備往全科醫生方向發展，他有足夠的時間來學習。哥譚，一個神奇的城市，它能容納一個打扮成蝙蝠的怪人，同樣能容納一位死後會從水裡復活的醫生。

摩根·亨利醫生將在哥譚開啟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