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場面一度安靜
哈維知道哥譚的變化很大。
舊的建築消失，新的建築出現。
他也知道他的朋友為哥譚付出了很多，所以需要注意安全。
哈維發現布魯諾被綁架的概率非常高，因此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
如果條件允許，他很想將地點定在哥譚警局，但舊友重逢的小聚會不應該在警局舉行。
哈維穿過一處僻靜處，走進一所房子，乘坐電梯直達地下。
考慮到市長的安全，這裡相對安全。
布魯諾在聚會開始前的一個鐘頭，走進哈維舉辦的聚會。
說是聚會，實際只有三個人。
他，哈維以及戈登。
木質的大門旁有一個電梯，電梯上端消失在黑影里，門的背後是一個大廳，窗戶很寬，也相當高，被紅色的布遮得嚴嚴實實，布魯諾知道布的後面是什麼，這裡是地下，室外是牆壁。
屋頂掛著吊燈，茶几上有一些杯具，餐桌邊擺放著三人份的餐具以及幾個燭台，還有一捧鮮花。
哈維看到布魯諾來了，向他介紹，「這裡裝修的不錯吧？」
「很不錯，是最近裝修的？」布魯諾問。
哈維搖搖頭，「很久以前就裝修好了，這裡是我的安全屋之一。」
布魯諾挑了挑眉，「你過得真不錯。」
哈維拿起一瓶香檳，「要來點嗎？」
戈登走出電梯，推開門，「謝了，我晚上還要開車，有茶嗎？哈維，很高興在這裡看到你。」
哈維笑了笑，「昨天我們可在警局見過。」
「昨天沒時間，還有我們的市長先生，很高興你沒事。」戈登看向布魯諾，語氣熟稔。
布魯諾笑著向戈登局長打了個招呼。
哈維問：「布魯諾，你想要什麼？茶、咖啡或是薑汁可樂？」
「咖啡，哈維你知道我有數不清的事要做。」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他總有做不完的事。
「放輕鬆。」哈維走到茶几邊，開始倒茶，做完這一切，他打開放在柜子上的咖啡機，「幾分糖？」
「隨意。」布魯諾說。
「那給你正常糖，我的朋友。」哈維往咖啡里加小方糖。
戈登端起茶，坐到沙發上，「我們有多久沒像這樣聚聚了？」
布魯諾接過哈維端來的咖啡，「很久，久到我還不是市長的時候。」
哈維給自己倒了杯香檳，「要玩小遊戲活躍活躍氣氛嗎？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們在現在。」
布魯諾抿了口咖啡，銳利的眼神被霧氣模糊，「哈維，你還在玩你的正反小遊戲？」
哈維完全沒聽出布魯諾在指什麼，他拿出一枚硬幣，「你覺得是概率問題還是運氣問題？」
戈登有不一樣的想法，「既不是概率問題也不是運氣問題，是等待的問題，我們在等待，你覺得呢？哈維。」
哈維笑了笑：「是選擇和時間的問題，現在只是硬幣，如果不玩硬幣小遊戲，那我們來談談正經事吧。」
布魯諾彎彎眼睛，「好啊，談談正事。」
戈登喝了口茶，默認了。
雖然發生了很多事，但現在還是像當初一樣，他們的友誼沒有因權勢和苦難而產生誤解。
「布魯諾，你覺得現在的哥譚怎麼樣？」哈維問。
「很好。」這些年他一直在建設哥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哥譚怎麼樣，「在哥譚沒有死刑，但有冰凍監獄，我們的戈登局長把我們的城市保護得很好，對了，戈登，我打算再給你們撥了一筆錢，這筆錢可以用來組建新的精英小隊。」
「其他方面，我給高架橋做了保養，新的立交橋今年年底竣工，圖書館已經建好了兩個，新的地鐵正在運行，最近我打算開發西城區，收購舊工廠，你們也知道，五年前的工廠爆炸，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哈維認真聽完布魯諾的話，「布魯諾，我就喜歡你這一點，我知道讓你成為市長是正確的選擇，只要一個契機，你就能改變哥譚。」
戈登有不一樣的想法，「不過現在哥譚的確很安靜，白天遠比晚上要安靜，你們知道我在說那個蝙蝠俠先生。」
布魯諾毫不意外，「不是問題，這裡是哥譚，所有問題都會回到這個答案。」
哈維神色正經了些，「布魯諾，我覺得你沒弄懂戈登的意思。」
布魯諾看向戈登。
