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十七歲的生日會

第70章 十七歲的生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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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梅洛想,他今天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而且跟警察合作到底算是什麼事,等他以前在黑衣組織的工作經歷被扒出來,他一樣是要進局子的。

他的兩個前同事也真是,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跟警察一起出現,要是組織的人知道了,還不……

等等,他的兩個前同事呢?

他環顧四周這才想起來那倆人打剛才就已經不見蹤影,而且是在匯合的警察趕到之前就已經制服犯人跑了,另外那兩個領頭的警察肯定注意到了但是也沒有給出回應,更糟糕的是他們兩個帶著那個小孩一起跑了!

不會吧,不會就他一個人傻乎乎地在幫警察抓到犯人之後不知道逃走吧?

會啊!是真的啊!梅洛啊梅洛,你被前同事坑了啊!快跑啊,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不認識的女警官轉過頭來,問他:「你是誰?你也是住在這裡的人?」

是啊看衣服就知道他其實也住在這裡了,而且他還不能把波本和萊伊的事情交代出去,因為那樣一定會被這倆人找到機會敲碎腦袋——而且他們就是公安警察,就算被抓到也沒有用,倒霉的只有梅洛自己;把小偵探的事情說出去就更沒有意義了,未來?見鬼的,誰會相信這種事啊!

梅洛說:「可以當我是路過的假面騎士嗎?」

就在這個時候,正高高興興地準備走的助手說:「我想起來了!我好像見過這個人,他是跨國組織的罪犯。」

梅洛:「……」你誰啊!為什麼在這種破地方能遇到不止一個熟人啊!而且這是誰他真的沒見過啊,為什麼這人會認識他而且跟警察很熟,難道又是一個公安警察在組織里的卧底嗎?

聽到這句話的上原由衣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本來就覺得今天自己一定是要栽在這裡的梅洛舉起雙手:「有話好好說啊!救命啊!」

然後,梅洛跟那群人一起被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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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和赤井秀一肯定不會出現在大批警察和其他人面前,謹慎的現組織成員和前組織成員已經跑了,他們正在核對自己手裡的情報。

兩個人已經離開了地下,正在往停在路邊上的車走過去。

赤井秀一懷裡抱著工藤新一,說:「我聽說過組織在長野有生意,而且那個老闆在聽到組織的事的時候明顯是有反應的,但這件事已經暴露在警察面前……」

也就是說基本上進入了波本他們的管轄範圍,FBI也不是不能插手,不過既然大家已經開始合作,那還是交給波本來做比較好。

幸好降谷零也是這麼想的,他說:「之前琴酒來長野縣的時候我調查過,他跟這裡的什麼人有交易,但沒有查出具體的事件來,沒想到是跟TEF有關。」

「對了,這個小孩……」他們轉向了工藤新一,這個小孩明顯知道組織的太多情報,但他又不是可以塞給警察事後調查的梅洛,而且小孩正在發高燒,他們是打算把人送去醫院的。

工藤新一打剛才開始就在用手機聯繫其他人,現在他說:「你們終於想起我來了?」

降谷零:「……」

赤井秀一:「……」

他們有種近乎默契的預感,但是前組織卧底假酒組合還沒有把話說出口,那邊的工藤新一就問了下一句:「你們已經知道灰原的事了?」

名偵探通過表情判斷這兩個人是真的已經清楚雪莉就是灰原哀這件事,那他也沒有繼續偽裝下去的必要了,更何況他剛剛問了宮野明美,知道那兩個人已經跟她們實際接觸過。就算宮野明美說自己有可能把這件事糊弄過去了,但以工藤新一對他兩個隊友的了解……所謂的糊弄只有可能讓他們更加接近真相。

他嘆了口氣,說:「別猜了,我是夏洛克·平井。」

降谷零此時靠在他的車邊,心想他本來不是那麼肯定雪莉就是灰原哀,但現在他的世界觀正在支離破碎。貝爾摩德能夠永葆青春是一回事,但是從大人變成小孩子這完全違背物理學常識的現象正在挑戰某些偉人的棺材板。

至於赤井秀一就表現得正常很多了,他正在想果然是這樣的啊,那真是太好了幸好他和宮野明美沒有個孩子,之前見到的小孩就是雪莉本人,雖然問題很大但問題已經沒有那麼大了。

「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降谷零也好奇地伸出手來戳了戳小偵探的臉,得出的結論是這絕對是小孩子的皮膚,能讓人類從一個成年人變成小孩子這樣的技術確實讓人毛骨悚然,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或者機構才能有這樣的技術……

