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烤獸肉
「野菜？」
又是一個他未聽說過的辭彙，九夜蹙眉，「野外的……菜？」
許是想起什麼。
九夜眉梢越發緊蹙。
「可以這麼理解。」陸按道：「你如果覺得好吃，我明早再出去摘一些。」
她記下了摘野菜的地方。
就是危險了些。
「你昨日摘的那些，就是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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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陸按點頭，同時她將石罐盛滿清水，靜置片刻，將渾水倒出，這裡沒有清洗工具，只能這樣，如此重複三次，總歸會幹凈些。
「等我片刻。」
九夜走出山洞，聽出他的意思，陸按想要阻止，還未出聲，對方消失在她眼前。
陸按：……
轉念一想，九夜去比她更合適一些。
不會發生意外。
若是再遇到一頭幽冥虎，她就沒那麼幸運了。
思定，陸按不再想這些，她拿出切好塊的幽冥虎肉，挑選出其中的瘦肉。
她已經想好吃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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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瘦肉，用來烤肉再合適不過。
買完菜種還剩了二十三個積分，她方才看了眼，足夠兌換孜然，辣椒這類的調味品。
先前做碗筷還剩了許多邊角料，如今正好用上。
將瘦肉切成更小的塊狀，串在竹籤。
四塊成一串。
不多會兒，陸按就是將這些肉都串上。
一共是二十串。
將這些擺放好，陸按翻出昨天採的野菇，細細清洗了一遍，將它們也都串上了。
……
沒有燒烤架，陸按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點燃一堆火，貼近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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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烤邊吃。
她點燃火還沒有多久，九夜回來了。
手中提著一捆……不知名的物品。
九夜將手中的野菜遞給陸按，「做野菜團。」
話音落下，他鼻子翕動，聞到了香味兒，順著看去，火上正烤著肉塊兒，肉塊兒的一旁是幾個他昨天吃過卻在先前從未見過的東西。
「這又是？」
他指著陸按手中拿著的竹籤。
陸按邊說，不忘記烤，「這個嗎？」看出他問的是她手中拿著的野菇，「你昨天吃過的。」
她幫著九夜回想。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九夜是想要問什麼，立馬又是答道：「這是野菇，你要吃嗎？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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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將一串單獨拿出，將其稍稍貼近了火焰一些，在不影響其口感的情況下，加快其燒烤的速度。
孜然、辣椒、醬料等一早就被她放到了一旁。
包括刷醬料的工具，她都是趁著火燃起來的功夫做好了，簡單難看了些，但實用。
九夜沒有拒絕，烤野菇好了之後，看著陸按在其上灑了些和刷了些不知名的東西，而後自覺接過。
第二串的時候，他有樣學樣，在上面灑了些孜然，又刷了些醬料。
他雖不知這是什麼東西，卻頗為喜歡。
「你從哪兒弄的這些？」將最後一個野菇吃下，九夜詢問。
他並非沒有吃過烤出來的食物。
但。
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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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肉被烤得直往外冒油，卻又因塗抹的那些醬料，並不會讓人覺得油膩。
獸肉勁道有嚼勁，吃上一口，回味許久。
野菇更是，既有肉的嚼勁，又夾雜著一股鮮味兒。
欲罷不能。
吃了一串，還想要第二串，第三串……
「這些嗎？我自己做的。」陸按笑著回答，最令廚師高興的事，莫過於，自己做的東西，別人都喜歡吃，且吃得開心。
「書上學的？」
九夜似笑非笑，手上不忘又拿起一串獸肉。
野菇雖鮮美，卻比不得肉的滋味兒。
他還是更喜歡烤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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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
不是素食動物。
「在我們那裡，很多人都會。」陸按搖頭。
辣椒不必多說。
便是醬料和孜然，只要將食材給她。
她皆是可以做出。
當初為了做好美食博主，她連連熬夜，只為了研究出一個古方、一道食材。
這些最基本的調味兒料，不必說她，便是她的助理都會做。
「是嗎？」
九夜吃進一塊烤肉，沒再繼續追問下去，反而道：「除了我，不要告訴別人這些事，包括鹿鳴。」
說到最後，他瞥了眼陸按，「清楚嗎？」
陸按點頭。
若非當初第一次見面就被九夜看出，她哪裡會將這些事告訴他……
QAQ。
她還想要自己的小命，不想被當做異類扔進獸群。
「嗯，去做野菜糰子。」
陸按原以為他吃了那麼多串烤肉和烤野菇已經吃飽了，不想他還記得野菜糰子。
只是。
她垂眸看著手中這些真「野」假「菜」
一時無言。
怪她方才忘記了。
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野菜長什麼模樣。
摘一堆草回來。
不足為怪。
「怎麼？」一串烤肉吃完，九夜抬眸，見陸按還站在原地，蹙眉詢問，「不夠嗎？」
陸按搖搖頭。
「這些都不是野菜。」
她告訴九夜，「這些只是野草，不能吃。」怕對方生氣，她又補充道：「我們今晚吃野菜糰子可以嗎？一會兒吃完午飯，我去摘。」
「可以。」頓了頓，九夜又道：「這些，真的不是野菜？」
他明明是按照她摘的那些來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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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顏色。
一樣的高度。
「你看看這樣式的，和這樣式的。」陸按找了找，最後在角落裡找到了幾根野菜。
將二者放在一起。
高下立現。
「這些是野菜。」她語調放輕了些。
見九夜面色無虞，又是將野菜和野草的區別講給了她聽。
九夜聽后，不再糾結於手上拿著的物件是野草還是野菜，將它們丟出山洞，「我下午和你一起。」
「啊？」
陸按錯愕，「你下午要和我一起去摘野菜嗎？」她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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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應聲，「是，快些吃，吃完我們就去。」
顧不得手上的串涼了與否，陸按快速解決。
今天下午，她還想找找附近能種的地，若是九夜跟隨，再好不過。
她原本還怕找的過程遇到凶獸怎麼辦。
最後一口吃完。
她將火熄滅，簡單收拾了下殘局，她拿了個竹筐背上，「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