戈登點點頭，「他做那些事是他覺得他應該那麼做，他試著讓哥譚變得更好，從結果看，哥譚的確變好了，但你不一樣。」
「什麼意思？我？我很好。」布魯諾沒轉過來，他很好，他確信他自己很好。
戈登看出布魯諾的疑惑，在市長上加了重音，「你讓你自己陷入了危險，我們的市長先生。」
布魯諾聽懂了，這不是問題，他抬起眼睛，「不，這都不重要，所有人遠離了那條線，這樣就夠了，談談換屆的問題吧。」
「市長的工作太多，白天有數不清的文件要處理，我打算辭職不幹了，遺憾的是我在哥譚的聲譽還不錯，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不連任？」
布魯諾的話像踩到了哈維的雷點，「我討厭你這種態度。」
布魯諾眨眨眼，眼神無辜，「拜託，哈維，當初不是說好了嗎？幫幫我，別告訴我，你忘了我們當初談了什麼，我會很傷心的。」
哈維嘆出一口氣，「我只是覺得你一點也不在乎自己。」
「有嗎？如果你是說昨天海地的事，我習慣了。」布魯諾的聲音又甜又軟，像是在撒嬌。
哈維發現他的朋友是真的不在意。
「所以我討厭你的態度，你不應該習慣。」
對綁架這種事，布魯諾不應該習慣，怎麼會有人習慣綁架？他的心態就是錯的，該死，這幾年戈登是怎麼做的？讓他們的市長一直處在危險中？
布魯諾還是沒聽懂，因為雙重身份，他沒聽懂哈維的意思，他看向哈維，「那麼你打算怎麼做？我覺得一大部分麻煩是因為我是市長。」仟韆仦哾
「這跟市長沒關係。」哈維按了按眉心，他覺得布魯諾完全沒懂他是什麼意思。
無緣無故被哈維瞪的戈登有話說，「我覺得你們都需要冷靜。」
「是的，我覺得哈維你需要冷靜。」
「意思是你不需要冷靜，是嗎？」即使不想吵架，哈維的聲音還是帶上了那麼點質問的意思。
布魯諾露出一個笑容，笑意未到眼底，「是的，我好得不能再好。」
戈登敲了敲桌子，布魯諾和哈維幾乎是同時看向他。
「你們就不能說真心話嗎？擔心就不能好好說出來嗎？還有——我們為什麼會吵架？不是剛剛在談市長換屆的問題嗎？」
「布魯諾，你覺得哈維不錯，就直接說出來，不要拐彎抹角的說話。」
「哈維也是，你覺得布魯諾不在乎他自己就直接說出來，你們到底在吵什麼？再吵下去也沒有結果，如果你們是想在這過夜，當我沒說。」
周圍安靜得好像時間靜止了一樣。
布魯諾靜靜地喝了口咖啡，沒說話。
哈維重新給自己續了杯香檳，也不說話。
戈登咳嗽一聲，看向自己的友人們，「我們來談談換屆的問題，關於市長，布魯諾你有什麼看法。」
辭職理由，布魯諾張口就來，「太忙了。」
「市長天天開會，天天處理文件，我有忙不完的事，戈登你也知道我還有一個企業。」
戈登發現盲點，「你就沒有雇一個秘書嗎？」
布魯諾瞪圓眼睛，「你難道讓我將哥譚交給一個陌生人嗎？」
戈登長嘆一口氣，他盡量用直白的話表達自己的意思，不直白對方根本聽不懂，「我的意思是你沒必要親力親為。」
哈維有想法，「我也覺得哥譚不能交給一個陌生人，布魯諾，我可以幫你處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現在入職成為你的秘書。」
「哈維，你完全可以大膽點，假如下一屆市長是你。」布魯諾鼓勵哈維。
戈登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看向布魯諾，「如果不是我們認識，我會懷疑你在坑哈維，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市長先生理直氣壯，「我是真心的，戈登局長，你的話真讓我傷心。」
哈維發現盲點，「蝙蝠呢？蝙蝠怎麼看？明明是四人聚會，他為什麼沒來？」
「我又不是蝙蝠，我怎麼知道？也許他是支持的？」聽到四人聚會，布魯諾眼都不眨地說，「你也知道除非他想，否則誰也找不到他。」
「好吧，如果你執意想退休，也許你需要一個計劃，還記得你是怎麼上任的嗎？」哈維問。
「當然。」如果不是哈維還有亞瑟，他根本不會成為市長，誰知道成為市長還有額外項？
「我們這次可以用一樣的方法。」哈維清楚流程，因為是他將布魯諾推上了市長的位置。
「我全權支持你，需要什麼可以直接告訴我。」布魯諾顯得很高興。
戈登嘆息一聲，「如果哈維你需要，我也可以幫你。」
「當然，我會照顧好我們的城市，以哥譚的名義發誓。」哈維鄭重地起誓。