工藤新一又嘆氣,他說:「雖然這件事跟我關係不大,但我可以回答你為什麼成年人可以變成小孩子,服用之後有一定的概率活下來,然後身體組織、骨骼乃至毛髮都會退化成小孩子的模樣,雪莉就是這麼從組織的實驗室里逃出來的。」

降谷零:「……」

哦,原來還是那個黑衣組織啊,那沒事了,不就是這種亂七八糟的技術嗎,他連永葆青春都見過了,那返老還童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會變小孩子是另外的原因,不過算在組織頭上也一樣。」工藤新一看了看時間,給另一個自己的解藥的臨時期限最多持續二十四個小時,算算時間他也就快變回去了。

首先可以肯定他變成這樣跟「工藤新一」那邊有關係,因為他已經看到工藤新一出現在游輪上又解決了一件案子的新聞了,所以既然他本人在這裡,黑羽快斗已經回到了江古田,沖田總司也不在游輪上了,那新出現的工藤新一是終於登上自己賬號的工藤新一本人。

雖然聽起來有點心酸,年輕的名偵探終於用了一回自己的身份。壞消息是馬上還要變回去,不知道年輕的自己那邊會怎麼解釋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赤井秀一問:「那梅洛是怎麼回事?」

工藤新一回答:「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呢——關於未來的部分。」

赤井秀一覺得他應該點根煙,但是他一隻手還抱著小偵探,所以他現在默默地把小偵探放回到地上,然後點著了一根煙。

工藤新一覺得這個FBI就是經常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明明提前說了不要剪頭髮反正宮野明美不會死,但他聽完那句話之後就把飄飄長發給剪了,事後宮野明美表示非常痛心。

「未來……」赤井秀一說到一半,又不說話了。

反倒是降谷零問:「未來組織被消滅了嗎?」

工藤新一心想降谷先生的語氣已經是肯定句了,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但他還是非常平穩地回答:「當然,我回來的時候整個組織已經在被清算的過程中,不然我一個偵探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情報?」

赤井秀一:「所以從兩百年前穿越回來的福爾摩斯是……」

工藤新一:「那是什麼?」

赤井秀一:「不,沒什麼,你家房東上次這麼跟我說的,你是兩百年前穿越來的偵探,附在了組織的實驗體身上,千里迢迢回到日本來替這個身體的主人報仇,順便尋找多年不見的弟弟……」

他冷靜地把煙掐滅,心想自己的想法還是不要告訴任何人比較好,是的,只有波本知道,但兩個人都曾經猜錯就等於誰也沒有猜錯,只要他不說波本也不說,就等於沒猜錯過。

當一件事的所有參與者都覺得這是黑歷史,那這就不是黑歷史,因為等於沒人知道。

工藤新一:「……」

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當初的謠言怎麼還見鬼的疊加升級了,而且為什麼赤井秀一這麼謹慎的人會信房東太太編的故事啊!

一會兒之後他們坐在車上,還是降谷零開車,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都坐在後面。

工藤新一正在跟宮野明美交流,他看到宮野明美髮消息說赤井秀一失蹤了,正準備回復一句赤井秀一就在我身邊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赤井秀一忽然開口了。

「誠然如果你不是未來人的話,這裡面有很多無法解釋的地方,但你能確定你的記憶就是真實的嗎?」

「……」

啊,又是哪個版本的謠言,第一個版本對嗎?工藤新一乾脆仗著自己現在是小孩子躺在了後車座了,他心累,他真的心很累,他說:「我再說一遍,我的記憶沒有任何問題,組織每一個成員的資料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正在開車的降谷零說:「那你怎麼證明,這不是你事先在組織里獲得的資料,你也不是因為記憶的缺失才在潛意識裡編造了這樣的故事?」

聽到這裡偵探乾脆放棄了繼續解釋:「從你們的角度看或許是這樣吧。」

他在想是不是應該直白一點說。

畢竟如果事情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他們都沒有辦法聊下去。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作為組織的卧底,極端的懷疑主義者,是不可能輕易相信他從未來來的這件事,況且他的那個「未來」,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的未來了。

赤井秀一已經快要把整件事想明白了。

眼前的偵探不可能是從未來穿越來的什麼人,人類的科技要是真的發展到了能夠影響過去的地步,區區一個組織還不值得他們大費周章,所以偵探一定是在記憶方面出了問題。他當然也不相信什麼兩百年前的福爾摩斯這種說法,但虛擬的人格和未來的記憶也差不到哪裡去。

所以夏洛克·平井就是跟組織實驗相關的人物,他甚至知道的缺陷,只是他的記憶在不斷地倒退,以至於他不得不用這樣的方式來穩固自己的記憶,到現在已經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雖然偵探外表看上去像個正常人,但他本質上就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他的精神已經支離破碎搖搖欲墜,也肉眼能看得出疲憊。

