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九夜
「你的血液。」
他絲毫不避諱，雙眸直直地看著陸按，「怎麼樣，要和我交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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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少？」
超過四百毫升就算了。
QAQ。
「鹿鳴」搖了搖頭，「我暫且不知。」又是輕笑道：「不必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我不會殺了你。」
「更不會吸干你的……血液。」他湊近陸按，附在其耳畔輕聲道。
「可以……」
陸按想要問一問，是否能換一個條件，然她話還未說出口，對方手指抵著她唇，擺動了兩下。
陸按：┭┮﹏┭┮
「好。」
她答應了「鹿鳴」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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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信守諾言，放了洛辰。
「去看看你師父怎麼樣。」陸按讓洛辰離開。
洛辰面色異樣，看向陸按的視線多了些掙扎，依照師父所言。
她該是盼著他們師徒死了才是。
如今，卻是甘願用自己換他。
他站在原地未動，眸色變幻，猶豫了許久，他離開陸按，跑向了師父。
這個雌性。
只是在演戲騙他們。
師父，師父，怎麼可能會騙他……
「你倒是不怕放虎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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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陸按抬眸看向「鹿鳴」她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眼下的任務，才完成了一半。
陸按：<(￣﹌￣)>
「他還小。」陸按笑道：「我相信他本性不壞。」
「但願。」
明知她答非所問，「鹿鳴」沒有點破。
「我還有些事，您要先回去嗎？」她總需要看看洛辛傷勢如何，「您放心，我會儘快回去的。」
「以後喚我九夜。」
「嗯？」陸按不解抬眸，九……九爺？？
「怎麼？」九夜原要離開，止住腳步。
「沒什麼，您可以再說一遍嗎？方才我沒有聽清楚。」陸按小心翼翼，悄悄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沒有變化，才是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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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
「九，夜，是嗎？」陸按一字一頓，喊了一聲。
嗓音算不得甜，仍舊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
九夜淡淡看了她一眼，應聲，「是。」話落，他身影消失在山洞，順著他離開的方向，陸按在一二十米開外才又是看到了他。
陸按沒有多看，她收回視線，向洛辛的方向走去。
她方才雖只看了洛辛一眼，卻也是看出了他受傷不輕，且在腹部。
洛辰正用清水給他擦拭著身上的污濁。
「把剛剛發生的事，一句不落，告訴我。」陸按蹲下身，要摸洛辛的脈搏時，手被洛辰打開。
洛辰軟萌萌的正太臉綳著。
「你……你不要來這裡。」他想要對陸按放狠話，但方才的事梗在他喉頭，讓他說不出那些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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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別過去臉，不肯看陸按。
「我自小和他一塊兒長大，醫術什麼也略知一二。」陸按謊話張口就來。
然。
「那你為什麼不親自治療鹿鳴。」
洛辰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戳破她。
陸按：……
「你先將方才發生的事告訴我。」陸按強調。
洛辰頓了頓，開口講述，「沒有什麼好講的，那個雄性一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師父踹到了地上。」
「你可以看看這裡。」
他指了指洛辛腹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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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已經擦拭過，卻還能看出，那裡有一個腳印。
腳印周遭還有幾道划痕。
陸按看出，是九夜獸化后所為。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
洛辰似乎沒有認出方才那個是鹿鳴——
轉念，陸按清楚了。
眾所周知，鹿鳴不能獸化，是個廢獸。
且九夜的雙眸過於鮮明特色。
和陸按講述的同時，洛辰還在幫洛辛擦拭著身子，到腰際時，洛辰頓住，「還有事嗎？沒事的話，你走吧，我會照顧我師父。」
陸按沒有動，「你可以治好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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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擦拭的手頓住，緊了緊，他道：「我可以。」
「如果我都不行，部落中還有人能治師父嗎？」他會醫術是因為洛辛將他當做下一任巫來教導。
除卻他。
他想不到部落還有誰人會醫術。
「即便是去最近的部落請巫醫，來回也需要一天半的時間，這還是在對方當即答應的情況下。」
洛辰不知如何治療，但知道他師父傷勢很重。
等不了那麼久。
「我說了，我來。」陸按搶過洛辰手中的獸皮，重新沾濕，一點點重新擦拭洛辛的傷口。
她醫術雖然只是個半吊子。
但到底比洛辰拿得出手，且她還有系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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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這次沒有說什麼，他站起身，看著陸按為師父治療。
他不信陸按真的會醫術。
可同時，他也不相信自己可以治好師父。
……
然。
看著陸按的動作，洛辰漸漸發矇，她的每一步都很流暢，且準確。
換作他來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
雖然比師父要差些，可絕對不弱。
「你，真的會醫術？！」洛辰震驚，他方才只以為陸按在騙他。
剛剛手中的東西會被奪去，也不過是因為他沒有信心可以治好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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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
陸按皺眉，眼下正是關鍵時刻，她不希望有人在旁邊亂她。
「好。」洛辰沒有拒絕，閉嘴離開這裡。
趴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陸按救治師父。
洛辛是腹部出血，陸按在聯繫過系統后，就動用了一些現代醫療設備，這些設備在她拿出之際轉化成了各色形態。
拿出，並不會惹人生疑。
花費了半個時辰，止住了洛辛體內出血。
「這樣，任務算完成一半了嗎？」陸按喘了口氣，所幸後面她也有學習醫術，不至於太拉胯，累死累活總算是將洛辛救活了。
【算的】
陸按在看過洛辛的傷勢后，原是想要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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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系統以懲罰脅迫。
同時又用積分誘惑。
她這才答應了，「說話算數，五百積分。」
【準確些是二百一十八個積分】
【宿主先前，欠系統二百八十二個積分】
想起此事，陸按沒有追究，「二百一十八就二百一十八。」
這些也足夠她買那些種子了。
陸按囑咐洛辰后，就離開了山洞，不知曉，洛辰望著她的背影足足望了有半個時辰。
她正沉浸在商城中。
看著琳琅滿目的菜種，恨不得死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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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按在商城中甚至發現了在藍星已經滅絕的植物。
那些積分讓她望而卻步。
最低的也要五位數。
她選擇了些小麥種，由於小麥是主食，她花費了一百五十個積分，買了兩斤麥種。
餘下的六十八積分。
她買了些相對容易存活且便宜的菜種。
等回到山洞，她迫不及待想要將種子種下，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沒有地。
ヽ(ー_ー)ノ
「回來了。」九夜看著站在門口，而遲遲沒有進來的陸按，又道：「怎麼了？」
「沒事，您……你。」換了稱呼，陸按一時不知如何喊九夜。
見其面色發生些許變化，她才是忙道；「九夜。」
「你餓嗎？餓的話，我先去做飯。」
早上她走的時候留了兩三個野菜糰子，但這麼久過去，也是消化完了。
「好。」
九夜沒有拒絕。
陸按將一些念頭暫時放下，路需要一步步走，種菜也需要一步步來。
沒有地。
有種子也是零。
下午她先找一塊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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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這個主意，陸按進了山洞，「中午有想吃的嗎？」
「今早的，不錯。」
出乎陸按意料，九夜回答了她。
可惜，沒有野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