他剛想把自己的猜測告訴降谷零,那邊的偵探就已經用平靜的語氣開始說話。

「聽聞赤井先生兩年前與組織一戰中失利,在下感慨至深,甚是惋惜。」

「多年前承先生照顧,無以為報,故以組織名單與幾件舊事為引,列諸其上,聊表感激。」

「另,有一言予先生及FBI諸君:多說人話,小心同行。」

「——K·S·莫里亞蒂」

偵探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窗外,就好像只是小學生正在背課文一樣平靜。

赤井秀一的心裡卻沒有那麼平靜,因為這就是當初K·S寄給他的那封信的內容,雖然情報資料他跟FBI的同僚討論過了,但這封信的具體內容幾乎沒有其他人知道……主要是因為後面還有關於宮野明美的P.S.的相關,所以他並沒有直接拿出去。

那麼,能說出這封信內容的偵探——

工藤新一繼續說:「自降谷先生潛入組織已有七年,先生為大義奮不顧身自我犧牲之精神令人感慨……」

「不用說了。」降谷零打斷了他的話。

從聽到赤井秀一沉默不語開始就覺得不對了,那封信他早就處理掉了,沒有任何人見過,而且這個語氣該死的熟悉。

一直以來用著各種書面語的K·S終於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告訴他在整個黑衣組織的所有卧底面前扔了一顆驚天炸彈的人現在是個只有六七歲的小孩,不僅如此他還就在自己眼前晃了整整四個月,無論是公安還是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真實身份,仔細想想夏洛克·平井這個明目張胆的假身份出現的時間也就是K·S出現之後不久,只是那些似是而非的猜測攔住了他們的腳步。

「你就是K·S。」降谷零說。

偵探在下午的陽光里打了個哈欠,他枕著胳膊,轉過頭來的時候還在笑。工藤新一說:「K·S是誰?我只是個因為記憶缺失搞不清楚自己是誰的妄想症患者,不是嗎,降谷先生?」

降谷零不知道他在笑,但是能想出偵探說這話時候的表情。

因為小偵探實在是太矮了,他從後視鏡里看不到小偵探,不過他看到赤井秀一若有所思的表情。

赤井秀一還是第一次知道降谷零的真實姓氏,這時候他忽然說了一句話:「蘇格蘭跟我提到過這個姓氏,現在想想當時他是差點說漏了……」

降谷零:……小景什麼時候還說過這種東西,而且這個是重點嗎,你一點都不在乎偵探就是K·S這件事嗎赤井秀一!

但是作為司機的他還是盡職盡責地問:「他當時說什麼了?」

赤井秀一回答:「說他有個發音跟降谷相似的朋友,不過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他還說那個降谷是個賽車手。」

「……」降谷零覺得這件事還有待商榷,關於那天晚上諸伏景光明明是跟公安的線人接頭最後卻在海灘上跟赤井秀一碰上之後到底聊了什麼。而且那天赤井秀一甩開他本來也就是要跟FBI接頭的吧!

「敢在軌道上開車的降谷先生如果去參加賽車比賽一定不會輸給任何人的吧。」工藤新一說。

他可是還記得那時候降谷先生做出的驚人發言,他的戀人是這個國家,因為當時他的表情實在是太自信了,工藤新一記了很久。後來太多的記憶都在漫長的時間裡褪色,只有這一幕還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依舊記憶深刻。

「不對,現在不是應該說K·S的問題嗎?」降谷零踩了剎車把車停在路邊,轉過身來看坐在後面的兩個人。

他有一件事一定要問:「既然你就是K·S,那工藤優作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工藤優作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了對夏洛克·平井有所了解的態度,而且就在昨天還專門來長野從他手底下撈走夏洛克·平井,這明顯的態度讓降谷零有不算猜測的猜測,而降谷零知道自己的猜測就算不是對的也接近事實。

赤井秀一倒是不清楚夏洛克·平井跟工藤優作之間的關係,但這不妨礙他一邊聽一邊整理這兩個人透露出來的情報。

工藤新一:「……」

這件事讓他怎麼解釋比較好呢,他本來是想把這件事繞過去的,而且降谷先生明明已經猜到了,還非要從他這裡得到一個答案嗎?

「他是我父親。」偵探說完這句話,就沒有繼續解釋了。

降谷零重新發動了車子,他們原本就是打算先送夏洛克·平井去醫院,但現在降谷零覺得他還不如直接開回到東京去,找工藤優作問問這都是什麼情況。另外兩個人都察覺到了路線的變化,但是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赤井秀一忽然問:「所以那個國外歸來的雙胞胎的傳聞是真的?」

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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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通緝的名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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